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白胡子海贼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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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就是堕落天使……真难想她像居然能强撑这么久。旧伤都还没痊愈就和老爹打……”一个年轻而又有些滑稽的声音道。
“她都昏迷这么多天了……那小子刚醒来的时候以为她死了，险些跟我拼命呢。要是她知道艾斯那家伙在这船上的状况，一定很不好受吧……”另外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
“老爹还没收过女儿呢……”那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
“哎呀~马鲁克，老爹还啥都没说呢，你咋比老爹还急？”
“切~那又是谁见了悬赏单上的堕落天使下巴都掉甲板上了？那小子运气不错嘛。”
塞茜娅微微睁开眼睛，一个脸上有疤的金色飞机头和一个脑袋形状像菠萝，橘黄色头发的流氓脸映入眼帘。这两个海贼都是一幅乐天派的样子……
‘刚才隐隐约约听见他们提起艾斯，这两个家伙究竟是……这艘船也不是阿努比斯号。那么……我在哪里？’
“你醒了？”那个叫马鲁克的，菠萝脑袋的家伙笑道。塞茜娅没有开口，只是虚着眼睛打量这两人，头还是昏沉沉的……大家都不在这里，这也不是阿努比斯号，至于这两个人……莫非是白胡子的部下？那么艾斯呢？他们把艾斯怎么样了？
塞茜娅忽然从袖口抽出匕首，一个进击斩杀到他面前，匕首直抵他的喉咙。
“太较真了吧……”马鲁克仍旧笑了笑，眯成一条线眼睛有种睡眼惺忪地感觉。
“艾斯在哪？”她大声问道。
“你别激动……你现在伤还没好，这样随便乱动很危险。”他平静地说。
塞茜娅没有理睬，向他吼了起来：“你们把艾斯怎么样了？”
“和那小子一样啊，刚醒来就这么大的火气……”飞机头无奈地说。
“艾斯已经醒了？”
马鲁克僵硬地点了点头，生怕动作一大匕首就刺上喉咙了。
她有些晕乎乎的，试图保持清醒……“黑桃海贼团的人呢……”
“他们本来准备带你们回去，不过我们把他们收拾了……”
“可恶！”飞机头还没说完，塞茜娅就一脚朝那飞机头踢了过去，他赶紧闪躲开，“放心，没死人……他们现在都在船上。还有，你再这样伤势会恶化的。”
她这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把匕首放下。
“对不起，刚才误会你们了。你们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吧？为什么会让我们呆在你们船上？”塞茜娅如此开门见山的问话让飞机头和马鲁克一时不知所措。
“这么说吧……老爹决定收留艾斯，也就是说，今后你也是我们的同伴了。”马鲁克沉默了半晌，答道。
“那么……艾斯的意愿呢？”
飞机头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状况……很糟。最近刺杀老爹已经有几十次了。”几十次都没能成功吗……塞茜娅不用问便知道了答案。
“轰！”
门外传来木板破碎的声音，塞茜娅飞快地冲出门，船舱的门吱嘎吱嘎地摇着。马鲁克和飞机头似乎早已把这当作家常便饭，但还是跟了去。
甲板上已经是一片狼藉，白胡子却在甲板上悠哉悠哉地散着步。艾斯正倒在一堆碎掉的木块里，遍体鳞伤。
“乔兹，看样子他这次伤得不轻啊……”一位卷胡子，戴着绅士帽的大叔道。
“还好没有伤到骨骼……”身边一个体型庞大，胳膊粗壮，下巴方方正正的年轻人把木板掀开。
“哎，这小子一来船上的确热闹了。”那卷胡子大叔捏了捏胡子。
“艾斯！”不远处，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卷胡子大叔的手指顺着胡子向右滑去，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朝右边转。
“呵……这就是和鹰眼交过手的女孩啊？”
“她不是做过天龙人的奴隶吗？”某喽罗嘀咕道。
“瞎咋呼什么呢？”那个大个子冲那喽罗嚷了一声。
“是……乔兹队长。”喽罗们闭嘴了。
艾斯先是一愣。“塞茜娅……你醒了？”
“一醒来就发现你把你自己弄成这样，还真不走运呢。”虽然心里暗暗庆幸艾斯没事，但他现在这样子也好不到哪去吧。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艾斯勉强地笑了笑，脸色却有些苍白。
“现在这伤势都够你掉层皮了，难怪叫‘皮外伤’呢……”叫你装！塞茜娅虽然不满，但看着艾斯一脸傻笑又拿他没办法。
“先带他去包扎一下吧……”飞机头提议道。
“等等……”塞茜娅念了一段咒语，开始施展护法星的入门魔法，治愈术。
“塞茜娅，别随便用这些奥术……现在你的伤还没好！”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艾斯一下子急了起来。
“先担心下你自己的伤再说！”塞茜娅直接无视艾斯的表情。‘艾斯你这家伙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呢……尤其是到了新世界以后。’塞茜娅叹了一口气，马鲁克叫了几个人把艾斯抬去包扎了。
这么几天下来，塞茜娅几乎形成一个条件反射，每当听到甲板上有什么异常的声音，第一反应便是冲出去，然后找找艾斯在哪，最后使用治愈术，或者包扎。这样折腾了好几天……旧伤添新伤……艾斯的状况越来越令人担忧了。
艾斯他对战白胡子的确以失败告终，在这种情况下，胜者不但不杀他，还把他留在身边，一般人可能会感激，但艾斯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只会觉得是侮辱，所以他一定要杀了白胡子，要么就让白胡子杀了他，否则他决不罢休。对于他这点，塞茜娅看得很清楚，这家伙是不会向强大的力量低头的。但是如果不是因为白胡子不予追究，艾斯也不会有这么多次机会刺杀白胡子吧？
如果艾斯能刺杀成功，船上的人也不会完全不管……‘艾斯这个家伙……我现在，能做什么呢？虽然看样子白胡子还不会杀掉艾斯，但每次看到这家伙伤成那样，总觉得有些不安。’随着门外“砰”的一声巨响，她关上了航海日记。
尽管艾斯一直叫她别乱用奥术，她还是使用了治愈术，其实这东西对施术者没什么副作用，但塞茜娅倒希望艾斯能因为不想拖累她而收敛点。用完治愈术以后，等艾斯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塞茜娅便默默离开了。
“副船长……”是巴洛和凯尔他们？塞茜娅转身看见几个忧心忡忡的家伙。
“看见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她十分庆幸他们没有和艾斯一起去刺杀白胡子。
“白胡子是下定决心要把我们并入他的海贼团的，但是艾斯船长这样下去……”船医安东尼奥最清楚艾斯的伤势。
“是吗……”
夕阳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莫比迪克号（白胡子的船名）正驶向没有终点的天边……塞茜娅已经决定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艾斯的情况越来越糟……这一次，她要亲自去刺杀白胡子。如果论暗杀的技巧，艾斯是比不过她的。
‘我知道这个决定有多傻，但与其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每次都担忧，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宁可赌一把。对不起，同伴们……这很可能是我旅程的最后一页，能不能翻过这一页，只有看今天了。’她丢下笔，合上航海日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海风冷冰冰的，有些刺骨。月光洒在甲板上，一片幽寂……塞茜娅轻盈地跑到白胡子的船舱外，袖口的匕首泛着阴冷的光。船舱的窗户还亮着，她凑近窗户，靠在墙上，一个潜行消失在夜色里。舱内的灯映出了白胡子和一个菠萝形状的脑袋。
“老爹，虽然我知道您很欣赏艾斯这小子……但他都刺杀您不下一百次了，看他的的样子是不愿意留下的……”是马鲁克……如果他都在，那必须更加小心了。匕首缓缓朝她手心滑下。
白胡子沉默了半晌。“艾斯的作风和他父亲不太一样啊……不过也难怪，他从没见过他父亲。”塞茜娅听得正出神，匕首忽然‘叮’一声掉在甲板上……
‘刚才我的手……震动了一下。’
“小丫头，你果然在这里。”白胡子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塞茜娅不得不停止隐身状态。马鲁克有些意外，白胡子的脸上却波澜不惊。“你是为了艾斯那小子来刺杀我的吧？”直截了当……
“是的。”塞茜娅干脆利落地答道。
本来这次行刺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向这老头隐瞒什么也是瞒不过去的。
“库啦啦……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和那小子蛮像呢。”白胡子又发出他特有的怪笑。“恩？”塞茜娅根本没想到白胡子会是这个反应。
“是个令人操心的孩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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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正如一位哲人所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度过了最糟糕的时候，会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有所好转。
那个卷胡子的大叔又在估算着艾斯刺杀白胡子的次数了，后来塞茜娅知道这个大叔叫做比斯塔，是白胡子海贼团第五战斗队队长。船上的人都称呼他花剑比斯塔，而他也和鹰眼切磋过。能和鹰眼切磋的人，剑法多么漂亮自然不言而喻。
“这是第几次了？”
“应该超过一百次了吧？这小子也太有恒心了。”他又捏了捏他那撮保养得不错的卷胡子。
“艾斯还是这个样子吗？谁也劝不动他……”把治愈术施放完毕后，塞茜娅叹了一口气。
“艾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塞茜娅？”
这时候，马鲁克理着凌乱的菠萝头型从厨房端来一碗什么东西……往艾斯旁边一放，随后给塞茜娅使了个眼色，一幅‘包在我身上’的样子。塞茜娅点了点头，把治愈药水和各种草药收了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叫他‘老爹’？”艾斯把头埋在双臂里，低声问道。
“因为那个人叫我们‘儿子’啊。”马鲁克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们都是被这个世界所唾弃的人。但我们很开心。”他那圆溜溜的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或者说跟白胡子的胡子似的。
“这样的言语让我们很开心。”
艾斯低头不语。
“你捡回了一条命，但现在的你是杀不了老爹的。你真的想这样继续下去吗？”马鲁克顿了顿：“现在是时候做个决定了。你准备……背负上‘白胡子’的标记吗？”
剩下的几天，就只有等待了……几天以来，艾斯没有再刺杀白胡子了，这对塞茜娅来说还算个好消息。
‘捡回一条命回来，算我赚到了吧。至于现在那家伙的心情呢？天知道……’忽然，船舱外传来了敲门声。
“塞茜娅。”是艾斯的声音……
“恩？”
“我决定加入白胡子海贼团。”
真不知道艾斯考虑了多久才下定这个决心。不过，一旦他决定了什么，谁都无法改变。
“白胡子拥有如此的气度……他才是有资格成为海贼王的人。因此……我要让白胡子成为海贼王。”
“我明白。”在这之前，塞茜娅早已下定决心，不管艾斯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尊重艾斯的选择。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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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懒散的晨光洒在莫比迪克号的船首，甲板上马鲁克打了个哈欠，飞机头那标志的头型居然和昨天一样，一点没变。那个叫乔兹的家伙从衣服里摸索出几个馒头来，在甲板上吃得吧唧吧唧的……又是悠闲的一天，不过甲板上似乎多了一个人，一个头戴金色牛仔帽，脸颊上长着一堆雀斑的家伙，他背后刺着白胡子海贼团标记的刺青。
“最近多了个兄弟，想不到又多了个……啊，还是不要用妹妹来称呼吧，总觉得怪怪的。”飞机头吐了一口漱口水，继续洗漱。
“老爹几乎没收过女儿呢，这次是特例吧？”马鲁克拍了拍正在刷牙的飞机头。
“是啊，那小子恐怕还不知道情况呢。”飞机头吐字不清地说。
“刚加入我们海贼团的妹妹来了啊？”乔兹还没说完，就被飞机头喷了一肚子漱口水。（乔兹太高，飞机头只能喷肚子上。）
“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啊……”马鲁克满头黑线。
“她是老爹的女儿啊，那应该可以算妹妹吧？”乔兹老实巴巴地说。
“……”马鲁克的脸已经是囧字形。
艾斯的目光也转移到了船舱的出口，那抹熟悉的蓝色……
“大家早啊。”塞茜娅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喂喂，马鲁克，你下巴又掉地上了！”飞机头拍醒了发呆的马鲁克：“你怎么了？”
“她看上去好像……不太一样呢。”
“塞茜娅……”
艾斯本来想问些什么，但欲言又止——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塞茜娅背后的标记——白胡子海贼团的标志。
“This is the answer.”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处境，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白胡子海贼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