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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自宁道尊安然出关,众道尊虽还有不喜者。却都重他几分,不知卖给谁面子,皆听宁道尊号令。即墨然自是不得马虎,也因平道尊和高道尊出关即墨然也拿到了草药。
      话说那高轻质和平诤两人之间的态度却十分微妙。两人出关正是宁道尊吩咐他炼制丹药一天后,但是却是平道尊先行出来,灵气激荡,面色潮红。后面紧随着便是高道尊,他的境界下跌,却也刚好持平。
      高道尊紧跟在平道尊身后,不似平日那般争锋相对,反而处处谦退。即墨然一时对两人发生的事情感到有趣,却也无心多窥探。向平师尊索取灵草便开始炼药。
      方淬炼五个时辰才终出炉。即墨然炼制的气血药当然不仅仅是平道尊交予他的一般丹药。还有身为万花弟子所常炼制的万花丹等。其中各有各的用处,此时即墨然也不想告诉他人,便将一般气血灵丹分发。
      由于一般道修乃信奉与世同修,不屑使用丹药,即墨然送予时倒也受了不少冷眼。后来所幸通通交给宁道尊由其分发。
      此刻离反袭不久,即墨然未与其他人招呼一声便又回到了石崖平心打坐。他也不知为何心里狂躁难安,似乎有何事情难以明解。心中百思千转。忽然想到谷中的信似乎尚未回复?便展开神念搜索一番,却毫无察觉,当下便感觉谷中怕是有所困境。但却未有慌忙,甚至连心中都不起波澜,自他见谷中以来便发现他像是得到庇佑一般。无论何等险境都能化险为夷,甚至得到许多益处。像是在罹城便是如此。
      即墨然也不再多想,散开神魂,任由其漫散,周身灵力外扩。整个人似乎都临风而起,周身三阴灵力显出暗色却是纯粹的很。即墨然在恍惚中似乎感觉身上有何物在指引着他,或多,或少。吸引其他,似乎要将他引入一方天地。即墨然便顺其自然。
      就在眼见满目银芒时。突然感觉灵力范围内闯进一抹奇异的灵息。当即清醒,一声低喝。
      来者正是徐可,他被即墨然威压力下,呆若木人。只见他周身九把飞剑纠缠,抵抗着即墨然在此处的灵力。
      即墨然清新静气,平淡心思。便收回灵力和神魂。
      徐可的剑也隐了身形,两人之间出奇的静默。徐可只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刚刚分明兄长在顿悟却被他一惊,不知可有损神识?‘只不过,刚刚那是?’徐可刚刚闯进即墨然神魂,在刹那分明看见一篇黑白,却又像是在哪里看见一般。当下也在思索。
      即墨然首先回复思绪,对着徐可问道:“何事?”虽然徐可各种古怪,心思多变,且藏着一群秘密。但毕竟是他弟弟,又是尤氏临死的嘱托,他也不能太过冷静。‘要是日后真的做出什么不容于世的事来,我也只能保他性命。其余的看他吧!’即墨然抽空想到,甚至已经把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想了想。
      徐可听见即墨然一如平常的声音也就平静下来,此刻他也想起了缘由。说道:“此刻来却不是为了与兄长续旧,只是为了一解兄长疑惑。我之事,要与兄长说清。免得日后产生误会。”徐可面上肃穆,看来是要说正事。
      即墨然自然第一刻发现徐可身边居然没有白铬的身影,当下也有点惊奇,他和徐可的关系说实话仅仅是熟悉一点而已。他自认为远远比不上白铬的,但是徐可竟有事与他交谈。实属蹊跷。当下说道:“可。”
      徐可深呼了一口气,布下了禁制。即墨然略略看了几眼只是知道似乎是禁声的,也就在外又布置了一些法阵。以保万无一失。做完以后,便见徐可说道:“兄长可信冥冥之间的天命?”
      即墨然对答道:“天道无常,天道有常。却都不是我等可置喧的。”
      徐可言:“自是如此,但我却从小开始不停的回梦着此生之事。好似我再世为人。”
      即墨然听闻虽面色不改,但心里还是一惊。他有一种惊人的预感,似乎此事与他有关,当下便问道:“可否细言其中之事?”
      “我知也是片段,或多或少。或是感觉熟悉,夜晚梦中自可明。我于前世,或是往生定也是如此。这是我仅知的。”徐可这话当然是假的,他是重生却不能说的太明白。因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再说他这位兄长实在惊人,如若了解未来之变化,定为变数。这也是他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看见未来片段的幼童,毕竟装小孩比较容易。
      即墨然也知道其中疑点较多,却也不多计较。只是问道:“那今日你所叫我述何事?”
      徐可也就顺从的答道:“我曾在梦中恍惚可见一场大浩劫即刻来到。似战,尸骸遍野,其中能人异士颇多。特来告知兄长。”徐可所言的正是几年以后的道邪大战。这场战争何其残酷却又是何其幸运。
      残酷的是凡为信奉自然清修的门派皆毁。各地尸骸遍野,哀嚎万里。幸运的是后来盛极万世的大宗大派皆是由此战勃发,对于术法的研修更是独上一层。
      徐可所想正是将即墨然拉到自己这边,毕竟一个即墨然医术非凡。战乱更是需要。但他没想到即墨然回道:“我自知,战乱将起。故而才赶回,邀你与我一同前往尤氏故地,安葬父母。”
      徐可本就占据的主动被即墨然一语打破,虽不知为何他知道战祸将起。但安葬父母?徐可不禁失声:“然哥哥,母亲和父亲?”明明前世不在此刻啊?!对了,他前世此时正在历练,并不在宗门,想来也是如此。
      即墨然看见徐可这般失色当即心下软了几分,柔声道:“生死有命,却也如此。莫要太过伤心。”
      徐可感觉鼻子一酸,双眼朦胧便要落泪。前世今生父母之亲层层相叠,于此刻才爆发出来。他的心头自重生以来却只有白铬和他自己,当下却只想回到父母身边。什么大志皆抛于脑后,只能痛哭一场。
      即墨然只能摸摸了他的脑袋,说道:“唉,我们是兄弟。切记,切行。你先回去吧。”徐可头低下,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他在流泪。即墨然只感觉这般要强到是可爱。
      徐可便走了几步,但马上赶回来,带着哭腔说道:“此物我感有大用处还请兄长收下。另外天劫立下,还望兄长且重。”
      即墨然拉住他问道:“天劫?何谓天劫?”
      徐可声不清,但依旧回道:“天降劫数,雷霆万钧。凡为修者必受。”随后便走了。
      即墨然拿着徐可给的一块白色残碑冥思,隐隐间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联系。但就是口上难以说清,在心中道不明。
      他看见白色残碑似乎有些熟悉,又取出当然勒常爷孙给他的黑色残碑却发现两者似乎同出一处。当下涌起金丹幽火。幽火缠绵,两块残碑也相交融合,在其中竟出异象,隐隐间可见原形是一方星盘,黑白两色各为两旁。其间宛如琉璃的透明晶体划分泾渭。
      旁边不知何时亮起无数星辰,即墨然独在其中。看着满布的星辰心中有所感应。每一颗星星似乎都有一端往事,而此处星空中有数以万计的星辰。即墨然还似乎看见自己身上缠绕着丝线,与其他相连,但大部分线条太过薄弱。好似一吹便断。只有三条现分外结实。就在即墨然顺着线要看时。
      “咔咔咔。”两块残碑从金丹幽火掉落下来,显然无法融合。但即墨然很清楚这般异象是无法展示了,因为就在刚刚星辰中暗藏着一部心法。正是一部可勘破天意,窥探未来之理的异术。他在莫名中学会此术,也通晓了一些平日疑惑之事。只是此刻却不能多言。
      即墨然眼看着天穹,若有人在此也会惊讶于即墨然此时处于一种眼不见,耳不闻,感不知的奇妙境界。
      清早,众人出发。宁道尊安排的也是十分详细,像即墨然这种属于非战斗成员。
      即墨然唯一的任务就是布置禁制以防旁观者受伤。就当临走时,徐可反而几步走来说:“然哥哥,可否前去髯老居所寻一面梳妆镜。”
      即墨然略微不解:“梳妆镜?”
      徐可回道:“还请兄长寻来,此物有大用处。”
      即墨然也明白徐可不会无事劳烦他,此物必是在他所见的未来中。于是也应下来。
      徐可笑了笑,看见白铬过来边说:“兄长若是寻上便要快点到大殿争斗之处。否则必会胜败颠倒。”
      即墨然点点头,身似平起。遨游似鹰。徐可在下只是隐隐感觉似有鸣叫,却不知其出处。只是感觉即墨然越发淡然。似乎隐隐已经和草木石像相同。
      再来说上面的情况,即墨然机甲雀鸟已经被毁。只能依靠轻功以及术法跃空而起,外面的大阵却是毫无动静。此刻正是子时。时至冬末,即墨然略微算算了,恰好明日便是春至。只能叹道世间一切皆在常理。
      深夜,只有各山头依旧亮着阵法的灵光。但是依旧无法让不知情的百炼宗弟子看清即墨然人影。即墨然从容的来回奔走,禁制不停的落下,或在此刻布下法阵,接连数刻后。随着即墨然手上的阵旗碎裂,也终于布下了阵法。
      正对今日末冬之天时,百炼宗的地利,他所步法阵的人和。布置了七绝逍遥阵。此阵乃是昔日谷主东方宇轩与万花七圣所创。集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绝艺于其中。
      奥秘在于,聚如明月,散若花树,只有领悟庄子逍遥游之境界,才可以挥洒自如。即墨然虽专精岐黄,但其余也略有涉猎,于是此阵成。恰好,大殿方向传来一声声震响。
      顶上护山大阵运起,无上威压带着肃杀之气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劈下。即墨然不知其余人如何,但就他个人来说在七绝逍遥阵内丝毫不受影响。原来盛元此刻发动护山大阵虽然明察了即墨然方向的异常却无心再多探究,只能尽力周旋着。
      正当即墨然思考怎么外出寻找徐可说的镜子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灵力,似天穹,似地阔,似人息。好像无所不能,即墨然略感熟悉,细索下便明这是百炼宗宗门出手了。
      便感知到护山大阵停歇下来,像是被抽取了阵眼,失去了效力。但具体如何却也不知。
      即墨然出阵便连忙向着髯老居所赶去。通过了满布灰尘的无名居,却也丝毫不见有镜子。突然他想起什么,向着当日髯老弟子磨铜带他所走的房间。
      便见空阔的房间为盛元打造的武器不知所踪。但即墨然所来的目的不在此,快步走到杂物间,便见不远处一面梳妆镜躺在那里,与即墨然当日所放的一般。
      即墨将其拾取,探入神念不得其奥妙。但是输入灵力镜子便逐渐放光,上面像是伪装一样的铁锈,痕迹逐渐掉落。原本足有三寸的镜子变成巴掌大。但灵气逼人,隐隐间有金光闪烁。即墨然将其收入须弥戒指内,从头到尾不敢直视镜面。
      完成后便加速千万大殿。
      即墨然赶到时便见盛元向天一声长呼“啊!!!!!!哈!”,声音至大,隐隐使人头脑清醒。
      盛元此时一身衣服皆沾染鲜血,火红的衣服宛如是自己给自己响起的悲歌。看起来身形惧疲,底下的众道尊也没好在哪,皆像是经历了一番苦战。尤其是宁道尊,看起来似乎半个身体都经过烈火,显出焦黑。
      “这是这么回事?”一女声传来,即墨然这才发现盛元长呼之意。便见卜道尊带着一众弟子赶来,以即墨然的眼里可见不远处也有弟子纷拥而至。
      即墨然虽然布下了阵法,但他一人仅仅只是控制住了相当巨大的一块中间区域,外部的不足为患,只有这前面的方才是盛元的心腹。
      盛元道尊独站高处,一身鲜血,底下众人群攻。此刻他说道:“卜道友来的正是时候,宁道尊不知为何竟带人前上。硬要说我谋权篡位,这可实在是荒谬。”
      盛元本就善于言语。几句话来倒显得他楚楚可怜,毫无过错。是受害者一般。
      宁道尊在下秉着一向的语调说着:“你若是无辜那又为何将我等驱逐,甚至赶尽杀绝呢?”
      盛元道尊随即说道:“你图害不成,现在居然想将如此罪名施加与我,究竟是何等居心?!”
      底下卜道尊看着逐渐走来的麻峰主只感觉底气十足。呵斥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野心,还不快束手就擒!”正当她要上手时,众道尊里倪道尊出身,说道:“是我。宁道友所言的是事实。”倪道尊本来是由一种毒【药】导致神智不清,即墨然治疗后也就复原了。今日看来,平道尊到是看的清楚,哪怕身受重伤也要把倪道尊救出来,也是为了此刻吧。
      卜道尊像是慌忙了。连忙问道:“你怎么在这?究竟怎么回事?”两人便旁若无人的交流起来。
      宁道尊喊道:“宗门弟子可见,这身后不少道尊,有不少也是你们的师傅,师叔,师尊。难道他们也会和我一齐骗你们吗?”虽然说的像是威胁,但宗门弟子也有思索者。
      盛元不甘其后喊道:“难不成你所说的就是事实?诸位道友且看我盛元兢兢业业在此传道授业,岂有何等谋划?而且你们就那么相信宁为恒的话吗?当然我将其击退,却不想他这般污蔑与我!”
      此下众道尊有不明者似乎也被说动了。但,凡明事理者皆咬牙惊叹于盛元的无耻。
      正当两方僵持的时候,徐可驭空而行,身后带着一抹灵光。似有无穷杀意。
      “然哥哥,抛出镜子给我!”徐可躲过一道术法喊道。
      即墨然当下扔出。
      那镜子受徐可术法牵引到了他的手里。徐可临行变阵,九把飞剑将其那灵芒拘俗于内。
      即墨然才见光芒是谷中,他不知为何,目似血茫,宛若垂滴。行为癫狂,言语不清,似乎是野兽一般。此刻凭着蛮力撞击着飞剑,顿时血流如注。他周身灵气昂然,却又无序,好像不受本人控制。但结凝为势。已非徐可能阻。
      即墨然腾空而起,对着徐可说道:“将其放开,我来处理。”徐可顺从的解开剑阵,即墨然连忙发出数记软骨针,又往其大穴上补了一针。不顾沾染血腥也将其抓起。但依旧难控其行动。
      谷中再即墨然面前像是野兽一般低吼,撕咬着,着实让即墨然难为。
      徐可见制住了谷中便对着即墨然说道:“还望兄长小心,此人修炼的功法名,知行唯一。无论何等套路只要所见便可展现。着实难对付。”即墨然点了点头。
      徐可眼见事情解决便拿着镜子对盛元喊道:“此乃道修地界,岂能容你放肆!”便顺势抛出,镜子金光大放,一道光柱命中盛元,在光芒下盛元竟显出原形。乃是一红毛狐狸,此刻他人身狐狸头,狐狸的面庞竟然拉开一道诡异的笑容,底下不少弟子像是受其魅惑一般纷纷涌来。
      底下众人混战,虽然弟子众多,可惜皆修为低下,不成气候。
      眼看大势已去,盛元也显出妖身。一亮足有百丈。庞然大物。举爪拍地,仿佛土地也被击裂。不知其妖身有何等神通,尾巴一拍,便有不少人横死其下。口出阳炎,众人不敢直对,只能纷纷闪避。众人难以站牢。也有不少道尊飞身搏斗起来。一时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即墨然也不在意,只是看见镜子慢悠悠地飘到徐可身旁,随即徐可便投身战场。
      即墨然捏住谷中要害往其内打入一道依花傍柳的气劲。
      便要寻一处偏静之地,好好看看他这般癫狂究竟是为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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