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平山

10、第 10 章

　　迷迷糊糊之中，首阳醒来。“这不是阵法，这是真的。”首阳意识到这是在现实中，昨日酒喝的太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位醒啦，主人担心两位宿醉未醒，特地让我带了些茶来。”有个道人模样的人进来，略施一礼，有几个丫鬟带进来些糕点，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请问这是哪里？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平阳子无奈烦问道。
　　“不瞒您说，我家有一公子，近来为厉鬼所缠，白天与常人无异，晚上尤为厉害，已请过好多仙师所救无果，那天在酒楼我见两位仙师道法高深，所以特地请两位前来相助。”那人谦逊施礼继续说道，“如果两位仙师能帮我家公子度过此皆，我家主人定为二位建做生祠以酬谢大恩。”
　　“看来这个忙我们不帮也得帮了，来都来了，带我们去看看吧。”平阳子意识到这个忙是不帮不行啦，他看了一眼首阳，只见首阳正在静坐运气。
　　“如此，多谢二位仙师了，那两位吃过早点，我带二位去见我家家主。”说完，便离开了。
　　“他家好大的派头，也罢，老道士，快来吃，都是好吃的，可惜了，无酒，美食当配美酒。”平阳开心的样子，只顾吃了，他可没吃过这么多美食。
　　“吃吃吃，只顾吃，吃死你算了”首阳真人无奈道。
　　“不吃能怎么办，落人家手里啦，现在也只能让人家拿捏，再说啦，吃饱啦才有力气干活。我都饿啦，你也来点。”我们边吃边聊，一会去见见他家家主。
　　吃罢饭，管家带着他俩见过了家主，不过是一喜欢炼丹的修士，家主见二人主修的不是丹药，也不甚寒暄，只几句话便全权交予管家照管，径直炼丹去了。听管家说家主复姓司马，乃是新城的王爷，当年国主南迁，重建晋国，王爷也是跟随南下的门阀大家，南度之后，各氏族或修道教或修佛法，或练丹药，或寻医法，皆追随养生之道。
　　平阳心想，首阳修剑道，我主修符篆，或许跟家主有所差异，家主不感兴趣，估计治好公子的病，就可以出去啦。不过左右感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我家公子不喜说自己有病，二位可说是王爷的朋友，待晚上悄悄为公子治病，可好？”管家请求道。
　　“好，不过，我也有个不情之请，我二人须每日两坛好酒方可入睡，不知可否？”
　　“好说好说，仙师，你看那就是我家公子”说完，便用手指去。只见一翩翩少年，十五六岁，皮肤白皙，明眸皓齿，宛如明珠一般亮白，手执折扇一柄，真是杨柳轻风一枚少年，全然看不出有鬼缠身的样子。“好个模样，如此俊俏，一点也看不出有鬼怪缠身的样子。”
　　“交给你啦，好孙儿，我会房去啦，记得拿酒来。”老道士啥也不管，拂袖扬长而去。
　　“好，我去会会你家公子。”平阳纵身一跃便冲了过去。
　　“你好啊，司马公子”平阳子并未作揖，只像小朋友般见面那样打了声招呼。
　　“你是谁？”司马公子抬头看这个少年，道士模样，活泼机灵，聪明通透，并不像其他道士那般无趣。
　　“我叫平阳，我爷爷是你父亲的朋友，刚来你家，怎么样，认识一下，以后行走江湖多个朋友。”平阳子开心地说道，先拉拢拉拢晚上好除祟。
　　“我父亲的朋友，他能有什么朋友，成天只会炼丹，你爷爷是个道士？”司马公子疑惑地问。
　　“当然啦，我爷爷是道士，所以我也是道士。”
　　“那有什么所以然的，我爹是道士，我就不是”司马公子开始话多了。
　　“没事赶紧离开这里，别在我家呆着了”司马公子突然说道。
　　“我才刚来没多久，哪有刚来就赶人家走的，脾气古怪”平阳子疑问道。“我倒是想走，就你家那个管家，太热情，真是让人受不了。”
　　“什么话，我们这里还能拦得住你，你们修仙的本领都大着呢”司马公子一脸嫉妒的表情。
　　“你也可以呀，我道法广大，人人都能修的，只要你愿意，我，额哼贫道可以教你。”平阳子一本正经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
　　“我们击掌为誓”司马公子开心的很，仿佛多了个朋友，不过平阳看起来有些忧伤。
　　“我叫司马睿，他们都叫我阿睿，你叫什么名字？”司马睿开心的笑着说着，觉得这个小道士是很好的朋友。
　　“道号平阳”
　　“你不会就有一个道号没有名字吧”阿睿一脸疑问。
　　“我父亲很早就不在了，母亲也很早就出家了，我从小在观中长大，所以没有名字”说起伤心事，平阳只觉一阵心酸。
　　“对不起，让你想到了伤心事”两人越聊越深，“那你们观主修什么？”
　　“我们主修符篆，还有剑法”平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丝毫没有什么戒备。
　　“我小时候也在观里呆过一段时间，对剑法不感兴趣，读读对符咒和法阵感兴趣，可是后来他们把我带回家了，从此就在没学过。等下午我做完了功课，我们好好探讨一下”阿睿一片诚意真是没法拒绝。
　　回到房中，老道士正在修禅静坐。“我回来啦，老道，有没有想我？”平阳开心的关上了门。恐怕有人偷听，平阳在屋里设了结界。
　　“老道，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平阳子严肃起来。
　　“哦，你有什么见解？”老道微睁双眼，笑眯眯的看着小道士。
　　“首先，我们喝酒不可能醉得不醒人事，被人挪地方都不知道，所以是在酒馆有人给我们下药，估计就是那管家啦，看来他们确实有需要道士解决的事情。”平阳分析道。
　　“其二，儿子被厉鬼缠身，老子竟然不闻不问，安心炼丹，不大可能，这得是什么境界。”
　　“其三，我看着司马公子一点也不像厉鬼缠身的样子，健康的很。”
　　“既然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把我们留在这里？老道士，你阅历深厚，你怎么看？”平阳子恭敬地问，随手递上一杯酒水。
　　“不错不错，分析的在理。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可期可期，不愧是我孙子，哈哈。”
　　“说正事呢，别闹别闹，你这两日这么安静，不会想让我一个人查看吧。”平阳子没想到老道士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就是让你一个人查，我这么大年纪不适合在跟你们这些小朋友玩耍，他们家公子的事还得你来，顺道你也锻炼一下，我会暗中助你。”首阳拍着平阳的肩膀说道。
　　“啊，果然还是我来，那你就这样成天看着我。”平阳感觉老道好像在考验他。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们家公子交给你，至于他爹你给我留着，我们老人家一起切磋。”首阳真人笑道，说完撤了结界。
　　当晚平阳与阿睿彻夜探讨咒符的事，比如驱灵符，一勾一画如何改动能够增进效果，改进其效果，减弱其效果，甚至使其效果变反。这一夜，平阳与阿睿彻夜长谈，没有发现阿睿有任何异常，更没有发现有什么厉鬼来缠着他。第二天，阿睿还要上学，平阳睡觉去了。一下学阿睿又来找平阳却发现他还在大睡，“别闹，阿睿你也不睡会”
　　“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在睡，赶紧起来。”阿睿不想让他再睡啦。
　　“好了啦，起来啦，我说你怎么也不困？都困死我啦”平阳无奈的起来啦。
　　“课堂上睡过啦，你教我御剑飞行吧，我教你我家的拳法。”阿睿精神活力满满。
　　“好吧”
　　走起，好久没有御剑飞行，没想到阿睿资质聪颖一学就会，想不到俯瞰这美景，宛如繁华都市，似长卷一般。“平阳兄，好美啊，谢谢你”
　　“等你练好了，天大地大随你怎么看。”
　　他教他御剑，他教他拳法，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晚上还是没有发现厉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