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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周佳祎的自白5 ...

  •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常。回家吃饭的时候和老爸老妈说了要结婚的事,妈妈对于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没有很喜欢但也不讨厌,但毕竟是自己儿子选的,她也没有办法。我嬉笑着跟她说她应该庆幸自己的儿子那么专一且深情。她无奈的摇摇头,放下了餐具离开了饭桌。
      反而是老爸一改往日的暴躁老头形象,皱着眉沉默着,他看着妈妈走进卧室以后,开口说道:“佳祎,你长这么大,爸爸一直都支持你的选择,只不过这一次,我觉得,结婚,是要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而作为挡箭牌的。”
      我低头看着空空的碗,脸上的笑僵着,不说话。
      我知道,对于这个整天让他心烦的臭小子,他什么都清楚。
      他见我不予回应,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不赞成,但是我还是尊重你的决定,我希望你也是一样,尊重你自己,并且为自己负责。”
      他起身离开。
      我一个人坐在桌前,揉了揉僵硬的脸。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水晶吊灯,闪的我眼睛疼。

      见家长,送彩礼,领证,都是有条不紊。
      婚礼什么的就翻出了以前的日记,就照着上面的来,这样子看起来显得我很用心。
      我的确很用心,每天很用心的扮演一个即将娶回肖想多年的心爱女孩的好男友、好丈夫。
      可是我很累。从来没有那么累过。
      要在所有人面前演戏。
      我把我养了好多年的琥珀手链给了林零,就当作是男友给女友的礼物,自己换上了新买的鸡血藤。
      那天小一看到问起了手链的事。我照实回答,将自己描绘成一个“尽管被女友嫌弃有点失落但是我也愿意被嫌弃”的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样子。
      我她她喜欢什么。
      她说月光石,那种表面月亮奶白色实际会发出幽蓝光芒的水晶。如果以后男友送她手链的话最好就是月光石。
      我嫌弃道女孩就是麻烦,但我还是记下了这个水晶的名字。
      月光石。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和她无所顾忌的在熟悉的地方散步聊天。
      下个星期,我就要结婚了。
      把她送回家,我递给她我的结婚请帖,她还是眯眼笑着接过去,她说她会来的。
      她说,老师,新婚快乐。
      我只能用笑来掩盖。
      怎么可能快乐呢?
      小一,没了你,我怎么会快乐呢?
      我想以前无数次那样坐在车里目送她进家门。
      我的女孩。
      我心爱的女孩。
      到此结束了。

      婚礼那天,我站在台上,对林零说出从我以前的日记里那些话。听起来十分诚恳。
      眼睛却不受我的控制一直看下台下那个女孩。
      又一次,台上与台下的距离。
      后来轮番去敬酒,我喝了很多。
      心里有很多情绪却没有办法释放,那就喝酒好了。想试试传说中的借酒消愁到底有没有用。
      到了简铱那里。
      我看着眼前这个恭喜我的女孩。
      心里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趁着自己像个醉汉,我抱住她,嘴里胡乱喃喃道:“小一,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明明有好多话想讲,到了嘴边就只剩这么一句。
      简言把我从小一的身上扯下来,笑骂着: “这喝醉了什么臭毛病都出来了!别抱着我妹,你这样她以后怎么找男朋友?有老婆的抱老婆去,我妹只有我能抱。”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最后的时候,小一有把手放到我的背上。
      够了,足够了。不能再多了。
      酒席结束以后,我在化妆间的休息室休息。
      眼睛迷蒙的时候,感觉门口有人走进来。
      哦,是小一啊。
      “小一,你来啦。”我笑着看着她
      她淡淡应了一声,递给我一个纸袋。说这是我的新婚礼物。
      我接过就要打开,却被她伸出的手拦住。
      “回去再看吧。”她道
      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还是笑着答应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简言说道
      “好的,言哥再见,小一再见。”我朝他们挥挥手。
      走到休息室门口,我看到简铱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那一瞬间,好像什么东西被我弄丢了。
      是什么呢……

      回到我和林零的房子。各自回了房间。
      因为太累,草草洗漱了一下就睡了。简铱送给我的袋子还没来得及打开,想着明天拆开也不迟。
      因为是暑假,所以不用上班,但是要开学了,我也要为去一中教书做准备。去实验收拾家当然后搬到一中花了一整天。
      晚上和几个关系好的原来的同事聚餐,说是要欢送一下,顺带祝贺我新婚快乐。
      吃完饭,还有去酒吧开第二场的。我跟着他们一起过去。
      又是喝多了的一个晚上。
      喝完酒,回家的时候,挺晚的了。林零房间的灯熄了,应该是已经睡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去一声酒臭。洗完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看有什么没有收到的消息。
      刷下去看到简言的消息:“兄弟,我和小一到美国了,勿念。”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还没反应过来。
      简铱她,去美国了。
      我费尽心思的调工作好像又变成了一场徒劳。

      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枕头上,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简铱给的纸袋。
      伸手拿过纸袋,打开。
      我一样一样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放在床上
      牛乳盒子,大白兔奶糖,一个保温杯、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的是已经冷掉的茶水。
      纸袋的最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我拿起来,是她清秀的字,就一句很短的话:
      “周佳祎,你曾经给我的温柔,我全还给你了。”
      一地,两滴,眼泪滴在纸上染开晕。眼睛迷蒙着把摆在床上的东西又一个一个放回纸袋里,紧紧抱在怀里。
      一切好像又说得过去了。
      原来一直想要得到的,最终还是没有捅破那一层纸,现在回过头来才发现,其实她来过的。
      你问我后悔吗?我不后悔,这个结果已经超出了我想要的预期。即使很早就明白她对我的心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会有更好的人生,会遇见更好的男孩,我不能自私的浪费她的青春她的时间。我只是路过了她的身边,偷走了她一年多的时间,借走了她身上的温暖。
      而到现在,我更加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太平洋,甚至更远。
      明明早就想通一切,可怎么也劝不过自己,眼泪还是流着。
      也不知道怎样说出心里的感受。
      我抱着纸袋蜷缩在床上又哭又笑。
      像个疯子。
      像个傻子。
      呐,小一啊,我爱你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周佳祎的自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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