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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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之契约！”一股强烈的气流环绕着塞茜娅的身体，狂风呜咽。
“副船长……”黑桃海贼团的海贼们不约而同亮出武器。
“咕啦啦，果然是最近让伟大航路鸡犬不宁的小鬼，和前不久大闹红土大陆的小丫头啊……”白胡子发出奇怪的笑声，丝毫不把状态全开的塞茜娅放在眼里。塞茜娅借着风力跳到那艘巨型海贼船船首以上的高度，两把匕首疾速旋转，像两道交织着的闪电，一道白，一道蓝。
“若舞梨花·风之赞礼！”
两道闪电旋转，交织，闪烁，与急驰的风一同向白胡子袭去，白胡子紧握拳头，只轻微地一挥，两道闪电便被弹了出去，塞茜娅沉重地摔在地上，惊愕充斥着她的眼睛。
‘五脏六腑……突然间就像要碎掉一样……’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胸腔传来，她喷出一口鲜血，仿佛所有力量一下子流失了。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居然能承受住这一下……咕啦啦。”白胡子安然无恙地立在船头，塞茜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袖子已经红了半截。她身边，黑桃海贼团的海贼全都已经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刚才那是什么……比吉贝尔还要可怕的震荡波吗……”
“你们……”艾斯一手撑住地面，从地上爬起来，全然没理会掉落在地面的帽子。
塞茜娅担忧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艾斯，你……”
“炎上纲！”
他展开双手，竖起一道几米高的火墙把其他人隔开，“你们……快走！”
“船长！”
“艾斯船长，你要干什么！？”海贼们望着火墙，隐约能看见火墙背后艾斯的身影。
“快走！带塞茜娅离开这里！”艾斯以命令的语气大喊道。
“现在才知道我的可怕吗？已经太晚了，小鬼。”白胡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请让我的同伴们离开这里……作为交换，我是不会逃跑的！”艾斯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库啦啦，真是个狂妄的小子。”
“我也一样。”火墙被急驰的风打开一个缺口。
“塞茜娅！？”
“不要对我说什么要我逃跑这类的话。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她漠然道。
“你难道不想去世界的尽头吗……你的理想不应该在这里终止啊！”艾斯失声大吼。
“我想了很久，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我离开天空联盟以前，同伴们会那么痛苦……因为看着同伴陷入绝境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最无法忍受的事情！理想吗？理想不是抛弃同伴的幌子！”
艾斯沉默了半晌。“塞茜娅，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带着黑桃海贼团继续航行。不要忘了天空联盟……不能因为我的理想，而葬送了你的梦……！既然你一直把我当作同伴，那么，为了我而好好活下去……”
‘同伴们，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你一定要回来……塞茜娅！’可是，他们等待到的，却是她被丢下深渊的消息。艾斯已经和那时的她一样抱了必死的决心了吗？
‘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理想不能在这里中止！’
‘缘分与羁绊。’他这样下去……会死的！
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学我学得还真像……但是，我说过，我想守护我的同伴，以及同伴的理想……这也是我不能输的理由。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我不想这么快就走！”
‘艾斯……你不要隐瞒了……我全知道……你明明知道我迟早会离开，但还是想帮助我，尽管我一直这么自私，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但这一次，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因为……你也是我的同伴啊！！！和天空联盟一样重要的同伴！！！’
“如果和他们重聚要以你的死为代价，我……宁可放弃！”
艾斯还从来没有见过塞茜娅如此坚决……
“塞茜娅……”
“愚蠢的小丫头，即使你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多和这个小鬼一起死。”白胡子皱了皱眉头。
“我知道你有多么强大，我也清楚，和你作战是什么后果，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艾斯孤军奋战。”塞茜娅毫无畏惧地直视着那双眼。
“的确，不自量力的是笨蛋，但抛弃同伴，临阵脱逃的人，连笨蛋都不如！”
他顿时咕啦啦地笑了起来。“好一个丫头……居然一点恐惧也没有……”
“塞茜娅。”艾斯忽然开口。
“既然这样……再催促你离开你也不会改变主意了。”
“呵，那是当然。我不是说过，把我的命也押上吗？”她的眼睛外多了一圈梨花般的色泽，眼睛冰蓝。
说好了要一起航行的……说好了要一起航向世界的尽头，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对手多么强大，都要拼尽全力去战斗……
“不管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你都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是的。”
“那么……一起放手一搏吧！”还没有到最后，不能随便认输！艾斯的手指燃了起来。
“呵……没问题！”塞茜娅唤来一阵大风，火焰顿时增大了一倍。
“咕啦啦……两个都是自然系……不过，我一个人应付你们绰绰有余。”
艾斯一个火拳朝白胡子射出，塞茜娅的风加快了火拳的速度与大小，白胡子将大刀一横，直指火拳，那团莫大的火焰顿时破碎。
“还没完呢……上帝之指！”塞茜娅趁艾斯发出火拳的间隙飞上半空，一把汇聚了奥德精华的箭形成一个光柱，箭锋所指之处，一道刺眼的光形成的光点扩散，被光芒照耀的地方温度骤然升高。箭离弦，带着疾风朝白胡子射去。白胡子的手往地上一伸，大地碎裂开来，无数破裂的岩石迎上了光辉的箭，把塞茜娅最强的奥术射击挡了下来。
塞茜娅正准备射出第二箭，忽然感到和一开始一样的，莫名其妙的痛楚……‘又是这个东西……就像自己的内脏受到可怕的震动一样……难道说白胡子的能力是……’
另一边，准备从背后突袭的艾斯也同样被无形的攻击打伤。
“进击斩！”塞茜娅突然从近距离朝白胡子发起攻击，白胡子以可怕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她亮出哈内克匕首，正准备一个突刺，一道强烈的冲击波将她冲出几米外。
白胡子有些惊异地看着塞茜娅：“这小丫头完全不受霸气影响吗……？即使刚才我用了霸气，她周围的风还是没有停下来。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能力者！？”
“神火，不知火！”艾斯的两团火焰袭来，白胡子一掌摊开，对准火焰，两团火烟消云散。
“库啦啦……还能站起来啊……”白胡子发出令人不解的笑。
“正因为对手强大，我就……更不能屈服……”艾斯从血泊里站起来，塞茜娅不顾嘴角的血，抬起右手，银妆刀泛着幽蓝的光芒。
“艾斯……还能用火吗？”
“当然。”他一手撑在膝盖上，一手将火焰凝聚起来。
“只要有风，火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把火焰燃得更旺吧！”塞茜娅带来一阵狂风，艾斯点了点头，右臂化作炎龙。
“纹章爆裂，第七阶段……”
大地上忽然出现了泛着蓝光的文字，风从大地的裂缝里钻出，与艾斯的火焰交汇，形成赤色的风暴。狂风呜咽着，发出尖利的声音。
“风精的悲鸣！”
风火交融，火焰升高了几米，炎龙化作一把赤色的锥，螺旋形的剑刃卷起地上的碎石……‘我能够操控的风已经帮不了多少忙了，但是……至少风系的纹章可不比自然系能力者的能量弱。’
“烈焰风暴，赤炎斩！”
火焰形成的锥飞速朝白胡子袭去，赤色的焰顿时掩盖了天空。塞茜娅大口呼着气，第七阶段的纹章足以令她当场晕厥过去，艾斯也早已用尽最后的力气。当火锥与白胡子的大刀相交，一股强烈的气浪把他们冲了出去。
‘他用的果实……莫非是……震动！’她的瞳孔散开，将冰蓝色淹没。
“轰！”
艾斯和塞茜娅摔倒在地，隐约中，她可以看见白胡子依旧毫发无伤地站在眼前，一手持着大刀，纹丝不动……绝对的力量……这真的是绝对的力量！从来还没有哪个人能让塞茜娅感到自己能尽的力量如此渺小……就连鹰眼也不能……在白胡子面前，塞茜娅就真的……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哈啊……哈啊……”艾斯双手撑在地面上，膝盖弯曲，黑色的短发已经有些凌乱。那双眼睛里依旧没有一丝畏惧，只剩下桀骜不驯的倔强……
“还想站起来吗？现在你死在这里实在太可惜了，小子。”白胡子收敛了他的高傲。
虽然已经精疲力竭，艾斯依旧不肯垂下头，充满不屈的双眼直视白胡子。
“呵呵，小子……如果你还想在新世界大干一场的话，就背负着我的名字，在大海上自由的驰骋吧！”
白胡子突然的转变让艾斯不知所措，艾斯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胡子。
他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随后向艾斯伸出一只手。
“做我儿子吧！”
艾斯瞪大了眼睛，刚才那股子倔强居然少了很多。‘什么……白胡子要收艾斯做儿子？这老头究竟在想什么……？’
“开什么玩笑……”她隐约听见艾斯惊讶地问，随后不久……便是他倒在地上的声音。
“你把艾斯怎么样了！？”
塞茜娅的手颤抖地抓着地面，她一定要抬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咳……”她呛出一口血。
“他只是体力不支，暂时晕过去了。”白胡子的语气突然和刚见面是截然不同……这老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
“那……就好。”
黑色的雾霭蒙上了她的眼睛。
“固执的小丫头……”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羁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