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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进行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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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救她吗?”
暗处的厉尘现了身,元竹枝望着前方,从观缘的反应看,她也知那位名青提的女子,掌控着幽州赤衣阁的势力。
幽州可有二十七座城。
“你若救她,能否全身而退?”
“属下轻功不错,可以将她救走。”
元竹枝闻言,顿时有了决定。
黄衣男子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人将关青提主仆团团围住。
关青提没有一丝慌乱,她静静看着自己的兄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青提,长兄如父,你不听为兄的吩咐,便别怪为兄心狠,计肆欢是赤衣阁少主,你嫁给他是天大的福气。”
关青提闻言,似乎确认了什么。
“听闻兄长武功大成,青提今日便讨教一番。”
关青提取出袖中剑,双目微冷。
她正要动手,一旁飞出了一个人影,架起她几步一跃,便消失在了场中。
小桃只是个小丫鬟,众人没搭理她,直奔关青提消失的地方而去。
厉尘径直回了幽州客栈,久风则将黄衣男人引向了别处。
关青提突然被救,本是要反抗的,见了厉尘腰间的暗卫令,她又将袖中剑收了起来。
厉尘也不理会她,救了人,便在屋外守着,等着元竹枝几人回客栈。
“你是京城的人?”
厉尘没有搭话。
“你救我是谁的吩咐?”
厉尘径直走开。
关青提撇了撇嘴,正要说些什么,只见元竹枝进了屋子,而她身后跟着的便是观缘。
“姑娘是何人?”关青提认出了元竹枝,她方才在菩提树旁见过她。
“与你算是朋友,温扶南杀了我的至亲,我来此是为了拉拢幽州二十七城的势力。”
关青提有些诧异,她察觉不到元竹枝有半分武功,面上多了些怀疑。
“姑娘尚且不能自保,谈什么杀温扶南?你不知他的真正实力,我可清楚的很。”
元竹枝没有惧意,她上前道:“我实力不济又如何!不会武功又如何!总归我不惧他,不会死守一城不出,你们个个恨他,却不愿联合起来,势力分散,相互制衡,反倒是为温扶南平衡了对赤衣阁的控制。”
关青提微微一怔,自从青州王没了,关家余下的人都被温扶南以毒所控,不得不为他做事。
青州被计肆欢收入囊中后,她则与兄长分别去了幽、云两州,借着赤衣阁的势,各自壮大。
因有这赤寒毒在,即便三州有许多正义之士,也没能联合起来。
“姑娘以为,是我们不反抗吗?那赤寒毒霸道无比,无人能接近温扶南。”
“如若我有解药呢?”
关青提不大相信,她寻遍了四州的名医,也没能制出解药,元竹枝怎会有解药?
“姑娘寻人合作,怎的也骗起了人,赤寒毒的解药,哪是那般容易就有的。”
“剑宗有一张丹方,其名仙玉药露,正好能解了赤寒毒。”说着,元竹枝拿出了那张丹方。
关青提来了兴致,她瞬间起身,轻声道:“若要换一颗仙玉药露,你需要什么?”
“幽州二十七城的赤衣阁之势。”
幽州位处西景中部,又连通了古、青、云三州,是为古州的屏障。
关青提沉思了片刻,捉磨起了元竹枝的身份。
“我的确需要解药,却也不信姑娘,你的身份存疑。”关青提眯着眼,将目光停在元竹枝腰间的红衣令上,又道:
“你不过是红衣令,怎的也能使唤黑衣令?还是说姑娘是长孙意欢的人?又或是温扶南派来的?”
关青提猜测着元竹枝的身份,不敢轻易下结论。这些年,温扶南没少派人来试探,她自然要小心行事。
“我就不能是从京城而来?你既是认识意欢,也该知晓她的心性,我们一道联合,温扶南便不足为惧,何必四散。”
关青提何尝没想过与人合谋,可这毒不解,人人自危,又有谁会与她合作呢?
提起长孙意欢时,她面上多了些许感激。
“当年,青州关家败于温扶南,我与兄长本是也要没命的,是意欢出面,温扶南才饶过我们兄妹,允我二人在幽、云两州扩充赤衣阁实力,我明着听他吩咐,实则一直与意欢为谋,她命我不出幽州,好生守着,她同我说皇室可信,但姑娘好像不是皇室,南宫家嫡系未有女子。”
关青提猜不准元竹枝的身份,不敢轻易应允什么。
元竹枝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了块令牌出来,南宫逢元离京时给她的,想来关青提应该识得。
“皇室身份,这块令牌你瞧瞧能不能凑个数。”元竹枝不清楚这令牌的作用,不过南宫逢元给的东西,应该也能证明身份。
“金纹云令!”
关青提的家族是青州王,自是见过金纹云令的图谱,如今这令牌只有两块,一块在西景帝那,另一个则在恭王手上。
关青提认真打量起元竹枝,瞧着年岁,也才刚及笄,与元皇后的年纪不符,关青提想到了什么,喜道:
“姑娘莫不是恭王心仪的那位元二小姐?”
关青提的态度微微转变,目光很是急切,元竹枝一头雾水,缓缓道:“心仪二字有些过了,我与恭王不过相识而已。”
关青提笑的愈发浓烈,“青提一早就听说了元二小姐与恭王的事,心中也是羡慕的紧,你既是有金纹云令,那合作之事好说。”
元竹枝深感不解,关青提像变了一个人,好似对她与恭王格外的感兴趣。
关青提将金纹云令还给了元竹枝,笑着说道:“元二小姐来幽州,恭王殿下可有同来?”
平白无事问恭王又是何意?
元竹枝微微蹙眉,“他不在幽州。”
“真是可惜了,恭王殿下应当一道来的,怎能让元二小姐独自涉险。”
瞧关青提的反应,元竹枝总觉得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想起方才关青提被逼婚的那一幕,元竹枝问道:“你兄长似乎与你并不同道,若是他要拿下幽州,你可有把握赢过他?”
关青提收起了笑意,正色道:“兄长一向正派,从不会这般待我,方才的那人有些怪异,细细想来,那人许是易容成了兄长的样子,兄长温文尔雅,才不是方才那人的语气。”
关青提暗道不妙,小桃还在那人身边,也不知是否安全。
“元二小姐,我得出去一趟,我那丫鬟不会武功,万一出了事,我可再也寻不到小桃这般知心意的丫鬟。”
关青提抬步正要离开,元竹枝说道:“青提你不用去了,那人没有为难小桃,我与观缘亲眼见到她回了望春阁,那人的目标是你,自然不会伤害她。”
“兄长不会让我嫁给计肆欢,我猜那人定是计肆欢的人,若他也来幽州,此地便危险了。”
“计肆欢是什么身份?你有幽州之势,为何也惧他?”
这名字元竹枝还是第一次听说,相比温扶南,古州人大多不知计肆欢。
“他是青州那一方的堂主,青州三十六城都在他手中,他一直为温扶南做事,三年前便是他联合赤衣阁,将青州王暗算,也让我与兄长不得不加入赤衣阁,将势力从青州扩展至幽、云两州。”
想起父王之死,她自是厌恶赤衣阁,又怎会真心为温扶南做事,不过是表面顺从罢了。
西景四州七十二城,青州便占了三十六城,看来赤衣阁的分布,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青州王被暗算,京城就没消息吗?”元竹枝问道。
关青提无奈道:“温扶南以毒控制人心,他们个个惜命的很,因此没上报,反而是恭维起了计肆欢,而我与兄长被监视着,送往京城的信都被截下,便只能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再谈复仇之事。”
元竹枝只道她不容易,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将势力扩展至幽州二十七城,又岂是一日之功。
元竹枝莫名看向了屋外的久风与厉尘,轻声说道:“我来幽州时,听闻剑宗弟子皆下了山,宗主下令不除赤衣阁,不得回山,我们可以联合他们,如此一来胜算便大了一些,那人紧盯着你不放,我们先需除掉他。”
元竹枝句句在理,心中已有了安排,转头却见关青提带着几分疑问看着她。
“我们为何要寻求剑宗相助,找恭王殿下,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元竹枝生生愣住,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做答,许久之后,才道:
“剑宗就在幽州,自然要选近处的势力。”
元竹枝话音刚落,厉尘匆匆进了屋,面上很是急切,“元二小姐,王爷他被赤衣阁抓了!”
元竹枝几人半信半疑的出了客栈,这才看见赤衣阁的人守着一辆马车,马车中的人被黑布蒙着眼晴,细细看去与南宫逢元很是相似。
“真是他吗?”
元竹枝有些不确定,询间似的目光看向厉尘。
“是王爷无疑。”
马车中的南宫逢元一早就看见了元竹枝,那块黑布,是他自个寻来蒙上的,以示自己可怜,被赤衣阁拿下,无人相帮。
他喜滋滋的等着人来救她,可马车走过了幽州客栈,元竹枝也没出现,他有些奇怪的取下黑布,看向幽州客栈时,那里已没了元竹枝的身影。
“王爷,我们今日在安阳客栈歇下如何?”一个赤衣阁帮众掀开车帘,请示着南宫逢元。
“我是俘虏,你是赤衣阁的人,哪有恶人请示俘虏的道理。”
那人恍然大悟,一时忘了自己正假扮着赤衣阁的人,还当自己是龙卫。
“王爷说的是,属下会吩咐他们都注意点,不能坏了正事。”
按照慕阳侯的计划,他们原本是要去平州的,但考虑到南宫逢元的安全,毕竟温扶南这阵子杀心太重。
于是便让龙卫假扮成赤衣阁的人,先将他押去幽州,造成南宫逢元在幽州被捕的假象,如此一来,既能让温扶南动不了他,也能将温扶南引来幽州,如此平州也能不费力的收回。
慕阳侯与徐北殊去平州忽悠温扶南,而南宫逢元则来了幽州安阳城,据慕阳侯所言,赤衣阁新任少主计肆欢也在安阳城,这人可不比温扶南做的恶少。
赤衣阁的两害一并除掉,那才是皆大欢喜。
能在安阳城遇见元竹枝,对南宫逢元而言,是意外之喜,他只知她去了幽州,却不知她在安阳城。
南宫逢元在马车中独坐了许久,也不见人过来,显然是有些急了,他轻咳了几声,马车外传来一阵怒喝。
“给老子安静点,你是个俘虏,就该有俘虏的觉悟。”
说话的正是方才的那个龙卫,南宫逢元无奈叹息,只能亲自掀开车帘,沉声道:“下次我若咳嗽,便是有事要吩咐。”
龙卫会了意,面色变了变,不再是方才的凶神恶煞。
“王爷有何吩咐?”
“他们人呢?怎就只剩你们几个?”
“回王爷,属下让他们先进客栈了,咱们人多,太引人注目了些。”
龙卫指了指安阳客栈,又道:“王爷再稍等片刻,这客栈的上房还未收拾妥当,还需一些时候。”
南宫逢元又咳了几声,说道:“既是还未收拾妥当,便去别的客栈吧!那个幽州客栈看着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