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刀剑乱舞]菊一文字》云色折耳

9、第九章：

　　虽然直觉大和守安定不怀好意，但是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倒是加州清光神色有些难以言喻。

　　在本丸的林立的建筑中绕了并不远的几圈，就到了一个看起来和其他复古和式建筑差异不大的屋子。

　　“菊刚刚来这个本丸对吧？”安定拉住了身边的清光站在了门口，“正好也可以和鹤丸认识一下，说起来你们都曾经是皇室御物，应该也互相听说过吧？”

　　“听说过。”菊温和地微笑着回答。

　　事实上作为皇室御物的刀并不少，但在历史洪流中名声还没有被淹没的刀剑，菊一文字和鹤丸国永同样是其中之一。

　　而在刀剑没落、大多都只能担任艺术品的时代以前，菊一文字与鹤丸国永更称得上声明赫赫，并不输于天下五剑。

　　甚至说得上共同点不少，刀身或轻薄或细长，珍贵而不方便用于实战。不过他们各自都有使用过他们的主人就是了。

　　如果单单说听说过的话也许不止，也许在哪一刻他们还见过一面也说不定呢？虽然作为刀剑的时候记忆说清晰也不清晰，无论是菊还是鹤丸都不会记得是不是什么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既然这样的话，菊还是自己去认识一下比较合适吧。”安定连个理由都懒得扯了，有些强硬地把菊往前推了一把。

　　想想菊曾经表现出来的好像不是没脑子就是不怎么经常用的相处过往，安定觉得自己并不用说什么理由。毕竟菊从来都是大部分事情能够第一眼就看得很清楚，却极少细思。所以在某些程度上可以完全把他当成老年痴呆。

　　而一边的加州清光仍在犹豫要不要提醒菊，但是一想到先前的地图炮，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反正鹤丸的恶作剧也不会太过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地图炮得罪人开火需谨慎。

　　恰好的是，这天鹤丸国永没有工作，闲得发慌地等着会不会有人来找自己，毕竟意外的惊喜总是更让人愉悦啊。

　　然后惊喜真的来了。

　　看着自己的门不知被哪个人敲了敲，由于完全没有锁，门顺着敲击的力道被推开，上面用丝线缀着的粉包在丝线被拉断的瞬间撒了开门者一身，成功让对方僵住了。

　　鹤丸很开心地冲门口的刃招了招手。

　　全身粉白看不清模样的受害者捕捉到了罪魁祸首的身影，空气似乎有一秒变得厚重，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温下气压。

　　鹤丸想自己大概是被放杀气了吧？

　　“叨扰了。”那个受害者还没有忘记礼貌地说一句，才继续迈步前行。然而气氛却莫名其妙地散溢着一丝剑拔弩张。

　　看着被害者朝自己走来，鹤丸不出意外地看见对方被门口绷紧了的橡筋线绊倒并栽倒在了自己新挖在门口附近的半米浅坑里。

　　啊呀，完全中招了啊，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在房间里挖洞的事情告诉主公呢？

　　那样就要被罚一个月远征了吧？

　　鹤丸有些苦恼地想着，当然，更多是兴致勃勃就是了。
　　——早知道真的会有人就挖深一点了。

　　他迅速从卓袱台边的垫子上起身去看热闹，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门口边上的冲田组。基本上进他的房间需要谨慎是全本丸的共识了，会进他房间的只能是新人，多半还有门口那两个的手笔。

　　于是鹤丸明智地决定祸水东引。

　　“居然有人中招了吗，没事吧？是新人吗？”鹤丸装作一副现在才反应过来的关心模样，“因为在试验捕捉时间溯行军的方法，以免殃及到本丸的刀剑身上，所以我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实验，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瞧瞧，捕捉时间溯行军，多么高大上而不靠谱的理由，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罪魁祸首厚颜无耻地说着，“大家一般都知道不能随便进这里的，没想到会有新人中招啊。不过加州和大和守都没有提醒吗？”

　　被祸水东引的冲田组：“……”

　　鹤丸真的是说谎不打草稿，看看那真诚的表情，要不是这种不靠谱的理由只能糊弄糊弄新人，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觉得自己都要信了！不过他们也确实是抱着不纯的目的让菊一文字来找鹤丸的，还真有点不好反驳。

　　也不知有没有相信鹤丸的鬼话，或者说事到如今有点来的管究竟谁的责任更大或者是不是故意的了。更加狼狈的菊表面仍然保持着涵养，就是因为自己现在糟糕的状态内心有些崩溃。“请问鹤丸君能借给我一件换洗的衣服吗？”

　　“啊呀，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吗？”

　　“来这里找阁下自然会了解最基本的姓名，所以，可以请阁下借给我吗？”狼狈的身影仍旧语气温和，除了将某句请求语略微加重了语调重复了一遍，完全看不出他实际上难捱纠结成一团乱麻的内心。

　　“原来只是这样啊，当然没问题！”鹤丸说着，目光却看向了走近的冲田组中身上明显散发着搞事气场的大和守安定。“那需要衣柜左边的衣服还是右边的？”

　　“左边就好。”大和守安定替菊回答道。

　　仍然感觉有问题的菊一文字明白就算是自己问出来也得不到答案，就带着掩藏情绪的浅淡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安定看起来对他的怨气不小，清光似乎也有点。

　　菊偏了偏头，看了重逢不久的昔日的同伴一眼，微眯双眼。

　　鹤丸有些好奇地在若无其事的安定、一脸挣扎的清光和满身狼狈却仍然尽量维持风度的菊一文字间扫视了一下，神色有些微妙，转身就去自己衣柜左侧翻找了起来。

　　鹤丸的衣柜仿佛和大部分刀剑男士一样，都是清一色的出阵服和内番服两种。只是在内番服方面相较而言，他的审美要比某天下五剑好多了。不过他给菊一文字找的还是出阵服。

　　不过他翻找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很快递给了需要借衣服菊。当因为现在全身粉尘的状态让看起来对他怨念并不太大的加州清光帮忙接一下内番服时，鹤丸又突然收回了拿着衣服的手，
　　“菊不自我介绍一下吗？虽然看见你和加州大和守一起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你的身份了，但是我对你是怎么流落到平民武士手里还是很好奇的。”

　　虽然菊全身的衣饰颜色本来就浅了，就算是白色的粉袋也没有让他看起来太过尴尬，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和人促膝长谈什么的对他来说也太过失礼甚至有些考验涵养了。
　　……可偏偏无视他人的话语也很失礼。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鹤丸君见过我吗？”菊并不太想慢慢和对方解释原因。

　　“菊看起来不记得了啊，大概是以前远远的见过几次吧。不过那时候我是属于幕府的，而你是属于天皇的，也没有太多见面的机会。”也看出对方有点着急，鹤丸还是将衣服递到了加州清光手上。

　　“多谢鹤丸君了。”虽然感觉衣服有问题，但菊仍然没有失去应有的礼数。

　　……

　　然后迅速就告辞了。

　　鹤丸把自己在榻榻米上挖的洞扑了一下遮掩住，有点可惜自己不能再去看热闹了。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告诉主公吧？”
　　其实鹤丸真的也不怎么喜欢远征的。

　　……

　　还好温泉也并不远，短暂的路上也没有遇上什么人，毕竟在鹤丸那里遭受的攻击比摔一跤要糟糕多了。

　　只有换下一片狼藉的衣服走入温泉的时候，菊才松了口气。而加州清光帮忙把衣服放在岸上之后就离开了，说是先去和长谷部商量一下，帮菊安排一下在本丸的工作……作为本丸初始刀就是那么忙。而大和守安定也不会闲的没事干等菊洗好，只是和他说了一句半个小时后来找他就离开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别以为安定那么粗神经，连那么明显的衣服颜色变了他没看见。就算是色盲也能分辨出来那么明显的深浅。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问问主公，还有就这样把菊带回来就当做本丸里的刀会不会有点草率。
　　不可否认的是，安定也是希望菊能和他们一起战斗的。

　　“被召唤的使命……”菊在他们离开之后，才开始整理起自己脑海中多出的记忆。这是审神者赋予刀剑人身的目的吧？然而这些记忆琐碎模糊到一定程度了，菊只能尽力提取出几个词汇，“……变革……布武天下……”
　　天下布武是织田信长提出的政治理论，这是……要开始战争的意思吗？

　　作为刀剑本就是被用于战争的争斗之物，对于人类间的国家分合权力变更易主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就算会有在意的情绪，也大多是给予使用自己的主人罢了。

　　不过由于得到的记忆只有的词汇的片段，菊一文字也并不敢确定自己猜测得对不对。

　　猜不出来就去问吧。

　　向来不喜欢思考太过复杂的东西的菊选择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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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关于衣服的颜色，和灵力的属性有点关系，安定你与其问我，还是问一下菊一文字看看他愿意不愿意告诉你吧。”才回到房间的弥生又接到了安定的询问，她尽量斟酌着词语说着，
　　“一般出阵捡来的刀都是留在本丸的，我也不能说合不合适吧，如果菊一文字没有拒绝的话当然就是留下来啦，但是我觉得更详细的事情也要搞清楚状况才合适。对了，你们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袭击你们吗？”

　　前来询问的安定完全没有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