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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谁说头牌可以不付小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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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了上一次的帮工经验,带土总算可以不用一直窝在后厨里瞎忙了。
前提是,他戴上那个他从旮旯里摸出来的半张面具——他仍然觉得这面具应当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虽然从后厨走了出来,他离牛郎的距离还是相当远的。
在牛郎店做一个普通侍者,起初他是不太能接受的,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工作相当不错。
首先,他的活动范围不再局限于狭小的后厨了,他已经能在top chakra中随意走动了。再来,做侍者的薪水一下就涨了许多,虽然比起卡卡西的进账不值得一提,最重要的是,他能得到不少小费。
来这里消费的女士们大多数都比较慷慨,如果他足够机智的话,是能够轻易拿到小费的。特别是,他得说,来这里消费的女士们的好胜之心,比男士们还要强烈,至少是在花钱这件事上。
顺便一提,他还能时不时注意一下卡卡西在干什么。
他不止一次听鹿丸提起,卡卡西这个头牌是有真材实料的,不然也不会稳坐头牌的位子——那跟他火影的身份没什么关系。
“看脸?就他还戴着一个面罩?”
“你对牛郎还是有很深的偏见啊。”
“难道你敢说牛郎不用看脸?”
“咳……好吧,需要。实际上牛郎最好是三十岁以下的……”
“你用年龄拒绝我的同时,还是先想想你们头牌的年龄再说吧。”
“总之,你现在当牛郎显然是不合格的。”
“你们合格的标准线到底是什么?既然不是所谓的看脸。”
“嘛……你一定要问的话……最重要的是能让女性开心的聊天能力,然后是对她们无微不至的关怀,最最重要的是,能喝酒。”
带土听完之后嘴巴张了老半天才惊讶道:“你刚刚讲的这些能力,是指的卡卡西那家伙有的?”
“有什么问题?”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那家伙跟你说的这些东西,完!全!不沾边!相反,我才是比较适合的人才对。”
“但是很遗憾,你不能当牛郎。你还是好好做侍者吧。”
“所以说?我到底哪里不够格?”
“其实……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我们这家店,还有一种不合格叫做,头牌觉得你不合格。”
带土面无表情地伸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说得明白过头了。”
总之出于这种头牌认定的不合格,带土目前还只能安分地当一个侍者。
但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就跟他在后厨帮工的时间一样短,他很快就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再往上走了。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可是不被允许来到前厅的。
“10桌的客人点了香槟塔,手脚麻利点!”
带土还在收拾盘子,那边记单的已经喊了起来。
这种喊话是相当必要的,叫这么大声实际上不是为了给侍者听的,而是叫给客人听的。毕竟花了钱,还是得享受一下其他人的注目礼。
带土倒是有些好奇,是哪位牛郎的客人今晚才开始就点了香槟塔,抬头看去,竟然看见了熟悉的某位银发火影。
……好吧,真材实料。
带土一边腹诽,一边拿上了玻璃杯,跟其他的侍者一起走了过去。
那里坐着的,不仅仅是卡卡西,还有宁次和牙……
牙?这种成天和忍犬打交道的人放进牛郎店没问题吗?
然后是坐在中间的那位女士,真是看不出来会是一口气点三个牛郎的人,看看她诡异的品味,奇怪的发型,难看的手提包,还有让人不爽的表情……
“哦呀,这位戴面具的小哥是新来的吗?可以来我这里一起坐吗?”
“当然可以,我美丽的公主。”
现在看来这位女士其实还是可圈可点的,她的发型看上去多有个性。
卡卡西却拦住了带土,并且微笑着对那位女士说:“抱歉,这位只是一个新来的侍者,还不能出来招待客人,让您见笑了。”
女士咯咯笑了笑:“这么说还是没接待过客人的?我喜欢这样的孩子,还没被专业训练过,来我这儿坐坐吧。”
带土得意地看着卡卡西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但还是没能说什么。
然后他把杯子小心放在桌上叠了起来:“那么,接下来请您多多指教了。”
他趁着那个女士转头和宁次说话的空当,赶紧向卡卡西用口型问道:“怎——么——样?”
卡卡西竟然没生气,反而笑了笑,然后摊了摊手,又向带土比了一个“你请”的手势。
带土回想了一下卡卡西和其他牛郎们惯常的套路,清了清嗓子问:“您看起来心情不错,今天有什么好事情吗?”
谁知道这位女士竟然突然把脸一拉:“说真的,我以为你能看得出来,我正为一件事深深困扰着,你竟然问我有没有什么好事情,你是想拿我寻开心吗?”
等……等等?这不是刚刚还笑得这么开心?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带土难以置信地把脸转向卡卡西,后者装作没看见移开了视线。
居然见死不救?!
“咳咳,抱歉,我实在不想又引得您去回忆那些伤心事,我怎么会拿您寻开心?”
女士听完这句话,脸色才稍微舒展了一点,然后她看向卡卡西:“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正说到您的露西就在下午的时候……”卡卡西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再继续了。
这女士点点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哦,是的,我简直说不下去了……你知道的露西她就这么小……哦,这个小可爱居然……”
“呃……您的宠物狗死了?”
带土很快反应过来了。
女士却生气了:“宠物狗?!露西她是我的心肝,你却说她是宠物狗?!她……她才不会抛弃我。”
卡卡西瞥了呆住的带土一眼,安抚性地拍了拍女士的肩膀:“是的,她不会抛弃您的。我也是,我不会扔下您不管的。”
“哦……鹿惊……这里果然只有你……”
带土感到他有些跟不上节奏了……不就是一只宠物狗死了吗?至于说这种话吗?!记忆中,卡卡西都没对自己说过这种话吧?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话……这种话他是怎么这么一本正经说出来,一点都不觉得羞耻的?还有这女人为什么会为这句话感动得死去活来,很明显是骗人的啊?不就是为了让你感动再多掏点钱么——
“我想我需要再来一杯唐培里侬……”
带土突然觉得做个侍者挺好的,他只要小费就够了。
卡卡西这时向带土说道:“去拿一瓶唐培里侬过来吧,tobi。”
带土反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卡卡西在叫他,还是用这种名字……
他也意识到,这是卡卡西在替他解围,但他不需要。
他还是起身,去柜台拿了一瓶唐培里侬过来。实际上那位女士连香槟塔都点了,根本不需要再来一瓶了……不过香槟塔点来多半也是让牛郎喝的……卡卡西那家伙根本没酒量吧,一会儿喝死了怎么办?
那女士的情绪显然因为卡卡西的话已经好转了许多,她和颜悦色地看着带土把酒瓶放下,对卡卡西说:“我想你说的是对的,这种新人还是应当再锻炼一下。更有担当的时候再出来。”
更有担当?带土没想到自己只是去拿了瓶酒,背地就被卡卡西放了冷箭。亏他还以为卡卡西是替他解围,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他。
“Tobi是吧,这是小费,谢谢你刚刚陪我坐了一会儿。”
一沓钱递了过来,带土自然不会拒绝。他甚至拿过来还点了点,然后转向了卡卡西,伸出了手。
这似曾相识的景象让卡卡西愣了一下,实际上是双方的位置掉换了一下,带土理直气壮地向他伸出手,像是讨要什么礼物一样。
“怎么?”
卡卡西下意识问了一句。
“小费啊,小费,刚刚是你让我去拿酒的吧?”
宁次颇感惨不忍睹地别过头,他跟牙今晚都是来观摩卡卡西如何招待客人,尽快适应角色的。原本他对自己当牛郎没什么自信,看到带土的表现,莫名觉得自己似乎也能干这一行了。
卡卡西有些怔愣,没能马上回答。
带土晃了晃自己的手:“不能因为你是头牌就不给小费吧。”
“哦,Tobi,你真可爱。”那位女士的审美有些扭曲,不过好在是向着带土的。
卡卡西叹了口气,正要掏钱夹。
带土马上制止了他:“等等,你先欠着我,用别的方法给。”
“诶?”
带土心情颇好地收拾好托盘,转身离开了,自认为帅气地留下一句话:“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
卡卡西挑眉:“我等着。”
牙和宁次则默默在心底为带土默哀了一回。
他难道没听说过,在top chakra惹谁都不能惹头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