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海侠吉贝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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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后，就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副船长，你怎么了……”看着塞茜娅严峻的面孔，船医有些担忧。
“没什么……还是赶快找到白胡子吧。”塞茜娅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杀星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有杀气……比她强许多的杀气！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找老爹干什么？”冷峻的声音传来，众人转过头，看见路口站着一个身段高大，身体略微肥胖，四肢强健的鲸鲨鱼人……宽松的黑色大衣，水蓝色的鳞，嘴巴上两颗巨大的牙齿白森森地露出来，海兽一样的脸，狮子一般的眼神，让人感到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
“你是……”
塞茜娅还没说完，艾斯就径直走向那鱼人：“我想见见白胡子。”
鱼人哼了一声：“我是不会让你这种危险的家伙靠近老爹的！”艾斯仍旧面不改色，塞茜娅两把匕首从袖子里滑到手中，不用交手就知道，这不是个省油的灯……更何况，这家伙的魄力……
“我不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但是……我十分感激白胡子，这就是为什么我站在你面前！”
“看来如果不打败你，是没法见到白胡子了。”艾斯用手扶了扶那顶帽子，似乎要认真起来了。
“船长，他是七武海之一，海侠吉贝尔！”
一股旋转的气流从塞茜娅脚下升起。
“艾斯，让我来。”她压低了声音说：“这家伙很强大。”所以……不能让艾斯和他战斗，否则，那个什么白胡子一旦出现的话……
“堕落天使塞茜娅……想不到你已经回到黑桃海贼团了。”吉贝尔忽然开口：“我不想与你为敌。”
“这算什么，算同情吗？”她冷冷地问道。
吉贝尔摇了摇头：“虽然作为七武海，我的确应该把你缉拿回去，但你在红土大陆解救的是被抓去做奴隶的鱼人，所以我再说一遍，我不想与你为敌。”
塞茜娅正欲上前，艾斯一手拦住了她：“要挑战白胡子的人，是我。如果连他都打败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挑战白胡子？”
“小子，有骨气。”虽然是对手，吉贝尔仍旧露出赞赏的目光。
“呵呵，你也一样。”火苗从艾斯身上窜出：“那么……开始吧！”吉贝尔捏了捏拳头，关节咔咔作响。
“副船长……”凯尔有些忧虑，作为七武海之首，吉贝尔那家伙的力量……不亚于艾斯。
“那是艾斯的决斗，我们不要插手。”这种堂堂正正的决斗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一对一的决斗，即使看着同伴受伤也什么都不能做。
艾斯和吉贝尔几乎同时出手，一道气浪与火拳相撞，大火顿时化为乌有。
“真正的鱼人空手道，居然连船长的火拳也能轻易化解……”凯尔惊叹道。
“火枪！”艾斯的手指射出一撮火苗，吉贝尔看似肥胖的身躯居然一转便躲过了！这家伙的体术……
“呵呵，这点程度是不够的。波枪！”吉贝尔一掌将地面震碎，强烈的冲击波朝艾斯袭去，艾斯跳起老高，向后仰去，半空中一个旋转，两团火焰脱手。吉贝尔顺势一闪，火焰在他脚前几寸的地方落地，熄灭。
“远程攻击根本不可能打中他……”凯尔是知道的，艾斯的‘火枪’比他用双枪的速度还快，居然被吉贝尔这么轻易躲过。那么……近身攻击怎么样？艾斯是自然系，应该不怕那家伙吧？但是，能把地一掌劈开的家伙，究竟有多大的腕力？
“地狱火！”火焰从吉贝尔脚下升起，隐约中，只能看见吉贝尔在火焰中模糊的身影……
“趁现在……”艾斯朝吉贝尔跑去，右手形成一团火焰，越来越大，径直朝吉贝尔挥去，忽然，火苗的方向变了，艾斯被强烈的冲击弹开，右脚在地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吉贝尔从火焰中冲出来，右手握拳，艾斯身体向下一倾，一脚朝吉贝尔的小腿踢去，浑身被火焰环绕。
“鲛枚瓦正拳！”吉贝尔似乎看出了艾斯的动向，一拳重重地朝下击去，塞茜娅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拳的……伴随着轰鸣声，尘土飞扬，碎裂的石块被弹了起来，连大地都猛烈地颤抖，黑桃海贼团不得不退后几步，以避锋芒。
“艾斯！！！”黑桃海贼团的海贼们惊叫。
忽然，吉贝尔的表情凝固了，从他击出的大坑里，喷出一根巨大的火柱将他冲上天空。艾斯从烟尘中爬起，拍掉身上的灰，理了理帽子，“我没事。”但塞茜娅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嘴角的血迹。
“那拳头的破坏力太大了……产生的震动和冲击，已经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如果艾斯不是自然系，早就……”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艾斯要阻止她。
“还没完，小子。”吉贝尔从那种高度坠落居然能稳稳地落地，虽然他身上已经有几处烧伤，但大多的火焰攻击都被他的鳞挡下来了。
“一个根本就没吃果实的鱼人，居然连自然系都能如此从容地应对……”船医直冒冷汗。
“不愧是七武海之首。”艾斯擦掉嘴角的血，吉贝尔这次主动发起攻击，朝艾斯奔去，他将火焰汇聚在指尖，两根食指赤红，双指交叉成十字形：“十字火！”吉贝尔朝左边一斜，十字火擦着他的肩膀击穿了几颗树。吉贝尔乘势带动掌风，侧面向艾斯发起攻击。
艾斯早有预料，右脚起火，一个旋转，踢在吉贝尔肚子上，吉贝尔竟完全不为所动，迅速用另一手擒拿住艾斯的小腿，把艾斯硬生生地摔向地面。艾斯顺势几个‘火枪’连发，灼伤了吉贝尔的手臂。吉贝尔忍着皮肤被烧焦的疼痛把艾斯摔了下去，艾斯化作火焰脱身，在离吉贝尔几米处恢复原形。
‘看了吉贝尔的战斗，才知道原来对付的那些鱼人所用的招式根本不是什么鱼人空手道。凭借一身武艺，这家伙居然能和自然系抗衡……艾斯千万不能大意啊。’
“我不擅长在陆上作战，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通过的。”
“我是无论如何也要通过。”艾斯笑道。
吉贝尔呼出一口气，“唐草瓦正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漫画里他技能叫这个名字。）
“炎龙！”吉贝尔与艾斯似乎都在全力以赴，两股势均力敌的力量眼看就要交织在一起……烈火与拳头的较量，恶魔与鱼人的对决……塞茜娅强迫自己克制住想要出手的冲动，但这种默默的等待简直就是折磨！
“咳……”艾斯与吉贝尔几乎同时倒下，艾斯承受这一拳以后竟咳出血来。吉贝尔也大口地喘着气，几片鳞片脱落。
“还没完。”吉贝尔捏紧拳头。
“我也一样。”
吉贝尔皱了皱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一拳，艾斯一跃而起，脚下的大地粉碎。他右手喷出一束火焰，吉贝尔不知何时出现在艾斯身后，艾斯化身以烈火，左手出火拳，吉贝尔以正拳相迎。
就这样打了上百回合都未分胜负，而吉贝尔虽然年龄上比艾斯大很多，却依旧保持了体力，艾斯也没有丝毫怠慢……
“都快天黑了……”凯尔不安地看着打斗的两人，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有结果……吉贝尔的拳头连火焰都能压制住。
火焰燃烧着午夜的黄昏，点亮了无尽的黑暗……赤火，气浪，爆裂，粉碎，轰鸣使得黑夜如白天一般。艾斯和吉贝尔都已经遍体鳞伤。
两人都逐渐体力不支，但战斗依旧没有停下来，苦战一直持续着，没有结果。
第二天，第三天……
艾斯浑身都是火，炎戒形成一道防线。吉贝尔的掌风很快将炎戒打散，一脚劈开地面，艾斯险些陷下去。
“神火，不知火！”两团赤焰疾速飞向吉贝尔的脸，吉贝尔闪避时，艾斯双臂交叉，一个巨大的十字火袭来，吉贝尔的鳞片勉强挡下部分火焰，但一股烤焦的味道伴随着血液沸腾的声音从身上升起。尽管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吉贝尔还是以一个波枪把艾斯冲出去老远。
艾斯从一堆碎石中站起来，身上已经好几处血痂，嘴角不时有血淌下。
“咳……”
“船长……”
“凯尔，不要打断他们的决斗。”塞茜娅的指尖深深刺进手心。“艾斯一向尊重我的想法，我也必须尊重他的想法。如果我们任何人插上一手，只能给艾斯带来耻辱……”
“副船长……”巴洛一看就知道塞茜娅快要忍受不住了—她从未感到如此无能为力……
“让他们继续。”塞茜娅脸色苍白，勉强地挤出几个字。这几天的决斗里，她一直没有合上眼。除了看着，她什么都不能做。时间就像是停滞了一般，每一秒都关乎着生死……现在艾斯和吉贝尔已经疲惫不堪了，稍有闪失就会陷入绝境。
‘艾斯……你也有不能输的理由……但比起这些，你更有不能死的理由。你是要挑战白胡子的人，在实现理想以前……不能死！！！’
“海斩！”吉贝尔五指并拢，发出一道锐利的冲击波，“镜火炎！”艾斯以烈火相迎。
这种远程的较量比起近身根本不算可怕……但下一秒两人又开始拼起体术，艾斯的‘炎阳’与吉贝尔波浪般的拳法斗得不相上下。破碎的火花缤纷地飞溅，还未落地，便与碎裂的鳞片一同灰飞烟灭。
苦战持续到第五天，艾斯和吉贝尔已经精疲力竭……
“你们再这样打下去累都能累死的……！”船医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叫了起来。艾斯和吉贝尔再也没有力气战斗下去，都栽倒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大地。
“艾斯！！！”塞茜娅发疯一般朝艾斯的方向跑去……
“我……没事……”艾斯抬起头，几滴鲜血滴落在地上。
“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呢……”他和往常一样，露出一个有些邪恶的笑，却是那么勉强。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傻气十足的家伙……你自己傻就算了，现在连我也和你一样……！要是我原来，早就趁吉贝尔不注意把他杀了！！！”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懊悔，泪水早已充满了眼眶：“我本来应该不择手段的……早知道就不该管这么多……！”
艾斯笑出几声：“我现在不是……已经把那家伙打趴下了吗？”塞茜娅没有作答，只是将奥德精华汇聚在手心，试图通过药草治疗来治愈他的伤。
‘去他的七武海吉贝尔，去他的白胡子，去他的决斗…………我只要你活下去！！！’
“库啦啦啦……”
一个威严，高傲的声音传来，回响在岛上。塞茜娅治愈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一艘庞大的船正在接近这个小岛！比她所见过的任何船只还要大……
“是哪个小鬼说要取我的首级？既然如此，我就接受你们的挑战……你们一起上吧！”
船首，一个手持大刀（类似与关公用的……），身段高大，像巨人一样的老头伫立着，丝毫没有苍老之色。白色的胡子弯得像月牙一般……
“呵呵呵，有趣的小鬼。”他诡异地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塞茜娅抬头仰望，冰蓝的眼睛直视着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匕首从袖口滑了出来。
“白胡子！”
一阵狂风从塞茜娅脚下升起。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海侠吉贝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