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我的赎罪物语果然有问题》诗横遍野

3、☆绝对金句与绝对禁句☆

　　在后厨帮工也不是完全没有露脸的机会，就比如现在，店里的顾客实在太多了，人手实在太少了，就连在后厨刷盘子的都不得不拎出去招呼一下客人，免得客人等得太心急。
　　然而带土却被三令五申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后厨，理由是他Top Chakra是一家高档的店，像带土这种脸毁容了一半的绝对不能出去刺激到姑娘们的视觉。
　　对此带土十分不满，挥舞着刷碗帕抗议：“你们懂什么，这是男人的伤疤！”
　　由于店里其他人都太忙了，也没人顾得上他的抗议，只有特殊待遇的头牌六代目火影在一边看着他的小说敷衍地回道：“男人的伤疤是不能给女人看的。”
　　即便有头牌的特殊优待，卡卡西也不能在后厨蹉跎太久，没等带土跟他辩出个所以然，他也出去接待今晚的大主顾了。
　　带土一面为不公平的人生抱怨几句，一面继续刷盘子。等他刷到第三个盘子的时候才意识到，现在根本没人有空看着他。他完全可以离开这个小黑屋，去前面看看情况。
　　扔下手里的盘子，带土走到门边，正要拉开门，就听见卡卡西的声音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想来是刚出门就被拦住了。
　　带土把耳朵贴在门上，差不多能听清楚门外的对话。
　　卡卡西的声音仍然带着慵懒的感觉，只是跟平时的声音有微妙的差别：“您今晚真是光艳动人。”
　　另一个声音则甜腻了许多。
　　“哎呀……哎呀……我一直以为，火影大人不会说这么动听的话呢。”
　　“嘛，我确实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我刚刚说的不过是心里想的实话罢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卡卡西似乎带着客人向另一头走去了，声音也变得小了许多，带土下意识支着耳朵，身子更向门贴紧了。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推开了，直接把带土撞出了一小步。
　　“嘶——”
　　“抱歉……你在这里干什么？”进来的人竟然是同为黑色头发的同族人。
　　“啊，佐助……”带土不自觉挺直了背，端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佐助倒没怎么注意到，飞快地从自己推开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再把门合上，微微松了口气。
　　带土则有些了然，看来这个后厨属于牛郎们躲客人的宝地。
　　这些不称职的牛郎，要让他成了牛郎，他如果是No.2，那也没人敢当No.1了。
　　不过佐助毕竟是自家人，带土还是好心问询了两句，尽管他手上现在满是泡泡，不能做出拍拍肩摸摸头这类以资鼓励的动作。
　　“你上这来干什么？”
　　“客人她……要我叫她小猫咪。”
　　佐助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带土表示了十分的同情。
　　“实际上，在某些月读世界里，你见到可爱的女孩子都是叫的小猫咪的。”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佐助并没有过激的表现，仅仅是把带土请出了后厨。
　　“等等，我不能从后厨出去……一会儿我就说是你赶我出来的？……能不能扔个什么擦手的东西出来，我手上都是泡泡……”
　　很快带土就被一个抹布正中脸部。

　　虽说带土并不觉得半边脸的伤疤对自己的颜值有过大的影响，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还是在店里翻出了一个道具。那是一个只遮住半边脸的面具，还刚好是右边那半。银色的金属质地的面具，握在手里凉凉的，戴起来正好贴合带土的脸。如果不是带土从旮旯里翻出来的，还会以为是什么人专门给他准备的。
　　戴上面具刚走出去两步，就被一个侍者拦住。那人满脸痛苦的神情，把手里的托盘塞到带土手中，指了指远处一个包间：“我肚子不舒服，麻烦你去帮我送一下。”
　　带土非常爽快地接过了托盘，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说不定他能碰上一个识货的金主，从后厨走向正厅，当上牛郎，坐上头牌，买下牛郎店，走上人生巅峰。
　　这当然只是个想法，在这想法成型之前，带土就发觉不大可能了——他在门外听见了卡卡西的声音和刚才那个甜腻的女声。敲门的手就这么纠结地停在了半空。
　　“再过两天就是你们的合同活动了吧？”那个甜腻的女声问。
　　“啊，是的。”
　　“你想不想当No.1？”
　　“嘛，偶尔有这种想法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堂堂火影，六代目火影，竟然还会有这种当牛郎店No.1的想法？！这家伙难道不应该以超越前任火影为目标才对吗？
　　“讷，我说卡卡西……”
　　“在这里最好叫我鹿惊，公主大人。”
　　“好……那么鹿惊，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输给那些女孩子，我可以砸钱保证你是No.1，只要，只要你对我说那句话……你知道该怎么取悦我。”
　　“你一向很可爱……”
　　“不是这种赞美的话，我已经听得够多了。我只想听那句话，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抱歉，只有这句不行。”
　　带土拖着托盘的手有点酸了，他换了只手继续支着耳朵听。
　　他当然只是为了尽快弄清楚牛郎究竟是做什么的，没有别的意思。
　　那位有着甜腻声音的女士显然大受打击，带土听见椅子脚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一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带土还来不及换一个正经点的姿势，那位穿着一身粉红拥有甜腻嗓音的女士已经打开了门。算上看过来的卡卡西，三个人相顾无言。
　　带土清了清嗓子，调整好自己刚才有些明显的偷听的姿势，指了指托盘上的酒。
　　“女士，您的酒。”
　　粉红女士显然不想多说话，皱起眉头：“我去前台买单，酒随便你处理了。”
　　说着踏着急促的脚步走开了。
　　带土耸了耸肩，望向卡卡西，大大方方地问：“你喝不喝。”
　　卡卡西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脸上的面具，单手抵住自己的下巴：“你从哪里找到这个面具的？”
　　“刚刚在那边翻出来的。怎么了？”
　　“不，没什么。你手头那瓶当得上你现在好几年的工资，既然让你随便处理……”
　　“一起喝了它吧。”
　　带土正色，端着酒进了包间，顺手带上了门。
　　“她想让你说的是什么？”
　　“就是女孩子想听的话。”
　　“你对女孩子想听的话怎么这么在行了？”
　　“这种事情……”
　　卡卡西很没诚意地敷衍了过去。
　　带土倒是隐约有些猜测，也不急着问清楚，但是还是非常在意刚才那个问题。
　　“所以，如果只是女孩子想听的话，你为什么不肯说。气跑客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不是很能说吗？”
　　带土挑眉，给自己先倒了小半杯酒。
　　“只有那句话不行。虽然牛郎主要的职责就是哄客人开心，但是那句话不行。”
　　“反正都是逢场作戏还有什么不行的？你们店里的牛郎都太没意思了，客人让叫句‘小猫咪’就把佐助吓得躲后厨去了。现在你也这样，还把客人气走了。总不至于让你喊她甜心什么的吧，你连公主大人都叫的出口，还有什么说不出口。你们让我进后厨，是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那你觉得牛郎需要的能力是什么，带土？”
　　带土总算慢悠悠地又给卡卡西倒了小半杯酒递了过去：“再怎么说都是先看脸吧。会说些漂亮话。不过真可悲啊，堂堂火影要跑这里来靠脸吃饭。”
　　“你是觉得我的大部分客人都有白眼么？”
　　诚然卡卡西这种常年用面罩遮住大半张脸的人，似乎说靠脸吃饭也不太对。
　　带土冷冷地哼了一声：“所以你们这家店还存在欺骗消费者的行为，还什么头牌，连正脸都没一个。”
　　“那，你觉得我真的欺骗消费者了？”
　　卡卡西声线突然转低，换成了他对客人们说话时的感觉。带土只觉得迎面而来一道电流，在他心口轻轻来了那么一下。
　　怔愣一下，带土偏过脸咳了两声。
　　“刚刚说的就是你。”
　　带土不想继续讨论诚信的问题了，他发现他又被卡卡西带偏了中心思想。
　　“你还没说，到底是让你说什么，你拒绝得那么干脆？牛郎店，更应该遵守客人是上帝的宗旨吧。”
　　卡卡西意味深长地看了带土一样，然后突然非常轻巧地说：“我喜欢你。”
　　“哈——”
　　“诶——”
　　“诶？！！”
　　一连发出三声感叹的带土，手中的杯子都端不稳，酒水洒了一桌。
　　“你你你你你你你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卡卡西无奈地摊手：“看吧，你们一个两个听到这句话反应都这么大……所以说，这就是绝对禁句啊，虽然在手册上写着，对女孩子来说是绝对金句，在我这里可就是绝对禁句了。也就是说，绝对不会对客人说出口的话。”
　　“啊……就是说……就是说……刚刚那位客人要你说的话是‘我喜欢你’？”
　　带土的手总算稳定了，但心里莫名有些微妙的落差感。
　　“是啊。”
　　“这样啊……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一个两个听见这句话……你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了？！”
　　“别误会，没你想的那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