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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own the rabbit hole ...

  •   今天,Alice终于满十一岁了。
      早上八点钟。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照得Alice的房间里明晃晃,带着柔和的暖热涌进房间里,飘溢着种种浓郁的香味。Alice透过窗户望出去,只见花园里的灌木边的几行玫瑰已全部开放,娇嫩的浅黄色花瓣仿佛快要滴出水来。不知道是谁家的猫拖着毛绒绒的尾巴,一溜烟穿过了篱笆。
      通常遇到这么一个少有的灿烂的早晨,Alice总不由给招到窗前,陶醉于这一切的香味和景致中,但今天她心里只匆匆掠过一个念头,“感谢上帝,没有下雨。”便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家人准备吃完生日蛋糕后就开车去游乐场。随随便便套上T恤牛仔裤,Alice潦草地梳了梳棕褐色的长发,拉开了房门。
      甜蜜的糖浆味道涌了过来。Alice一眼就看见系着围裙的妈妈端着一客蛋白馅饼从厨房走了出来,上面涂了厚厚一层巧克力。Alice兴奋极了,三步两步蹦过去就要吃。妈妈笑着说:“别慌,等爸爸过来咱们一起吃,我还做了些牧羊人派,绝对好吃。”Alice连忙把餐桌上的几本杂志推到一边摆上餐垫,同时扯开嗓门:“爸爸,吃早餐啦!”
      早餐在桌上依次摆开,爸爸也提着洒水壶走了进来。Alice的父亲是一名电视节目编导,可他最热爱的却是园艺,每天早晨他都是六点半起床,提着工具去修剪草坪灌木,浇花洒水,今天也不例外。此刻他乌黑的眼睛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喜悦,“Alice,生日快乐!”
      Alice嘴里塞满了派,顾不上浓郁的肉汁从嘴角流了出了。她试图说一声谢谢,可是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爸爸看了看餐桌,惊讶地问:“早餐吃这么多?看着都很腻人啊!”妈妈耸耸肩,“这都是Alice爱吃的。我们早餐吃得饱饱的,等一会收拾好了就去游乐场。”Alice奋力咽下派皮,期待地问:“那么生日蛋糕呢?”妈妈神秘地眨眨眼睛说:“我早就想好了,可以在游乐场旁边的公园野餐的时候吃,我已经把蛋糕切成小块装好了,要不要拿来给你们看看?”爸爸一边喝咖啡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好,等一会我就把野餐垫装到车里去。”
      妈妈回身进了厨房,而Alice在吃完她的第二盘炸肉丸后,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她正想着要去拆生日礼物,门铃响了起来。
      爸爸困惑地抬起头:“现在怎么会有人来?”Alice满不在意地说:“应该是邮差吧。”爸爸摇摇头,“刚刚邮差已经来过了,是不是你邀请了朋友来过生日?”Alice摇摇头,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想,难道会有同学记得她的生日?
      Alice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她这辈子见过的穿着最奇怪的夫人。这位夫人穿着深蓝的长袖衣服,外面却又是一件黑色的小马甲,下面穿着一条灰色的西服裙和平底鞋。与奇怪的衣服不同,她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友善的浅蓝色眼睛,像一汪湖水闪着光。她一动不动地和Alice对视了很久,才清了清嗓子说:“Alice小姐,可以让我进去吗?”
      她认识我?Alice简直手足无措,为什么自己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她穿的这么奇怪,会不会是…疯子?她要干什么?Alice又开始胡思乱想,几乎没有办法张嘴说话。
      奇怪的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微微笑着对她说:“要不然,你父母在家吗?”
      Alice打了个激灵,大声叫了句爸爸,踢踢踏踏的拖鞋声传了过来,Alice看见自己的爸爸嘴里嚼着小甜面包懒洋洋地走了过来,但是当他看见门外站着的夫人时,睁大了眼睛,“你是哪位?”
      夫人微笑着说:“Knightly先生你好,我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教授,前来发送knightly小姐的入学通知书。”
      魔法?Alice这下真的觉得这个人疯了。看起来爸爸也这么认为,他清清嗓子,“不好意思,你一定是找错人了。再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魔法呢?我女儿是不会去学那些礼帽里面变兔子的魔术把戏的。”
      奇怪的夫人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细长的木棍,随意一挥,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爸爸手里拿着的半块小甜面包嗖一下飞到了她的手里!Alice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爸爸好像也愣住了,Alice只听到后面传来一声轻轻的惊叹,她回头一看,是妈妈。妈妈手里端着一块可爱的奶油蛋糕,直直地立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奇怪的夫人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我可以进去跟你们谈谈吗?”

      Alice一家人也许已经完全忘记了游乐场和野餐,眼下他们坐在餐桌旁,看着正努力吃蛋糕的奇怪夫人——不,应该说Sinistra教授,努力消化着她带来的一系列奇异信息……魔法!
      良久,爸爸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说,你们会对像Alice这样有天赋的…麻瓜孩子?”看教授点点头,他才继续说,“提供学习魔法的机会,在魔法学校念书,对吗?”
      教授肯定地点点头,咽下小蛋糕,“Alice会在霍格沃茨接受最优良的魔法教育,并在成年之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师。”她把目光转向Alice,“孩子,你有过一些奇怪的经历吗?就是可以做到一些别的孩子完成不了的事情?”
      Alice其实已经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能把那些树叶……”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教授鼓励地说:“你给我们演示一下,好吗?”爸爸点点头。
      Alice跑到花园里随便摘了一片灌木嫩绿的叶片,她发现自己手里汗津津的。回到凉爽的餐厅,她在另外三个人或期待或疑虑的目光下,张开手掌,那片树叶慢悠悠地向天花板“飘”去,快碰到顶灯了,又慢悠悠地“飘”回了Alice的手心。
      有好一会儿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到Sinistra教授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你们看,她是有天赋的。魔法,才是她的归宿。”妈妈忍不住抱了抱Alice,她的眼睛发亮,“上帝啊,真是没有想到……”爸爸笑着摇摇头:“真是想不到。”
      正说着,有什么东西咚咚地响了起来,Sinistra教授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块圆圆的金属球,正是这个金属球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是巫师的怀表吗Alice正在纳闷,教授已经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要去拜访下一位新生的家庭了,入学通知书里面有所有你们需要了解的东西,那么,再见了!”Alice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就看见教授轻巧地转身,像烟雾一样消失在空气里。
      爸爸不自然地清清嗓子,“Alice,既然这个,嗯,魔法是存在的,那么,你愿意去学习魔法吗?”乌黑的眼睛和棕色的眼睛一起望向她。
      Alice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最终,好奇心和新鲜感战胜了。“我想去,我愿意去。”
      妈妈长长叹了口气,搂住了她,“可惜是寄宿制学校,妈妈不能每天见到你。”她是一个非常疼爱孩子的人。Alice看见妈妈的眼睛红了,连忙凑过去,“没关系啦妈妈,等我放假回家的时候,我给你表演礼帽变兔子。”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爸爸也笑了,“傻瓜,你是去学魔法,真正的魔法啊。”他看起来很是向往,但很快又忍不住耸了耸肩,“总归是要掉进兔子洞里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down the rabbit 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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