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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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众人才陆陆续续起床。
“婉婉，你这是怎么了，眼睛肿的这么厉害”张夫人见婉婉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向着饭桌走来。
“昨晚听元凡讲了个故事，哭了一晚上”婉婉强打精神，坐在饭桌旁
“什么故事能让你这性格哭，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一向大大咧咧，很难把事情放到心上的”张夫人给婉婉舀了一碗粥后递给她
张夫人与王婉婉母亲是至交，婉婉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因此两人私下并不在意太多的礼节。
“阿姨，这要怪元凡了，等她一会下来让她给你说”婉婉默默喝粥
待到其余众人都陆续坐在饭桌前吃饭时，元凡才慢慢走下二楼。
“姐姐，我才刚出场没多久就死了，我不甘心，我要报仇”少夏眼神巴巴地看向元凡，声音糯糯的，不似往日般粗狂。
“那还不快吃，吃完我们互相换角色再玩”元凡见晚意和澜之都面色平静，有些好奇地猜想：莫非这两人都对这个故事没感觉？昨晚看着也不像这么无情。
众人默默吃饭间，只听张夫人突然说“一会我也要加入你们”
“好呀母亲，这个故事可好玩了”元凡兴致勃勃地骗着张夫人，张夫人被她哄得不知南北，并没有看到众人眼里的哀叹。
众人都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后，元凡带领众人上二楼去拿各自的服装道具，昨晚元凡连夜修改了剧本，虽然主线改不了，但给了人物更多的选择。
二楼书房内，元凡给张夫人简单讲解了游戏规则。一刻钟后，众人各自选定角色：张夫人是太后、婉婉是小枫、少春是曲天泽、少秋是赫失、澜之是李承鄞、少夏是顾剑、少冬是小枫爹、晚意是裴照、清秋是元娘，至于划拳输的最多的元凡只能演赵瑟瑟这一角色。
众人更换完服装后拿着各自的道具下楼。待到众人回到一楼大厅时，下人将圆桌布置好后各自退下，只留下流年和刘福在等待主子吩咐。
“流年、刘福，你俩还是旁白，来来来坐这里”元凡招呼那二人入座
张夫人受旧思想的影响，并不喜欢让下人上桌，见元凡如此信任二人，也就默认了。流年和刘福见张夫人默认后才坐到各自的主子身边。
“元元，拿这二胡有什么用”张夫人见元凡把二胡放到身旁，有些不解
“助兴用的，这个故事男女主感情很甜呢”元凡眼里闪过一丝狡猾
“狐狸丢了月亮，也没能守住太阳”流年心情有些沉重的念出这句话
流年：皇帝有旨，着皇太子李承鄞明日出征平复叛乱。李承鄞在出征之际，与赵瑟瑟私下见面，交换定情信物。
“请小娘子放心”
“惟愿郎君旗开得胜，早日还朝”
“殿下若一年不回，瑟瑟便等你一年。若十年不回，瑟瑟便等你十年。若一世不回，瑟瑟便等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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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瑟瑟，你可还愿意嫁给他，若嫁给他就只能做妾”
“愿意”
“哪怕我只是良娣，太子也必会敬我爱我，除去太子妃名分，我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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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大婚之日，太子妃在皇宫正殿被人围着祝福，瑟瑟只被一顶小轿子抬进了冷清的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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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这是我找寻全国名医后特意为你研制的助孕药，你每天都要喝，早点怀上我们的孩子才好”
“瑟瑟一定每日喝完，必不辜负殿下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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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调整好心态后，声音轻巧“阿渡”
“请问你看见一个穿鹅黄色衫子的小公子了吗，就是像小黄鹂一样的”
少夏咳了一声后，“我倒是见着一个，小枫”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啊”
“我是顾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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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娣吃了你让人送过去的寿面现在上吐下泻，你怎么解释”
“不去弄清楚事实，你这脑子也配当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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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来特意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
“瑟瑟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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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将军，谢谢你那天在宫外救了我和阿渡”
“末将从未在宫外见过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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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又来和我吵架吧”
“我是来和你睡觉的”
“你别抢我的被子”
“若不是瑟瑟求我过来这，我才不会来”
“你走吧”
“放心，天亮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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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懿旨，把赵良娣贬为庶人”张夫人气派威严，声音掷地有声。
“母后，瑟瑟她不是那样的人，还请母后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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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知道是你，你这么做既除去绪娘肚子里的孩子，还诬陷了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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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见你哭过，你是不是怕当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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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娘小产，我被废为庶人，但我并不惊慌，因为我知道承鄞是相信我无辜的”元凡语气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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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即日起收回皇后玺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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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鄞州，我叫承鄞”
“李承鄞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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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开始，太子对太子妃的态度忽然变了，我开始害怕起来。我懊悔当初看轻了太子妃，原来她才是心腹大患”元凡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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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鄞，我有孕了”
“真的么瑟瑟，咱们的孩子一定能平安健康地长大”
刘福：李承鄞把瑟瑟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眼里却闪过一丝嫌弃。不久后，东宫内发生了一场大火。
“很久以后，我想到那个夜晚忽然觉得可笑，还有谁能放那么大的一把火。而我也终于想明白了，他其实是想把我和孩子也烧死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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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瑟瑟连续三年喝了李承鄞赐下的凉药早已伤了根本，因此生产时异常困难，搭了半条命才产下一名皇子。李承鄞没想到喝了三年凉药的瑟瑟还能有孕，于是他特批让此子养在瑟瑟身边。可怜的瑟瑟一辈子也不知道李承鄞独独给她的药其实不是助孕药，而是能让女子不孕的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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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三个月后，顾剑和阿渡一起拼了半条命地把小枫从皇宫带走，三人赶路时，机缘巧合下小枫想起了往事。好不容易逃到了西州，李承鄞的追兵也包围了他们。三人走投无路之际，退到了悬崖边。
“李承鄞，你从前说答应我三件事，还记得么”
“记得”
“第一件事你已经完成，还有第二件，我要你留着阿渡和顾剑的命”
“好，我答应你，你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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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剑，你快带着阿渡到李承鄞那边去，那边安全，他答应我不会伤害你们”
“不，我们不走”
“你们不走我现在就跳下去”
“别，唉，好，我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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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你有生之年中原铁骑不得踏入西州”
“好，我答应你，你快过来”
刘福：小枫眼里充满了恨和无奈，李承鄞不明白小枫为何会恨他。
“李承鄞，生生世世我都要永远忘了你”
“小枫”
刘福：小枫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悬崖，李承鄞不顾裴照阻拦也立马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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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巫医说只有用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方能救活太子妃”
“好，我们带着小枫速速赶回东宫”
“殿下。。”
“裴照，不必多言，马上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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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这是半年来李承鄞主动进瑟瑟殿内，自从瑟瑟生完孩子，李承鄞便没来过，也没派人问候。
“瑟瑟，来，把孩子抱给我”
“殿下”我忽然觉得殿下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想找个理由不把孩子抱给他
“裴照，把孩子带到我房内，快，小枫还在等着”李承鄞不顾瑟瑟的跪地哀求，让裴照把孩子抱走了。
“殿下，求求你，把安安还给臣妾”瑟瑟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抱着李承鄞的腿哀求着，给孩子起名安安就是希望孩子能平安。
元凡念着剧本，心里却异常痛，这身体她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了，强忍着念完后，豆大的眼泪溢出了眼眶，脑海里闪现原主被人奸污流产的画面。
“让开”李承鄞一脚踢开瑟瑟，直接向外走去，并不关心瑟瑟
刘福：瑟瑟急匆匆赶去李承鄞屋内时，安安已经被取了心头血，身体冰凉。李承鄞像丢垃圾一般，把安安丢给了瑟瑟。
“安安，我的安安，殿下你好狠的心”瑟瑟嚎啕大哭，想要给安安止血却怎么也止不住。想起过往殿下所说希望孩子平安长大的话，便觉得讽刺。
“殿下，你可曾在意过我们的安安，你可曾在意过我”
“我心里只有她一个”
“那我呢，我算什么”
“利用，从始至终地都是利用”
“原来只是利用，我以为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我眼看着你娶了别人，可我还傻傻地告诉自己，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好。”
“若你只是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了，何苦要安安的”
瑟瑟失魂落魄地抱着安安的尸身回到了自己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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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清晨，宫女来报赵良娣昨晚吞金自杀，去世时怀里还紧紧抱着小皇子。
“裴照，让人抓紧时间把人埋了，草草了事就行，不要弄什么仪式，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小枫知道”李承鄞见小枫似有苏醒的征兆，忙催着裴照离开。
“属下遵命”裴照眼里透出一丝伤感却也只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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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我是你的夫君，李承鄞”
刘福：小枫虽保住了一条命，却再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或者说她不愿意记起。可有些事注定是瞒不住的，李承鄞为了防止阿渡和顾剑告诉小枫真相，虽留了他们的性命，却给他们灌了哑药。
赵家人要为瑟瑟报仇，雇佣了一批亲信去东宫内刺杀小枫，混乱之际，小枫再次受伤，却想起了过往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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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你告诉我，我这条命是如何救活的”小枫深知李承鄞有武功傍身虽受伤却不会死，而自己只是平凡之躯，此时想起过往，便要问个清楚。
“是，是。。”元娘纠结再三，并不想把真相告诉小枫。
“你不说我就去找瑟瑟问个清楚，她如今怎样了，可还安好。我记得我走之前她才刚生完孩子，那孩子我还未见过呢，刚好去瞧瞧模样”
“元娘，我箱子里的长命锁还在吧，我要去送给孩子当见面礼”小枫兴致勃勃地说着就要翻箱子。
“太子妃，赵良娣她已经不在了”元娘见小枫如此期待去看瑟瑟还不满两周岁的孩子，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小枫见元娘掩面而泣，忙跑到元娘身边问“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殿下为了救您的性命，取了安安的心头血，要了安安的命。赵良娣心灰意冷，吞金自杀。”元娘不再顾及李承鄞的警告，不忍心小枫看到瑟瑟院内萧条之景，再三纠结后选择告诉她真相。
“原来那孩子叫安安，很好听的名字”
“所以李承鄞说赵家人是因为嫉妒我得他宠爱才来害我，这消息原是糊弄我。呵呵，瑟瑟，我对不起你”小枫放声大哭，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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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子妃要见您，她好像是知道了安安的死与她有关”
“去把元娘杀了，她说的太多了”
刘福：李承鄞以为小枫只是知道了安安的死与自己有关，以为小枫没有想起来从前的事，为了预防小枫想起来从前在西州发生的事，只好对永娘下手。毕竟顾剑和阿渡已经被毒哑，唯一可能知晓当年事的还有与小枫交心的永娘。说不定小枫曾经在永娘面前诉苦自己在西州的经历，李承鄞不会冒这个险。
“属下遵命”裴照默默退出去
“李承鄞，为何要这般做，我不需要你救，更不需要你杀了安安来救我”
“我只要你活着就好”
“那瑟瑟呢，瑟瑟做错了什么，何苦害了她的孩子。你失去了一个最爱你的人却毫无悔意，我看错你了”
刘福：李承鄞紧紧抱住崩溃的小枫，任由小枫打骂不还手。
“小枫，如果你敢自尽，我一定会让阿渡和顾剑给你陪葬”李承鄞温柔的话语里尽是威胁。
“好，但我要亲自去赵家给他们赔罪”
“先回屋休息会吧，小枫。裴照，送太子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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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子妃已经连续几日闭门不出一直在屋内学习佛经”
“永娘不在她身旁伺候，她没问？”
“没问”
“那她可曾吵着要去赵家赔罪？”
“不曾”
“赵家被灭门的事她知道么”
“应该不知，据调查太子妃身边并无人告知”
“最近可曾有什么异动”
“属下听伺候太子妃的宫女说太子妃似乎已经有孕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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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渡，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和顾剑尽早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刘福：阿渡发着嘶哑的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我知道你们所想，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回西州了，你们回去后要尽快去找天泽哥哥，以后就留在他身边吧”
刘福：二人筹划几日后，小枫便逼着阿渡离开
“找到顾剑后，你们要尽快走，切记一定不要再回来”
阿渡哽咽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不想走，小枫却以死相逼硬要她走。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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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阿渡找到顾剑后，二人相视一笑，便加急赶回东宫去，各自都暗自发誓今日就是死也要将小枫一起带回家。
“顾剑，你带着阿渡先走别管我”
此时顾剑三人已经被府兵包围，顾剑在前方竭力战斗想要为阿渡留出更多的时间。阿渡带着小枫好不容易躲过扑向她们的府兵，刚站稳到屋檐上，阿渡正想抱着小枫用轻功跳下屋檐时，只听一阵箭声后，阿渡胸口中箭。
“阿渡”小枫眼睁睁看着阿渡从屋檐上滚到院子里，阿渡留了好多血，小枫再也顾不得其他，立马从屋檐上跳下到院子里守在昏迷的阿渡身边。
“别伤了太子妃”李承鄞眼神里透满杀气，面目狰狞
无数的剑从四周向阿渡和顾剑射来，小枫豁出命似的挡在阿渡身前，“顾剑，你快过来这边”，小枫眼见顾剑身上中了几只箭，想去帮他抵挡又放心不下阿渡。
“李承鄞，让他们住手啊”小枫嘶吼着，李承鄞却不为所动
“裴将军，小枫求你了，让他们住手”裴照虽然也不想这样做，可忠君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李承鄞的命令他是一定会执行。
“继续放箭”李承鄞的声音再次传来，箭又比刚才多了许多。
顾剑一步一步退到小枫和阿渡身边，还在尽力帮昏迷的阿渡挡箭。终于他身上插满了箭而后体力不支倒地。
“师傅”小枫大声喊到，顾剑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了声。
顾剑手无余力地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小枫俯身到他手边，顾剑用尽最后一口气把簪子插入小枫发间后手便垂了下来。
民间传说，男子为女子戴簪子，若女子不拒绝，便是默认情投意合。李承鄞气的咬牙切齿
“师傅”小枫颤颤巍巍地把手放在顾剑鼻子处，全无气息。
“师傅”小枫撕心裂肺地喊着
“怎么，他死了你就如此难过么”李承鄞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阿渡身上的箭，居然是你，是你杀了阿渡”刚才箭雨袭来小枫只顾着为阿渡挡剑，此刻才猛然发现阿渡胸口中的箭居然是李承鄞独有的风铃箭。
“阿渡，阿渡”小枫急忙爬到阿渡身边，却发现阿渡早已没了气息，原来那一箭是直接杀了阿渡。
“李承鄞，你好狠的心。就让我的命，我的孩子来为瑟瑟和安安偿命”
小枫拿起顾剑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划破了颈部的大动脉。倒地之时，她看见远处的李承鄞向他跑来，她彷佛看到了当初的顾小五，只是她知道顾小五早就死了。
她的耳边传来李承鄞的呼唤，“其实我早已猜到元娘和赵家的事，我接受不了无辜的人因我而死。再见了李承鄞，你好好活着赎罪”，小枫说完就没了气息。
刘福：小枫死后，裴照拼死相求，只求李承鄞允许小枫葬在西州。李承鄞同意了，他想起之前答应过小枫的三件事，此生并没有再与西州发动战争。
“陛下，太子妃坟前的青草都长了许多，您该放下了”
“裴照，你被她骗了，那是假的，她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她活的好好的”
自从小枫被埋葬在西州后，李承鄞一次也没去小枫坟前看过，只有裴照多年前去过一次，只见小枫墓前杂草丛生。
小枫被埋葬在西州许多年后，李承鄞把皇位禅让给儿子就孤身去西州找寻小枫。其实这些年
他一直都骗自己，骗自己说小枫没死，她只是回家了。
小枫的墓早已被西州的风沙所掩埋，李承鄞最终死在了找寻小枫墓的路上。
元凡拿起旁白的二胡，便开始拉曲“一只狐狸啊，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是在等放羊归来的姑娘。。。”
一曲完毕，张夫人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却还是有几滴泪落下，她只好用手绢掩面擦拭。
“阿姨，这就是元凡说的那个故事，不过和我们昨夜玩的稍有不同，但主线是一样的”婉婉拉住张夫人的手轻轻拍着
“果然是个悲伤的故事，今夜我怕也要睡不着喽”张夫人见众人沉默、氛围低迷，想要让大家别太沉迷于剧情。
“干娘，这就是话本而已，别太放在心上了”晚意宽慰道
众人吃完晚饭，又玩了一个氛围轻松的剧本杀后就各自回屋休息。
深夜，元凡陷入原主被轮时流产的场景，迟迟走不出去。
“咚咚”澜之听到有人敲门，点燃油灯后打开门发现是元凡。
“怎么了这是”澜之见元凡穿着浅绿色吊带睡衣，光着脚站在地上。脸色惨白，紧闭双眼，豆大的汗从她的额头滚落。
澜之见元凡不断低声说着什么，急忙把元凡拉进屋内关上了门。
“出什么事了”澜之见元凡神情不对，语气有些着急。
“澜之，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是我没守住孩子，孩子才会在我肚子里流产”
“澜之，你是不是不娶我了”
元凡紧闭双眼双手垂直放下，不停重复着这几句话，澜之一惊。刚才他已然发现元凡的症状似乎是中医里的梦游，原本他只想安抚好元凡后把她送回去，如今听了这话，才发觉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暗自猜想：莫非与元凡在马场醉酒那日所说的有关，她若真的是游魂入体，便会知道所有人最后的结局。
“孩子？什么孩子，哪里来的”
“在山林间的别墅里，我们在那独处了好久”
“后来我怀孕了，你说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你的原配抚养，你便会把我娶进门当小妾”
“我的原配是谁”
“张氏”
“全名”
“不知道，我只知道叫张氏”
二人就这样一问一答，虽然澜之早已知晓自己就是元凡口中的负心人，但亲耳听见她诉说重重时内心还是难免心酸，难怪她不喜欢我，原来如此。
元凡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目光呆滞的移步到窗前，正要跃身一跳时被澜之紧紧从后面抱住。
“我娶你，乖乖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元凡无声留下两行清泪，澜之把元凡拥入怀，轻轻替她擦着。
“是谁奸污你，背后的主谋你知道么”澜之面色不悦，眼神里透着一股戾气，手却不断拍着少女的背安慰她。
“顾崇锦的干妹妹派监狱头子做的，她以为我是妹妹”
“那女人与你妹妹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是顾崇锦战友的妹妹，顾崇锦从她哥死了以后就收留了她。她一直喜欢顾崇锦，而顾崇锦喜欢我妹妹。顾崇锦知道我是间谍后派人抓了我，那女人并不知道我们姐妹俩长相相似的事，她把我当成了妹妹来虐待我，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崇锦的，她就派人奸污我流产，还让我生下了那男人的孩子，我被活活逼疯”
澜之的眼里充满了怒火，双拳紧握，指甲划破了掌心，此刻恨不得立马带兵去平了顾崇锦的领地。
少女虽然眼神懵懂却也感知到了气氛的不对，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澜之怀里。
“乖，下次穿上鞋，别光着脚站在地上了，地上凉”
少女并没有别的反应，只是不停说着“孩子”
“都是假的，别怕，那只是你听说的故事，并没有发生在你身上。我与你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孩子也会平安幸福的长大，我们还要看着他们将来各自成亲呢。乖乖，睡觉吧”
澜之用手敲了少女后颈，少女便陷入昏迷。
澜之轻轻把少女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才抱着她入睡。直到天蒙蒙亮，澜之才把元凡抱回她的房间内，看着少女熟睡的面容，澜之有些不舍，考虑到如今二人的身份，还是轻轻替她关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