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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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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司马将军府邸。
“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与将军想的一样,西城王果然在林中埋伏。”
堂中男子冷哼一声,微泯了一口茶,“那个死侍呢?”
“我们一路尾随他回去,我看见那死侍摔下马跪在地上,死没死倒是不太真切。”
“不过他被我们砍了数十刀,又中了您的箭,十有八九活不了了。”
“此言差矣,那死侍不是一般人,这次没杀他,下次便不能放过了。”
“殿下的意思是……他还会来?”
“作为一个死侍,完成任务尚能暂保性命,完不成任务便只有死路一条。他要想活,必得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赤衡明白,赤衡定当竭力保护殿下。”
鄞江放下茶盏,想起上次围城狩猎时他总感觉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他,虽辨不清是谁,但他隐约猜到是陆晔身边的人,那些佩带面具的金甲黑衣人。果然,这年头嫌他碍眼的人太多,但像陆晔这样派杀手前来引他赴死的倒是少见,这个陆晔,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不能留他了,得找一个时机借刀杀人。
夜北这几日暂歇在顾长风的房内,断了的手指已经开始长出新的皮肉,身上的伤也慢慢见好。其实好不好是无所谓的,反正隔几天又会有新的伤。
他听顾长风给他说小贝的情况,他能感觉出来顾长风对小贝是真心的,也许有一天他死了,小贝仍然有人照顾保护,不至于孤苦伶仃。想到这儿,夜北的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锦陌,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以你会受那么重的伤?”
那天……
夜里下着雨,院内守卫的人难免泛起睡意,夜北已潜伏多日,寻了一条最近的道抵达走廊。他从后面用银针刺入守卫的穴位,然后脱下外衣,靠近将军的屋子。
即使夜北的脚步已经轻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但他还未来得及将迷魂散吹入屋内,一枚飞刀已从窗中刺了出来,他被迫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刹那间刀林箭雨朝他射过来,夜北挥剑阻挡,倒也能应对自如。但兵器相击的声音引来了大量的护卫,脚步纷沓火光聚拢,他只好推门入室。
屋内灯火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夜北正在判断将军的方位,右肩猛地中了一剑。他身上一痛还未来得及反应,忽而梁上跳下一人伸手夺过了他的剑。
“这云锦花纹恐怕也只有西城王府独有吧,上午遣人送来一对流光酒杯,晚上就派人来杀我,你说,你家主子是不是也太虚伪奸诈了?”男人朗声问道,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外面火光已经逼近窗子。
“将军,卑职听到响声赶来,可否有毛贼闯进屋内?”
危急关头,夜北一把拔下刺穿肩膀的箭,回身看见将军颈上佩戴的白玉项链,于是用指尖刃割下其项链握在手中。
“找死!”将军惊觉其动作,恼羞成怒,一剑刺过来。夜北闪躲,几步冲出屋门,却见屋外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护卫们见到他,刀剑干净利落地砍过来。夜北不与之周旋,干倒几个人后便想使轻功跳到院中的一棵树,再借力跳上屋顶。
轻功运到一半,右肩同样的部位一阵剧痛,竟在同一部位中了第二箭。他本能反应便是用手护住伤口,白玉项链顺势落下,被人接住送还给将军。
他使不上内力,狼狈落地。
“自不量力。”将军冷哼。
护卫们冲上来围住他,砍刺踢打,几欲置他于死地。夜北虽穷途陌路,但仍是硬生生放倒了几十个手执武器的人,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
突然,将军作了个手势,众人停手。趁此间隙,夜北迅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