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安春胡同04号

19、集合-3

　　小张的动作很快，在联络了老大获得同意后，不到五个小时，中转站就被改造完成，样子是按照高焱的家的样子改造的，这样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就是和医生确认柴妈妈的状态是否可以出院，这方面也很顺利。柴妈妈之前已经清醒过几次了，总体状态恢复的不错，所以开了几种药之后，我们就忙起了出院的事。为了不让柴妈妈察觉奇怪的地方，这次出院的事情，是高焱和小张一起办的。进展也十分顺利。

　　“老大，”夜深了，今天轮到我看护柴妈妈，为了不吵醒她，我走到了窗边。
　　“阮丽娟现在的踪迹变得越来越狡猾了，你们要多当心。上次他发现了你们之后，虽然无法判定你们的来源，但是不排除将你们也作为目标的可能。”
　　“嗯，我们会小心的。”
　　“另外，我会尝试和贝塔-3世界的人取得联络，他们那边的人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不可能没有察觉。这方面，你们先交给我，有了新情况，我会让人联系小张的。”
　　“好，谢谢老大。”
　　“谢什么，这种事情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柴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她恢复的不错，最近已经可以自己吃些东西了。”
　　“那就好，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容易。柴飞语呢？”
　　“他……”我没想到老大会突然问起柴飞语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不要支支吾吾的，他也算是我派去的人。”老大语气里有些严肃。
　　“最近柴妈妈清醒的时候多了，所以他不能再在身边陪着，有些失落。”
　　“那些我叫你带的文件他看了没有？”
　　“他最近在研究，但是不懂的地方还是很多，所以我让他最近都跟小张在一起。”
　　“好，那你让小张好好带带他，有希望的话，以后研究所可能会正式聘用他。”
　　“什么？研究所要聘用他？”我回味着听筒里传来的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你先执行任务吧，具体的回来再说。还有别的事情吗？”老大没有具体解释。
　　“没有了。”
　　“好，早点休息。”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

　　“这帮人是从哪来的？”
　　阮丽娟气急败坏的看着面前的屏幕。之前她利用自己开发出来的程序实现了去往其他世界的目的，一直都没有被发现，唯独这一次，不仅被人发现了，还被其他世界的人给盯上了。
　　她熟练的操作着键盘，为了避免自己设计的程序被研究所的其他人发现，她每两天都要对自己的系统进行修改，以躲过那些检查。不过，这样的工作对她来说并不难，因为研究所所有的系统设计都是在她的指挥下进行的。哪些地方可以做手脚，哪些地方可以留后门，她全都一清二楚。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查出其他人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她要亲自灭口才行。

　　——

　　另一边，在贝塔-3世界，坐在会议室最前方的人，面色凝重，距离他收到一条来自其他世界的联络已经过去了23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他没合过眼，他手下的人也没合过眼。他必须调查清楚这条消息的真假，以及消息里面所提到的阮丽娟“越界”是否真得像他们提到的那么严重。最主要的是，偌大的研究所里，阮丽娟是怎么做到掩人耳目给自己留了那么的后门的。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许他早就该想到。
　　“所长。”面前的电脑跳出了人形的全息影像。
　　“说。”作为所长的他不想听多余的废话。
　　“我们收到的消息，已经得到了证实，确实真的。阮丽娟在我们的整体系统里安插了230个子程序，这些程序都需要她本人的授权才能使用。另外，我们确实在这些子程序里查到了可以通往其他世界的途径。其中一个子程序现在还是运行着。”
　　“还在运行？”
　　“是的，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正在运行的程序就是阮丽娟所在的另一个世界。”
　　“那她的行踪呢？”作为所长，阮丽娟如果要请假是要经过他批准的。但她本人去哪，他是无权过问的。只不过，阮丽娟近半年来请假的次数和时长确实要多过平常。
　　“我们派人去了她家，发现没有人。技术组进到她家里面，发现应该有两周左右没有生活痕迹了。”
　　“有没有可能她是去了其他地方，或者旅行？”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看好的，希望作为下一任所长候选人的人选会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有，我们都调查了。从她请假离开研究所的那天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者更具体的说，应该是消失在了研究所里。”
　　“好，我知道了。有新的情况，及时报告。”
　　“是，所长。”
　　挂断通讯后，被叫做所长的人，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他回想着阮丽娟从进到研究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带领着研究所实现了无数的重大飞跃性进展的场景。那张脸渐渐脱去稚气，变得清秀。可为什么，如此优秀的人会走上这样一条道路呢？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领导，他都失职了。
　　他拿起手边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那串虚拟数字。如果要挽回错误，那他必须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