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
几个起落跃上火影岩，扉间毫不意外的找到了大哥。他走到柱间身边站定，随兄长远眺这个倾注了太多心血的村子。轻风卷起树叶从两人面前经过，落入前方的繁华。
“大哥，你还是很在意猴子说的那些事吧。”扉间率先开口。在兄长离去后，他所见的黑暗远比柱间多，也有所预计。
“嗯，没想到木叶会变成这样的……”柱间回忆起猿飞描述的一切，迫切的希望知道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寄托了和平梦想的木叶会变成这样呢。
——————
前一天，旗木父子离开后。猿飞日斩与他们了解了过去的发展。
“扉间老师去世后，由于连年战争，有这么一段时间，忍者工具论、冷血论在木叶非常流行，任务和同伴在战争里总是会产生冲突。”三代向他们描述了在战争中逐渐灰暗冰冷的木叶“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村子牺牲的，大家只是想要活下去。”
木叶逐渐失去了“家”的定位，几乎变成了共同争夺利益的联盟，普通的忍者则在夹缝中挣扎。
然后，在那个灰蒙蒙的年代，朔茂异军突起了。
“现在想想，朔茂就像是村子里的一股清流。他很容易让人信服，性格很好，重视同伴，在人心逐渐分散的时候，把年青一代拧成了一股绳。”想到那时候，三代还有些欣慰，但终究是遗憾更多。
“朔茂太有人心了，自己本身就是木叶的利刃，三忍是他的挚友，与我关系不错。那些精英上忍不说，连那些眼高于顶的家族忍者都对他颇有好感，在普通忍者中也有崇拜者无数。”
这会儿三代倒像是普通老人了，他惋惜的说:“就算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想保护好同伴，那些暗地里的人……”
柱间和扉间都明白，也无法沉默下去。
明明是非常优秀的后辈，却因为这个被人害死。柱间握紧拳头，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查克拉，他不确定自己还会做些什么。
“那么，猴子，你又是因为什么？”扉间有些疑问“木叶的利刃活下去，不好吗。”所谓的对木叶精神的影响……
三代看上去老了好几岁，欲言又止，却无法违背敬爱的老师们：“老师……朔茂他是自杀的。”
“什么？”初代不敢相信，扉间亦然。他们以为，这样优秀的忍者，会是有人在任务里下套，战场上遇到强敌。至少、至少作为一个忍者战斗下去。
“他什么都知道啊……他什么都知道。”回忆起那时白牙的疲惫，猿飞险些老泪纵横“他知道是谁要害他，知道我护不住他，也知道任务有猫腻，但他还是希望同伴继续活着。”
猿飞记得，接下那个任务卷轴的时候，朔茂突然对他说:三代目大人，我家卡卡西拜托您和自来也了。
听起来就像普通的任务出门一样，那个年轻人还与平日一般着稳重，仿佛一无所知。
“他本来可以活下来，朔茂可以选择任务。”背后的那些人在逼着他选择，选择任务还是同伴。无论结果如何，牺牲的忍者如何，那些人都有理由针对他。
“我问他，后悔吗？”三代靠在椅子上放空了眼神，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朔茂听到只是愣了愣神，还是摇摇头，给了三代一个如同往日一般稳重而让人安心的微笑:“不，三代目大人，我不后悔。任务本来就不应该和同伴一起被衡量。”
“任务，我会完成，后果，我会补救。但是要我主动放弃同伴……不，我还是做不到，这种非必要的死亡不叫牺牲。”
他的同伴本不该在这种算计中一无所知的死亡，朔茂也没办法装作完全无知。
那是三代最后一次看到白牙。
“这件事在村子里有很大的震动。”三代看了看沉默的两个老师。
“那时的流言杀了朔茂……我不确定朔茂最后有没有后悔，拼命保护的人这样看待自己，生命的最后他甚至没办法出门，卡卡西也被别人欺凌。”
“流言的主体其实是普通的村民，很多忍者其实并没有怎样想。但朔茂死后，被他领导过的忍者们却都逐渐醒悟了……”
或者说，某种程度上的信仰全线崩塌。
那时候得到消息的自来也从前线回来，冲进办公室和三代拍桌子叫板。
自来也嘶哑的喊着:“你怎么能这么让朔茂大哥死去啊，这么屈辱的……”他没办法说下去，也没办法看着同样悲伤的老师。他只能把脸埋进手里，靠着桌子慢慢蹲下：“卡卡西还那么小，怎么办啊……木叶、木叶……”
“如果我一直以来想要保护着的是这种人……那我、我……”回来的纲手这么说“这就是爷爷的心血吗？他们拼尽全力保护的究竟是什么啊！”
“老师，我可能没办法像之前一样爱着这个村子了。”大蛇丸在朔茂的墓地前站了很久，最后这么告诉三代。
“是这样啊……”柱间有些悲伤。他所希望的村子，明明是保护重要的人的存在——斑，你那时候说的，所谓更深的黑暗，所谓的本末倒置，我好像明白了……
三代点了点头，并不美好的回忆让他有些疲惫:“朔茂的死，是阴影，但也是一道光。”
由这件事开始，引起了木叶忍者的全面反思，而以火影一脉为首的火之意志得到了新的传承。
从此，木叶的忍者教育方面开始重视同伴，自认工具的忍者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情感。忍者并不是冷血无情，也不是战争机器，而且一个个独立的人。
大势所趋不可阻挡，阴影里的人无法控制这道破开一切的光。
朔茂，是哪怕离开，也要化作刀光，照亮前路的忍者啊。
“一切经过就是这样。只是……卡卡西。”三代告诉他们的老师“大家都在往前看，逐渐重视同伴。只有他，无法从父亲死亡的阴影里走出。卡卡西认为，一切只要有任务就好，向父亲一样是愚蠢的。”
“其实，他只是想证明他的父亲没错。”
“好在有人带他走了出来，只可惜，后来这个孩子失去的太多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过，我有些希望老师能关注一下卡卡西。”三代整理了一下心情，拜托扉间“他……算是您曾曾徒孙。”
“……那我现在辈分蛮高的啊。”扉间叹了口气，默认了。
——————————
“等等，前面发生了什么？”火影岩上的兄弟发现，村子外围出现一个奇怪的人形物质。
这是……须佐能乎？可是没有查克拉反应，长得也不对。
“扉间，拜托了。”柱间看向扉间。“嗯。”扉间自觉的把手搭在兄长身上。
随着飞雷神的发动，两人消失在原地。
春野樱努力与身体里的力量斗争。太奇怪了，查克拉和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等等，我哪里来的这么多查克拉？她有些茫然。
卡卡西老师，鸣人，佐助……
我，好像要死掉了…
小樱听到许多声音，她挣扎着想要听清：放弃他们吧。不要尝试理解他们。你不应该在他们的命运里。
她听到许多讥讽，笑她自不量力，笑她自作多情。
已经足够了，不用再拼命了，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低语，然后就被拉入了深沉的黑暗。
外人看来，这个女孩的眼白在一点点消失，变成黑色。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下忍春野樱！能听到吗？”
“这个眼睛！”赶到现场的扉间心头一跳“和秽土转生很像！”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