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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集合-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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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日夜提防的女人在我洗漱时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她拿着之前的那把刀,放在唇边落下轻轻一吻,邪魅的笑透过镜子的反射向我打着招呼。我猛地一激灵转身,清醒过来。原来是个梦啊。
我的动作有点大,睡在旁边的柴飞语迷迷糊糊地往我身上靠了靠,嘴里小声嘟囔着问我怎么了。我摸了摸他的头,回答他没事,起身下了床。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经常会做类似的梦,梦里面阮丽娟通过各种手段找到我们。但每次场景进展到一半就会中途清醒。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遗憾。他们都说梦是白天脑海里的想法变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希望,可以早点抓住她,不在让身边的人担惊受怕。
我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走下楼。搬到中转站后,我和柴飞语住在二楼,大高和柴妈妈住在一楼,就和他们真实的家里一样。路过客厅时,墙上挂着的钟显示时间已经是半夜2点了,这个时候,大高也应该休息了吧。我想着,轻轻推开了柴妈妈卧室的门。
里面坐在床边的大高,出乎意料的没有在休息,他靠在椅背上,借着床头灯的微软灯光好像是在读什么东西。听见我进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看,看出是我后,才放心。
“怎么下来了?”他声音很轻,听得出有些疲惫。
“睡醒了,下来看看。”我靠着墙边坐在地上,这个角度,即使柴妈妈突然醒来也不会看见我。
“做梦了吗?”
“嗯。”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我才发现,原来他读的是我拿给柴飞语的文件。
“最近我也经常做梦,所以干脆就不睡了。和柴飞语借了这些,拿来打发时间,你不会介意吧?”
“没事,这些东西,你早晚要了解的,现在看也没什么。”
“你们是怎么进展的这么快的?平行世界的研究。”我回过头来看我,但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其实也不是很快,我们所在的世界不一样,所以进度也不一样,我只能说是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吧。”
“这样啊。”他语气有些羡慕,随后扭过头去。
“你休息一下吧,听你应该很久没睡觉了。”
“好,那拜托你了。”他从椅子上起身,掖了掖柴妈妈的被子,看了一会儿,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安静的夜里,我将床头灯关上,静静地听着柴妈妈的呼吸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危险!危险!危险!”
耳边突然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我一睁眼,床上的人不见了。我立马起身,环视了一圈屋子,没有人。卫生间里,没有人。
“怎么回事?”我嘀咕一声,心里暗叫不好。
与此同时,听见警报声的大高也从客厅的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卧室,和我撞个满怀。
“怎么回事?”大高进门一眼就瞧见了空荡荡的床上。
“柴妈妈不见了。”
楼上的柴飞语和小张也跑下来,身上连衣服都没穿好。
“我妈怎么不见了?”像是商量好的,柴飞语和大高异口同声的问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柴妈妈就不在床上了。”
大高没听完解释,将我甩开,冲到屋子里,到处翻找。很快,他就面色凝重的回到了我面前。“你来换我,就是为了换个地方睡觉的吗?”他咬着牙,我可以想象到,他现在恨不得一拳头砸在我脸上。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他越过我走出房间,“小张,刚才的警报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把监控发给我,柴飞语你去楼上把电脑搬下来。”他快速地对着客厅里的两个人下着指示,最后发现我还站在门口没有动。“高焱,来帮忙。”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一些。
两分钟后,小张告诉了我们一个坏消息,中转站的监控被人破坏了,所以我们查不到事发时的情况。我察觉到大高的视线在我身上有所停留,但当我回看他时,他已经转向了小张。
“小张,是什么引发的警报。”
“应该是和监控坏掉同时发生的,我们的系统被人攻击了。警报是在受攻击后重建时才响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们听到警报的时候,其实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小张看着电脑,无可奈何。
“可以查出来是什么东西进了系统吗?”在柴妈妈不见的情况下,大高的思维依旧清晰。
“我已经发联络给研究所了,他们会帮我们查。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高问了这句话后,无论是小张还是柴飞语都没有应声,我抬起头,撞上他的视线。“作为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我想听你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他时,身旁的小张再次出了声。
“大焱哥、小焱哥,研究所那边回复我了。”他兴奋地叫起来,手上动作利落。
我们几个人同时凑到她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后背越发凉起来。
“阮丽娟劫持了贝塔-3世界的系统,高度怀疑她通过贝塔-3世界进入了中转站,带走了柴妈妈。目的地可能为任一平行世界。”
“阮丽娟劫持了贝塔-3的系统,大焱哥、小焱哥,你说我们……”小张小声念着。
“回阿尔法-7。”大高脱口而出。
“可是,上面说他们可能去任一平行世界……”
“他们一定会在阿尔法-7的。”大高看了一眼柴飞语,打断了他,坚定地说道。“相信我。”
——
阿尔法-7。
阮丽娟看着对面被她绑在椅子上的人,坐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上次没处理掉你,看来你是真的命大啊。”她手里拿着刀,反复借着光线把玩着。
“你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椅子上的人,因为之前的伤势虚弱道。
“必要,必要这个词嘛,有很多种解释。但我觉得,只要我想,那就是必要的。”阮丽娟嘴角噙着笑,脸上却不见温柔。
“如果你要杀掉我,为什么还不动手?”
“等人,等人全了,就送你们一个一个的离~开~”她故意拖长的尾音,眼睛看着手里的刀,反射出光来,像极了一条贪婪的美杜莎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