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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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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坚刚揉的时候,蒋隆的胃基本上都缩成一团了,冷得很,估计蒋隆醒了不短的时间了,疼也没喊自己。
蒋隆估计也疼的难受,一直想按着胃。劲儿不大,高坚摸了摸他指尖有点过于凉了,腾了只手牵着蒋隆,不让他捣乱。
高坚叹了口气:“蒋隆,都疼成这样了,你才记得喊我?你还把我当不当你男朋友啊?”
高坚虽然语气有点无奈,甚至有点怨气,微皱着眉,但给蒋隆揉的时候还是轻手轻脚的,心理也只是心疼。
高坚觉得差不多了,蒋隆胃没那么疼了,站起来俯下身挪开他挡住眼睛的手:“哭了?我觉得,爷爷会理解你的,爷爷也是名军人,明白…有国才有家。”
高坚想想自己,觉得自己跟他老人家比,真的是自愧不如。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让蒋隆立刻马上退休,他真心觉得自己是真自私,尽管他自己也是名警察。
高坚试探性地亲亲蒋隆的脸:“别难受了,嗯?”
蒋隆很明显还是没过去,抿抿嘴:“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高坚拍了拍蒋隆,听见蒋隆明显哽咽的声音“我连墓都没扫过一次”。
蒋隆已经32岁了,但高坚可以感觉得到,蒋隆在感情方面还是个孩子,外表有多强势,内心就有多柔软。
高坚轻声道:“想哭就哭吧,有我在呢,没事。”
蒋隆抱着高坚,高坚觉着肩头湿了,但蒋隆一点哭腔都听出来。高坚心里叹了口气,你说这是人干的工作么,压抑心性压抑到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他轻声道:“闷声哭不好,伤身。”高坚这时候才听见了微弱的蒋隆的哭声。
蒋隆没再说什么,一直在重复自己是个不肖子孙。
高坚一直觉得蒋隆坎儿过来了,却不曾想,那是时间过去了,蒋隆从来没放下过,只是工作要求他抑制自己的个人感情,他又想起来蒋隆那个罐子的比喻,有人可以替董健、替他的手下,他自己呢?
高坚知道自己不能哭,不然真就两个人哭作一团了,但…他还是心疼。等蒋隆好了一点,高坚找了纸巾给他拿纸擦了擦眼泪:“别哭了,蒋先生,明天我们一起给爷爷扫墓,你亲自和他道歉,好不好?”
高坚说话很软:“下次难受不要憋着了,我昨天睡觉看着你一直皱着眉,今天起来你这么难受。说实话…我心里憋屈。”
高坚牵过蒋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处:“心都快揪成一团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吓我了。”
高坚看了看蒋隆眼神恢复正常了,哄道:“快去吃早饭吧,不然待会儿胃又疼了。”
高坚腰有点酸,直了直,找了袜子给蒋隆穿上,给他捂了捂冷了的脚心。起身打算去热热早饭,哄着蒋隆:“我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以后胃疼别不吃药了。”
高坚哪里晓得为什么蒋隆刚胃疼才好了点就那么大劲,一下子给他按在床上,当然只是亲了亲额头。要不是刚刚蒋隆是真难过,他差点以为蒋隆就想让他哄哄呢。
高坚耳朵一下子红了,推了推蒋隆:“行了,蒋先生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