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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he pool of tears ...

  •   挑战。
      这是Alice对自己十一岁暑假的定义。
      要成为一名巫师,要去巫师的学校上学,要脱离熟悉的生活环境,要准备各式各样奇怪的学习书籍和用具……幸好这封录取通知书内容非常完整。虽然从外观上看这只是一封薄薄的信件,里面应该只装得下一张小小的信纸,但是当Alice小心地从火漆印旁边撕开信封,抽出那张信纸时,信纸突然变长了一倍,流利的花体字也出现在变的大张的信纸上。
      Alice的父母亲把来信中“对角巷”的地址几乎背得滚瓜烂熟,最让他们忐忑的是,如果说麻瓜看不到那个破釜酒吧,那么他们两个还能进去吗?还有什么加隆,西可,纳特和英镑间的换算,爸爸一直饶有兴趣地看那张近年来货币之间汇率的变化表。“Alice,你看,这真是怪事,在1945年之前这几年,汇率变动真是大,一会高一会低,简直是荒唐。”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1945,1945……也对,那一年刚好二战结束,想来我们麻瓜世界的战争也会影响巫师吧。”现在,爸爸把自己叫“麻瓜”已经叫的很顺口了。

      “Alice要去伦敦上学?!”
      邻居亲戚们都对Alice即将去上寄宿学校的消息感到十分震惊——当然,Alice一家隐瞒了是魔法学校的事实,只含糊地说去一所伦敦的寄宿中学。连着好几天的下午茶时间,Alice乖巧地和父母一家一家拜访。她很清楚,如果不把这个“谎言”圆满,以后左邻右舍都会奇怪为什么knightly家唯一的女儿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而且一去就是七年。
      “说真的,我们还是希望Alice能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更独立一些,学点她喜欢的东西。”妈妈的手里端着一个漂亮的骨瓷茶杯,上面绘着玫瑰。Alice看得眼馋极了,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学会魔法了也要“复制”一套一模一样的。他们现在在Green太太家里,Green太太从刚刚到现在嘴就没有闭上过。
      “去伦敦上学当然好,”Green太太吃了一块Alice妈妈做的黄油曲奇,赞叹地点点头,“只是那里就没有熟悉的朋友了,还要一个个认识新同学呢。”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妈妈轻轻地笑出了声,“现在不是有电话吗,她们可以联系的。”

      熟悉的朋友?
      这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而言也许很难承认,但是,Alice没有什么朋友。
      Alice从小就不算一个特别活泼伶俐的女孩。她还记得自己第一天上小学时的模样:背着洋红色小帆布书包,棕褐色的头发扎成细细的麻花辫,穿着整洁的校服衣裙。小女孩之间咯咯一笑,仿佛就奠定了友谊的基础,坐在校车的同一排座位,下课的时候一起玩填色书,周末一起去吃双球冰激凌,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友谊的真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Alice慢慢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边的朋友了。虽然经常会被邻居们善意地称为腼腆的“little bird(小小鸟)”,但Alice在朋友们面前总是叽叽喳喳笑语不断,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她们。可是有一天—Alice清楚的记得是那一年的九月四日,一直阴阴沉沉细雨不停的天气终于晴朗,下午四点的阳光温暖又舒适。放学回家的校车上,一直以来的好朋友Lydia不停地小声笑,还和Linda咕咕唧唧地在讲些什么,Linda也是了然于胸的样子。Alice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啊?Lydia你和Jack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嬉笑着的Lydia转过头,简直是有点不耐烦的说:“不能告诉你啊,你是大嘴巴,不能把秘密告诉你。”话毕又转向了Linda。
      也许拒绝Alice在Lydia看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到一会儿她又转过身来笑着和Alice约定周末一起去书店的时间。Alice慢应着,随口附和了几句,下车后婉拒了去Linda家吃蛋糕的邀请,回了家。爸爸妈妈都不在家,Alice放下书包,走回房间,扑到柔软的床上,放声大哭。那一天,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可以填满一个池塘。
      这件事情就这样像是在风里飘过去了,或者是被Alice的那池泪水淹没了,三个人又像以往一样。但在Alice的心里,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信任她们了。
      “我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们,不是吗?”
      “难道我曾经泄露过你们的秘密吗?”
      Alice经常会有苦涩的想法从心头冒出。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在迁就那些任性的朋友们了。放弃喜欢的《长袜子皮皮》,陪她们去玩游戏机;放弃和妈妈一起做布丁的下午,和她们一起去百货商场闲逛;放弃和爸爸一起去徒步的机会,陪她们去看无聊的球赛……渐渐地,她疏远了另外几个女孩,周末不在参加小团体的活动,课间不再分享妈妈做的芝士球,回家的路上自己捧一本书,以要读书为借口避开了笑语连连的女孩们。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Alice经常这样安慰自己,她其实也觉得一个人惬意极了,虽然时不时要面对爸爸问“周末要我送你们去游乐场吗?”和妈妈说“芝士球怎么剩这么多,三个人应该吃的完啊,是不是不好吃”的问题,但是Alice通通含糊地避过去了。
      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Alice每天都吃三人份的点心。芝士球,柠檬磅蛋糕,乳脂松糕,焦糖蛋挞……甜食填饱了胃,温暖了心,好像形单影只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了。
      反正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Alice不愿意再回头看以前的“恩怨”了。也许在魔法学校,她会找到新的知心朋友。
      她这样期待着。

      不想等待,Alice已经拉着爸爸妈妈去了几趟对角巷,买好了学校规定的书本,坩埚,天平等数不清的东西。妈妈第一次在古灵阁看到妖精时差点惊叫起来,爸爸倒是镇定,换了一大把金加隆,银西可和铜纳特。走出古灵阁,在弗洛林冷饮店吃冰淇淋圣代的时候,爸爸感叹了一句:这些妖精可不好惹,看起来狡猾极了。”
      今天,他们又来到了对角巷,为Alice买了她一直想要的东西:一只猫。一只蓝色眼睛的暹罗猫。店主一再保证这只要价高昂的暹罗血统纯正,但Alice不在意这些,她太喜欢这只猫咪了,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猫的名字叫Bob。这名字很简单,但是Alice喜欢他的发音,嘴巴要张得圆圆的。
      最后就是魔杖了。上一次来的时候,奥利凡德商店的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也许新生们都想先拿到自己的魔杖吧,毕竟,魔杖是一切魔法的开始啊。Alice不想让爸爸妈妈陪她等太久,于是直到今天,才特意挑了大清早,来到魔杖商店。
      “一位小巫师,很好,新的成员。”Ollivanders先生转过身去,把一大堆装了魔杖的细长盒子放到柜台上。眼睛扫过站在Alice身后的她的父母,“小姐,请你尝试一下吧。”他打开一个盒子,把一根笔直的粗短魔杖递到她手里。Alice拿着魔杖,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挥一下试试。”老人柔和的嗓音又响了起来。Alice刚挥了一下,魔杖就被Ollivanders先生抢走了,“不,不是这根……再试试这根,桤木的,独角兽毛,强硬的代表……”Alice刚要举起来,魔杖又被老先生夺走了……她试了一根又一根,不明白Ollivanders先生为什么好像越来越高兴。“又一位挑剔的顾客……没关心,一定有最适合你的……”他低头去找,“啊,这根不错,我刚好在几天前完成它。”
      Alice接过魔杖,感到有流水一样让人感到舒服的凉爽滑过指尖,她把魔杖高举过头顶,轻轻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淡淡的银光,魔杖头上有像水一样透明的光芒闪烁,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
      爸爸妈妈拍手喝彩,Ollivanders先生赞叹地低哼了一声,把魔杖装进匣子里,用牛皮纸包好,递给Alice,“好了,小姐,这就是你的魔杖。”
      “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它是什么做的呢。”
      “当然,小姐。精妙的组合。梧桐木,独角兽的毛,12英寸长,极强的柔韧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the pool of 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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