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2 万圣节后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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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克听从了父亲的告诫，知道爱尔诺维曼的身份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不说爱尔诺维曼也许和黑暗公爵有什么关系，只是斯内普教授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就足以让马尔福们给爱尔诺维曼留下三分薄面。
可是斯莱特林的一众小蛇们并不知晓。
对于他们来说，爱尔诺维曼只是个孤儿而已——尽管身世不明。就算德拉克•马尔福和爱尔诺维曼交好，也不能改变对方的出身。
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敌对的时刻，每个小蛇都摆正了立场，只有爱尔诺维曼让人觉得立场暧昧不清，似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能说上话。
如果有一天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冲突升级，你——爱尔诺维曼•伏朗蒙德到底站在哪边？
当爱尔诺维曼走出宿舍来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发现休息室内的气氛很奇怪。
级长库塔因微笑着向爱尔诺维曼颔首示意。爱尔诺维曼明白对方有话说，微笑了一下，坐到了库塔因的对面。
“早上好，库塔因。”爱尔诺维曼一挥手，面前出现了一杯红茶，桌面上的方糖跳着轻快地圆舞曲舞步跳入杯中，牛奶壶转了一个圈向红茶杯微微倾身，勺子自动跃起在杯中搅拌。
库塔因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掠过一抹惊讶。这就是拥有了液体魔杖的力量吗？
“早上好，爱尔诺维曼。昨天晚上睡得好吗？”库塔因端起自己那杯红茶，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浅啜一口。
“可能因为经历过了冒险，所以睡得格外好呢。”爱尔诺维曼眨眨眼，同样端起红茶浅啜一口，对于库塔因的试探显得十分坦荡。
“冒险？”库塔因明知故问。
爱尔诺维曼将搪塞教授们的那番说辞又说了一遍，眼神纯洁而真诚，就像是和最好的朋友分享一件趣事一样。
“看来爱尔你和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哈利相处的不错呢。”库塔因的笑容中多了点深意。
爱尔诺维曼又端起红茶杯抿了一口，一瞬间神色变幻，各种说辞在脑海中飞快闪过，但是，爱尔诺维曼还是选择了这样一句话——
“因为我是个斯莱特林啊。”
不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抓住每一个可行的机会、为自己留好后路……这就是斯莱特林。
黑暗公爵的时代已经过去，在现在这个黑魔法被抹黑、斯莱特林受到压制的时代，难道斯莱特林还要做出一副和格兰芬多敌对的表象吗？斯莱特林们不屑于讨好格兰芬多，格兰芬多一直厌恶排斥斯莱特林，两方始终势同水火。可是吃亏的是谁？自然是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算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会被原谅。可是斯莱特林稍稍踏错一步便会千夫所指。
那么，现在出现了一个和格兰芬多——尤其是格兰芬多的重要人物救世主哈利——相处的不错的人，难道斯莱特林还要阻止吗？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始终没有忘记她是个斯莱特林。
库塔因学姐终于露出了一直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非常动人的说辞。”
爱尔诺维曼举杯，姿态优雅，身上沉静的气质第一次发生改变——那是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美丽。她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像是缀满了星的夜空，又像是太过清澈的红芒。她用轻柔却坚定地语气说道：“为斯莱特林。”
库塔因同样举杯，唇边的笑容和爱尔诺维曼如出一撤，朱唇轻启。
“为斯莱特林。
她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一瞬间蔓延开来。周围表面上各自谈笑的小蛇们安静了一瞬，然后同样肃容举杯。
“为斯莱特林。”
——为我们挚爱的斯莱特林。
本来可能爆发的学院问题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带过去了。
自此之后，爱尔诺维曼依旧和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来往密切，连带着一直和爱尔诺维曼关系不错的德拉克也和哈利混熟了。
时常和哈利一起行动的罗恩拗不过救世主头脑里的“斯莱特林也有值得欣赏的地方”和“无论说什么都不能抹黑爱尔诺维曼在我心中的印象”两条原则，只能颇为不情愿地和哈利一起偶尔与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同行。
不过爱尔诺维曼真的是个调节气氛的高手，有她在基本上罗恩和德拉克都不会吵起来。事实上哈利怀疑当爱尔诺维曼魅力全开地向罗恩微笑的时候，对方的脑袋已经全部当机了，自然把吵架这种事情抛在了脑后。
至于德拉克……细心观察了一段时间的哈利，觉得与其说德拉克和爱尔诺维曼是非常、非常投缘的朋友，不如说……德拉克有些畏惧爱尔诺维曼同时听令于爱尔诺维曼。
哈利留意到，德拉克在爱尔诺维曼面前好像特别爱表现、对自己的要求格外严格。哈利单独碰到德拉克时，对方虽然偶尔会冒出慢吞吞的、令人过敏的贵族长调，但大多数都是在彼此调笑的恰当时机。可是在爱尔诺维曼面前……德拉克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用最标准的贵族要求自己。
在哈利观察着德拉克的同时，德拉克也在观察着哈利，企图能看出来哈利和爱尔诺维曼的关系。
要知道，爱尔诺维曼和哈利的关系根本就不像是刚认识不久的好朋友！
爱尔诺维曼的小习惯、爱好，哈利都熟悉得不可思议。当德拉科不着痕迹地试探哈利时，哈利的神情和回答多少有点掩饰的痕迹……
太令人怀疑了。
不提德拉克和哈利之间的不着痕迹其实彼此都能猜到一点、各有心思且心思都不怎么能公之于众的、同时暧昧连连的试探。
爱尔诺维曼其实更头疼一些。
斯内普教授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把她当空气一样无视了。她宁可承受斯内普先生不带脏字却能气得你呕血的讽刺也不想被无视。
阿尔加布身处的壁画被爱尔诺维曼用施了空间魔法的戒指整个带出了四楼——正是阿尔加布的求婚戒指。爱尔诺维曼用库存的一根媚娃的头发和龙筋混合编制的绳子将戒指穿了起来，戴在脖子上。
作为一名来自千年前的灵魂，阿尔加布对未来世界感到很新奇。相较于多姿多彩、日新月异的麻瓜界，魔法界千年来并没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革，可是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和改变还是层出不穷的。
可是已经发展了自己的家族并成为成熟高贵的家主的阿尔加布•布莱克，绝对不可能像个像个什么都不懂、看什么都新奇的无知者一样看到什么东西都问——尽管他确实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这闹出了一两个笑话。
自此阿尔加布更加矜持了。
爱尔诺维曼忍笑忍得很辛苦。
伊西斯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偶尔爱尔诺维曼去他那里喝茶，伊西斯都苦着脸完全没时间和爱尔诺维曼搭话。
好像是黑魔王那里又出了点什么事，连“远驻”霍格沃茨的伊西斯都不得安宁地被调动了。爱尔诺维曼没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圣诞节。
在爱尔诺维曼还没有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每一年的圣诞节都是斯内普先生回到蜘蛛尾巷的家里和爱尔诺维曼共度的——当然，在斯内普以为爱尔诺维曼睡着了的时候，爱尔诺维曼就偷溜到哈利那里。
今年爱尔诺维曼进入了霍格沃茨，斯内普几经考虑决定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
“先生，为什么我们不回家过圣诞节呢？”爱尔诺维曼晚饭后偷溜到魔药教授办公室，听到了斯内普的决定，很是不解地问。
斯内普顺手拿出一叠学生们的魔药论文作业来判，淡淡地反问道：“在霍格沃茨不好吗？”
并没有什么不好。
能和哈利待在一起，没事可以找伊西斯聊聊天，还可以带着阿尔加布去看看蛇怪萨罗。
可是……
“先生，你会参加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吗？”
斯内普在一篇论文作业上打上了一个大大的“T”，羽毛笔的尖稍因为大力稍稍划破了羊皮纸。这帮小巨怪们……简直是在糟蹋他最心爱的魔药！
斯内普甩开了手中的羊皮纸，换了下一个。
“先生？”爱尔诺维曼不怕死地继续出声问道。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斯内普通常连个眼神都欠奉。
斯内普略显锋利的优雅斜体字尽情地滑动在羊皮纸上，详细地点出并纠正了作业中的每一个错误。
圣诞晚宴……不过就是一顿饭而已。这点小事有什么值得纠缠的？
而且，让他和那帮精力过度旺盛、脑子里塞满稻草的小鬼们在平安夜的时候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还有那个脑子里充满了蜜糖的邓布利多——不，绝对不可能！
圣诞节……能够让他难得清静地只有魔药陪伴就够了。
爱尔诺维曼的眼神可怜兮兮的。
哦，这个该死的小鬼，眼睛像两颗玻璃珠子一样看着他干嘛？
“爱尔诺维曼小姐，我想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你的眼睛不可能像蟾蜍眼睛一般占据脸的四分之一，如果你硬要挑战这个极限的话我可以提前帮你联系庞弗雷夫人。”
爱尔诺维曼眨了眨眼，很是真诚单纯地问道：“魔药无法达到这个效果吗？”
“你是指让眼球脱框？”斯内普嘴唇轻微开合，声音像是慢板小调中的大提琴，低沉又融合了尖利的讽刺意味。
爱尔诺维曼歪头笑道：“我以为这属于变形魔药的范畴。”
这对养父女对视了半晌。
斯内普偏开了头，继续批改魔药论文作业，淡淡地说：“我以为你的一直记得我的办公室的口令。”斯内普的目光滑向了爱尔诺维曼，又很快收回去了，“也许我们该讨论一下记忆魔药这个课题。”
斯内普不会出现在圣诞晚宴的餐桌上，但不代表圣诞节期间爱尔诺维曼不可以来找他。
“我记得我顺利进来了办公室。”爱尔诺维曼耸耸肩，端起红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笑容狡黠，“也许您真的需要研究一下记忆魔药这个课题。”
爱尔诺维曼面对斯内普的毒舌和冷气毫不惧怕，反而能言语犀利得体地反击。一来二去，这对养父女之间倒是常常出现这种充满亲昵意味的彼此调侃。
——当然，这是爱尔诺维曼语。
看到爱尔诺维曼狡黠又略带得意的眼神，斯内普在内心默默地提醒自己“你是个父亲你不能对她太严厉了想想卢修斯有多么宠爱德拉克……你需要对她宽松一点”，同时忽略掉对于爱尔诺维曼的机智和伶牙俐齿产生的一点微妙的自豪感，淡淡地说：“你该回公共休息室了。”
然后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像一头没脑子的巨怪一样到处乱跑。”
爱尔诺维曼呛住了。
“咳，是的，先生……”万圣节时候的事怎么现在还记得……爱尔诺维曼咳得有点脸红。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12 万圣节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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