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金色徽章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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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先生的死线消失了。我也没有料到反而他的任务会更加简单。或者说，是因为我和凯亚的介入让他和降谷先生提前得知一些信息避免了最后的死亡。说到底，本来他们也是十分优秀的警察。
诸伏先生暴露的原因大概率是警方内部也存在组织的眼线。在慌乱制造死亡假象以及一系列的后续身份及证件伪造等情况后，诸伏先生和降谷先生来向我们道谢过。
“在长野的哥哥没有受到威胁，所以对方很可能只是发现组织里有公安卧底，但还不清楚是谁。”当下的诸伏将胡子刮了，连头上都戴了顶黄色的假发，与之前蓄胡须的成年男性完全判若两人，反而像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
顺便为什么是黄发，诸伏先生的解释是看到我和凯亚于是想凑齐三原色。我觉得不止是因为三原色，没有选择绿色的原因还是因为幼驯染是黄发。但至少，这种颜色显得时尚潮流不少，整个人气质都变得阳光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得知酒吧大多客人是来自警视厅的警察后，诸伏先生询问能不能成为酒吧的侍应生，甚至自付费用。
在有一位驻吧作家的前提下，我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没人会和钱过不去，而且有了诸伏先生，后厨的菜色丰富了不少，就连凯亚也最终拜倒在诸伏先生的厨艺下。
难得能吃到精致的美食确实是不错的享受。
凯亚在上次回去后被我面壁思过了三小时。这个家伙竟然仗着自己穿了防弹衣就跑到枪口下去。就算在蒙德有冰系神之眼也不会让他那么胡来，更何况是没有神之眼力量的当下。
“万一hagi和松田先生死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凯亚委屈的站在墙根嘀嘀咕咕道，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我，如同要讨酒喝时的模样。“而且我相信迪卢克老爷一定能行的嘛。”
“万一失手了怎么办，你想过后果没？”我将他的头掰回去，阻断他的视线攻击。
“迪卢克老爷才不会失手咧~”某个人晃着脑袋信誓旦旦道，“迪卢克老爷可厉害了！”
我不知是该感谢他对我的太过放心，还是对他有恃无恐的态度生气，总之是被气笑了。
“我不是神，就连神明也不是万能的。”譬如某个爱酒如命的神灵也无法让葛罗丽重见光明。
凯亚默然不言，他整个人周身的气场有些颓，他嘟囔着嘴：“义兄……我错了嘛……”
“……”我背过身，不去面对他那副样子。
在蒙德的时候，这位骑兵队长可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但大多时候总能靠那张嘴把自己洗清嫌疑，唯一洗脱不了的大多是喝酒喝醉，然后赖在天使的馈赠不走。
哪几次真哪几次假，我也不想一一掀开对方的小心思了，还有偷偷摸摸给酒吧做宣传，把晨曦酒庄的一些事挂在嘴边，甚至跑去须弥拿我的名义买香料这种事情也不想多说。
至少，凯亚服软的样子大概是没几个人见过。
不难猜，其中也有几分他摸着我性子故意演出来的。
我深呼一口气，最终还是心软了。至少他是有想办法避免伤害的，而不是莽然凑到枪口下。我看着连呆毛都耷拉着的人，把原本打算面壁半天的惩罚减短了：“给我面壁三小时。”
“诶……”他虽然发出不愿的抗议声，但还是乖乖执行了。
晚上我给他调了杯午后之死，某人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
“其实更有可能是对方知道在我们三个人中间有一名卧底。”诸伏先生边调酒边解释道，他的动作十分流畅，在观摩我几次动作后就几乎能学会了，甚至还学习了不少蒙德品种的酒。现在让他自己动手，就能调出不少美味的酒。
但凯亚只认我的午后之死，明明味道差不多。
“所以如果那个时候我不选择自杀，很有可能我、zero和莱伊都会被当作是卧底处理。”诸伏在那天想了很多，为何作为组织的卧底清理者琴酒没有来，为什么在莱伊“杀死”他后组织对剩余两人也就放心了，以及最后他的身份确实是公安被组织知道了。
也排除了组织对莱伊和波本的疑心，至于如何假死，因为提前有了消息，三人商量后做好了安排。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莱伊那家伙自杀。”降谷先生带着愤慨道，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对这位赤井先生看不惯。
“比起狙击还是莱伊更胜一筹，而比起情报是zero你更胜一筹。”诸伏弯起眼睛对幼驯染安慰道。
“不要说这种话，hiro你也很优秀！”降谷不甘示弱道，似乎一定要证明自家幼驯染比某人更优秀。
这大概是萩原先生说的有时候会认真过头。我应该没有和降谷先生在这点上很像吧？
酒吧的门再次被打开，今天因为有降谷先生来，我特地挂上闭店的牌子，而在这一时间来的人只有一位——同样是卧底的赤井先生。他的长发飘在身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家伙，看上去像是吉他盒子，但实际上是枪盒。
因为狙击枪的盒子太显眼了，所以平时会作伪装。赤井先生是一位狙击好手，他听说我的事情后非常感兴趣要来看一看。
降谷先生应该不会主动提起，估计后来还是诸伏先生说的，两人因为搭档过几次的原因，关系不错。
将酒吧作为临时据点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迪卢克先生，久仰。”这位王牌狙击手，诸伏的另一侧找座位坐下，对降谷先生的瞪视视而不见，并和降谷先生保持了一个座位的距离。
“赤井先生。”我犹豫一下，喊出了对方的真名，同时也表明自己的态度。“要来点什么吗？”
“你和迪卢克先生见过？”降谷忍不住发问道，他的目光看向诸伏，后者耸肩表示不清楚。
“准确的说是今天之前只单方面见过。”赤井先生扫视菜单，“一杯蒲公英酒。”
我听闻了然：“狙击手。”
用一颗石头打过招呼的人。
“迪卢克先生的力量惊人。”赤井举杯朝我敬酒。
“所以那天果然是你！”降谷哼声，他闷头喝酒。
“不是我的话，难道我会毫无保留同意组织情报大师波本的提议吗？”赤井笑道。
“啧，黑麦你会好好说话吗？”
“是波本你先挑起的话题，按现在的情况，我们会变成这样各自的责任应该是fifty fifty，你不觉得吗？”
我看着降谷先生手中的玻璃杯，被他紧紧握住仿佛下一秒就会裂成碎片。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吵了，至少现在的结果不错不是吗。”诸伏先生作为双方熟悉的人，充当起了和事佬，他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将杯子递到双方面前，“为重生干杯。”
在暗界，他成为了wine的背后人，当初将那位国际闻名的普拉米亚耍的团团转足以为他在暗界立稳脚跟。至于凯亚，少了找乐子的方式之一还能找第二个。
“干杯。”
“Cheers。”
三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我擦拭着酒杯，嘴角微微上扬。
降谷先生也不是真的要和赤井先生吵，两人聊着最近的情报间或又拌嘴起来，但两人也是懂得分寸的人，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有动手。在得到各自满意的结果后便再次回到忙碌的工作中去。
不被邀请就无法进来。
这间酒馆成为了他们能够安心交流的地点。或许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交换情报，只是工作后的小憩小酌，也能够让他们在生死一线中得到喘息的时间。
“zero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其实内心还是感谢黑麦的。”诸伏和我一起收拾桌面道，“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了更好的明天甘愿活在黑暗之中，但其实可能哪次黑夜过后就没有了明天。Zero他内心都知道，黑麦的理性选择，但是不说而已。”
我点头。也只有降谷先生认可的人才能插入他和诸伏先生之间，成为三个一起合作以及工作的伙伴与战友吧。
就像太宰先生、织田先生和坂口先生一样。
他们有不同，又有相同之处，为了各自的信仰，不断努力着。
诸伏先生是一位温柔的人，过去身为狙击手的他沉着冷静，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动摇他。他能够理性接受死亡，并为他的幼驯染铺好最好的路。而如今，经历过“死亡”的他能够更加从容应对一切。
如果说在咖啡厅的安室先生给人太阳般的亲切感，那么在酒吧的诸伏先生就有如月光般安抚人心的温和感。他会安静倾听来客的烦恼，在需要之时或是递上毛毯或是递上纸巾。
最能感受他这种照料的其实是我和凯亚。
他不会管凯亚喝酒或是我喝葡萄汁，只不过会准备好醒酒汤以及解腻的话梅。
“我仿佛看见了第二个爱德琳。”凯亚偷偷向我吐槽。
不过好在诸伏先生也不会做更多的事情，他很懂把控分寸，我于他而言是老板，也是朋友。偶尔这位优秀下属还会失踪几天去完成一些任务。
警视厅无法复职，以防遇到组织安插的眼线，而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诸伏先生也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来找出这位威胁zero的眼线。
“非常感谢迪卢克先生和凯亚先生。”诸伏先生换下侍应生服饰，重新穿上自己的变装外套，他扯下假发，上拉衣领，“明天见。”
酒吧的门被打开，静谧的月光铺洒在他前方的道路上，也照亮了诸伏先生的眼眸。他的身影逐渐隐匿在月光之中。
“明天见。”
明天也会是美好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金色徽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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