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尾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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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始埃落定……
京城。
叶飘下~划过京城最宏伟的皇殿外，叶缘缓缓地缠绕过殿柱，一个恍身，着了地。
威严、雄伟、博大、高深，还有什么，什么关于人心底最极限的词语，都可以用于现在了。当你面对着华丽而又阔不见边的皇宫圣殿，那一瞬间，除了自身的渺小，也只能感受那全身惊觉的颤动了。
“这……这就是皇……皇殿？”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唾沫，继续张着嘴大仰视前方。
“状元爷，您可是当朝的一甲武状元啊！该不会，您只善武，不识文吧？那么大仨字……‘皇銮殿’，金漆写得匾额，您看不见么？”刘公公抖了抖手里的散子，似嘲地一笑。
“咳……我，我当然识得。我，只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宏大……”初次被钦点上殿，自是也不能让个下人看了笑话去。武状元扶正了头上的顶冠，抬步向前走去。
哼！我百利巨是谁？堂堂百炼庄的大少啊！现在也当上一甲的武状元了，想他高愈翔当个武林尊主算什么？居然敢废我庄？我们百炼庄想当年可是武林上马首是瞻的三大派之一啊。没想到，当初想把他拉下尊主之位不但没成功，反而把整个庄的前途都搭了进去。不过……
呵呵~~这就叫因祸得福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江湖呆不下了，咱混官场。武状元，这不还是让我百利巨弄到手了。细想想，在江湖上打滚哪有吃官饭容易啊，他现在要是回了金陵，就是跺一跺脚，全城也要震三震。还好他高愈翔失踪两年了，要不，本大爷第一个治他！
“状元爷儿——！您就排在这儿，别乱走。一会儿，就按这顺序进殿面圣。”
刘公公引着百利巨走到了皇殿的正门外，到那里时，殿外已整齐地站了两排身着官袍的进殿大臣了，而他被安排在了队伍最尾端的位置。
“哎！刘公公……为何我站得这么……靠后。这么远的位置，皇上他……看得到我吗？”小声地凑头问道。
老公公弯着腰，淡淡一笑。“大人……您觉得您有得挑吗？”
百利巨侧头看了看队伍的前头，迅速回道。“最前面，那里……这两条队最前面两个都没有人站啊！我能去么？”
这话一说完，刘公公脸上再没了一丝笑意。
这个江湖混子，还真敢狂啊。早就听说了关于这个武状元的不少传言，外面都在说，这家伙是趁着江湖上高手们都争什么武功秘籍的时候，趁‘虚’打劫，一举踢掉了应试的那群虾兵蟹将，夺了这状元的头衔。说到底，这百利巨也根本算不上什么高档货，还想在这儿充大爷？好笑~
刘公公不屑地眼光只在低头间一现，再抬起头来，又是一脸伪笑。
“百大人啊！这‘殿仗’是有讲究的，不能坏了规矩。两条队伍，左手为‘武’，右手为‘文’。从前向后，按官职大小布仗。您，因为还没有被安排官职，所以，要先站在这‘武官’仗子的队尾。呵呵~~~等您以后升了官，不就可以站得离皇上近了？”
刘公公耐着性子地说着，谈话间，一个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的武官阔步走了过来。走至百利巨身边时，毫无一丝斜视，只是袖缘微扫，疾风而过。直到，走进了‘武仗’最前处的那一个空位。利落地一个转身，稳端了袍子，浑身上下散发地是十足的霸气。
百利巨心下一个惊颤，不敢再多言，生怕坏了在上司面前的形象。匆匆向刘公公作了揖，转回了身子。
就这样，两队官员大概又侯了半柱香的时间，直到一个匆匆碎步小跑而来的瘦弱文官占去了‘文仗’的最头位，那时间卡的真是刚刚好。那文官慌乱的后脚刚站稳，圣殿里便传出一声声旨意：
“朝殿——————启————！！”
两队人，一个随着一个，持袖半揖而入…… ……
…… ……
早朝，说久不久，说短不短。三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直到一个个文官武官汇报完了各自的工作，最后，终于按部就班的轮到了新科武状元与皇上间的一番寒暄。
百利巨虽没做过官，可他这些年的心计不是白长的，奉承、谦虚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皇上自是没有厌恶地感觉，文武百官也偶有附和几句的。只是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两个人，竟是站在最前端，离皇驾最近的一文一武。只见这二人一个威武且抖擞着精神挺得笔直，另一个似是怯懦地垂目若有所思。正是合了这‘一文一武’地身份。
直到，百利巨在不察间一个诡笑，再抬头，语道：
“所以，臣是想说……那个江湖上封的什么‘武林尊主’根本就是个空摆设，这些年了，他根本没有为百姓做些什么事实，更恼人的是现下竟闹起了失踪，为本就纷扰不堪的江湖更添了乱。要我说，这‘武尊’什么的，必须要废！”
这话一出。原本带着些窃窃声的朝会，瞬间一片死寂。没错，是死寂。文武百官甚至在这一刻瞬停了呼吸，皆瞪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直直地看着惊言之人——百利巨。而这些，却完全没有影响到正自说自话、洋洋得意的新科武状元。
“还有，那个……被江湖人成为第二殿的‘天高庄’，那地方竟敢拿来和皇上您的圣殿比，这……这简直就是侮辱。留不得！依臣看，该由镇府收了那府邸……”百利巨还在口沫横飞的说着。死活没有察觉到，身边那群眼珠子几近瞪出来的官员们。他更没有注意到的是，文武二队的最前面，始终不做声的二人，眼中正艰难地强忍着什么。
“皇上。臣恳请您……请您……废庄”
百利巨这话一出，当下边引出了一声厉言：
“不能废————！”“不能收————！”两声嘹亮的吼声齐发，狠狠地打断了百利巨的话语。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官员正被惊得恍停了呼吸。
因为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最有威望地一品文官：龙乾林，以及当朝最具威严地武官一品大将：杨炎。这二人一副坚决地神情，话语间就连步子也迈出了队伍。平日里从不苟合意见的二人，此时，竟是出奇地异口同声。
这一吼，吼得妙，不止惊得那小人之口百利巨险跌了官帽，更震得高高在上的皇帝老爷也浑身一颤。
龙眉微皱，心下不禁起问：
‘这武林尊主高愈翔究竟有何能耐？掀起江湖中滔滔浪浪就算了，竟在朝廷中也深响至此。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 ……
…… ……
“什么？高愈翔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吃朝廷俸禄的四品官员呢！”
“刘大人……什么意思？咱们朝廷不是从来都不过问江湖上的芝麻小事吗？那个新科武状元不过就是想废个武林上的称号，至于……从不惊言地龙大人还有杨大人这么激动吗？”
“唉……那个什么姓百的武状元，可算完了，从今往后他是没有仕途可言了，就是想在朝廷立足也难了。你说说，惹谁不好，非惹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大红人龙大学士。这就算了，人家龙大人脾气好啊。可……可那杨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火炎石’啊！敢惹他？哎哟哟……还不如去拔皇上的龙须来得轻呢！”
“刘大人，你倒是把话说清楚？百利巨怎么就得罪了这当朝两大人物了？”
“知道他想废的这个武林尊主高愈翔是谁吗？”
“……嗯……不清楚。”
“那你就给我听清楚了。高愈翔这个名字，可是当下最大的热门话题，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在乡野江湖。记住啊，要想在朝廷立足……那就绝对不能打他高家的主意。因为，咱们那一品文官和一品武官与这高家有着莫大的联系。就跟你说白了吧！其实这高愈翔的夫人，与龙大人还有杨将军的两位夫人……”
“这三位夫人，怎么了？”
“她们是三姐妹……是一家人，明白了吧？意思就是咱们的两个一品大官都是他高愈翔的姐夫或妹夫。据说，这个高夫人还被她们一家人捧为至宝。话说前一阵子皇宫八占军和六路十四营保卫兵全城出动的是你可知道？”
“这事儿？我当然知道，然后呢？”
“当时啊！动用了这么多的兵力，甚至还贴了官榜，就是为了寻找这失踪的高尊主和高夫人。你说，打过了这件事儿，还有谁敢动他们高家人，还敢打天高庄的主意？”
“哦！原来如此，她们是三姐妹啊！”
“错！不是三姐妹，其实是四姐妹！”
“四个？天啊，这是哪家的千金啊？生得命可真好，都嫁得大富大贵的。不过……还好另一个千金没在咱们朝廷中有什么依仗，不然她们岂不是更……”
“又错！那个女儿……也嫁入这朝廷了。”
“她夫君……也在朝为官？不会吧？这也太稀世了。不过……剩下这个姐妹的夫君，总没有这两位大人的地位高了。不然，刚才在朝堂上，他怎么没有出声……”
“唉~~~还是错！”
“又错？到底……是怎么样的啊？我完全没有头绪了……”
“说到这一家的四姐妹。呼~~~~那可真是咱们当朝的一大传说呢！先说这四姐妹中的大姐，就嫁给了咱们当朝一品文官龙乾林龙大人做元配夫人；二女儿，就成了那武林中人称尊主的高愈翔……未过门的妻子；老三嘛，就是打破了咱们杨大将军终身不娶的神话，一举攻下当今第一火爆脾气的火山男……的当世第一奇女子。至于她们家的老四，唉……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你倒是说啊……这个老四的夫君究竟是谁啊？”
“就是……监察司御前侍卫，兼暗察部总领长。皇上钦命的……唯一可以在暗中私察当朝所有官员一切行为名举，‘一人之后、万人之前’的勘察官——唐烜！！！”
“什、什…… ……么？”
…… ……
半个月后，新科的武状元百力巨迟迟地被安排了官职。
如众人所料：金陵城谷仓守御长，官拜九品。成了当朝历史上第一个‘九品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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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锤锦铺——金陵城最大的武器佩剑店。
一身华衣的绝美妇人，掂量着手里的纯银雕花小匕首，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些都是个毛玩意儿？他爷爷个欠瘸的，你丫丫的知道么？现在……要成亲的是我们家小二，我最宝贝的二妹。这些是什么？啊——？！你欺负老娘见识短啊？”
艳丽的容颜一个厉色，一把推开了桌上凌乱摆着的一片武器配饰。瞬间，珍贵的嵌满宝石的一柄柄佩剑粗重地摔落了一地。
“夫人！切不要动怒啊。其实这家，已经是金陵成最好的了……而且，这些，银匕真的不错啊。我们可以再看看嘛！不要生气……”龙乾林一脸安抚地涩笑着，一面轻搂着夫人的肩头。
“是啊！是啊！龙夫人，这些……已经是我们铺子里最好的货色了。”一直擦汗的老板趁着龙乾林劝夫人的档子，赶紧推脱，生怕惹了这当朝的第一大‘泼神’，砸了生意。
“我呸！姑奶奶我不听你这些没用的。总之……这些个连我都不稀地用的小刀，要……要拿来做小二成亲的贺礼？没门，说什么都不行！”说着，莫离娟一个拂袖就往门外走。
老板一见‘瘟神’要走，也赶紧低头哈腰的追送在身后。“龙夫人慢走，龙大人慢走。再来……再光临啊！”
“夫人……这里也看不上，那，你究竟送些什么啊？”
莫离娟看了身后的夫君一眼，大步却未减。只高声回道：“还有一个，我之前就看好的。就是你书房北墙上挂的那个，那个色泽不错……外面镶得雕纹也不俗，我很是中意呢！”
“书房？北墙……” 龙乾林思绪一阵回溯，脸色却渐显了难色。“莫非……”
“啊————！！”一个惊觉，龙大人不禁惨叫一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猛然伸长的手，早已触不到夫人疾步飞梭的步伐。最后，只听得龙乾林龙大人那一惊世的惨叫声骤起：
“不行啊————！！！那个是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那是先帝的父帝的父帝传下来的至宝啊————！！！”
当朝一品文官，百事难寻的三甲状元，皇上亲自授以重任的帝师——龙乾林。他娶进了个众人皆醉的‘绝代美人’却偏偏是个泼辣‘河东狮’，关于这个故事，早已是传的街头巷闻尽知的。说道这莫离家的大闺女，莫离娟，又怎‘泼辣’二字了得啊？
…… ……
…… ……
珍宝轩——金陵最大的珠宝字号。
“……”左盯。
“……”右盯。
“……”上盯。
“……”下盯。
“那个……”珍宝轩老板不禁再三地拭去了额上汗水，陪笑问道：“夫人，您已经挑了很久了。您看……您两只胳膊上全挂满了我们这里最上等的翠玉镯子了，还是没有中意的吗？”
“就这些？”莫离园抿着嘴角一抹讥笑，似嘲道：“就这样也叫最好的？这些玩意儿，你要我在小二姐出嫁的时候送出门去，好笑么？这些货色，放在皇宫……连渣滓都算不上好不好？”
莫离园利落地掳下两只胳膊上挂满的数只镯子，转头朝着一边耐心等待地夫君道：
“早知道，当时在宫里，我就该多偷……唔~~唔~嗯嗯……”
只听得这刺耳的‘偷’字一出，唐烜二话不说，习惯性地一把捂上了娘子的樱唇。
“她说的是‘透’，‘透’亮。呵呵，我夫人的意思是，你这些镯子还不够透亮……”唐烜自己也心知，这打岔的话接确是有些勉强。
“唔……不是啦。”一把扯掉夫君捂得正严的大手，续道：“这些镯子的质地真的太不上眼了。好吧，没办法了。我只能再重操旧业一次了，只要让我再进一次皇宫，这次我一定能偷……唔、唔~~~嗯唔……”
这次，唐烜再没了岔开话题的意向，而是干脆用手臂堵住了莫离园的嘴，一把圈起纤腰就往门外踱去……
…… ……
可以在皇宫大院里来去自如的人是谁？明里说，当然是当今‘一人之后，万人之前’的暗察部总领长，人称勘察官的唐烜唐大人；可若往暗里说，其实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宝贝夫人——莫离家的老四，一代神偷莫离园。只不过，这是暂不为人知，也无人可信的秘密而已……
…… ……
…… ……
莫离世家，自两年前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之后，终于还是在莫离岚即将迎来的大婚期前换上了一片欣然的景象。
不能下山亲自主持婚礼的莫离夫人们，自是再一次泪流成河，莫不捶胸后悔当初发下了那‘有生之年绝不涉足山下’的毒誓。于是，理所当然的，主持婚礼的重担自然落到了莫离四阎王的肩上。总之莫离世家的一家人，正陷入了空前的忙碌状态。不过，比起在金陵城大街上焦头烂额地挑着挑礼物的大姐和四妹来说，此时的老三莫离婷却是一脸悠闲地赖在二姐的肩上，含笑地撒着娇。
“车子有点颠，没事吧？要不要停下来歇一歇？”莫离婷心痛地拂过二姐瘦弱的小脸一张，眉心微皱。
真是的，这丫头实在是太不听话了。刚从太师祖那里复完诊，居然也不调养几日，把药药罐罐地打包一番就急着往金陵赶。她就那么喜欢那小子么？当时在天山脚下分离的时候，那家伙明明就一副冷淡的样子，真不知道把最宝贝的小二交给那大冰块，是不是对的……
“没事，不颠啊！还可以再快一点，你叫妹夫再快一点吧！”说着，小二的手就往帘外伸去。
“胡闹！”莫离婷一把就握住了不老实的小手，怒颜道：“你这丫头是不要命了还是怎地？这个赶法，就是你受的了，你肚子里的……也，受不住啊！”
“…… ……”两只乌黑的大眸子水露露疑望着。“肚子里……？”
“我说的是你腹中那不老实的绝蛊啊！那只小虫虫……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哼！那小子要是敢趁着你体虚撒下肆虐地种子……我，非咒他祖祖辈辈不可！”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莫离岚苍白的双颊上瞬间飞上了一抹嫣红。只一会儿的功夫，似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恍正了身子，脸上平添了一丝愤意，直逼向三妹的双眸问道：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当初怎么对我说得？你说，只要小冷的那柄玄剑不离身，就不会有性命危险。结果呢……哼，两年前，他就为了去拾那把破剑，才差点丢了性命。你……你说，你这次是不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莫离婷不语，只是一怔后缓而笑颤了起来，接着，含笑道：
“哈哈~~~~~什么啊？谁、谁告诉你只要剑不离身，就不会有危险的？感情，你……你把你俩这一劫，全赖在妹妹我身上了？”
“你说的啊！你居然还不认了？你当时的给我的纸上……你说那纸上写得就是可以救小冷性命的箴言。‘禾配尔；石向它。马为单，革秀安。若为弃，命去闇’。这段话，就是你写的啊！”莫离岚一脸的坚定，怕三妹不认帐，硬是一字不漏的全背了下来。“‘禾配尔，可是个‘称’字？石向它，就是个‘砣’啊。然后马为单，革秀安又是个‘鞍’字。最后‘若为弃，命去闇’我说的可对？”
“嗯……”莫离婷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只是带着一脸的笑意，边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是不是‘秤不离砣，马不离鞍’的意思？”
“嗯。”
“那就对了啊！你当时交给我的，就是小冷的那柄玄剑啊。那你的意思不就是不要把剑离身，不要抛弃它的意思？”显然，莫离岚已经十成地认为自己已经胜诉了。
“呵呵……我的傻小二啊！到现在了……你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了，还是不能明白我那句话的意思么？”
“经历……”莫离岚深深地凝视着妹妹的眼睛。她愕然发觉那里面，没有嘲笑也不是讽刺。而是……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趁着二姐发愣的功夫，小三一把将她揽近了怀里。眼眶，再一次湿润了。
“我的小二啊。我的莫离岚啊……我的好姐姐啊。我的称，我的砣；我的马，我的鞍。就是指的你啊……真正能救他的，只是‘莫离’二字啊。只有你的不离不弃，才能救活他的命；只有他的莫相分离，才能支撑着你度过难关啊……”
苍天啊，为什么要让她命苦的小二经受这么多的磨难呢？如果可以换，她真想替姐姐去承受这一切。她是天下第一的神卜子，是莫离家最引以为傲的‘神女’，她是世人眼中的‘无所不能。’可偏偏，她最疼爱的二姐在经历着生死的挣扎时，残忍的蛊毒发作时，独自生存的磨难时……她，又是那么的无助。
莫离婷再次脉脉地抚上了那久别了的脸庞。曾经圆润的面颊，此时，竟已有了凹陷的痕迹。还有那被风霜、严寒晕染上糙红的印记。‘神女’，堕落成最多愁善感的凡人，一遍又一遍地‘小二’。一声又一声地心痛，蔓延至整个车厢内。
“小三啊……二姐现在，很幸福呢！”似是安慰，淡淡地一句，从莫离岚的口中飘出。话语间，又带着一丝浅显得甜蜜的滋味。是啊，至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噩梦，醒了。对现在的莫离岚来说，她是幸福的。
经历了一场生死别离后。‘活着，相知，相守。’对莫离岚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小二姐……答应我，一定要一直幸福。很幸福，很幸福……要比莫离家所有的人都幸福。一定，一定要……”泪水，就是敛不住地滑下来。手，却紧抱不放。
“嗯……”莫离岚含着笑，靠在妹妹肩上深深地点了一个头。“一定会的，你可是我们家的神女啊！你说的话，一定会成真的……”
…… ……
…… ……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尾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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