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Versos de Placer（愉悦诗篇）》太空玛莉

62、五军之战·变奏曲

　　薇瑞在编织命运之毯时，总是喜欢将那些曲折地，历经磨难地，荡气回肠地情节编入其中。这是她的个人偏好，她十分倾心于这些跌宕起伏最后又圆满落下帷幕的剧情。
　　你可以说这是维拉的恶作剧，但她又向来嫉恶如仇，在她编织的命运里，那些光明地美丽地事物最终总能战胜黑暗与邪恶。
　　而在这场壮烈的五军之战中，薇瑞也没有如所有人料想好的那样，让他们做好了准备再来迎接奥克大军的全力一击。
　　那是第二日的上午，离众人预估的奥克大军抵达孤山的时间尚有几日。虽然河谷邦中气氛已经紧张了起来，但还远不到如临大敌的地步。因为温妮贪恋着与瑟兰迪尔相处的时光，便将离开的时间选在了后日上午，瑟兰迪尔也并未反对。
　　今日，瑟兰迪尔与巴德一早便出了门，他们带着阿肯宝石打算去与梭林商议共同抗击贡达巴德的奥克之事。因为忌惮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矮人军团，他们出行时，亦带走了大部分的军队。虽然在当时看来在，在商讨结盟之事时带上大军压境，似乎有失诚意。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这个决定无疑救了他们的命。
　　此次在埃瑞博正门前的商讨，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即便巴德自怀中掏出了那枚被巴金斯带出来的阿肯宝石，梭林也拒绝与他们结盟一同抗击即将到来的奥克大军。
　　这一定是精灵和人类的圈套，用来引诱自己离开埃瑞博然后一步步落入他们的陷阱。可最让梭林生气的是，他竟然到此时才发现，矮人之中出现了叛徒，而甘道夫也背叛了他。一定是他们的合谋，才将他心爱的阿肯宝石盗了出去，落入了门外这些强盗了手里。
　　哼，这些卑鄙小人居然想要用本就属于他的东西来当作谈判的筹码！梭林说着自空中射出一箭，那支箭精准无误的落在了瑟兰迪尔的坐骑——迅影的脚下。这就是他的回答，他可无畏惧与他们开战，他已经听到了，那渐渐接近的铁骑轰鸣。他的亲族，铁丘之王戴因率众抵达了孤山前的小山坡。
　　甘道夫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情况，他的心中燃烧着腾腾地怒火，在心中暗骂这些冥顽不灵的矮人，想着是时候得给他们些教训了。
　　可惜确如瑟兰迪尔所言，梭林至少还会将你的话听完，可戴因却连甘道夫的警告也不等他说完，一骑当先便率众冲了下来，以不可抵挡之势，冲进了精灵与人类的方阵中。精灵与人类今日本是冲着和谈来的，对于战事并没有做太多的防备。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好一阵混乱。
　　“停！！！！！！！！！！！下！！！！！！！！！！！”忽然间，这片空地上响起了甘道夫的怒吼，他的声如洪钟显然是他刻意用魔法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好令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他正升腾的熊熊怒火。
　　那声量实在是太大了，荡出的音波震的人头脑发昏。在场上厮杀的两方终于如愿停下了手，都愣愣看着骑在马上的巫师，目光中不觉带上了畏惧地神情。甘道夫气急败坏地走向了戴因，用他的魔杖毫不留情地敲打在了矮人领主厚重地铠甲上。
　　“我真是想不明白，戴因，你到底是梭林喊来守护埃瑞博的还是那些奥克派来搅局的？”
　　“我……我是……梭林来信告诉我说密林中的精灵和长湖镇的人类觊觎埃瑞博中的财富让我速来驰援。”戴因被甘道夫的气势所摄，如今终于愿意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很好，那我告诉你，现在一支数量巨大的奥克大军正从贡达巴德一路疾行而来，不知何时就会到达。若是此时你们还不团结这些本该团结的族群，目光短浅地为了埃瑞博里的那些破铜烂铁开战。等着吧……过不了几天那些奥克就会在埃瑞博矮人国王的大殿上开上一场盛大地庆功宴！”
　　似乎是为了印证甘道夫的话，就在他的话音落下时，忽然一阵山体崩塌的声音自孤山东边的山脉处传来，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令他们此生难忘的一幕。
　　身形硕大无比的钻地蠕虫一条接着一条地从坚硬的山体过地面钻了出来，随着它们的出现，连大地都开始颤动。紧随其后的是穿戴着铠甲的奥克们从那些隧道里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喊杀声震天，杀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些只存在于上古传说中，潜伏在地下早已被人遗忘的黑暗又邪恶的妖物，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了众人的面前。显然若单单只是奥克，是无法掌控与驾驭这些强大的生物的。
　　“咚咚咚”，奥克的战鼓声响起，成群结队的半兽人们不要命似的向着矮人的战阵冲了过去。他们可不在乎什么战术与战阵，即便靠着数量上的优势，在大敌看来，这些北地的精灵与矮人还有那聊胜于无的人类根本毫无胜算。
　　瑟兰迪尔到底是个身经百战的伟大战士，在片刻的震惊后，他率先缓过了神来。“戴因你还在等什么？快点过来，难道你想你的手下都被精灵射成筛子吗？”哪怕这时，他也不忘了要嘲讽矮人两句。甘道夫和戴因同时瞪了精灵国王一眼，但大敌当前，现在可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
　　戴因招呼着矮人们在精灵面前用一面面坚硬地盾牌组成了一个银色的屏障。
　　而于此同时，瑟兰迪尔亦大声发号施令。“列阵！桑盖尔阵型！”精灵们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迅速调转了方向，弓箭手们朝着奥克们涌来的方向射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冲在最前面的奥克一排接着一排倒下，可这比起如今的战局还远远不够。更多的奥克从那些黑黝黝的洞里钻了出来，嘴里喊着那些恶毒又难听的语言，冲向了精灵与矮人组成的战阵中。
　　这些身经百战的精灵与矮人们面对十倍于自己的恐怖敌人，他们并未退却，反而愈战愈勇。挡在最前边的矮人刺出的长矛上已经串满了死去的奥克被丢弃在一旁。短兵相接，精灵们也放弃长弓，拿起刀剑越过了矮人的重骑兵们杀进了奥克堆中。
　　矮人们驾驶着战车在战场上四处驰骋，所过之处，如割草一般，成片的奥克连最后一声咒骂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死去了。
　　一时之间，尸横遍野，大地都要被那些奥克们流出的黑色血液给浸透了。
　　可若是以为这样就将要大功告成，那可真是大大低估了索隆那狡诈的脑袋瓜。这不过是这场名为五军之战的交响乐章的第二部分，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些被不知使用何种邪恶的魔法改造过的食人魔出现在了战场上。他们比自己的同族身形更加高大，也不惧怕阳光，踏着令人胆寒的步伐，他们加入了战局。
　　局势在一瞬间翻转了过来，那些刚刚还所向披靡的矮人战车被这些食人魔轻而易举地便掀翻了。而精灵们的利刃砍在这些食人魔的皮肤上，不过留下一道浅浅地伤痕。
　　可更糟糕事还在后面，甘道夫发现还有一支同样数量庞大的奥克，正从另一个方向朝着河谷邦涌去。
　　“糟了，他们想断我们的后路！”甘道夫大喊。
　　与此同时，巴德当机立断，向着勉强凑出的姑且算是军队的长湖镇居民喊到：“所有人，撤向河谷邦，马上！“
　　人类在此时的正面战场发挥不出什么作用，而在河谷邦中帮助精灵与矮人守住这最后的据点，也许能行。
　　首先，人类比起那些突袭而至的奥克更加熟悉河谷邦中的各条巷道，何况若是进行巷战，那么奥克的人数优势有时候反而会变成劣势。他们的人数众多，若是遇到袭击一时之间想要调转方向撤离实在是太难了，倒时候只会被堵在巷子里成为活靶子。
　　巴德打定了主意，带领着自己的人马，冲回来河谷邦里。
　　瑟兰迪尔此时正沉浸在屠戮奥克的快意里，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的异动。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大开杀戒过了，森林里的巨蛛于他而言不过是些无聊时解闷的消遣罢了。这些奥克就好像怎么杀也杀不完一样，黑色的血浸湿了他那美丽的银色战袍。
　　直到一声巨物撞击的巨响传来，瑟兰迪尔下意识地望去，却看到那一幕令他目眦尽裂的画面——河谷邦城破。
　　“温妮！！！！！！！！”瑟兰迪尔从杀戮的快感中清醒了过来，他见正面战场上战局稍定，再也顾不得其他，调转了鹿头以最快的速度想着河谷邦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已经顾不得沿路那些向着自己砍来的奥克，迅影的头微微低下，巨大的角上瞬间挂了数个还在奋力挣扎地奥克。瑟兰迪尔眼皮也没动一下，长剑一挥，只觉得流光一闪而过，那些奥克便已经身首异处，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瑟兰迪尔的金发被疾驰的风所带动，飞扬在风中，看起来就如一幅至美的画作一般。可此时谁也无心欣赏，所有人都专心致志地投身到了这场惨烈地战争中。
　　几支暗箭自前方射了过来，落在了迅影的身上，它吃痛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同时也将它的主人摔下了背去。可奥克们还没发出得逞地笑声，便见精灵国王一个翻滚，以前所未见的漂亮身姿已然立在了半兽人们的包围之前。
　　他的身躯高大，目光凌厉地俯视着那些意欲围拢过来的奥克们，使他们心中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上前。方才他那一口气斩下了数个奥克的举动依然震慑着他们，那柄利刃上滴落的，正是他们族人的鲜血。
　　相对于奥克们的进退维谷，瑟兰迪尔却无意在此过多的停留。他的心中正自焦急，那焦急的情绪正在他的心中酝酿成熊熊的怒火，而面前的一小股奥克正首当其冲，成为了他发泄的目标。
　　瑟兰迪尔的手下丝毫也不容情，他率先向着这群倒霉的奥克发起了进攻，手起刀落，转瞬间便已取走了一只奥克的性命。可他并不恋战，他心中的牵挂指引着他，在如浪般涌来的奥克里艰难地杀出了一条血路，奔向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