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平山

11、第 11 章

　　就这样平平常常，过了半月。首阳真人那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许是他没说。平阳想干脆去问问阿睿。“阿睿，听管家说你被厉鬼缠身，可有此事，你要有什么不适，可千万要跟大哥我说啊”平阳终于忍耐不住，不吐不快。
　　“哪有什么厉鬼，我那么多符咒，哪个不能驱鬼，再说啦我爹也是修仙的，有仙人的地方那有什么厉鬼”阿睿一脸惊讶的回道。
　　“不会是空穴来风吧，是不是有什么事？”平阳追问道。
　　“哪有什么事，你这么多天可曾看到鬼啦，我看是他们疑神疑鬼罢了。”司马睿镇静的回道。
　　看来司马睿不想说，不过肯定是有什么事阿睿瞒着我。既然如此，待我自己发现吧。每逢阿睿上课，平阳便去王爷的房里偷看。有一次平阳发现，王爷将新炼制的丹药留了几粒，便将丹药投入了一幅画中，平阳想想必是司马家的什么秘术，可以用画来储藏物品。不过这也是第一次见，很是好奇。他准备回去找首阳商量此事，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想必是去哪里喝酒了，自然也没有在意。等司马睿下学，两人又开始谈论剑道，符篆，等等。
　　话说第二天早上仍不见老道回来，平阳子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虽然他知道老道士道法高深，可那种担心就是控制不住。他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没办法还是去家主的炼丹房看看。丹方里一片寂静，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平阳子趁机溜了过去。这丹方之中无甚特别。无非是有一大鼎丹炉在正中，四周陈列着各种容器，各种草药，各种丹药。出于对丹药的好奇，平阳子还是打开了一味丹药至阴丹，尝试一闻，老天阴寒的很，估计是治疗热证的丹药。他放下继续瞧，丹方里为什么放这么多的画卷，好生奇怪，其中一幅挂于墙上，正式那副藏有丹药的图画，仔细看时，画卷青山绿水，袅袅人家，真是丹青妙笔，栩栩如生。还是赶紧找老道士吧。他匆匆走出丹房，只听得丹方却传出了声音。“老爷，您也不要恼火，我看不如就试试那个方子，药引反正都已备好”平阳子从门缝望去，只见管家和司马王爷都在里面，两人站于画前，管家半作揖半说，“只有尝试了才知道行于不行，若不是我道行浅薄，我必以身试了。”
　　“你懂什么？行此非尝试，是要遭天谴的，有违我道”司马侯爷气氛道。
　　两人伫立良久。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你先下去吧。昨天的画卷先留下。”王爷面容惆怅，觉得有些累了。
　　平阳子躲在了静处，丝毫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他继续看来。王爷拿起了一幅画卷，打开看，看了良久，自言自语道“肯定还有有别的办法”。
　　突然有人身后一拍，平阳的肩膀，“平阳兄，你在干什么？”
　　“司马兄啊，我爷爷不见啦，我现在在四处寻找，刚刚走到这里。”平阳子惊讶的一个转身。
　　“你怀疑这里？”司马公子直截了当地问。
　　“没有，我只是刚找到了这里，你是公子或许有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帮我找找。”平阳子急切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爷爷他道术高超，没准躲在哪里喝酒，我们这就找找。”说完，两人又是回去，四下寻找，来来回回找了半日仍不见人。到了晚上公子说要去拜见父母，安慰了平阳子几句便离开了。平阳子心想，这丹房定有古怪，趁司马睿不在，我要再探丹房。
　　“父亲，求你放了首阳真人吧。”平阳子从窗户看去，司马睿跪在地上。
　　“父亲，以人炼丹终是违背天理，这练出来的丹药，不管有用无用，终是背德之物。我知道您热衷于丹术，可是这终究不是正途”
　　什么，以人炼丹，平阳子瞬间惊讶极了。
　　“逆子，你怎么如此看你的父亲。为父行的正坐的直，何时做过以人入药的事？你是不是偷看了这丹房的禁方。”王爷愤怒极了，直接打了儿子几个耳光。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你进我这丹房，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再胡来，小心我也把你扔进画中去。”
　　“你在画中还没呆够，让我也进去，我希望您能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之所欲，亦勿施于人。”司马睿脾气犟的很。
　　“我知道家里不让你修道你有怨言，我不是已经告诫过你了吗，等你结婚生子到时候我司马家有后，你想玩你的符篆、法术，为父第一个支持你。”王爷强忍着愤怒和颜悦色的安慰着儿子。
　　“我自由我心，我的事您不用管，你练好您的丹药就行。”司马睿坚定的看了看王爷。
　　“你～”王爷咬牙咬牙大笑，“哈哈哈哈，是我儿子。”
　　“好，我答应你，案上第二个卷轴，你带走吧，不过你得放了你手里的那些玩意。”王爷突然间平静下来，“你说我有悖天理，难道你不是？”司马睿一脸惊讶，似乎在问您如何得知。
　　“这似乎是一笔交易，那您也放了您那里面的东西？”司马睿起身，看了看悬挂的画卷，“好图，好山好水”
　　“我儿长大啦，看来翅膀硬了，要挟起你爹来了。”王爷平静的表情，似乎重新认识了眼前的儿子。
　　“父亲，既然话都挑明了，以后你就不要再找修士来烦我啦，我哪有什么厉鬼缠身，这些人只会给咱家带来麻烦。还好这次是平阳兄他们，如果像上次那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你走吧，你走吧”王爷眼看着儿子带走了画卷。
　　平阳子在外面听着这一切，反复回味着这话，似乎有一种水落石出的感觉。不过当下还是赶紧回去，爷爷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