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中秋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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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光闪烁，院子里灯火明亮。
流年、刘福各自带着主子的亲信护卫在院子附近。院内只有几个负责烧烤的小厮，和负责端菜的丫鬟，其余下人都已经回屋休息。
一个特制的大圆桌上有炒毛豆、腌花生、凉拌莲藕、醋溜黄瓜、烤鱼、羊肉串还有几瓶酒和蛊盒，众人看着眼前的蛊盒有些不解，并未太过在意圆桌旁的箱子。
“元元，这是要赌钱？”晚意随意打开一个盅盒，里面有三个骰子
“不是赌钱，我们可以玩真心话大冒险。每人都轮流掷骰子，比点数。点数大的为赢者，赢者可以要求输者做事。真心话就是赢者可以问输者一个问题，输者必须要说真话。大冒险就是赢者可以要求输者做一件事，这件事不能太过分，否则输者可以拒绝。”元凡尝了一口桃花醉，满嘴桃花香。
“那若是点数相同呢”澜之把剥好的毛豆倒在元凡碗里
“点数相同的话再比一场呗，相当于擂台赛。比如第一个人要与第二个人比，直到与最后一个人比才结束。但第二轮开始后，第一个人不能参加，因为他已经和众人都玩过了。如此类推，直到结束。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大家先各自随意比，先活跃下气氛嘛”元凡张大嘴一口吃掉九颗毛豆，心里直呼爽。
“元凡，一会你先来玩，我们再熟悉下规则”婉婉拿起一串羊肉串，从签子头吃肉吃到签子底，丝毫没有往日在外人面前的矜持。
“好，你倒是吃慢点，别噎着”元凡见大伙都已经聊了起来，也就拿起蛊盒开始摇晃
“哈哈，我赢了，姐姐”少夏打开自己的蛊盒，共九个点，比元凡还要多两个点。
“说吧，要姐姐干嘛”元凡已经做好了一口闷的准备
“我问姐姐一个问题，姐姐必须如实回答”少夏若有所思
“问吧，只要不是过于隐私，不会瞒你”元凡有些好奇，平时大大咧咧的男孩怎么会有犹豫的时刻。
“姐姐，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比你年龄小的男生”少夏支支吾吾的说
“正常来说，我不会接受比自己年龄小的。但要是这个男生有担当，处事成熟稳重，对待感情负责的话，我还是有可能接受的。毕竟我之所以不想找年龄比自己小的，就是不想做那个陪男孩长大的女生。”
“姐姐，什么叫陪男生长大的女生”少夏立马反问，刚才元凡的话让他觉得少春还有希望，相处这么久少春的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
“这个嘛，等你下次赢了我再说吧，来来来，下一个”元凡咬了一口酸黄瓜后开始摇盒子
“少冬，你输了，来给我们讲个故事吧”元凡知道少冬不爱与人交流，想趁此机会多让他发言
少冬纠结再三，终于开口“六岁那年，我养过一个小狗，后来它被人杀了”
短短几句话，元凡都体会到了一种悲伤的感觉，更何况是少冬呢。
“姐姐回来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别难过了”元凡想多安慰一下他，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毕竟没经历过这种事无法完全与他感同身受。
“好”少冬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应答后低头喝了口闷酒
摇晃几下盒子后，“少秋，你的文采最好，今日是团圆之日，你就简单做首诗吧”
少秋简单思索了一下，一首赞美亲情的诗便脱口而出。
元凡不懂诗的韵律以及创作体系，只听他做的那首诗，词藻优美且感情深厚，便觉得这首诗极好。
“果然是小才子，没白上学，继续加油哦”新一轮摇晃盒子
“我想问姐姐一个问题”少春看着自己的骰子数比元凡大，心里埋藏已久的问题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口。
“如果，假如有天姐姐视为亲人的伙伴骗了你，你会原谅他么”少春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元凡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是故意撒谎害我还是为了我好才欺骗我。不过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就算现实再残酷我也要知道真相。”又是一杯桃花醉下肚
“来来来，下一个，别总是真心话，多没意思啊”元凡脸色泛红，一对杏仁眼已经有了些迷离。
晚意见少女有些醉了，想故意输给她，哪想到少女直接猜透了他的心思。
“别故意输，要不然以后不带你玩”
两个蛊盒被打开，“哈哈，顾晚意，你完蛋了。”
元凡晃荡的站起来，走到箱子旁，从里面拿出了沾有墨汁的毛笔。
“东西都上全了，你们都下去吧”元凡转身对小喜说，小喜带着院内其余的丫鬟小厮离开。
“顾晚意，你可别输不起，哈哈，过后不许找我算账”元凡拿起毛笔，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晚意身旁。
晚意有些不解，直到看到她拿着毛笔在自己脸上画画，满脑子黑线。
元凡嘴里还在唠叨“一个丁老头，借我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买了个大皮球”
众人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歌谣，不再与周围人闲聊，也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只见晚意脸上黑乎乎一片，那双桃花眼被墨水圈了两个圈后显得异常滑稽。顾晚意身上倜傥不羁的气质早已不见，此刻正不断往外散发着冷气。
他终究是没忍心怪始作俑者，便扭头看向众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众人感知后忙低头吃饭。
“哈哈，对不起，是我做的过分了。我刚才把下人都支走，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看见这一幕。”
元凡鼓起勇气抱着晚意，把头埋在晚意怀里，晚意的怒火才渐渐散去。
澜之望着眼前的二人，只觉得异常刺眼，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刺痛了一下。
安抚好晚意后，元凡继续摇着盒子。
“我选大冒险，你过来抱我一下”澜之说的直接，自动忽略晚意仇恨的眼神
愿赌服输，何况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哪怕是朋友间拥抱也是正常的。
元凡快速抱了澜之后，重新回到座位上。
澜之还未来得及感受少女的温度，少女便已离去，只在他怀里留下了体香。
元凡吃了几口菜，开始摇盒子，“清秋，来来来，今晚就是用来玩的，不必拘束自己，喝完三杯酒才能饶过你”
清秋酒量不好，喝了三杯便脸色通红，吃了几口菜才缓过劲来。
最后一局是婉婉赢，“元凡，我问你个问题”,“说”
“你的生辰是何日”，“阴历七月十二”。
澜之望向少女，原来二人生日除去年份后只差了几天。
一轮摇骰子结束后，众人又玩了几轮。
“别走，还早呢，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我先去个卫生间”元凡被婉婉和清秋搀扶到了卫生间。
婉婉和清秋也都有些醉了，三个少女方便完后，又在下人的伺候下洗了脸，清醒了几分。
晚意让刘福端了热水洗了脸后，和少春、澜之等人也都各自去方便。
一刻钟后，众人陆陆续续的回来。
此时院子里的灯笼已经全部熄灭，圆桌上每个人的位置都放有用薄纱轻罩的油灯。
“我先说下，这局玩的更刺激，要去卫生间的快去，中途不能离开”元凡见众人都已经入座，怕他们玩了一半离开破坏氛围，急忙说出来。
众人相互对视，并不走开。
元凡默认大家都已经解决好各自私事后才开口，“我们先划拳，找出最后的赢者，才能开启下一步”
元凡简单把石头、剪刀、布的手势以及规则讲给众人，众人开始相互划拳。
输了的人继续等待，赢了的人相互之间再比拼，最终胜利的是少春，最终输者却是元凡。
“少春，有四个游戏，你选一个，只能看第一页名字，不能翻开”元凡边说边从箱子里拿出几沓厚厚的纸，平铺到圆桌上。
少春看着眼前的纸上分别写着《传闻中的陈芊芊》、《上错花轿嫁对郎》、《恶作剧之吻》、《东宫》，有些好奇“姐姐，这几个是话本么”
“算是改良版的话本，你先选一个吧，挑一个你感兴趣的”
这四个剧本是元凡改编过的，分别对应着阴晴圆缺，为的就是照应中秋主题。
“没关系，你选哪个都可以，姐姐都准备好了相关的道具”元凡拍了拍已合上的大箱子
少春纠结再三，每一个都想选，终究还是选了最好奇的《东宫》
“唉，那就这个吧，不过大家先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故事并不似平常故事般男女主能和好”
元凡把其他三个剧本收进了箱子里，又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拿出了许多众人觉得奇怪的道具
“来，我们现在先让赢家选角色，每个剧本的第一页都是东宫人物的一些性格介绍以及家世背景，并不会透露剧情”元凡把几沓厚纸平铺后，静待少春先选。
少春仔细查看了下，最终选定了顾剑这一角色。
“我原以为你会选个家世背景显著的，比如说李承鄞这个角色，虽说心狠手辣可也确实有能力”
“我喜欢顾剑这个有情有义的性格”
澜之大致看了下各人物信息后，“我选裴照”。不等少女开口询问，澜之又继续说“只有忠心的手下才能看清主子真正的意图，沉默是金”，元凡也就不再问。
“姐姐，我选赫失，我要当丹蚩第一勇士”少夏激动的喊着，元凡在心里默叹：傻孩子，你可别后悔。
“我选李承鄞，这个角色心狠手辣，有意思”晚意一双桃花眼足够魅惑人心却闪过一丝不屑，这些年他见过了多少龌龊事，一些阴暗的手段他也用过，此刻倒是好奇这剧本里的李承鄞会如何算计人。
“我选铁达尔王”少冬默默的说
“少冬，阿翁可是爷爷辈的人啊，你确定么”元凡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确认刚才没听错。
“就是阿翁了，这个角色话一定少，因为话本里年纪大的人都不怎么说话”
元凡默默擦汗，好家伙原来他是图话少才选这个角色，话本里的老人说话少是因为主要讲的是年轻人故事，不过他开心就好。
“我选赵瑟瑟”清秋说话间腰背又直了些。
元凡知道她为何选这个角色，赵瑟瑟出身名门且气质温婉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而清秋虽然举止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可终究出身乡野。
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我选曲天泽，谁叫我一直想有个妹妹呢”少秋淡淡一笑
“我选阿渡”婉婉毫不犹豫地说
“噗，什么，你不是应该选小枫么，小枫是草原上的公主，地位很高又很得宠的”元凡刚灌了一口桃花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婉婉的话时没忍住喷了些许出来，元凡急忙拿手绢擦。
“就是因为她的身份我才不选她，我喜欢她开朗的性格，因为我们私下是一样的。可她到底是有公主的身份，和我在外人面前一样，都要装出端庄的样子，终究是不自在。”
“反观阿渡，虽然是个丫鬟却重情义，并且她比小枫要自由”
“原来如此，果然享受权利就要履行义务”元凡感慨道
“是，我已经可以预料到日后会因为家族联姻嫁给一个我不熟悉甚至不认识的人，这就是有所得有所失”婉婉叹了口气
“那这么说我只能选小枫了？不会吧，我是猜拳输的最多的那个，却选了女主，要不我和谁换换，我不介意角色性别的，演男生我也拿手”
元凡望向众人，大家都自动忽略了她的眼神。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来给大家分发各自的道具”
晚意和澜之分别给刘福和流年递了个眼色，刘福和流年便都去帮元凡拿箱子里的道具。
“差点把你俩忘了，你俩负责旁白，找着我给你们写的念就行”
元凡把怀里的道具放到桌上后，开始分发给众人。
“清秋，这是你的衣服，一会我们一起换”元凡递给清秋一套淡蓝色的长裙，长裙外还有薄纱笼罩，月光下看起来极为淡雅。
元凡把一套黑底银线缝制的长衫递给了婉婉，“我还以为你会选小枫，刚好我也喜欢阿渡，所以才按我的身材做了这套衣服，你将就穿下”
元凡接过刘福怀里的衣物，递给了少春。少春这套黑底金线缝制的长衫倒是与婉婉的那套极为相似，样式都是简单却有内涵。
在东宫原著中，虽然没有直接描写阿渡喜欢顾剑，但也暗示了多次，因此元凡才特意设计了情侣款。
“这套红裙子是给谁的，好漂亮”婉婉看的眼睛都花了
“原本是要给你的，特意按照你的尺码做的，但你不跟我换，那我就只好勉强穿上了”元凡并无炫耀之意，只是婉婉的腰比元凡的还细，元凡怕自己穿上后紧绷。
“好看是好看，但我觉得阿渡这套最好看”婉婉甜甜一笑
元凡接过流年手里的盒子，打开后向众人分发名牌。
“这名牌就是为了方便大家认清人物角色，一会都挂在胸前哈”
“这药丸是我特制的，到时候用牙齿一咬便能整出吐血的效果。大家到时候按照自己纸上的剧情，临死前咬一颗更有氛围”
元凡抱着用金线点缀的红色头巾和衣裙，和婉婉、清秋一起回屋换衣服。
不多时，少春也已经换好衣服和余下几人已经把名牌扣在胸前。几人听见少女们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如果说元凡是热情的太阳，那么清秋则是清冷的月亮，婉婉则是颇具潇洒气息的女侠客。
“姐姐，你这装扮倒是有一番西域美人的感觉了，尤其是这头巾，真好看”少夏大大咧咧的笑着
“因为小枫就是来自丹蚩呀，这套装扮也是为她量身定做”
随后，元凡把药丸分发给众人，依照角色的受伤的次数，每人拿到的数量并不相同。
“流年，你拿到的剧本是前半部分旁边，刘福拿到的是后半部分，辛苦了”
元凡添了两张椅子，让二人也坐在了圆桌旁。流年和刘福并不介意为熬夜陪主子玩，反而还有一丝好奇和兴奋，毕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景。
“来来，大家先喝口酒润润嗓子、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开始后就不能这么轻松了，毕竟这个剧本是月有阴晴圆缺里的‘缺’，气氛会压抑一些”
众人简单调整好自己状态后，随着流年的独白，故事已经拉开序幕。
“天神对人最大的惩罚不是忘记，而是永远记得”流年带着一丝疑问，继续往下念。
“天通二十三年，为了维护西境与中原的和亲传统，西州王曲文成与和亲公主明远向澧朝提出了和亲请求”
一些不太重要的剧情，元凡编写旁白要读的内容时一笔带过，毕竟这个剧本最为感人的还是男女主线。
元凡也改编了部分剧情，调整了故事发生的顺序，还特意给每个角色设置了不同的选项。也就是每当人物角色面临关键事件时，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做法。
元凡并不怕他们会破坏掉剧本，因为无论他们如何选，故事主线都是变不了的，故事走向也变不了，最多就是人物原有的结局会晚几年，但人物都逃不过命中注定的结局。
“我是西州的九公主，我父王是西州的国主，我母亲是丹蚩王的女儿，我阿翁是丹蚩最厉害的铁达尔王”
“我是中原的顾小五，我的父亲是茶庄庄主，我的母亲是庄主夫人，我的外祖父是个普通的茶商，虽然没什么来头，可如果你真的把我绑在马后活活拖死，那你们西州可就没有好茶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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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这天下最美好的女子居然是西州的九公主”
“油嘴滑舌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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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块玉佩么，我让阿翁给你买”
“那块玉佩对我很重要，不是你在大街上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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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我找到玉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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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三件事么”
“当然记得”
“第一件事，我要让你替我捉一百只萤火虫”
“这有何难，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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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中原，女孩子都惜足如命，除了自己的夫君啊，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那看了又怎么样”
“把她娶回家”
元凡在心里默默吐槽：要不是站在上帝视角知道了整个故事，想必女生一定会被这句话感动。看了当然是把他眼睛挖下来啊，凭什么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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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抓住啊，你不许丢下我一个人，我们还要去搬救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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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连一张弓都拿不起来，怎么娶我的外孙女”少冬故作老成的声音引得元凡想笑，因为剧情硬生生忍住了。
“你没听我阿翁说的么，只有杀得了白眼狼王的人才能娶我呢”
“你会为了我去杀白眼狼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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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你如果负我，我就去喝忘川水，生生世世把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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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顾小五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孙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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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少冬咬住药丸，吐了一口血。元凡哭的撕心裂肺，彷佛小枫就是自己。沉浸式剧本杀最好的氛围就是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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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心情复杂，“忘川之水，足以忘情。小枫跳下去后，李承鄞也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你若敢伤我妻半分，我李承鄞必将你千刀万剐，让你痛苦而死”
“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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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五是谁”
“总之，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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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顾小五？她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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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刺客，他是顾剑啊”
“放箭”
“过来，我要让你看着，你不是喜欢他么，我要让你看着他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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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渡做错什么了，你快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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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恨你”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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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恨我吧，恨总比视而不见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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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所有复杂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
“你，是在留我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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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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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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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小枫孤零零地站在两军交接处，一身白衣，手持一把利刃。
“顾小五，你看孩子在踢我呢”元凡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小枫，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晚意说话间透露出一丝喜悦
刘福：顾小五一脸欣喜的看向小枫的肚子，又担心小枫安全，想命裴照将小枫带走。小枫却举起利刃放到自己脖颈处。
“顾小五，你曾经答应过我三件事，你记得么”
“我记得”
“你还欠我两件事，我要你一定做到”
“好，你说”
“第一件，我要你在有生之年，中原铁骑永不踏入西州半步”
“好，我答应你，放下刀。如果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刘福：小枫回忆起过往种种，摸了摸肚子，像是在抚慰自己的孩子，望向顾小五的眼神里满是不舍。
“最后一件事，答应我，好好活着，我和孩子先行一步在地狱里等着你”
刘福：小枫用利刃划破了脖颈，鲜血喷涌而出，随后倒地不起。
“妹妹”少秋声音嘶哑的大喊
刘福：曲天泽快马加鞭地朝着小枫跑来，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
顾小五比曲天泽先行一步，快速跑到小枫身边，用手捂着她的脖颈，想要努力去止血，血却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
“小枫，小枫，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晚意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于是痛彻心扉的喊着，只觉心被硬生生挖了一块。
“顾小五”
刘福：小枫用仅剩的力气摸了摸顾小五的脸
“一只狐狸呀，一直没等到，他的姑娘”元凡虚弱的念完后毫不犹豫地吞了最后一颗药丸，血顺着嘴角留下。
刘福：小枫终于支撑不住，手放了下来，也彻底解脱了。曲天泽跪在小枫旁边，把小枫抱在自己怀里离开。顾小五跪在地上，想阻止他带走小枫，却被裴照拦着，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大喊‘小枫，你回来’。
刘福：李承鄞回宫后，下旨抄赵家满门，赐死赵瑟瑟。
“也不知道太子妃有没有学会吃螃蟹”清秋像是认命般，眼神里了无生机。
刘福：赵瑟瑟临终遗言竟然是关心小枫有没有学会吃螃蟹，李承鄞听着太监说赵瑟瑟毫不犹豫就喝下毒酒时，心里竟然有些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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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小枫她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该放下了”
“唉，裴照，你真是太老实了，竟然相信小枫让你相信的。你想想，她是在气我，在罚我呢。她一定是在哪躲着，带着我们的孩子好好活着呢。不让我发现，看着我着急，看着我苦。”
“您的太子妃她早死了，她永远不能回来了”
“不，她没死。裴照，你太傻了，她一定好好活着呢。她把我们都骗了”
刘福：禅让大典结束后，李承鄞放下了皇宫里的一切，独自去了西州找寻小枫的坟墓。西州太大了，四处都是沙漠，小枫的墓早就被风沙掩埋。不知走了多久，李承鄞终于倒地不起，临终之际他彷佛看到小枫带着一个小男孩望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离开，他努力朝着小枫的方向爬着，终于死在了路上。
元凡悄悄拿起自己椅子下放的二胡，之所以不给大家事先声明就是为了在故事结尾处再虐一下。当时因光线昏暗，众人并未留意她椅子下的东西。
“夜未央、月色凉、映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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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众人沉醉在剧本里还未回过神，又听见二胡幽怨般的乐声，只觉心中有悲愤、有惋惜，最终都化为一滴滴眼泪浸湿了手里紧握的剧本。
“为什么，为什么我按照自己的想法选了另类的选项，却还是不能改变命运”婉婉嚎啕大哭，她不希望自己死，也不希望情同姐妹的小枫落到这个下场。
“因为，这就是命，是注定的，或许中间因为你的选择一些事情改变了，结尾也不会变”元凡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我不甘心落得这样的下场，咱们明日再玩，我要换个角色，我要当小枫”婉婉愤愤不平。
“没问题，明日也是在中秋假期内，大家都有时间。不过，你要是小枫，你会怎么做”
“我会在刚遇见他时就杀了他”婉婉咬牙切齿的说
“这可不行，你要杀了这故事就进行不下去了，别忘了主线的规定”元凡连续喝了三杯桃花醉，心情才平复些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清秋好奇的问
“我猜我家元元一定不会自刎，会以孩子相要挟，让李承鄞的军队退回到中原。她会安抚好曲天泽，然后跟李承鄞回去。依照李承鄞对她的爱，她会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然后逐渐发展自己的势力，王朝要改姓了”晚意柔和的望着元凡的侧脸，只见披着红纱的少女嘴角血迹还未擦，生出了几分破碎感。
“你果然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元凡有些欣喜的看着晚意
元凡补充道“依照李承鄞对小枫的爱，他一定会立他们的孩子为太子。我要是小枫，我就联合哥哥设计一场戏，让西州假意归顺中原后，再想办法让李承鄞尽快退位。到时候儿子一上位，我就更换国号。至于李承鄞，他会在我的假意温柔下喝下我特制的毒药，我会将他囚禁，他这辈子都只能做我的男宠，再与皇位无缘。在他临终之际，我会亲自动手杀了他，也算是对阿翁的交代”
“前提是你并没有像真正的小枫一样那么爱他”澜之缓缓说出
“对，你说的没错，如果我像小枫那样爱他，我想我也会活不下去。可我不像小枫那样单纯，我会用尽手段来杀了那些害我家人的人，哪怕手段并不光明磊落，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元凡没想到澜之一下说道了重点上，原来他也能猜到几分自己的想法。
“天快亮了，我们先各自回屋休息吧”清秋望着东边的天空亮光，有些落寞的回到了别墅内
众人进入别墅后，各自回屋，元凡与少春一同上楼时，听见他不断低语“一步错步步错”。见他目光呆滞，还沉浸在剧情里，原本想宽慰他的心思也就歇了下来，这种事只能自己走出来。
这一夜，众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中秋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