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双尸案与潜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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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凯恩一觉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此时的凯恩顾不上吃饭，拖着虚浮的步伐赶紧赶回警署处理公务。虽是事出有因，可凯恩仍是对自己的迟到而感到内疚，更是不愿直面总是早到晚归的霍克。
可当凯恩刚踏入警署中央办公区域，就遇上了在此处正和巡警交流公务的霍克。霍克本已准备带队出发调查，浦一见到凯恩，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凯恩！”霍克高八度的声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凯恩只得停下步伐，转向霍克，微低着头，不敢正视对方。
“真是厉害啊！是不是认为我把双尸案交给你，你就强到可以偷懒、不认真对待工作了？还是认为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霍克怒问凯恩。
“不，我没有。我只是不太舒服。”凯恩低着头，回应声此平时弱了许多。
“那好，你倒是告诉我，最近你都在干些什么？双尸案的进展如何？”霍克继续逼问着。
“案件没有进展，我的调查进入了死胡同。”凯恩尴尬回应。
这件案子确实麻烦，死者身份调查不出来，现场摆放的物件上也没能提取到指纹，弃尸车辆最终也消失在车牌追踪体统里。凯恩只能判断此车换了车牌，就连开车之人的照片都没个清晰点的。
但此时、此地却不是汇报工作的好地方，凯恩只想以沉默应对，待回到专案室后再详细汇报。
可凯恩的沉默却让霍克更加气氛，好似认定凯恩就是在偷懒耍滑，对工作极不负责。
“好！好！好！你要是不想干了，我这就撤了你的案件负责人之职。给我滚回专案室写思想汇报！”霍克此时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凭什么撤职！”惊闻霍克如此安排的凯恩顿时抬起了头，惊讶的双眼看向霍克。“你根本就不知道为了这件案子我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现在却连个解释的时间都不给我！难道我凯恩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差劲之人？”此时的凯恩同样激动万分，连胜质问霍克。
“反倒是你霍克，除了会给我们下达任务，可曾考虑过我们的负担，可曾关心过我们的情绪？”凯恩深吸一口气，微微缓和自己的情绪，开口道:“霍克！你给我记住，是你太挑剔！”凯恩说的是酣畅淋漓，还不忘挑衅似的瞪一眼，只是那向来温柔的眼神却并没有杀伤力。
但是这两人的一番对质，落在旁人眼里，无疑是站在了对立的双方。
因为人手不足，双尸案最终仍是交由凯恩负责，但凯恩的行为汇报报告仍旧要写。
待凯恩写完报告，时间已到夜幕降临。虽说凯恩整日都受宿醉影响而不舒服，但心里烦闷的凯恩还是答应了其他警察的邀约，草草吃过晚饭后，再次前往酒吧。
当凯恩出现在酒吧内，其他人赶紧将他推进了靠墙酒桌的最内侧，其他人不由分说地把酒杯塞进了凯恩的手里。
“凯恩，不如和我们聊聊‘犯罪地图统计’项目怎么样？”还没等凯恩过多地抱怨，有人率先“出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凯恩故作惊讶地反问。
“这么快就忘了昨晚和你那位朋友的会面了？”一个警察笑嘻嘻地说着，手臂却紧紧箍住了凯恩的脖子。“只能说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居然泄露了你自己的底牌啊！谁会想到为工作一向认真的人也会做出这些事来呢？”
凯恩动了动身子，本还想反抗一下，但却被那些人抢占先机，无法脱身。
“你也不需要否认什么，从昨晚开始，我们可也是做了些调查的。”另一人吃着小吃，补充到，状似随意无比，却不给凯恩任何反驳的机会。
凯恩警惕地瞪着众人，质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就直说了，你们组所有的行动部署必须告知我们，你获利的钱财中交出一半给我们。”一人开口到。
“你也别想玩什么花样，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你入罪。”另一人恐吓到。
“好啦，好啦，别吓坏我们的小朋友了。喝酒！为我们的合作而庆祝！”一桌人中，年纪最大的警察开了口。
不得已，凯恩“勉强”同意了他们的安排，把“犯罪地图统计”项目告诉了他们。
这帮警察在这期间不断地聚会中，也算是把他们想了解的信息套得差不多了。
同样的，凯恩从这些人的言辞中也知道这帮人是为同一个组织所收买，就连这个酒吧都不见得干净。
明面上，回到警局警局继续工作的凯恩不再与霍克进行沟通交流，在警局内的公共场合相遇亦不向其打招呼。
正在办公桌前忙工作的凯恩，听见室内响起脚步声。一抬头，正是忙完现场走访的查理斯回到警局。
“嗨，查理斯。我正好想起来，你说过想给自己的孩子买金鱼，不如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宠物店转转？”
查理斯先是一愣，回想着自己何时说过这话。但看着凯恩向自己眨眼，立刻意识到凯恩是有情报要反馈，立马接话道：“行，等我向霍克汇报了调查情况，我们俩就可以走了。”
离开警署后，三人兜兜转转，在一家人流如织的地铁站旁碰头了，三人边向旁边的咖啡馆走去，边聊了起来。
“这帮黑警总算咬勾了，这段时间喝酒可让我喝到想吐。”凯恩手握咖啡杯，微微遮挡住自己的嘴，才开口道。“就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们警局内部的黑警分成两派，为两个不同的组织所收买。这两派人马又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互联系。那个年龄较大的黑警还是这帮人里的头头，就是他大致向我讲解了内部情况。”
“案件卷宗的备份处理得如何？”听完凯恩的汇报，霍克转而问向查理斯。
“整理并替换了一半的卷宗。”对于监督管理此时的查理斯来说，进度情况了然于心。
“加快速度，慢则生变。另外，准备一份极简版的‘犯罪地图’，留在警局内。完整版拷贝三份，保存在我、简和亚伯拉罕手里。 ”霍克向查理斯下达命令。
就在刑侦一队的众人着重于防范黑警，密谋调查□□时，爱德华却开始不定期地收到极具警告意味的威胁信，让他滚出警局，不然性命堪忧。而且威胁信每次都放置在了爱德华于警署的独立办公室里，哪怕他每次离开警署前都锁好了门。
在第六次看到威胁信后，压力巨大的爱德华终于受不住了。
“霍克！”还未跨进专案室的爱德华就开始大吼起来。“我告诉你，我不干了！”
“爱德华，你先冷静一下。”正站在距离大门不远处的资料柜旁的查理斯率先迎上去，劝慰到。
“我们都知道你正陷入危险之中，可也不能说走就有啊！我们的工作好不容易有了进展，而且你不也说和我们这个团队合作是件愉快的事吗？”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简也赶紧起身，走上前去安慰起来。
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霍克，本只听得一阵喧闹，却没听清具体内容。看着查理斯和简围着激动的爱德华，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霍克的脑子就直翻腾。
“发生什么事？”霍克耐心地问到。
“我不干了！”爱德华摇着向众人展示手中的信封。因爱德华心中恐惧，这信早已被他攥得有些皱巴。“我定了明天的飞机去法国，最近都不会再回伦敦。”
“可你应该记得当初是你自己想来警队，为此还特意请亚伯拉罕做介绍。”
“没错！”爱德华说的是理直气壮，“可我没打算把自己这条命都陪进来。先是被骚扰，被跟踪，被反锁于屋内，我都可以当做是有人恶作剧。可是威胁信一封封地放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们却查不出结果。这个，我绝不能忍。”说着，爱德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专案室。
一众看热闹的人都以为爱德华是担心自身安慰而离开，而实际上爱德华的法国之行早在半年前就已有初步计划。法国当地的一家俱乐部邀请他前去进行为期三个月的交流访问，只是爱德华因刑警队的工作而一推再推。直到最近，爱德华的安全受到威胁，大家一致认为应让他暂时离开警署。
半个月后，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刑侦一队的众人各自忙着各人承担的工作。明面上，“犯罪地图”的统计工作被全权交给了简，工作忙碌的简也只能暂缓。
这时，凯恩再次收到比尔传来的简讯。□□要开始新一轮的“动作”了。
时值五月中上旬，重要事宜即将在今日发生。为了演出好戏，我也来到了警署。为了能给□□创造良好的“证据”，难得化妆的我，也开始抹粉施脂，更是在警署内找机会描眉补粉，大声地向简介绍着自己的口红。
夜晚来临，简回到家中，透过网络监控着专案室内的情况。其他几人坐在霍克的车内，霍克开着车在警局周边转悠着，以防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我和凯恩留在专案室内，以身做饵。此时，我已把口红放在了专案室最为显眼的地方。等着比尔带着□□成员上门。
很快，装扮成警署的□□成员把凯恩约出了警署。其他黑警赶紧搬运专案室内的资料，比尔则赶紧找到爱德华原本工作的办公室。
在黑警和□□分子的眼里，凯恩是他们一伙的，专案室内的重要资料摆放在哪儿都是他透露的消息。为了让凯恩在经历此事后，不至于被严重怀疑，打伤凯恩势在必行。
随后，比尔回到专案室，把办公桌上的口红，和凯恩保留的本属于爱德华的矿泉水瓶一并带走。随即比尔负责把资料运送到车上并带到□□指定的地方当众销毁。直到第三天下午，确定自己的行踪处于安全中的比尔按照指示，到达帮派的聚集地，把口红和矿泉水瓶交给了堂主。
当凯恩带伤回到警署后，霍克仍是无情地宣布对凯恩的停职。这一安排引得众黑警内心难免忐忑，他们都在猜测霍克是否已经起疑。霍克这个空降，大家都有所了解。对于这个被上级领导重点培养的警察，大家并不想轻易招惹他。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猜测离真相并没相差甚远。
明面上，安德鲁和简正式开始调查双尸案，而凯恩则能更加无负担的打探消息。为了安抚那帮黑警，凯恩自然是称这是内部标准流程，毕竟霍克的严肃严谨是出了名的。
此时，霍克正站在刑侦一队专案室正门口外，这里位于警局大厅的一侧。警局大厅的内侧是一处开放式的办公场所，此处是警局的案件分派处及对外接待处。有专人负责分派和统计巡警的工作，因而警局大厅也成了警局内行政人员和一线警察聚集之地。
得知凯恩被霍克停职的查理斯再也忍不住了，查理斯厉声地质问：“你对于凯恩的怀疑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你对他的停职决定是不公平的！”
“专案室被盗，资料丢失，当晚只有他在专案室里，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他？”此时的霍克倒还算平静，说话时的语调也并无太大起伏。
“你不是最讲证据的吗？你怀疑他，行，没问题。请问有证据吗？” 虽说此时是要演给其他警察看，但查理斯却也是真的替凯恩着想。在查理斯眼里，凯恩虽然性格温和，却也是倔强地坚持着理想的人。“当凯恩进入我们警局，成为一名巡警后，是我发现他的潜力。当我带队进行案件调查时，我愿意带着他，教他刑警所需的经验。我当他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却想毁了他！”查理斯的每一句都说得情深意切，动容处更是声音哽咽。
五天后，又是一个月圆日。夜，未深。一场蹊跷的车祸看起来揭开了双尸案的内幕。
安德鲁和简率先行动起来，展开对司机Kim（可姆）的深入调查。针对从现场的车内搜出的多张假牌照，简通过追踪系统查到了此车更多的踪迹。只可惜，可姆还未清醒，两人无法审问他。
根据市政交通监控系统和银行记录调查他的行踪
简用自己研发的面部识别软件对市政交通监控系统中调取的视频资料进行自动筛选。
“波特案尚未结束，现在又要调查双尸案。凯恩被停职，茹苾和爱德华成了嫌疑人，所有需要跑腿的琐事全成了我们俩的事。”在银行办公大厅里等待着员工查找、打印司机的流水记录时，无聊的安德鲁简直快坐不住了。若不是为了保持自己警察的形象，安德鲁恨不得冲进职工办公场所，盯着员工办事了。
就在安德鲁和简开始针对可姆展开外围调查时，凯恩也在暗地里针对可姆展开调查。
原来可姆曾是茹苾的梵文化传播公司的一员，工作上原本相当认真，但后来却消极怠工、思想偏激。他在文化公司里是一名编剧，但是他自己编写的剧本或经他手改变的剧本涉及各种反政府、种族歧视思想，以及有宣传不良的宗教思想。最终，被公司开除。
凯恩虽能在第一时间率先获得茹苾的证词，但上交了警徽的凯恩，实际上并不能参与调查和询问。因而明面上，刑侦一队向警署内务署长提交的询问申请审批表中，询问警官一栏却只能填写安德鲁和简的名字。同时，向公司其他员工进行询问工作的任务也只能交给安德鲁和简了。
当安德鲁和简根据可姆申请驾驶执照时登记的地址，找到他的住处时，发现可姆早在被公司辞退后就退掉了租住的这间公寓。邻居们也都反应对他并不熟悉，只是偶尔在过道里相遇时打个招呼。他从不与邻居攀谈或交流，平时总是深居简出。而且他经常不在家，就算回到住处也总是深更半夜才回。
当凯恩与安德鲁和简交换走访资讯时，凯恩回忆起茹苾曾说过的话：“他们编剧组的工作人员，一周只需要在公司工作2天，无非就是参加每周一次的公司例行会议，以及从新寄来的的其他作者所著的小说中挑选出高质量的著作。如果公司有其他临时安排需要他们回公司，也都是提前一天通知他们。”
如此一来，可姆的行踪自然需要查明。必须确定他是否与人合谋做出这件事，而且他为何要陷害茹苾和爱德华。
回到家中的简，录入了死者和司机的面部特征，寄希望于她的系统能更快的查找出比对信息。
“我们专案室内的系统不是也安装了你的‘人脸识别查找系统’吗？”安德鲁和简分开前，奇怪地问道，一时没想明白简为何非得回家工作，而不是等明天回警局后再进行调查。
发现调取出的涉及死者的监控视频量异常稀少，只有2、3个视频资料与者有关，出现地点是超市货百货商场的正门附近。
简白了安德鲁一眼，娇嗔道：“你认为警局电脑的运行速度有我家电脑快吗？”
三天后，大家通过视频内容判断，死者有可能是受到过较为良好教育的高级//ji//女，而开车的司机则是交易中保管钱财的负责人。视频中出现的司机，不仅有可姆，还有未曾被刑侦一队掌握的人。
简的识别系统对□□的甄别也有了进一步的发现。从车祸现场发现的□□曾悬挂于其他车上，而这几辆车则经常出现在各大高档酒店旁。安德鲁和简马不停蹄地赶往各酒店调取视频资料，生怕视频资料因过了酒店的保存期限而被消除数据。
中午时分，法医处传来消息，检验结果出来了。通过尸检发现，两名女死者的//yin//道//内壁出现充血及摩擦痕迹并留有分泌物，因而判断死者在死前24小时内与人发生过//xing//行为。根据内壁损伤程度，很难鉴定她们是否被强//jian。
女性死者的DNA检验结果，最终仍旧无法让安德鲁和简查找出她们的真实身份。更别提在对外发布认领公告后，无人出面解疑答惑。就好像这两起双尸案中的女性死者都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就算她们是//ji//女，可他们没有亲人吗？为何没人来认领？”法医Iris看着仍停放在法医处的死者，神色间尽显愁容。
“我和安迪也把失踪人口报告查了个遍，筛查了所有与她们的外貌、年龄特点相吻合的案件。也是一无所获。”亲自前来领取检验报告的简，也只能是摇头叹气。
“有件事要提醒你，本月的两名女性中，有一人怀孕4个月了。但在死亡前，被人从//yin//dao//掏去了胎盘。剥离手法很粗糙，明显不是学医之人干的，并且是在死者仍然活着的情况下干的。但也因此使得她的体内残留了一点点痕迹。我对残留物进行了化验，确定了父本的基因。报告里有详细记录。”
简听闻Iris的讲解更是难以接受，她很难想象这世上竟会有人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在凯恩被停职两个后，终于回归了警局。却被霍克安排调查波特案，以及负责整理各种文书工作，例如证物登记、口供整理等文字总结。同时，霍克禁止凯恩接触搜查令申请表、协助调查令等审批手续。
在警局大厅，凯恩急切地问霍克：“为什么不让我调查双尸案？！”
“你也不想想此案的嫌疑人是谁！”霍克严肃地批评凯恩：“你作为一个警察，应该知道什么叫避嫌！你入职这么多年，别告诉我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如果你再这么瞎胡闹，我不介意让你重新做回巡警。”
看起来，凯恩虽然无奈于处理些简单的文书工作，但黑警来说也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依旧可以利用凯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还要我为你们提供消息？！”身处于酒吧内的凯恩羞愤地质问着。“上次为了帮你们搬运资料，我已经被霍克停职两周了。”
“嘿、嘿，激动什么啊！如果没有我们帮你求情，你以为你能那么早回归警局？”一个黑警邪笑着回应道。
“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帮助，有什么不好的？”另一个黑警拍了拍凯恩的肩膀，安慰着，表现出一副感情深厚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双尸案与潜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