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火影]木叶白牙今天也很可靠》红尘尽处

9、第 9 章

　　虽然很在意小樱的反应，但……确实。卡卡西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异动的树林。
　　常年的孤独容易让鸣人和佐助，也包括他自己，把父母和家庭的存在美化。明明很多有家室的人都抱怨过，却因为自己没有拥有过，所以选择性忽略了。

　　“嗯……那么，小樱是在生鸣人佐助的气吗？”卡卡西撑起了左腿，换个姿势，小心翼翼的问。
　　“你在说什么啊卡卡西老师？说了这么多，你居然是这么想我……”小樱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生他们的气啊。就算我很生气很难过，可和爸妈吵架怎么看就是不对啊。”
　　手上玩着刚捡到的石子，没两下又丢了出去。她收回手，鼓起来包子脸:“不，果然还是有点生气，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插嘴，我和爸妈就已经没问题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沙砾“和前辈说完，感觉好好多了嘛。”

　　朔茂盘腿坐着，一直密切关注小樱的状态。卡卡西觉得没事了，但他总觉得女孩的状态不对。
　　正常人的情绪，会切换的这么突兀吗？还不像是装的……
　　而且，有的细节，思维方式不太一样吧。把小樱的话从头捋了一遍，朔茂有些怀疑。

　　一方面她在尝试理解、接近鸣人和佐助，并且认为他们说的对，另一方面，她认为队友们不过是在无理取闹，完全不需要她的理解，还有其他的零散部分……
　　她仿佛有两种以上完全分解的思考方式，并且完全发自内心，甚至自己都没发现自相矛盾之处——

　　朔茂担忧的注视着女孩，她看上去仍然无知无觉：这很少见。
　　绝大多数人的立场、观点都是单一性，只有模拟他人、变更立场的可能，这种完全共存、还能实现无缝跳反的样子……
　　有人控制了她？但似乎没有忍术痕迹。

　　演习场的树林是适合藏匿的地方。日光的照射下，浓荫显得更加黑暗，隐藏了枝叶下的一切。晃眼过去，所能观察到的不过是表面闪耀的叶子。
　　鸟鸣而不见翅，人语而不见影。

　　朔茂皱眉，就算是在村里，这种异常状态下，他也不愿减少防备。不着痕迹的感知了周围的查克拉单位，朔茂大概感受到了其中潜伏的人。
　　森林中有鸣人、佐助和一位中忍。朔茂变换了一下走位，与卡卡西暗号交流。
　　卡卡西愣了一下，感知后，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是熟人。
　　那就更奇怪了。

　　“等等……明明想要照顾他们，可是刚才有一瞬间……忽然想放下他们。”小樱喃喃的说道，她颤抖了一瞬“刚才、刚才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为什么……”
　　“感觉放下了很沉重的东西？”她把手举到胸前，有些迷茫。

　　冥冥之中，未来长达三年、甚至绵延一生之长久的追逐与理解，即将被斩断。那个被称为“羁绊”的东西予以女孩的痛苦、禁锢消失了，但她却只觉得失去了什么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事物。

　　“嗯？”这么严重吗？顾不得树林里蹲着的两个崽和转来转去的父亲，卡卡西猛回头，故作轻松的问:“嘛，总不会是把鸣人和佐助放下了吧。”
　　啊，这下可糟了，唯一算是尊师重道的女孩子……这还不完全是她的错。
　　瞥了一眼疯狂颤抖的树枝，卡卡西心里默默把两个男孩子的修炼清单翻了倍。

　　“嗯……本来想把他们视作家人，好好看着。”小樱似乎又没事了，像往常一样笑了笑“不过，果然还是只做普通队友吧。”
　　“不，本来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对他们来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想到病房里，两人同仇敌忾般的目光，粉发女孩一阵低落
　　“嗯，卡卡西老师不用担心配合问题哦，就算是这样，配合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拖后腿的！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嘛。”

　　“很抱歉，让你们听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那，我先走了！卡卡西老师和白牙前辈要好好相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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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小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朔茂收回了眼神，而卡卡西的表情终于没那么轻松了。

　　“让父亲见笑了，我啊，还真不是称职的老师呢……”卡卡西塌肩，有些沮丧“还以为小姑娘省心，不用那么关注呢。”
　　朋友和家人之间相处模式都完全不同，更何况小队成员了。

　　所以……
　　“鸣人、佐助，出来吧！”

　　“卡卡西老师/卡卡西。”两人接连从树林里蹦了出来，表情都不怎么美妙。

　　卡卡西看着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忽然明白了伊鲁卡的心情:“先前说小樱不能理解你们的痛苦，妄加评论，那你们现在做了什么？”
　　他难得说这么重的话，两个问题学生却低着头没有反驳。
　　明明自己都知道被指责的滋味，却对别人家的关系随意揣测……佐助的拳头紧了紧，他这样做，和被自己反驳过的人没什么区别吧。

　　“不，我也有错……一直以来，只注意到了你们两个的矛盾，却没关注过小樱。”卡卡西有些丧气。

　　第七班剩下的三个人陷入了久违的沉默，在他们成立的木桩面前。

　　并不清楚前事的朔茂打破了沉默，他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安抚道:“这也有我的一部分吧，因为离开的太久，让你忘了还有这一层原因……”

　　“这是什么揽错方法吗？”愧疚被打断，卡卡西抬了抬眼皮，无奈的看着强行揽锅的父亲。

　　“说起来，那个叫小樱的女孩”朔茂指了指粉发女孩离开的方向“是不是精神方面的天赋很好。”
　　“确实，小樱她很有幻术天赋，甚至还反弹过山中家的心转身之术。”卡卡西点头，有些好奇“很明显吗？”
　　他这个做老师的还是观察一段时间才看出来的呢。

　　两个犯错的男孩也看向朔茂。他们的同伴，果然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居然是真的……忍术，确实，或许这是她反弹心转身之术的力量。……也没那么简单。
　　朔茂不禁重新皱紧了眉头，背后的白发随他的动作飘荡。
　　看来刚才那女孩的反应，和鞍马家的一个孩子很像。不妙。强行解开这个术不可能完全没有影响。

　　“这样就麻烦了，快跟上，你们的同伴可能出事——”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朔茂刹住了车，转身面对第七班，改口“不，没什么了。”
　　既然医院中没有检查出来，也过去这么久了，事情就已经是定局。不必在这时候增加他们的压力了。
　　朔茂不认为贸然行动会让女孩好转，这种精神上的东西还需要她自己成长、克服。

　　第七班的另外三个成员没办法像他一样冷静。
　　“小樱？”卡卡西瞳孔一缩，浑身紧绷了起来“有敌人做手脚？”
　　刚才父亲……不是在没有目的问啊。

　　“樱？”
　　“樱酱？”差点冲出去的鸣人和佐助被朔茂拦住。动作精炼潇洒，但这时候没人注意。
　　又急又气的鸣人在空中扭来扭去，企图挣脱束缚，实在下不来。转头鼓起脸颊，不服气的冲朔茂喊:“大叔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找她！？”

　　把伤号放到地上，朔茂单手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鸣人和佐助:“先问个问题，平时你们和她相处的时候，小樱的性格反差会很大吗？”
　　身经百战的白牙觉得心很累。

　　不明所以的卡卡西三人面面相觑，对朔茂的信任让他们努力的回忆起来。
　　没过多久，鸣人犹犹豫豫的举手:“那个，好像确实有点啊嘚吧呦——”
　　佐助点了点头。

　　所以呢？
　　已经见多识广的卡卡西反应了过来，不敢相信的看向父亲:“不、不会吧……”如果是真的……
　　朔茂点头，背后的马尾跟着上下晃了晃，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摸着下巴，他边理思路，边向孩子们解释:“一开始，是因为她的精神力和身体能力就不够匹配，这是可以被时间和努力解决的。”
　　——但现在不一定是了。

　　一定是在他们谈话期间，就那么一会儿……说不定本来可以避免的！
　　“怎么会……”卡卡西喃喃道“小樱看起来，明明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啊。”

　　日头已经走到了天际中间，正午热烈的阳光撒在几人身上，却没能驱散心中的不安。
　　“到底发生了什么？”鸣人扭头看向卡卡西，老师难得严肃到可怕的表情让他有些发慌“樱酱究竟怎么了？”
　　“……这不是你们应该担心的事——”
　　“多重人格障碍”佐助打断了卡卡西，他紧盯着指导上忍露出的那只眼睛，希望捕捉到一丝线索。

　　“你知道？”朔茂和卡卡西有些惊讶，转念一想，毕竟宇智波也是精神力强大的一族。

　　居然是真的？佐助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偶然间见过——某个开了写轮眼，却受到严重精神冲击的同族身上。

　　鸣人搞不清状况，却本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只有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先来说说吧。”朔茂拽着几人坐在树荫下。大家盘腿坐下，显然都没什么正面情绪。
　　给鸣人解释完后，朔茂左右看了看，举起一根手指，分析:“首先，这个孩子应该很久以前就有其他人格了。时间吗……从提炼查克拉开始，甚至更往前。不过，看你们的反应，出现次数不多。”
　　“往好处想，刚才她说话的时候，切换过几种思维方式，不排除情绪因素，有可能只是精神力受到冲击，过一阵儿平缓了，也就正常了。”
　　卡卡西、佐助和鸣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树荫下的气氛勉强抬起来一点。
　　“舍得抬头了？”朔茂微笑，挨个揉了揉三个脑袋，强调“不过这是往好的方面想。”

　　他们都知道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还是得再做准备啊。”卡卡西捂脸，从指缝里瞅了瞅两个低落的男生，觉得这是自己带过最难带的下忍了。
　　也就带过这一个班。

　　学父亲的样子揉了揉两人的脑门，卡卡西弯了弯眼睛，露出了他们熟悉的微笑:“那么，接下来，第七班，s级任务——治好小樱！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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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有历史被改变了？”涂着红色指甲油的黑发少年抢过观测器“这次是哪个时间点？”

　　“异世界的忍者时代，唉？有点让人期待啊。”
　　“据说是一个重要的医疗忍者被干预了。”

　　“啊，有个用刀的人也是其他时间的，不过没有被排斥。”
　　“看上去还是重要的一环，真的好神奇啊!”

　　“大将要派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