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光亲吻你》星弄

38、038.亲个

　　姜染的生日，除却请了在云坞一中要好的朋友外，江涉还叫来了不少曾经她在北川的好友。

　　5月28日是星期五，清晨一大早，姜染上学时便在校门口看到一群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穿得张扬明艳的，聚集在校门口又引来了过路不少人的侧目。

　　“落凡！”——
　　“星月染染！”
　　“啊啊啊啊！”

　　三个女孩子极度欣喜地抱在一块儿，兴奋地跳啊跳。林落凡是姜染和程星月在北川时的初中同学，也是个长得极其漂亮美艳的女孩。三个女孩当时一见如故，便一直处在一块玩，一直到升高中才分开。

　　这次林落凡也特意受了江涉的邀请特意从北川赶过来，几乎是一下飞机便直奔云坞一中，姜染在校门口跟他们寒暄了一会儿，约好晚上KTV再见。

　　走进校门的时候，姜染恰巧碰到慕西沉，他走在汹涌人潮里向这边拉帮结派的场面上看了眼便收回视线。

　　看见他，姜染眼睛微亮，立马走快了几步背过小手走在他身边轻咳了咳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慕西沉没什么表情地看她一眼。

　　晨光稀薄，早晨校园道路上人流涌动，到处都是穿蓝白校服的学生，他们两个并肩走在道上自成风景，有人不住地往这边看。慕西沉半晌才施舍似的发出了一声，“嗯。”

　　姜染一瞬心里便莫名高兴，又问：“是什么？”

　　“……”

　　“说呀慕西沉，你说呀！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说呀~”

　　无奈了，慕西沉只好轻轻沉了一口气，侧头看她，淡淡说：“联合国维持和平人员国际日。”

　　“……”

　　今天一整天，姜染的心情都非常好。

　　或许是因为生日，也或许是因为他答应了去她的生日会，她一个白天都悄悄鼓弄着书包里的一样东西心情雀跃。

　　到下午放学，姜染这一伙人雀跃的心情才终于达到沸点，宋之帆踩在凳子上张罗着去参加Party的家人们一起走。

　　放学的教室嘈杂成片，有些平时和姜染玩的好的受了邀请的七班同学，从一大早就期盼着今晚的聚会了，这会儿更是乐得欢腾。

　　临走前，姜染在一片欢腾声中扯住了慕西沉的袖角，她小声对她说道：“你，你一定要来哦！”

　　她目光晶莹乌亮，带着点渴盼和期望。慕西沉对上她的目光默了默，最终轻轻点了头。

　　Party的地点是在一家名叫蓝帝的酒店，也是整个云坞最大最豪华的一家。

　　姜染一行浩浩荡荡到的时候，那些被江涉从南北川叫来的以前的朋友也早都到了，包间里甚至已经唱起歌。

　　他们四个都是一呼百应的人，各路朋友自然也多，这次只简单一叫就叫来了十多个，姜染和程、江、宋三个人带着七班的人们一进门，门两侧突然就爆出了一声彩带拉响的“砰”声，紧接着五彩缤纷的彩带像雨一样零零落落，包间内同时爆起一阵异口同声的，“染染/姐生日快乐——！”

　　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七班的人因为和北川的这群朋友不认识，被江涉和宋之帆拉着互相介绍，好在张阳刘枫都是活络的人，没一会儿两拨人便熟悉了，称兄道弟地聚在一起一块儿玩。

　　这间套房很大，玩乐的设施也齐全，能唱歌、有棋牌、还能摇骰打扑克，一群人便分组各玩自己想玩的，堪比过年热闹。

　　姜染原本跟林落凡程星月江涉一群人玩狼人杀，一开始还玩的畅快，渐渐的越临近八点，她越有些心不在焉。

　　她时不时开始出神，看手机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好几次首轮就被淘汰出局，就抱着手机在一旁抿唇看着什么。

　　还没动静……

　　倒是一群一起玩的人纷纷打趣。

　　“染姐，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又看手机？”
　　“就是啊好不容易过个生日别在手机上过啊。”
　　“染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众人一块嘻嘻哈哈地笑，姜染收了手机向说谈恋爱的男生象征性地挥去一拳，嗔怪道：“去去去！在这儿排趣谁呢？都要死是吧！”

　　一群人又不禁笑了，江涉坐在一圈人里捏着狼人牌无声看着她，眸里压下不明意味。

　　-

　　慕西沉今天下家教课下的较晚，家教的小孩有几道数学题不会，等讲通，都已经八点二十了，他站在晚风里轻舒了口气。

　　拿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手机在静音状态下已经塞满了微信，无疑，基本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姜染：
　　【八点整了哦，是不是下课啦~？[嘿哈]】
　　【八点十分了哦！八点十分了哦！】

　　【注意注意！已经十二了！你是不是已经过来了？】

　　【[发送位置]】

　　【蓝帝 818，来了之后你就报我名字就行~[眨眼]】

　　【慕西沉，你来了吗？】
　　【已经八点二十了慕西沉！你来没来呀？】
　　【慕西沉你回话回话回话！你不会是不来了吧？[愤怒]】

　　【慕！西！！！沉！！！！】
　　……

　　随便划了眼关掉了微信，慕西沉打开百度地图搜索蓝帝酒店，叹了口气跨上单车。

　　晚风徐徐，夜晚的小镇万家灯火，云坞商区车流川行。
　　在非机动车道上一道驶过，路遇红灯，慕西沉刹下车。

　　看着计时器上的秒针一点点下降，他某一瞬突然意识到什么，微晃了一下神。

　　她的生日，他该带礼物去的。
　　可……

　　红灯变绿，等在慕西沉身后的电动车等了两秒，见他不动，不禁叮铃了两声。

　　慕西沉怔了下连忙向旁挪了挪位置，电动车从他身旁驶过，他单腿跨在路边有些沉默。

　　目光无意间瞥向路旁一家店的橱窗时，他微顿。

　　那是一家文具杂物店，除却文具，还卖许多花里胡哨的小玩意。慕西沉的视线落在一套小王子的摆件上，其中的小狐狸卧在小王子与玫瑰花旁，安然乖巧。

　　-

　　慕西沉到达蓝帝酒店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了。

　　在前台报过包间号，一个女服务生引着他到818房门口，离去前，还不禁向他多看了两眼。

　　屋里面似乎已经开始吹蜡烛，包间木门厚重，隔绝了屋内大部分的声响，只有隐约的起哄声传来。

　　似乎是屋内的姜染心情不佳，有洋溢的声音一直在逗她，“染姐，开心点啊！”

　　“就是啊生日怎么还板着张脸啊？”
　　“要许愿吹蜡烛了啊！”
　　“happy birthday to you……”

　　生日歌响起来，欢快的旋律压住了纷杂的笑闹声，听不清了。

　　屋内的姜染的确心情不大好，她穿着艳丽的红裙子，头顶带了小皇冠，屋内所有灯光都关了，面前三层蛋糕上插着十七岁的蜡烛，微黄的火苗映亮了她眼角的星星。

　　一直等生日歌都唱完了，她才睁开眼说了声，“好了！”周围人也纷纷打起趣。

　　“许的什么愿啊倒是说出来啊……”
　　“就是啊染姐你倒是和我们说说啊……”
　　“怎么都不说？”

　　“去！”姜染嗔怪地瞪过去一眼，手边有意无意地按亮自己的手机看了眼。

　　他还没回信。

　　压下了心底的失落，姜染表面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脸嫌弃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好不好？再说说了好像你们就能给我实现似的！”

　　“你不说我们怎么能不能帮你实现？”
　　“就是啊染姐……”
　　“哈哈哈……”

　　正说笑着，包间的门这时忽然从外打开来。

　　屋内灯还没开，众人率先看到的便是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逆着光，身形落拓颀长，身上落了点屋外走廊的浅淡暖辉。
　　他身上还穿着校服，蓝白色清朗，整个人的气质也冷冽如松。

　　姜染愣了一秒眼神瞬亮，一瞬站起身，“慕西沉！”

　　旁边正录像的江涉眼神微微深了深。

　　直接跑到他身边，姜染仰起头。

　　屋内其他人这会儿也不由地都在看着他，除却七班的人有几个叫了几声“西沉！”、“主席。”之外，其他北川来的朋友们眼神多多少少都有些讶异，还有女生交头接耳两声。

　　慕西沉就着微弱烛火视线在屋内众人身上过了一圈，确认大多数人他都不认得，礼貌地向所有人颔了颔眸，而后低眸落在了已经到自己身边的姜染的脸上。

　　“抱歉，课下晚了。”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的声音说。

　　姜染见他来，已经高兴了。她直接拽着他的衣袖姜染拉到众人身前，兴致勃勃地介绍，“这是慕西沉，是我新同桌，也是我们学生会主席！”

　　说到“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她嗓音里不自觉地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骄傲，而后又对他道：“这些是我从北川来的朋友，都不用客气的。”

　　就这会儿，他站在客厅正中央，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个穿着蓝白校服、面庞清俊的颀长少年。

　　沙发上不禁有几个北川来的男生女生意味深长地互相交头接耳。

　　姜染待人一向热情，但无论男生女生，一向都是以哥们儿似的相处，大大咧咧我行我素，甚少有人能让她被单独拎出来特别介绍。

　　众人明眼的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两人间不太一样的氛围。林落凡悄悄拽了拽程星月问了什么，程星月其味无穷地朝她挤了挤眉眼。

　　林落凡再看回这两人时目光带上了点暧昧意味。

　　场面只维持两秒，是一个蛮会交际的男生率先起身，连连道：“来了来了就好，正好我们才打算切蛋糕，一块玩儿啊！来坐坐坐！”

　　他说着向周围人一扫，周围的朋友们眼观鼻鼻观心地纷纷起身让位。慕西沉也礼貌回应了几句，被姜染推搡着坐下来。

　　慕西沉坐在姜染的身旁。

　　气氛又恢复到方才的热闹，蜡烛吹完了，众人张罗着让姜染切蛋糕。姜染接过刀开始划分。

　　姜染今天的蛋糕是宋之帆和程星月特意定的，因为人多，足足有三层。蛋糕顶端是一个用巧克力做的捧着红心的小狐狸，做得精致生动。

　　小心翼翼将顶端的小狐狸连同下面的蛋糕切下来，姜染直接将最中央的部分送到慕西沉面前，“给！”

　　周围人又意味难明地互相递了递眼神。

　　慕西沉也微怔，顿了下才默默将托盘接过了，低声说了声，“谢谢。”

　　角落里的江涉无声地将视线落在慕西沉身上，微轻哂。

　　蛋糕分完，有人便张罗起送礼物。一个男生起身跑到屋中，好事地笑嚷着，“诶诶诶，送礼物了啊！大家给染姐准备的生日礼物呢？都拿出来拿出来！”

　　屋里有人笑，还有女生笑骂他：“有你什么事吧齐然！”、“就是啊，染过生日你过生日啊！”被齐然笑嘻嘻地搪塞过去，“我染姐过生日必须有排场！”

　　姜染笑踢他一下称大家人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不用这么客套。

　　但闹归闹，众人还真一一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上来，没一会儿，包间的桌子上便已经堆集起了一堆礼盒，大大小小仿佛一座小山坡。

　　七班人也准备了，是大伙合资买的，张阳拿着个首饰盒递到姜染面前，不大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啊染姐，我们也没什么钱，所以就合伙买的，知道你什么都有，所以希望你别嫌弃。”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条最基础款的施华洛世奇手链，姜染看着讶异了下将礼盒接过了，说道：“好看啊！这嫌弃什么？你们也太会挑了吧！”

　　七班人终于松了口气齐齐笑起来。

　　姜染本不想现在拆礼物，但捺不住大伙的起哄，加上北川的朋友们也很想知道互相之间都送了什么，只好应了他们的所求开始拆盒。

　　不一会儿各种礼物也一一展现在众人面前。大多是些名牌包、真钻手链、名牌香水……伴随着周围笑闹的吐槽。

　　“我去老杨你这送得什么鬼东西！也太俗了吧！”
　　“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了你说我……”

　　林落凡送了姜染一张旧报，报纸发行那天恰好是199X年的5月29日，姜染讶异地向她扬了扬手以示感谢。

　　林落凡朝她挑挑眉。

　　笑闹间，礼物基本拆了大半，齐然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突然转头面向慕西沉，“诶，帅哥，你没准备礼物么？”

　　他声音不高不低，但屋里大半的人都听见了，下意识向这边看过来。

　　慕西沉微顿。

　　远处的江涉拎这条高奢品牌的项链看着这边，表情浮现了点不易察觉的戏谑意味。

　　手微微扣紧了校服衣兜里的一样东西，慕西沉微抿唇，目光淡漠不知道再想什么。

　　姜染原本也没想过让慕西沉送礼物，听齐然一提心里一顿，不动声色挡在他身前，“诶好了好了都看什么呢，说好了的七班是一块送礼物的！他是七班人当然要一起送了！怎么没送了？”她又挑起那条施华洛世奇手链向大家一展示。

　　众人了然“哦~”了几声不再问了，话题被岔过去，可再扫向他的视线里不觉隐约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姜染说完，回头看向慕西沉，慕西沉眸色漆黑，意味难明。

　　姜染安慰似的向他弯了弯唇。

　　礼物都拆完后，齐然又开始张罗起大家玩游戏。

　　眼下气氛最好，人也最齐，他想着有什么游戏可以大家一起玩。二十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圈，齐然最后目光落在一副扑克牌上忽拍着大腿道：“诶，不如，我们玩配对吧！怎么样？”

　　“配对？”

　　“对啊！”

　　配对，便是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将扑克牌按人数分成组，再洗乱，每个人盲抓一张牌，不给任何人看。
　　其中有一张小鬼牌，抓到小鬼的人可以直接指定相同两个颜色的牌做什么，这时所有人才能把自己的牌亮开，而抓到大王所指定牌的两个人便需要按照大王的要求去做事。

　　听完规则，众人兴致勃勃，拉开了桌子铺上地毯坐成圈开始跃跃欲试。

　　慕西沉不擅长玩这些游戏，神色不禁有些难色，望着姜染欲言又止，“不然我……”

　　姜染小声说：“放心吧！他们都有分寸的，不会太过分的。而且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抽到你。”

　　慕西沉没再拒绝，跟着大家一起坐下了。

　　齐然按人数留下了二十几张牌，又洗乱，将牌横列在圈子中央让大家抓牌。

　　一开始前两局，有些的惩罚还比较拘谨，北川的碍于七班的人在，七班大部分人又忌惮北川的，给出的要求都是些做丑脸、捏大象的鼻子转圈等等。

　　渐渐的玩开，大家的尺度也渐渐放开了，什么拉手、拥抱、背一下……屋内也阵阵笑声成团。

　　到第七局，齐然又将牌洗好，等众人抓完牌后他悄悄看了看牌忽然亮出来，神色也有了畅快的笑意，“哈哈！小鬼是我！来来来！我想想做什么啊！”

　　一圈人鄙夷地发出一阵“咦~”声。

　　齐然在北川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爱闹腾、鬼点子一堆。他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道：“这样！红K！交杯酒！”

　　一屋人吁声过后纷纷开始看亮出牌互相看了看。

　　姜染将牌合在掌心，闻言先悄悄翻开看了看，看到自己是黑桃6，畅快松了口气，然后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慕西沉。

　　慕西沉正微敛着眸，神色很淡，像是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姜染感觉到他神色像是不太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下意识翻开他面前的牌，“怎么了？你是什么牌呀？”

　　牌一翻开，红心K。
　　姜染一顿。

　　“诶诶诶，方片K在这儿诶！红心是谁是谁！”这时对面已经传来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嚷，一个胖胖的男生被周围的人推起来，脸憋得通红。

　　姜染捏着慕西沉的牌微抿唇，悄无声息将自己的黑6放在他面前就想起身。

　　一只手却先一步从她的指尖将红K抽走，站起身。

　　“是我。”

　　见是慕西沉，原本热络的叫嚷声瞬时消了大半，众人不觉面面相觑。

　　姜染也一怔，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个抽到方片K的男生有些无所适从。北川的人们虽不识慕西沉，但从见到他开始便感知得到他身上某种说不出的气场，这会儿都不禁有些忌惮。

　　七班的人们更不用说，万万也想不到慕西沉喝酒的模样，何况还是交杯酒，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递眼色。

　　静两秒，齐然像是没感觉到氛围微妙的变化，招呼着，“来来来！红K！交杯酒交杯酒！上酒来！”

　　江涉看着慕西沉，眸色笑意淡淡。

　　很快两杯啤酒取过来，齐然给慕西沉和胖男生一人一杯。酒递到慕西沉面前的时候，慕西沉顿了一下才接过，他捏着酒杯的指骨紧了紧。

　　姜染见状不禁阻止，“不行，他不能……”

　　她刚开口，慕西沉直接无声将他组织了，他直接走到圈里同胖男生抱歉点了下头交过手臂一饮而尽。

　　“Wow！”屋内下一秒爆开一阵呼声，吹口哨的起哄的，几乎能掀翻屋顶。

　　姜染在旁看着心跳隐隐加快，莫名的不是滋味，心道早知这样还不如不让他来了。

　　这一局过后，游戏继续。齐然又抓到了小鬼。

　　屋里面瞬间爆开了一阵嘁声。

　　“咦……”
　　“怎么又是你大屁然！”
　　“作弊了吧……”

　　齐然哈哈笑：“没办法，运气好，你们不服不行哈哈哈！”

　　他有意无意地向对面的江涉扫了眼，江涉在那一瞬间微淡地勾了下唇，齐然收回视线后又哈哈笑了几声，才道：“这局我想想啊！嗯……红3！亲一口！”

　　这要求一出，整个屋内瞬间便爆开起哄，动静大的比方才进行惩罚时还盛。

　　慕西沉无声蹙了蹙眉。

　　众人接着开始一一翻牌，红3却始终没出现，直到翻到江涉，一张红桃3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一阵呜嗷喊叫后扯起江涉将他往圈子里推，江涉无奈只得起身走进圈内。下一秒，姜染身边的程星月忽然发出一声叫喊。

　　——方片3是姜染。

　　见是她，众人的起哄声更盛，所有人都开始鼓动着姜染起身。

　　姜染却看着那张方片3大脑嗡然一响，她下意识看向慕西沉。

　　慕西沉目光淡然，表情却是淡的，他目光只落在那张方片3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等了半晌不见她起身，周围人的鼓动声开始更大了，拍手的拍地板的，阵阵欢呼——

　　“染姐！”
　　“染姐！”
　　“亲一个！”
　　“亲一个！”

　　江涉站在圈子中央，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染，似在等。姜染的心跳却随着他们的欢呼声莫名越跳越快，她望着慕西沉有些无措。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周围的哄闹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热烈，慕西沉却始终没有什么声色。

　　正当姜染心一横打算开口拒绝的时候，就见他先一步站起身，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如淡冽的溪冲散阵阵杂乱哄声。

　　“你们先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