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在你后面！》好多木木

28、第 28 章

　　自从获得了自由的通行令后，西施一有空闲时间就会稍作乔装打扮，混入到夫人后院，暗地里观察吴夫人的一举一动。
　　吴夫人做事相当谨慎，西施前前后后观察了一个月，都一无所获。西施有时甚至偷偷跟踪了吴夫人一天一夜都一无所获。难道自己猜错了？那天的蜜蜂只是自己一时眼花？
　　杂事房事多，一时少了一个人虽不容易察觉。但是西施长期这样莫名其妙的不见人，自然是会引起朱姐的注意。朱姐这个人这人心肠虽然不错，但是做事相当负责，喜欢就事论事。这也是她能够在这里立足的根本。
　　“西施，你这几天鬼鬼祟祟，神出鬼没的，干什么去了？”朱姐的大嗓门一下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西施的身上。
　　西施知道，像朱姐这一类的人，一定是不能来硬的，多说好话是肯定不会出错的。
　　“朱姐，在我回答你的话之前，有件事情我必须顺带跟你说一下。”西施瞬间变成马屁精，脸上谄媚的笑看得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什么事？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必提及了。”朱姐紧皱眉头，严肃的表情让这张肥肉肆虐的脸变得更加的狰狞。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太好看了。”
　　“少说这种有的没的事情。”朱姐虽是已经极力压住了内心的喜悦，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早就出卖了她。
　　西施见马屁奏效，紧接着就发动周围的说一起夸赞朱姐：“你们说还是不是，这深色的上衣让朱姐看起来至少年轻了5岁。”
　　其他的人也都知道朱姐的脾气，闭着眼跟着一起瞎附和。
　　“朱姐就适合穿黑色的衣服。”
　　“朱姐最近起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朱姐本身就听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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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姐一听，周围的人都在夸自己，也就忘记了训骂西施的事情了。
　　西施知道，这招治标不治本，也只能蒙混一时。若是下次，朱姐定是不会饶过她。西施心里也做好的受罚的准备。
　　夜深，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慧儿姐轻轻推了推西施，小声的耳语道：“你最近怎么天坛神出鬼没的，有时一天都找不到人影？”
　　西施脑子里正想着吴夫人的事情，一时找不多合适的理由搪塞，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下次注意了。吴夫人马上要生了，我们杂事房要帮忙。你要是再不见人影，天王老爷都帮不了你。”慧儿姐说罢，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大概是白天太累了。
　　西施本想说上两句感谢的话，慧儿姐的呼噜声已经响了。
　　群居房除了西施不打呼噜外，其他人一个声音比一个声音大。有时候，白天工作太累了。整个群居房和杀猪场差不多。最恐怖的一次是朱姐打呼噜把自己吵醒了。朱姐猛地站起来，大声呵斥道：“那个挨千刀的，打个葫芦比雷声还响？”
　　其他的人纷纷起床，瞪大个圆眼看着朱姐，异口同声的说：“你！”
　　朱姐一时蒙了，好像确实是自己的呼噜把自己吵醒了。“大家白天别太累了。早点休息！”说罢，呼噜声再次响起。不过，声音比先前小了很多。
　　第二天，西施没再偷偷潜入夫人后院了，而是老老实实跟在慧儿姐后面干活。慧儿姐见西施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心情不知道开心多少。棒槌敲打在衣服上的劲儿也更大了。
　　“西施，再过几天，吴夫人就要生了。到时候，我跟朱姐帮你申请，一起去帮忙。”慧儿姐笑的可谓是春光灿烂。
　　“那太好了！”西施不想浇灭慧儿姐的喜悦。脸上装出来的开心的笑容都快骗过自己了。
　　“西施，我跟你说。我上次去夫人后院还是去年春节的时候。那里太美了。那些甲等丫鬟们都长得比仙女还美丽。更不用说夫人们了。我觉得吧，最好看的是……”
　　西施也不想打断慧姐，正好趁慧儿姐滔滔不绝，自己可以脑筋抽个空，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慧儿天生就是个话痨，一开口，能说到忘记日月，忘记天地。她手下的棒槌一下比一下重。水花溅的到处都是。西施一开始还没有察觉，直到她感觉到洋洋洒洒的水滴从天空飘落下来。
　　“慧儿姐，先听听行不？”西施转过脸对着慧儿说。顿时，一波又一波的水毫无预兆的喷洒过来。西施感觉被硬生生的洗了好几个脸。
　　慧儿还是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当中，完全没有听清楚西施的话。她看到西施脸上湿哒哒的模样，摸了摸头，好奇的责问道：“西施你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还是不知道怎么洗衣服。”
　　西施心里一万匹可爱的小马奔腾而过。她强压着怒火，缓缓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姐，是你敲的到处都是水的。”
　　慧儿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向西施道歉。
　　慧儿看了看衣服，是吴夫人的。马上慌了神，拉着西施问：“这衣服我敲了多少下？”
　　“这很重要吗？”
　　“没事！没事！”慧儿慌忙拿着所有的衣服跑了。
　　慧儿的不正常立马引起了西施的注意，难道吴夫人的衣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晚上，西施见大家睡得酣，便轻轻推醒了一旁打呼的慧儿姐。
　　“姐，白天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慧儿姐西施如此的担心他，笑了笑说：“没事了。”
　　“为什么你这么紧张吴夫人的衣服？”
　　慧儿沉默了许久，小声的说道：“吴夫人的衣服只能由我来洗。她规定了每次只能敲打30下。多一下，少一下都不行！”
　　“为什么？”
　　“她说她的衣服材料特殊，只能敲打30下。”
　　“材料特殊？”西施听得满脑子雾水。
　　“妹，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就会被赶出范府的。”
　　“放心吧！”西施说，“那今天的衣服怎么办？”
　　“吴夫人说今天的衣服坏了就坏了。以后不准有下次了。”
　　“衣服呢？”
　　“扔了。”
　　“姐，我好想摸摸他们的衣服。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不行。”慧儿斩钉截铁的说。
　　“姐，我真的想穿穿，就偷偷摸摸的穿穿。反正吴夫人也说了没事。”这几乎是西施生平第一次撒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撒娇。就是感觉在这个情况下，像妹妹一样撒娇，一定可以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
　　“行了。真受不了你。明天带你去找找，说不定还在。”慧儿无奈的说，“不过，要是不在了我可没办法。”
　　“要是不在了。以后吴夫人的衣服再拿过来给你洗的，我也可以偷偷……”
　　慧儿姐马上打断了西施的话，说：“不可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哦！”
　　第二天，慧儿带着西施偷偷摸摸来到了废物间。凌乱不堪的废物间到处是各种废弃了的东西。有的是打碎了的玉器珠宝，有的是用完了的胭脂水粉盒子，最多的就是夫人们不传了的衣服。
　　慧儿花了好大劲才找到吴夫人的衣服。西施一边假装很享受摸衣服的感觉，一边不停的观察衣服的各种细节，一无所获。
　　慧儿在一旁帮西施试穿，试穿到一半的时候，慧儿喃喃细语道：“这衣服衣角的针法好特别。”
　　“嗯？”
　　“你没看出来吗？我们越国女子是不会用这种手法的。”
　　西施这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针线活了。吴夫人的这种手法很特别。一般情况下这种针法和其他的针法不一样。但是，如果在回针的过程中，故意少针，或者是错针是可以传递信息的。想到这里，西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杂事房有吴夫人和外面沟通的吴国暗人。这样她的信息才能有效额传递出去。
　　那这个暗人又会是谁呢？西施偷偷看了慧儿一眼。她首先断定了不是慧儿。那么还会有谁呢？西施脑海中不断一遍又一遍的回顾杂事房的每一个人。
　　她想起来了。有一个人的眼神不对。这个人不怎么说话，一直默默无闻的做事。所以西施才没有注意到她。
　　“每天睡在朱姐旁边的那个人谁？”西施突然地发问。
　　“啊？”慧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睡在朱姐邻床的那个个子矮矮的人。”
　　“你是说灵儿。”
　　“有印象。”西施皱着眉头说，“聪明，太聪明了。朱姐是一个很容易就成为焦点的人。若是在她一旁，很难被人发现异样。”
　　“你在说什么？”慧儿姐听得云里雾里。
　　“没什么！”西施饱含深意的笑了笑说，“走吧！再不走就会被人发现了。杂事房还有很多事要做。”
　　西施这时候的话突然变回了当初命令郑旦时的语气。慧儿也被这种无形而自然的驱使了。她心中有些奇怪，可是内心的那种奴性鬼使神差的让他跟着西施一起离开了。
　　西施一路无言，慧儿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