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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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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斋大弟子的婚事要想不人尽皆知,那也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这婚礼来得又颇为突然,说办就办,让人忍不住东猜西想,同时引起所有人遐想的还有那个新郎官,怎么看怎么想在绝艺山庄出现过的慕容名和寒诀寻的妻子,只是这个是男人,那两个却是女人罢了。
绝不凡坐在酒馆里一边喝酒一边听着身旁的闲言,多是讨论谢紫灵这突来的亲事。
“唉,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那般精致的脸,我还以为是独一无二的,却不想天下竟有两张,现在倒好,又多出一张来。”
“可不是么,不过我倒觉得这新郎官本身就有问题。”这青衣的男子话一开头,所有人的兴致都给勾了上来,“怎么说?”
那青衣人看看左右“我曾经跟这新郎官打过照面,可你猜怎么着?他居然对我不理不睬!”
“切,人家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可能跟我们这种小人物打招呼。”
“就算你说得对,那大空门的门主呢?”青衣人冷哼了一声“我可是亲眼看见大空门门主跟他说话他也是完全不理会呢。”
“不会吧?他也太傲慢了吧?”
青衣人嘿嘿一笑,又道“我觉得他不是傲慢,是压根就是一个白痴。”
“白痴?!你可别胡说,这可是清净斋的地方,被他们听到,你就死定了!”
“没错没错,再说这谢紫灵要什么是没有的,怎么会去嫁一个白痴啊。”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就看上个白痴了呢?毕竟那新郎官长得还是相当漂亮的嘛,女人不就爱男人帅气吗?”
“可也不能要个空有其表的白痴啊?”
“话说回来,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对方是个白痴啊?”
“哼,我亲眼看见当他对大空门门主不敬的时候,大空门门主的一个跟班很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若他真是傲慢成性,怎会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众人沉默半天,有人说道“他也许是在想什么想出神了吧?”
“不管是哪个,反正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大家一起点头,话到这里也就结束,毕竟他们只是江湖中不起眼的三流角色,这大门派里的猫腻他们管不起也没理由去管,众人吃吃喝喝,说笑间已开始扯到城中的花魁身上去了。
绝不凡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往桌上丢下一锭银子,朝清净斋走去。
整个清修地因这突来的亲事而热闹不少,原本淡雅的素白基调也因此全换做了大红,尽管如此却并没有显出丝毫的俗气。绝不凡很容易就找到了非的所在地,推开门,非正呆呆的坐在桌旁。
绝不凡靠近他,现在的非与他记忆里的非有太多的不同。他已经穿回男装,不长的乌发也早已放了下来,随意的披在脑后,最大的不同却是那灵动的双眼,那里已不再有他所熟悉的光芒跳跃。
绝不凡蹲下身,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非,你还记得我吗?”非的大眼睛动了动,转向面前人,却一句话也不说。
“为什么不回答我?”
非只是垂头,一声不吭。绝不凡咬牙,在心里咒骂,他们究竟对非做了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绝不凡无奈只得先行离开,“非,你放心,若这一切并非你自愿,我绝不凡就是拼了命不要也会救你,你等着我。”
谢紫灵走进屋,看见非还是老样子,呆呆的坐着。她走到近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非,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自从你见过师傅后,就变成这样了?唉,我去问过师傅,可她总叫我不要担心。我实在是不懂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将你的名字改成了星随,虽说是为了避免原名被人知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是我始终觉得这不是她真正的想法。非,我……是不是害了你呢?”一滴眼泪落在非的手背上,他颤了颤,却什么也没说。“可是,听到你答应师傅娶我的时候,我是真的很高兴。不管这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我是真的想和你白头,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这唯一一次的任性……”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寒诀寻悄悄的进了非的房间。非正一个人坐着发呆,他听到声音反射性的抬头看向发声处。
寒诀寻沉着脸走向他,试探性的喊道“非?”
非没有回答,只是迷茫的看着眼前人。寒诀寻一把将他抱住,低声道“对不起,我把那老头想太好了,我以为他对你至少还有些亲子情,否则也不会特意设下保护你的血锁。可惜,老魔头就是老魔头,永远都学不乖。”
非抓住眼前人的衣衫,非常古怪的凑近他,用鼻子不停的嗅来嗅去。“……非,你要干嘛?”
“很熟悉。”非迷惑的说道“在哪里闻过?”
寒诀寻笑起来“非,你居然还能记得我吗?”
“是茅房吗?”
寒诀寻的笑容迅速垮掉“……你是不是想我揍你啊?”
非的眼睛突然湿润,他将脸全部埋在寒诀寻胸前“好熟悉,究竟是在哪儿闻过,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寒诀寻抱紧他,声音有些微哑“笨,想不起来的话就不想啊,反正你只要记住这次你是从我身上闻到的不就好了吗?”
非傻傻的点着头,眼泪不停的从他眼角划下“对哦,你说得没错,只要记住现在是在哪儿闻到的就好了。”
“没错,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难过,我答应过你,不会再丢下你,我就绝不会再丢下你。”寒诀寻温柔的替他拭去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
“啊,不对。”非瞬间又苦恼起来。
“怎么了?”
非歪了歪脑袋,望着他说道“爸爸说,不可以和陌生人讲话……可是我已经和你说了好多话,爸爸会生气的。”
“你不是说觉得我很熟悉吗?既然熟悉,那我就算不上陌生人,那你和我这个很熟的人说话,你父亲又怎么会生气?”
非低头想想,抬头道“是这样吗?”
“没错的,就是这样。”寒诀寻用哄骗小朋友的语气说道。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就是这样吧。”
非伸手抱住他,眼睛微阖。寒诀寻小声问道“困了?”非“唔”了一声,道“我一直都睡不着,可是,好奇怪,你一来我就想睡了,你是瞌睡虫变的吗?”
“……”寒诀寻决定还是不要跟一个意识不清的人讨论这种没营养的事比较好。他拍了拍非的背,说道“睡吧,如果你困了,就好好的睡一场,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恩,那你会在吗?”
“我当然会在,而且是一直都在。”
非笑起来,乖乖的趴在寒诀寻怀中闭上了双眼。待非睡着之后,寒诀寻才小心的将他移动到床上,打开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立在院中。少年笑看着寒诀寻,道“臭小子,你胃口不小啊,拐了我女儿不够,又来拐我儿子吗?”
寒诀寻平淡的说道“就算如此我也比你这个做他们父亲的人来得仁慈。”
“呵,仁慈?你的意思是我对我的孩子们不够好吗?”
“你如果对他们够好,又怎会将自己的女儿当工具?又怎会不顾自己儿子的身体吸收他体内我的魂珠的力量?”
星辰微笑“名儿是心甘情愿为我这个父亲付出的,我可没强迫她,至于小随,我对他施摄魂术也不过是避免他再与你这种人见面罢了。”
“我说的不是摄魂术,是魂珠。你能在短暂的几天之内将法力恢复到现在的程度,若没有我的魂珠,你绝对办不到。”
星辰无所谓的说道“那又怎样?他是我儿子,为我做出一点点小小的牺牲也不算什么不是吗?”
“那你怎么不老实的告诉她?”
星辰的笑容崩坏了一些“臭小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怎么轮不到?于公,她算是我族中人,身为族长,我自然有充分的理由关心族人的家庭生活是否幸福;于私,不好意思,你儿子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当然要管!”
“寒诀寻,你认为你能有多大胜算?血锁在外面挡着,你想带小随出去,除非杀了我和晓。当然,我知道你杀我那是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可是晓呢?你下得了手吗?而且,你若杀了小随的双亲也就是我们,你认为你还能和他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在一起生活?”
“你说得对,我若杀得了你们,当初也不会因为她的哀求就只是将你扔到其他世界而留你一条命了。”
“那么你要怎么做?留在这里看他和别的女人成亲还是一狠心杀了我们带他走?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觉得没什么,你也可以用摄魂之术控制他一生,你看,你要选哪个?”
寒诀寻自信的一笑“星老头,你以为一切都能尽如你意吗?等到明天,你就会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你应该记得,我寒诀寻从来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特别是当对方都快骑到我脖子上,想要抢走我最重要的人的时候,星老头,你不妨擦亮你的眼睛等着看明天的好戏吧。”话落,寒诀寻的身影已消失无踪。
星辰站在原地闷声不吭的想了许久,见天已微亮,他才走进非的房中,看见他斜躺在床上,睡得正熟,连被子翻倒在一边都不知道。他习惯性的伸手替他盖好,想起非的小时侯也是这样,睡觉永远不安分,总是将被子扔到一边。刚掖好,他的手便僵在半空,他不自禁的喃喃“我到底在做什么……?”
非被一阵喧哗吵醒,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左右看看却不见昨夜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有些失望,甚至是愤怒,不是说会一直在的吗?!臭人鱼!!咦,人鱼?什么是人鱼?人鱼是谁?他又开始迷糊了。敲敲脑袋,他有些懊恼,一只手被人抓住,他抬头,陌生的脸。对方见他看着自己,便堆起笑脸说道“星少爷,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小的是过来给您换衣的,劳烦您把手抬高些可好?”
非偏头,看到一边站着的自己的爸妈,他直到看见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才乖乖的把手抬高让对方替自己穿衣。大红的颜色在非的眼睛里摇晃,他模糊的记起自己以前似乎也这样穿过,是在哪里呢?完全想不起来啊……
父亲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一边还在耳边低语,“就象我刚刚做的,就这么去那边牵你的新娘子,知道了吗?”
非点头,但他又想起一个问题,父亲刚才指的地方有很多人耶,那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新娘子??星辰看出他心里所想,低声道“穿红衣的盖了红纱最漂亮的那一个。”非恍然,了解了,恩,原来他的新娘子是最漂亮的啊,可是——新娘子是什么啊?
非走到那大红的花轿前,那里有许多穿红衣的男男女女,谢紫灵头上盖着红纱,正娇羞无限的立在轿前。然而一切正如寒诀寻所说,不可能一帆风顺。非左右看看,这里有两个盖红纱穿红衣的,那就要从里面找最漂亮的咯。透过那薄纱,他努力的看清究竟谁更漂亮,站在花轿前的那个长得很象神仙姐姐耶,是不是她啊?为了避免自己牵错人,非又转头看向另一个,咦,这个人很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他只顾着靠近那个站在人群中的高挑身影,甚至没注意到四周一瞬间的安静。
啊,他想起来了,是昨晚那个有熟悉味道的人嘛。恩恩,他长得比刚刚的神仙姐姐还要漂亮耶,那父亲说的新娘子一定是他了!非开心的笑起来,伸出手牵住对方的大手。寒诀寻几乎差点笑得得内伤,他抬眼刚好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星辰夫妇以及他们的黑脸,得意的冲对方笑笑,他将非一把揽进自己怀里。
星辰有些气急败坏的冲非吼道“你这个笨蛋,你牵错了!!”非愕然,愣愣的说道“爸爸不是说穿红衣盖红纱最漂亮的吗?”
星辰气结,“我说的是女人!你难道连男女也不分了吗?”
非疑惑,回头看看抱住自己比自己还要高大的人,很明显对方是个男人。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所以他天真的问道“爸爸,男人女人是什么啊?新娘子一定要女人吗?”
“……”星辰也开始疑惑了,他不明白自己只对他施展了摄魂术而已,顶多也就影响一下记忆,怎么会影响到他的智商呢?
寒诀寻轻笑着掀开脸上的红纱,惹来四周一片抽气声,所有人都在心里嘀咕“这不是在绝艺山庄凭一己之力击退万千魔众的寒诀寻吗?”
寒诀寻朝四周淡淡的扫了一眼,才缓缓的说道“星老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换个地方好好谈,你说呢?”
今天的亲事注定告吹,毕竟这个乱子一闹,全天下的人都会去猜测非的身份,任你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继续得下去,还不用提这事件的主角现在还一副很舒服的样子窝在别人怀里。净晓毕竟是清净斋的主人,她仪态万千的站了出来,说道“紫灵,今天的事,最对不住你,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谢紫灵在非走到寒诀寻面前时,便已控制不住心中的绝望和难过,她强压下心底的疼痛,低声答应了一声,独自走进门中。
“各位,今日本斋发生这种事,让大家看笑话了。这亲事暂时不会继续,诸位若不急的话,可以到斋中小坐喝喝茶再走,急的话,贫尼这便叫人送诸位下山,如何?”
一大群人左右看看,都觉得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皆拱手行礼告辞。盏茶时间里,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地方就只剩下非、寒诀寻和星辰夫妇。
净晓挥手张开结界,以免双方的谈话被他人听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星辰待她处理好之后,才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对小随做了什么?”
寒诀寻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
“呵,你当然不是我,你比我还毒嘛,要不然当初不过是个偏宫不受宠爱的妃子的孩子的你,怎么可能有机会做到今天的位置?”
寒诀寻的脸黑了黑,复又说道“我是凭我的能力光明正大的拿到的,不象某人,只会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
星辰正待反驳,却被他身旁的净晓打断“族长,你告诉我,我的孩子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摄魂术不可能影响到他的正常思维的不是吗?”
寒诀寻瞄了她一眼,道“小姑姑,你居然还愿意叫我族长啊。”
净晓苦笑“你不是还肯叫我一声姑姑吗?”
寒诀寻偏头,平淡的说道“你若要问非出了什么事,我想你更应该问问你的好老公,他对非做了什么事!”
净晓微愕,回头看向星辰,“除了摄魂术,你还对小随做了什么?”
星辰有些内疚,他不敢与净晓的视线相对,只轻声说道“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那请问你的法力何以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寒诀寻嘲弄的看着他“还是说你要我说出来?”
星辰瞪了他一眼,望向净晓,后者正低垂着头,似在想些什么,没多久,她抬起头,眼神中却满是冰冷。
“你用了小随体内的魂珠?”
“……我只是暂时借用,我知道拿出来会危及他的生命,所以我只是借着他吸收了一点点力量而已!”
净晓的眼神愈发冰冷,寒诀寻站在一边淡淡的说道“只要是我们一族的人,都知道魂珠的力量是绝不能随意借用的。星老头,你不是我们一族的人,小姑姑也从没告诉过你吧?”
星辰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只知道魂珠里藏有主人的一半力量,如果吸收的话,对自己将会有莫大的好处。可相对的,被吸收者就会有更大的危险,若不是自己的魂珠或许还可保得一命,但若吸食过度一样会死。”
净晓接着寒诀寻的话说道“你从小随那里吸收力量以让自己尽快恢复,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会害死他的?若你吸收的力量超出极限,小随有什么事,你就是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人了!”
星辰沉默许久,才问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我吸收魂珠力量的缘故吗?”
“是,这已经算是好的,我好歹也得谢谢你,没全部拿走,才能让他留一条小命。”
“他还能恢复吗?”
净晓的眉间一动,她看向寒诀寻,“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说到底你也是个心狠的人,在你心里真的有替小随想过吗?”
“我这么做不也是你们逼的吗?而且吸收的是我的魂珠,对我同样会有影响。若不是他吸收在前,我也不会想到用这个法子,你认为我会眼睁睁看他受苦而置之不理吗?”
“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净晓冰冷的说道“魂珠被吸食,身为原主人的应该是最先察觉,他绝对有能力阻止你的吸收,可他没那么做,因为他要等到今天用这个来和我们谈条件,我说的可对?”
寒诀寻不语,全当默认。
净晓叹息一声“你要我们解除血锁放他走对不对?”
“是。”
“你会为他治疗吧?”
“我已经把治疗所需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但前提是我必须得把他带走。”
净晓看向站在一边满脸茫然的星辰,这个男人虽然聪明,知道很多事,但对于海之一族,他始终还是知之甚少,可是就算他知道会对小随造成伤害,他难道就会停止吗?当年封印刚解除时,他不是连拼命阻止他的自己也想要杀掉吗?为什么自己偏就爱上了这种人?
“辰,放了小随吧。”
“为什么?我说过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和这个臭小子在一起的!”
“可是能让小随好起来的只有魂珠的原主人啊。”
“那就让他一直这样,他现在虽然傻傻的,但也没什么不好。”
净晓的心凉了一半,她低声道“可我想要看到我原来的孩子。”星辰的心软了一下,他轻柔的道“你放心,让他呆在我们身边,只要重新好好教他,慢慢的他不就回来了吗?”
“没那么简单!你如果不让我给他治疗的话,他只会越来越糟糕,这一点我想小姑姑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又如何,只要保得住命,我这个做父亲的养他一辈子不就行了?”
“对你来说,只要孩子不死就够了吗?你果然还是把他也当做工具的对不对?”
“……我没那么说,只是……”
“好了!我要救他,我要我原来的孩子!就算他要跟这个人在一起也不要紧,只要他能开心,我这个做母亲的就心满意足了。所以,辰,就当我求你,让他把小随带走吧。”
星辰最大的弱点莫过于净晓的眼泪,他低下头道“你别哭,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他拭了拭净晓脸上的眼泪,看也不看寒诀寻的道“臭小子,这一次是你赢了,不过——”他终于转向寒诀寻,诡异的笑道“你可要好好保护他,不然下次不见了,你说不定会痛不欲生的。”
“这点不用你操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是吗?”星辰无所谓的说道,“那我就在这里好好的看着你是怎么好好照顾我的儿子了。”
“随便你。”寒诀寻见血锁已解,便低下头去看在自己怀里一声未吭的非,却发现他已经舒服的在他怀抱中半倚着睡着了。
“你还真是没有危机感啊。”摇了摇头,寒诀寻将非打横抱起,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