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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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莫月生是出了什么故障了吗？”一个女声响起，不带任何的感情，冰冰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可能那小怪物又突然犯病了。”男声油腻，即使看不见脸也能想象的出来他谄媚的表情，“少校这事麻烦不到你，我来就行了。”
“来都来了，就别说了。”女声音调没有起伏，从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中，可以感受到她气场的强大。
莫月生，莫放修芦碍月生，这是那个男孩的名字吗？孟郯垂眸思考。
对面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两个穿制服的人。女人身高近180，头发干净利落的扎起，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腰间就别了一把枪。男人虽然比这女的高，但却点头哈腰，气场也不如女的，脸上挂着谄媚无比的笑，迎合着女的的话语。
“莫月生的情况不是很好，你应该可以单独解决吧。”女人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发狂的男孩，“速战速决，别拖沓，时间越长越难控制。”
男人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鞭，距离莫月生三米多的地方直接抽了过去。
莫月生的双腿已经像昨天一样变成了粘稠的流体，男人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即又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又抽了一鞭子上去。
第一次倒是抽到了莫月生，他一个踉跄快要扑倒在地上，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看向男人，挣扎着起来。第二次他动作迅速，堪堪的躲过了一击。
一鞭子落在了空中，发出响亮的声响。那条鞭子上面带着点东西，几滴液体从鞭子上落了下来。
“草，这个狗东西，死怪物。”男人因没有打到，为自己的表现而不满，心中怒火中烧，抬起手又来了一鞭。
孟郯震惊的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本以为是这里的大boss，一眨眼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慌忙躲闪的男孩。
“唔。”鞭子抽到了莫月生的眼睛上，血泪从红色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唰唰的从苍白的脸上往下流。眼部也被伤到，糜烂的腐肉从粗糙的皮肤里渗了出来，软绵的红肉掉在了地上，白色的神经还跳动着，在地上蔓延成一坨烂肉。
男人似乎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抽还是亏了，莫月生已经被抽的狼狈的趴在地上，但他还是耿耿于怀，加大力度往他身上一抽。
“狗东西，让你躲，让你躲。”男人狠戾的声音伴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的抽了下去，莫月生的身体已经开始变成了小男孩的模样，双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手指甲也慢慢变短，灰黑色也消失，变成柔软的白色。手上的眼睛闭上，眼部被抽来的皮肤合拢，往下凹陷，又开裂一个口，赫然是那双血瞳。
没过多久，血瞳的颜色开始变深，慢慢得变成正常人的黑。
至少的疯狂和兴奋全部消失，留下的只有波澜不惊的一双眼，如一摊死水，没有半点光彩。
“好了，收手吧。”孩子稚嫩的皮肤皮开肉绽，身上刺目的一道道血痕流出鲜艳的血。站在一旁不动的女人终于来了口，“莫月生已经正常了，但这两天都有点波动，带回实验室去看看吧。”
男人收回了手，鞭子往莫月生的手上一缠，勒出一道红印，直接拖着无力的莫月生跟在女人的后面。
孟郯的门始终没有关，露出一只眼睛关注着门外的动静。莫月生被猛一拽跪在了地上，男人没有理会，继续拖着他，莫月生膝盖上的皮肤与地毯摩擦，一道深色的血迹长长的印在了地上。
莫月生抬头，与孟郯对视。这一次，他的眼中只有平静，黑色的瞳孔里是孟郯欲言又止的脸，他勉强的开口，嘴巴动了动，但还没动两下，又停下了动作，收敛目光，不再与孟郯对视。
“我们跟着要去吗？”孟郯的手心里有薄薄的一层汗，内心巨大的冲击让他的大脑无法做出合适的决策。
“去吧，反正留在这里也找不出来啥线索，最终过这一层还是得通过他。”秦洐短暂的在大脑里过了一下利弊，瞬间做出决定。
“好。”孟郯踮起脚尖，打开了门，跟着他们的脚步慢吞吞的走在后面。
“少校，到时候要给莫月生做一个检查吗？”女声犹豫了半秒才回答，“莫月生作为一个机密武器，当然需要好好检查，虽然你刚刚的举动只会使他皮肉有点伤害，过不了两天就会好。但别抽到他脑子了，毕竟里面有芯片。”
男人诚惶诚恐的点点头，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手上拖着的莫月生，“就这么拖着吧，反正对脑部没啥伤害。”冷淡的女声没有起伏，对一个10几岁的孩子像狗一样被拖着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孟郯眼光闪了闪，他是不喜欢这个叫莫月生的男孩，毕竟一开始威胁到他的生存，都应该称之为危险。如今他的“危险”可以说算是解决了，但他的内心仍然有一种诡异的感受。
秦洐把自己的长发别好，默默的跟在孟郯后面，刚刚的场景有点触动他，让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爸爸，爸爸，别打我了。”小秦洐被父亲一脚踹开，肚子上又被他补了两脚。皮鞋冷硬尖锐，那两下踢的让秦洐干呕了两声，刺骨的痛从肚子上传开。
“你个小-贱-货，你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个贱-货，快叫你妈给拿钱。”回应他的是父亲凶狠的咆哮。
秦洐身体一抽一抽的，忍着痛撑起自己的身子，“妈妈她没钱了。”儿时的秦洐头发也有点长，但也不算特别长，盖住了一点自己的脖子，被黑色的皮筋扎成了一个可爱的小揪揪，分不出男女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那让她给我借钱，怎么也得搞到那么个一两万出来。”秦父充满戾气的眼神一撇，注意到了秦洐的小揪揪，眉头一皱，抬手撤下了皮筋。“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恶心，我真不想有你这么个儿子。”
小秦洐身体一颤，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的动作僵住，漂亮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泪水，他努力想要阻止自己发出呜咽的声音，但还是有一两声从他口中飘出。
“哭什么哭。”秦父没有拿到钱，心里正是郁闷，被秦洐这么一哭更是烦的慌，脚毫不留情的往秦洐头上一踹，秦洐刚刚恢复的一点体力，根本没有力量去反抗，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秦洐头昏脑胀，没有力气去思考，也没有力气去哭泣了，疼痛传遍全身，一下一下刺的神经跳动。一只大手拽起了自己的头，撕扯着秦洐的头发，“这人妖的模样真是看了就恶心。”发根硬生生的从头皮里面拔出，头疼得厉害，秦洐不语，泪水从眼中滚滚而下。头上一凉，温热的血从头顶流下，他想要就这么疼晕过去，就这么死在那里。
即使后来他被慈善机构收留，头发也被护理过，可那钻心的痛注定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眼前的这个莫月生，多么像儿时的他啊，当时的他是不是也像莫月生一样，狼狈，卑微，没有任何尊严的倒在地上，再被人狠狠的打一顿。
他是不是当时眼中也没有了光彩，身上是叠加的伤痕。
秦洐眼神暗淡，童年的阴影终生影响着他，即使他笑的再乖巧，长的如何妖孽动人，他也知道他的性格并不是这样，病态，疯狂，扭曲，占有。多少个午夜他梦到人们的声音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白白浪费自己美丽漂亮的脸蛋。
秦洐的手指缩了缩，眼神复杂，跟在孟郯后面。
孟郯注意到从他们进入的这个房间不像之前的，空间扭曲，床和椅子都弯成了一个弧度，他们虽然没有发生形变却能感受到有一股力在试图扭转他们的身子。忍着难受强行继续跟着他们走，没一分钟就走到了墙的尽头。
男人和女人没有停下步伐，继续向前走。墙也跟着乖乖配合，一个白洞出现，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率先进去了。紧接着是那个男的。
孟郯在心中默数了三秒，等时间间隔差不多了才和秦洐一起踏进去。
进去的一瞬间白光刺眼的厉害，孟郯和秦洐不得不睁开了眼。感受着空间和时间的奔腾，他们俩脑子都涨涨的，没能适应这个快速通道。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装备齐全的实验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