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35、圣衣的世界（上）

　　总的来说，身为教皇的赛奇大人看到卡路狄亚准时出现在竞技场还是很欣慰的——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口，他也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看着卡路狄亚那个没什么精神地站在圣衣旁的样子……
　　这孩子到底是被怎么教育出来的？
　　雅柏菲卡的禁足已经被解除，虽然没穿圣衣只是远远地站在竞技场边缘，马尼戈特坐在他的身边：“难得看你主动出来。”“毕竟关得太久了，偶尔也要出来放放风。”雅柏菲卡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根据双鱼座圣衣的建议，没有第八感的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前辈的毒血有这么可怕么？”“主神级的诅咒之血，也差点要了我的命，能不危险么？”雅柏菲卡看着竞技场，“这另一件的双子座圣衣，无论是对圣域还是圣战都是极大的变数。”
　　所以归属到底是谁，其实很重要。当然这对阿斯普洛斯来说也非常重要。
　　说起阿斯普洛斯，他在去完天蝎宫之后就去见了自己的弟弟。自从德弗特洛斯自己摘下了面具之后，原本被压抑的性格就开始被释放，正如卡路狄亚所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担心他的实力。
　　他的弟弟和他一样有着绝佳的天赋，又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的诞生就带着雅典娜的祝福。历代双子座都占据了圣域的实力巅峰不是没有理由不是么？
　　“德弗特洛斯，你紧张么？”阿斯普洛斯询问自己的弟弟。他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弟弟摇了摇头，咧嘴一笑：“我有点兴奋。”“兴奋？那你别太激动，也别太小看你最终的对手。他确实是当年年纪最小的黄金圣斗士，但是论实力，就像他那天说的，整个圣域都未必有几个人能够打得过他。”阿斯普洛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卡路狄亚精通格斗，天生七感，但体弱难以承受过于强大的小宇宙，这是十二宫内部不算秘密的秘密。”
　　德弗特洛斯有些不解：这到底是让他跟他拼格斗还是小宇宙？
　　“……总之小心应对就是。”
　　德弗特洛斯点点头：他当然不可能轻视这位当年轰动了整个圣域的天才。年仅十岁就成为了黄金圣斗士，对于他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奇迹。当然在知道全部真相的阿斯普洛斯看来，卡路狄亚就是个行走的作弊器。
　　因为他说了是“带着上辈子的实力重生了”，也就是说，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天生的第八感才是。只不过，比起使用小宇宙进行战斗，卡路狄亚更偏向于近身格斗。
　　笛捷尔是提着药箱站在雅柏菲卡附近的。雅柏菲卡对卡路狄亚那圣域独一份的药箱很熟悉，他有些奇怪：“需要他吃药？”“以防万一。”笛捷尔摇摇头，“雅柏菲卡知道小宇宙暴走么？”
　　雅柏菲卡皱眉：“小宇宙暴走一般不都是发生在刚刚觉醒小宇宙的孩子身上么？为什么卡路狄亚也会？”“因为卡路狄亚不得不压着小宇宙打。”笛捷尔看向雅柏菲卡，“你我都很清楚，单纯从小宇宙来说，他到底有多强大。”“身体负担不了么？”“不止，还因为，没有使用这种力量的必要。”笛捷尔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是必须要杀死的敌人，所以，他不会全力以赴的。”
　　“这么明晃晃要放水的意思估计也只有他说得出来了。”马尼戈特吐槽道。“毕竟他当年不过十岁就足以正面击倒希绪弗斯，而且我相信，如果他有能够意愿，正面击败也不是不可能。”雅柏菲卡偏头：要说真相他虽然不在意但也是知道的，就算是阿忒利亚神庙也不太可能这么明晃晃的去把初代的经历当成卡路狄亚的睡前故事来说，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卡路狄亚得知这些故事，都是在雅典娜的禁令之前。
　　雅柏菲卡深知自己的幸运。他是有些偏执、有些自暴自弃，但他很清楚的就是，他的力量源于三部分：老师的引导、卡路狄亚的陪练和初代的恩赐。
　　“毕竟是【他】。”笛捷尔的这句话，雅柏菲卡是能够听懂的。他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继续观望着。
　　“你的身体彻底没事了吧？”笛捷尔转向他，这么提问。“还行，只是毒性暂时被封在体内不会外溢。”雅柏菲卡从圣衣那里得到不少特殊的技巧，“健康程度的话……至少没卡路狄亚那么糟心。”
　　整个圣域怕也是找不出健康程度比卡路狄亚更糟心的存在了！
　　“你和谁比不好非要和他比。”马尼戈特撇嘴，“我说，你们看好谁？”“反正克里斯是不可能的。”雅柏菲卡偏头，“毕竟如果他闯到了最后，就不算是获取圣衣资格了，而是和卡路狄亚再进行一次争夺战。”“其他人呢？这次的范围可是很广的。”
　　笛捷尔回答了马尼戈特的问题：“德弗特洛斯。”
　　这个名字两人都有些陌生，他们不解地看向笛捷尔，后者指给他们看：“在那里，阿斯普洛斯的旁边。他是阿斯普洛斯的弟弟，被德尔斐神谕判为‘灾星’的……无辜之人。”
　　何其无辜呢，本来这件圣衣就该是他的，却偏偏因为德尔斐而弄得如此尴尬。——说起德尔斐，那里已经被彻底抹杀了生机，没有任何活物，除了一名新生的祭司。那位前辈也无意迁怒无辜之人，什么都没做的新生祭司才躲过了这场灾难。
　　“你不是真相信那个声音说的吧？”马尼戈特嗤笑了一声，“都不是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敌是友。”笛捷尔皱眉：“卡路狄亚说过了吧，那个声音是他的父亲。而且连他都表示了承认……”雅柏菲卡立刻接下去：“卡路狄亚会误导别人，但不会说谎。”
　　卡路狄亚很会编造语言陷阱和转移话题——可即使如此，他也从未说过虚假之言。
　　“而且卡路狄亚找到了另一件双子座圣衣本身就证明了双子座本就应该是两个人，再根据以前的历史反推回去，或许德弗特洛斯本就该是双子座的另一个人。”笛捷尔的推理有理有据，“记载的最初不就是这样么？‘圣域的双胞胎对上了冥界的双子神，他们挡住圣域之前，身体伴随星辰粉碎，在守灵人的协助下将他们封回冥界。’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已经足够清晰了。”
　　巨蟹座的圣衣从马尼戈特身上脱离，脸部有着特殊花纹的男孩挠着他的一头乱发：“这段记载中的守灵人是主人。【守灵人】是主人的称号，他当时在用全力把冥界之门在慰灵地开放，然后，就和双子座们进入了冥界。”
　　这个称号……
　　“圣域从来都不缺死人，就算是手下死亡率最低的那位殿下，也不可能毫无损失。而最初的历史……”他顿了一下，“虽然具体的不能说，但是【守灵】并不是雅典娜的指派。”
　　既然不是雅典娜的指派，就是初代的那位前辈自愿的了。
　　“人死后，灵魂坠入冥界，而残魂却是必然留存的。或者执念、或是愿望、或是遗憾，而收集这些残魂，倾听他们最后的言语，就是【守灵人】的责任。”他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使用者，“所以圣域的墓地才被叫做慰灵地，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些安慰人心之类的含义，就是单纯地抚慰这些亡灵而已。主人虽然作风大大咧咧，但是还是有好好完成职责的。”
　　作风大大咧咧？对于二代的前辈，圣域历史的记载真的不多，圣战的痕迹也仅存那一笔而已，马尼戈特也是压根没有读过历史的，即使从老爷子（教皇大人）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记住的也是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