《[瑟兰迪尔]Versos de Placer（愉悦诗篇）》太空玛莉

61、五军之战·序曲

　　大战在即，如今的首要之急便是将河谷邦中的老弱妇孺撤出去。一旦战争真的开始，河谷邦与埃瑞博离得太近，一定会沦为战场。
　　“可如今长湖镇被毁，她们又能去哪儿呢？”巴德头疼地想着，即便瑟兰迪尔同意将这些人类都转移到密林中暂时安顿，但从河谷邦到密林的路途也并不安全。
　　他们如今并不掌握奥克的行军路线，谁也不知道甘道夫口中的奥克大军会从哪个方向忽然攻来。此时放任这样一群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类在野外跋涉，所受的风险也未必比让她们留在城中要小上多少。
　　瑟兰迪尔明白巴德的顾虑，但他心中对于这场战事双方战力也有了评估。
　　“如今我们已经分不出多少兵力用来防御城池，将女人与孩子留在这里就是送死！”
　　大帐内，随着瑟兰迪尔的话音落下，甘道夫和巴德同时陷入了沉默。
　　“或许……我们可以指望一下矮人的援助呢？大敌当前，也许梭林会同意暂时放下纷争。”甘道夫提议道，“奥克的大军刚刚开拔，山路蜿蜒，我们至少还有三天的时间去说服他。如果能让长湖镇上的老弱妇孺进入埃瑞博避难，我想诸位一定也有十足的把握将这些奥克驱退吧。”
　　巴德与瑟兰迪尔神色复杂地看着甘道夫，他对于梭林的变化一无所知。两人对于得到梭林的协助都不抱有乐观的意见，不过这件事在今夜的夜色降临时，出现了转机。
　　当夜，巴金斯老爷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怀揣着那枚被他自史矛革的注视下偷走的阿肯宝石，偷偷溜出了埃瑞博的城墙。今夜的天空中一片黑暗，乌云蔽月，连一丝月光都没有漏下来。
　　我们的飞贼就这样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河谷邦里。
　　在城门的附近，他遭遇了巡夜的精灵。但他心中敞亮，并不是来干坏事的，因此他坦坦荡荡地亮明了身份，等着精灵守卫将自己带到久未谋面的精灵国王面前。
　　就这样，他在离开了正门两小时后，终于见到了精灵国王和巴德。比尔博的心中焦急，因此他没有太多的客套便阐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是来警告你们的，梭林已经飞书通知了戴因，那些铁丘陵中的矮人战士，他们不用多久就会赶到了。那是至少有五百人之众的骁勇善战的矮人，其中许多人经历过矮人与奥克那场可怕的大战，这你们想必听说过。等他们一到，事情可能就很麻烦了。”
　　比尔博很担心，他也不希望这样一场战事在三个善良的种族中发生。可谁知，瑟兰迪尔与巴德在听到即将赶到的矮人大军时，面上竟然露出了喜色。
　　“这可真是太及时了！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巴金斯先生！”瑟兰迪尔难得露出一些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面前的霍比特人。
　　比尔博被两人的态度搞的迷糊了，他奇怪地看着面前的精灵国王与人类首领，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铁丘陵即将抵达的矮人大军时，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抱歉……抱歉两位大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会这么高兴？”
　　“让我来为你解答的，亲爱的巴金斯先生，好久不见！”就在此时，甘道夫走了进来，笑容亲切地向着比尔博打了招呼。
　　“甘道夫！”比尔博冲了上去，给了甘道夫一个拥抱，他可真是太想念他了。甘道夫笑着拍了拍霍比特人的肩膀，向他解释道：“若是有戴因麾下的矮人军团，那我们对付起波尔格的奥克，胜算就更大了！我想面对那些邪恶的奥克，再大的仇怨我们和矮人也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您的意思是，那些在迷雾山脉和长湖镇追杀我们的奥克，他们又来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是的而且这一次，他们带着数量众多的奥克军团来了。”
　　“我的天哪！我可得快些回去告诉梭林，给他提个醒儿！”比尔博才刚刚坐回位置上，此时就好像屁股着了火一样蹦了起来。他几步蹿出了大帐，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跑了回来。
　　“抱歉，刚刚的消息实在是太让我震惊了，以至于让我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比尔博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破布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很快，明亮的光辉从那破布里漏了出来——是阿肯宝钻。
　　瑟兰迪尔也算见识过各种神奇美丽地宝石，但一看之下却还是站在那儿呆住了，即便是巴德也一声不吭，又惊又羡地死盯着——这仿佛是一颗注满了月光的圆球，被装在寒星的光芒织成的网中，悬挂在他们面前。
　　“这就是瑟莱因的阿肯宝石。”比尔博说，“山之心，这也是梭林的心肝宝贝，他把它看的比慢满满一河的金子还贵重。我把它给你们，这会在之后的谈判中助你们一臂之力的。”说着，比尔博把这枚美妙的宝石递给了巴德。
　　“可是这怎么会轮到你来给我们呢？”瑟兰迪尔不解地看着比尔博，他可不认为那些矮人会有这样的好心。
　　“哦，这个吗。”比尔博有些不安地说道：“它不能算是我的，不过我愿意用它抵消我应得的报酬，用它来换取你们应得的那部分，这样也许能够阻止战争，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至于我，我要回去了，随便梭林怎么处置我，但至少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利用它。”
　　瑟兰迪尔现在对比尔博刮目相看了，他忍不住赞叹道：“比尔博·巴金斯！有许多人穿上精灵王子的盔甲比你更好看，但你比他们更有资格穿。不过我不知道梭林是否同意这个看法。我对矮人的了解比你或许更多一些，我建议你还是留下吧，在这里你会得到尊重与欢迎。“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比尔博还是打定了主意要回到他的朋友们身边，他的心中还惦记着要如何将从甘道夫口中听来的消息告诉给他们。
　　苦劝无用，瑟兰迪尔只得派了卫兵将他护送回去，而他与巴德还有甘道夫一直将他送到了大门口。
　　在这之后，三人又回到了大帐里，对于比尔博带来的消息，他们喜忧参半。戴因其人，用瑟兰迪尔的话来说“和他比起来，梭林都算是讲理的了。”
　　巴德听了瑟兰迪尔的话沉默了下来，他想起了白日里与梭林的交流。
　　倒是甘道夫要乐观地多，他笑着劝道：“好在奥克一两日内应是赶不到，至少戴因的矮人大军比奥克先到，我们就还有商议的时间。不如明天，我们就带着阿肯宝石去找梭林，与他交涉一番，梭林也许会给我一些薄面也说不定。”
　　瑟兰迪尔看着甘道夫，他意味深长地冲着灰袍巫师道了句：“那就祝你好运吧，米斯兰迪尔。”之后，离开了帐篷，寻温妮去了。
　　温妮此时还在人群聚集的市政厅里和西格莉德等人照顾那些受了伤或生了病的人。见瑟兰迪尔在此时走了进来，她迎了上去。
　　“您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瑟兰迪尔？”
　　“温妮……陪我到外面走走。”瑟兰迪尔牵起温妮的手，指了指上次他们接吻的那个花园广场。温妮的脸红了红，但仍然温顺地随着他走出了市政厅。身后传来人们善意的笑声，这让温妮更加不好意思地加快了步伐。
　　“温妮，我希望你明天可以离开这里，我会让我的亲兵护送你返回密林。”
　　两人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瑟兰迪尔语气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温妮先是不解，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担心与奥克的战争会波及到这儿是吗？”
　　瑟兰迪尔点了点头，根本不须担心，一旦开战，那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他可以尽力甚至让出利益以获取让梭林作出允许长湖镇的女人与孩子进入埃瑞博避难的承诺。可埃瑞博毕竟是战争的中心，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精灵矮人与人类三族联合就能彻底将那些丧心病狂的奥克阻挡在埃瑞博高大厚实的城墙外。
　　他不愿他心爱的女孩冒这个险。
　　一大队的人马往密林去是有风险，因为行动缓慢，目标庞大容易成为敌人的目标。但若是只有温妮一人带着几个精灵的亲兵却完全没有问题。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才能保证温妮的安全了。
　　“欧维和你的姐姐还有母亲如今都在密林里，看到你回去，她们也会安心的。”瑟兰迪尔太知道如何打动温妮的心了，短短的一句话就让温妮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的动摇。
　　“可是，让我将她们抛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我还是做不到，瑟兰迪尔。”温妮的眼中满是挣扎，她的心中其实也十分害怕，那日在长湖镇上奥克的突袭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可一想到瑟兰迪尔在孤山前浴血奋战，她却在密林中苟且偷生，她的心中便十分的不愿意。
　　说来好笑，当初她劝西格莉德和蒂尔达离开长湖镇时那样的义正辞严，如今放到自己身上，原来也这么难做到。
　　“温妮，你在这里对于战局并不会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影响我的判断。”瑟兰迪尔严肃地看着她，劝道。
　　这话和前几日自己劝西格莉德的可真是太像了，温妮想着忽然笑出了声。
　　略一犹豫，温妮抬头迎上瑟兰迪尔的目光认真地说道：“瑟兰迪尔，我会按你说的做，会呆在你认为安全的地方等你回来。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在这场战争中殒命，我也绝不独活。”
　　说完，她抬手拽过瑟兰迪尔的衣领，将他的头拉向自己后，深深地吻上了精灵国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