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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突发奇痒,羞辱难堪 ...

  •   “要死不活的东西,移去我房里干嘛?”金纱瞥了一眼良嬷嬷,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气愤道。
      良嬷嬷连忙认错,“是是是,老奴欠考虑了。”
      正要继续往前走去,忽地吹来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撩得金纱有些发痒,“又不是春日,怎的这阵风把花粉吹到我身上了?”
      偏偏是越挠越痒,细嫩的手臂立马就红了,又痒又疼,更别提隐藏在衣裙之下的皮肤,金纱难受得不行,“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
      香舞瞧着不对劲,“小姐,可不能这么挠下去,快!快离开花园!”
      “若是花粉袭身……前面就是蔓主子的住所,要不先去她那里换身衣服?”良嬷嬷说道,神色十分着急,为金纱而担忧。
      “快!快去!”金纱苦不堪其扰,恨不得马上把身上这身衣服撕掉。
      一行人匆匆赶到了蔓园。
      看着这群突如其来的人,蔓娘不明所以,但一细看金纱的穿着打扮,多少猜到了她的身份。如此招摇,但是面生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位了。
      而第一眼看到蔓娘时,金纱身上的痒意仿佛退了一分,眼前这女子的姿色卓越,没有什么亮眼的装扮,不过是细细碎碎的珍珠点缀在发间,楚楚动人。
      “凡人?”
      “是,这蔓主子不是咱们妖界的。”
      怪不得一副可怜样儿,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进了妖界,自然是哪儿哪儿都落了下乘。若是没有点手段,哪能受宠,哪能让大皇子时常念叨起她?
      良嬷嬷进了园子,先对蔓娘行礼,“蔓主子,大皇妃身体突然不适,想借您的住所休憩。”
      不等蔓娘回话,也不顾蔓娘脸色,香舞便越过她,扶着金纱直接进了房间。金纱作为大皇妃,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她要什么不行?
      等香舞关好门,就再顾不得其他,三两下地就把衣带全数解开。原以为是衣服上沾染了花粉,令她难受,可哪怕脱的一干二净,皮肤上的痒意却没有减缓。
      “香舞,太痒了!怎么办啊?快去找巫医!找巫医啊!”身体上的不适,加上精神上的不安,金纱不自主地哭了起来。
      下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也因为没有轻重的挠痒裂了开来,疼痛再度袭来,狼狈地蜷缩在榻上。
      “好!我马上派人去找巫医!小姐您别挠了。”香舞给金纱披上毯子,□□的模样可不能外露。
      打开一个小门缝,香舞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出去,差使一旁候命的下人,“你去把巫医找来,你去通知大皇子,说大皇妃有恙。”
      随后,看到良嬷嬷还在和蔓娘说话,便走过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小姐要沐浴,你们两个去打水,一会儿进房间伺候吧。”
      “你……”,蔓娘好歹算一个主子,可蔓娘贴身伺候的下人看不得香舞这般高傲,正想上前与她争论,被蔓娘拦了下来。
      香舞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那个蠢蠢欲动的下人,凛然道:“其他无关人等,不可入内。”
      不一会儿,巫医就赶到了,跑得满头是汗。
      这大皇妃可真是难伺候,好不容易治好了她的伤,怎的不好生歇息呢?
      “快救救我!我太难受了!”金纱蜷缩在毯子下,可奇痒难耐,辗转着,费力地挠着,不免从毯子里露出一些春光。
      巫医目光闪避,可额头上的汗水,仿佛怎么也止不住,惶恐万分。
      这症状有些异常,不像是花粉所致。若是花粉过敏,只不过是起些疹子,痒也不至于全身发痒。大皇妃手臂上发红,并无疹子,这全身奇痒无比的样子,应该是与花粉无关。
      那阵风……莫不是妖风?
      可这就是妖界啊……
      “巫医,小姐这情况,是不是沐浴一番,冲去花粉就能缓解了?”香舞在一旁提示道。
      “对对对!先沐浴!”这样正好,他可以退出去喘口气了,沐浴总不能有他在场。
      蔓娘和良嬷嬷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用水,待香舞一声令下,便拎着水桶走进房内。金纱看见蔓娘进来,忍不住发火:“你是什么身份?敢承大皇子的宠?现在如何,巴不得我出笑话是吧?”
      说着,披着毯子就想起身去推搡蔓娘。
      良嬷嬷冲蔓娘使了个眼神,蔓娘顺势被金纱所推到,满满的一桶热水洒倒在地,溅到了她身上,浸湿了她的衣裙。
      “蔓娘!蔓娘!”元摩东刚跨进蔓园,就看到金纱欺负蔓娘的一幕,不由得心头一紧,快步走向蔓娘,为其检查伤势。
      “烫着了吗?”
      蔓娘摇摇头,“殿下,我没事。”
      “是我有事!你进门没有看见我吗?她是什么东西,竟想与我相争?”身上的奇痒一点点蚕食着金纱的理智,终于,在看到元摩东的刹那间,崩塌。
      这是第二次,元摩东见着金纱狼狈不堪,毫无形象的模样。
      娶妻而已,娶谁都一样,不过是要一个好家世、好背景,喜不喜欢都无所谓。等到娶进门了,随她做什么。
      只不过是众多大臣之女当中,金纱最符合,因为她是金翼的女儿。
      但不管是谁,都不能干涉他。
      蔓娘是他的,所以,金纱不能干涉。
      蔓娘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子,起初,元摩东也未曾想会真的爱上她,甚至有些忐忑,有些害怕,若是她知道自己是妖的身份,还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结果,蔓娘非常坚定地要和他在一起。
      凡人女子来到妖界,自然是处处都需仔细,元摩东对她亦是处处都不同,但蔓娘,注定不能在妖界拥有身份。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千方百计地对她好,将一颗真心掏给她。
      他的女人众多,再多一个蔓娘,也没有什么稀奇。只要蔓娘的地位越普通,藏的好,她就越安全。凡人的寿命短,便是用法子牵强吊住她的命,但终归抵不过千万年,可不要再有其他原因致使蔓娘早早地离开他。
      可元摩东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找到蔓园,来为难蔓娘,居然是金纱。
      “金纱,你有恙便看巫医,巫医在外面候着了。纠缠蔓娘是如何?她什么都不会。”
      元摩东对蔓娘细心呵护的样子,令金纱嫉妒。自己心心念念的好丈夫,原来是假的。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个柔若无骨般的女子,对她,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良嬷嬷凑上前去,看似好意地关怀道:“大皇妃,您先沐浴吧,冲一冲花粉。”
      经她这么一提醒,金纱想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怒火更甚,冲着蔓娘叫嚣:“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吧?弄了奇痒无比的花粉到我身上,就是为了看我出笑话!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元摩东呵斥道:“够了!叫巫医进来给她疗伤。”说完,便一把抱起蔓娘,朝外走去。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满怀喜悦地嫁给元摩东,大婚当晚却因为他的拈花惹草,导致她受重伤,差一点就死在自己的洞房里……
      今天,又是他的处处留情,令自己当众出丑,甚至他更为看重无关痛痒的别人。金纱怒急攻心,心里只有一句话:贱人,就得死。
      掀起散落在地上的披帛,甩向蔓娘的脚腕,紧紧缠绕住了,往回用力一扯,蔓娘就从元摩东怀中跌落下来,被金纱一寸一寸地在地上拖扯。
      元摩东没想到金纱还会出手伤害蔓娘,瞬间跌落的恐惧和疼痛使蔓娘尖叫出声。
      “啊!东郎,救我!”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抵得住金纱的折磨?元摩东立刻斩断披帛,护住蔓娘。
      “元摩东,今天她一定要死!”金纱失去理智地喊道,面露狠色,双手幻影掐住了蔓娘的脖子。
      瞬间,蔓娘的脸色就涨红了,呼吸困难,痛苦地挣扎着。
      元摩东再也难压自己的恼怒,目眦尽裂,朝金纱重重一击,势欲要杀了金纱般。
      得了自由的蔓娘咳嗽着,大口呼吸着,元摩东则关切道:“没事吧?好些了吗?”
      反观金纱,挨了一击,往后摔倒在地,身上披着的毯子松落,最后一点遮羞的尊严破碎了……
      此时,羞愤、怨恨、不甘、气恼,种种情绪交杂在金纱心头。
      香舞见状,匆忙地拾起原先金纱脱下的衣裙,想要上前为其遮掩,“小姐,快穿上。”
      “啊!!!”金纱大声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这一生,她从未这般狼狈过。全部拜元摩东和他怀中的贱人所赐。
      满腔燥火,她没办法再平静。变幻出紫貂原形,径直冲向蔓娘,一口咬住她的颈侧,誓死要了断她的性命。
      尖牙已经触碰到了轻薄的皮肤血管,可就差一点点,显露原形的金纱,虽凶狠,但体型小,轻易被元摩东捏住,狠狠地摔打在地。
      元摩东力气大,金纱没有反抗余力,后脑撞击在屋柱子上,嘴角溢出血迹,意识有些模糊。
      良嬷嬷和香舞对视一眼,良嬷嬷皱着眉摇头,香舞打了个手势,两人交换着暗语。元摩东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蔓娘身上,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香舞护主似的跑到金纱身边,“小姐……小姐……”
      可触摸金纱的身体时,手劲儿十足地摁向金纱下腹的伤口。伤口养了这么久才将将结痂,加上这一阵奇痒,早就已经裂开,香舞这一摁,无疑是加剧了金纱的疼痛,金纱疼得龇牙咧嘴。
      意识稍微清醒过来之后,不放弃地再次冲向蔓娘,这次连蔓娘的身都没有近到,又被元摩东钳制住。
      “金纱,不要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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