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与被爱》时小七

5、Chapter4

　　郑延的讲话顿了一下，却没有理会。一个小时后，他走出会场，才拿出手机。是何兆的发来的信息：
　　“郑延！辰景找我去打球，这波我推不了，你陪我去。”
　　郑延想了想，打过电话去：“何兆，辰景找你打球，我去当电灯泡干嘛，她对你有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去了她会对我有意见的。”
　　“不行！郑延你不可以见死不救，你叫上谢栗一起，这样行吧，行吧？”
　　“这和谢栗又有什么关系？”郑延语气微微凝住，带了些维护的意味。
　　“这样子不就不会尴尬了？而且谢栗那么可爱，万一辰景转移注意力了呢，我就解放了。”
　　“我觉得辰景是直的。”郑延笑着，“我今天才见了她爸就不要见她了。”
　　“嗯？你去找辰儒干嘛了？”
　　“……你忘了今天是汇报日？”
　　“……咳。”何兆心虚地看了一眼四周，“郑延，队长，大哥，我求你了，我要有法子肯定不会麻烦你的。这次是真跑不了。”
　　郑延皱眉，“怎么了？”
　　“说来话长，实验室跟你说。”
　　郑延便收了手机往实验室走，经过小店时，谢栗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少女手里拿着雪糕，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袋子，装着几瓶饮料。今天她穿了一条蓬蓬裙，走路都还一跳一跳的，看得郑延一阵好笑。
　　“谢栗。”
　　谢栗回头，看到是郑延叫她，有些惊讶：“学长？”她停下来跟郑延打招呼，“好巧呢。”
　　“嗯，好巧。回Acme吗？”他顺手接过谢栗手中的袋子，“还给那帮小子带水？”
　　谢栗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出来买雪糕，就顺便给大家买水嘛，小事。”
　　“我拿一瓶，没意见吧。”郑延伸手在袋子里拿一瓶水，“今天学习的怎样？”
　　“唔，阮阮后来给我简单讲了一点我们无人机的性能和发展方向还有无人机的前景，我觉得很棒。”
　　“他后来没有给你讲硬件电路？”郑延皱起眉，语气带了点严厉，“原本应该让他继续带你学嵌入式的。”
　　谢栗吐舌：“没事啦，学长已经讲的很详细了，一下子讲太多我也听不进去呀。”
　　“也是，差点忘了你的大脑容量还有待开发。”郑延的气势一下子收敛，“不过那小子……”他回头打量了一下谢栗，“嗯……”
　　谢栗一头雾水，不知道郑延突然的一言难尽从何而来。她有些好奇，“学长，阮阮怎么了吗？”
　　“阮阮……咳，你叫的也真是顺口。”
　　“……”谢栗眨了眨眼，想到了郑延先前在静电屏蔽室中那番“姐弟恋”的言论，有些不满，“学长你误会我和阮阮了。”
　　“哦。”
　　郑延没有要探究的意思，倒是谢栗自己自顾自地说开了：“我家小朗，就和阮阮差不多高，也有一对小虎牙，笑起来很好看。”她笑一笑，“小朗是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所以你就认了阮源当弟弟？”郑延嗤笑，哪来的因果。
　　“……小朗在美国留学呢。”谢栗满是惆怅，“好长时间都没有联系家里了，他说学业忙，叫我们不要主动找他……可我会想他的呀。”
　　“……真是个好弟弟。”
　　谢栗愣一下，感觉郑延的语气中带着讽刺，有些生气：“小朗只是忙！不是故意不联系我！”
　　想了想，他还是选择了避开谢栗的伤口，“对不起。”他语气认真，反而让谢栗有些不自然：“唔……没，没关系的。”她低下头，加快脚步往前走，却被郑延轻松追上。一路无话。
　　Acme实验室。
　　郑延先谢栗一步推开门，一眼便看到面带愁容的何兆，他轻笑一声：“何兆，你干嘛这幅样子，不想去就别去了。”
　　“我都说了我推不了了……”何兆叹气，“之前拒绝了她好几次，这次她叫我说什么也得去，不然她就罢工……会长罢工那还得了？”
　　“……嗯，我觉得，没问题。”
　　何兆炸毛：“怎么可能没问题，心协最近除了招新还要筹备心理剧大赛，光靠我一个人哪里搞得定，你又不是不知道下面的人都只听辰景的。”
　　“那是你自己没有威信，关我什么事。”郑延看了一眼一直没有搭嘴的谢栗，她正在图书角翻阅着昨天没看完的书，窗边一缕阳光，正好打上她的侧颜。
　　何兆见郑延水米不进的模样，便把目标转向谢栗：“小谢栗，明天我们一起去打球去不去？”
　　“嗯……打什么球？”
　　何兆一看有门，立刻热情：“去体育馆打羽毛球，谢栗你一起啊，还有小姐姐哦。”
　　“好呀。”谢栗嘴角一勾，“辰景……是上次摊位上那个小姐姐吗？”
　　“是的，你记得她？”何兆略微惊讶，她们应该只有那一面之缘啊。
　　“猜得到的，那个小姐姐很漂亮，名字也很好听。”谢栗其实一直在一旁听着郑延与何兆的对话，“队长不去吗？”
　　“……”郑延突然被点名，“为什么不去。”
　　“那就好，不然队长不去我可不敢偷懒。”谢栗笑笑，笑容中隐隐藏着的锋芒被郑延巧妙地捕捉到了。
　　“那就，明天体育馆集合？”何兆也感觉气氛不对劲，就告辞想溜，“我先回心协那边去了。”
　　“嗯，学长再见！”谢栗笑眯眯地跟何兆挥手，待何兆走后立刻收敛笑容回到图书角。
　　郑延看着谢栗自己在那生闷气，挑了挑眉，小家伙脾气还挺大。他看了眼手中还拎着的水，想了想，还是走过谢栗身边：“还在生气？”
　　“没有。”
　　“对于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我既然已经道过歉，你就不要计较了。”郑延叹气。
　　“我真的没有生气，”谢栗抬起头看着郑延，“我只是，想小朗了。”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像一只小兔子。
　　郑延轻笑：“那是你弟弟，又不是你男朋友，更何况他有自己的学业，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等过段时间啊，等你在Acme的工作进入正轨，有的你忙的时候，你就不会想他了，他应该也是一样吧。”
　　谢栗没想到郑延会安慰她，愣了一下，也笑了：“我知道了，””“她举起手，又一次做了一个握拳加油的经典动作，”还有什么任务，放马过来吧！”
　　“你还是先把今天学的知识吃透吧。”郑延见谢栗已经振作起来，又恢复了先前严肃的模样。
　　谢栗便再一次将注意力投入书中，只是更认真了些，郑延对谢栗的学习态度感到很满意，便打了个手势，让不远处在工作台上边焊东西还一边讨论的陈焕和阮源降低分贝。
　　Acme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过的充实。
　　——
　　体育馆前。
　　“谢栗！这里！”何兆原本正坐在体育馆门口的楼梯上，见谢栗走近，便跳下来和她打招呼，“就等你了，队长已经到了。”
　　“我迟到了吗？”谢栗跟着何兆进去，抿着嘴问。
　　“没有，只是大家都来早了。”
　　谢栗走近体育馆，馆内人不少，她却一眼能看到郑延和辰景在场地中对打，两人都不是很轻松的模样，谢栗将目光放在辰景身上，招新那天，她扎了一个花苞头，今天也许是要运动，便只是简单扎了个马尾。
　　“队长好！学姐你好！”
　　辰景停下发球的动作向门口看去，朝着何兆和谢栗笑了一下，“你好。”她走向谢栗，“我听何兆提过你。”
　　“何兆学长说我什么？”
　　“他啊，”辰景看向何兆，“他说你很可爱，我一定会喜欢你的。”她视线转回来淡淡打量一下谢栗，“现在看来果然没说错。”
　　“谢谢学姐，学姐你叫我栗子就好了。”谢栗乖巧地朝辰景鞠躬，被辰景拉住：“都是女生，你干什么，学姐也不用叫了，你也叫我辰景就好了。”
　　“这哪行……”谢栗有些纠结，求助的木目光看向辰景身后缓缓走过来的郑延，“学长……”
　　“嗯，我觉得我们Acme里的人不能这么没大没小，还是叫学姐吧。”郑延替她解围。
　　辰景不乐意了，“我和栗子应该也差不多大，她这样叫不就把我叫老了？”
　　“学姐，这个和年龄没有关系的啦，你比我高一级，就应该叫学姐。”谢栗歪着头解释，惹得辰景捏了捏她的脸：“你个小机灵。”
　　“嘿嘿，谢谢学姐夸奖。”谢栗也不挣，任辰景折腾，“不是说打球吗？双打？”
　　“嗯，你和我一队。”郑延发话，引得何兆：“要不让栗子和辰景一队？两个女生会不会好一点？”
　　“我都行。”辰景道。
　　“你不觉得欺负人？”郑延瞥了何兆一眼，“我带着谢栗。”是不容拒绝的语气。何兆只好站到辰景那一侧。
　　郑延示意谢栗站到自己身边，然后，将球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