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界》lssz

17、第 17 章

　　“非，你在吗？”一阵敲门声传来，非应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这几日他常见到的谢紫灵。
　　“紫灵？这么晚有事吗？”
　　谢紫灵轻笑“怎么，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我也没那么说么。”非将她让进屋，给她沏了杯茶道“可是，我们刚分开不到一柱香时间，你若不是有事，怎会这么快又来找我？”
　　“咦，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啊？”
　　“……”
　　“噗嗤！”谢紫灵笑看着非黑了大半的脸颊边笑边道“好拉，不逗你了，我的确是有事来找你。”非继续黑线，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喜欢逗他哩？难道他长得一脸好欺负的样子？？
　　“师傅刚才叫我去过，她说她明日想要见见你。”
　　非一怔“她要见我？”
　　“是啊，怎么说你也是……也是我的……哪个嘛……”
　　非干笑两声“我们不是说好暂时不提的吗？”
　　“我知道啦，你还没忘了他嘛，可是这也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事啊。总之，你记住，明天去见师傅一定要给她老人家留个好印象哦。”
　　“是，我知道了。”非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好不容易把精力旺盛的谢紫灵送出门，非疲倦的躺倒在床上，他实在不想去见那什么净晓师太啊，或者该说，他其实不想和谢紫灵成婚。“果然，我还是应该早点离开吧。”
　　“的确，那我们就早点回家吧。”
　　“恩，早点回……！！你怎么在这里的？！！”吃了一惊的非迅速从床上蹦起，指头拼命的对着寒诀寻狂戳，似要确定他的真假。
　　寒诀寻抓住他施虐的手指，苦笑道“当然是来接你的啊，小笨蛋。”
　　“不对啊！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在绝艺山庄的时候啊，你不要想赖帐，我告诉你，我不是挥之即来的小狗！”
　　“是，你当然不是，你是挥也舍不得挥的小猫嘛。”
　　“你讲什么！我掐死你！！”
　　“听好，我和她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上次那么做只是因为我有些事要跟她了结，同时我也不放心你，所以让你先呆在清净斋，因为这里是除了海洋最安全的地方。”
　　“你跳得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说……”
　　寒诀寻抱紧他“我喜欢的是你，我不会弄错。所以相信我吧，非。”非一口咬在他肩上，寒诀寻呲了呲牙，却没有推开身边的小豹子。
　　“我说过决不原谅你的。”
　　“真的不再原谅了吗？”
　　“………………假的。”
　　寒诀寻笑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啊？”
　　“呵呵，我是谁啊，只要不是笨蛋都该知道和我在一起才是最明智的么。”
　　“切。”非再度暴躁的给了他一记，趴在他怀里低声道“我算上了你这条死人鱼的贼船了，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看到的都是你这张死鱼脸。说好了放手，却怎么也做不到……你在笑……臭人鱼，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不是得意我这是开心啊。”
　　“还不是一样的！真想把你做成鱼头火锅说……喂！你的手在摸哪里！！！”
　　“我的手当然是在摸它一心想摸的地方。”
　　“……不想我剁了他，就给我管好！”
　　“你舍得剁了它吗？”
　　非阴森的笑笑，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大菜刀。寒诀寻愣了愣，傻傻的问道“你从哪儿变出来的？”
　　“自从经历过某次血的教训后，我就决定贴身携带了。”
　　“这样啊，其实有我在，你完全可以放下它的。”
　　“放下它，我岂不是连骨头都被你啃个干净？？”
　　“我又不是狗，啃你骨头干什么。”
　　“哼，信你这个骗子的话我就是大傻蛋。”
　　“……话说回来，你认为一把破菜刀就能有用了吗？”
　　“…………”
　　“非，你喜欢我吧？”
　　“……”
　　“所以你没必要害怕的不是吗？”
　　“……不能等一些时间吗？”
　　“为什么要等？我们成亲都很久很久了，到现在都还没圆房，你却还要我继续等？”
　　非有些不高兴的撅了撅嘴，说道“我想等到我有力量的时候……”
　　“有力量？干吗要有……”寒诀寻看着他，严肃的问“你该不会是在打那种主意吧？你还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你就是奋斗百年千年，那也是没用的，所以你还是认命吧。”
　　“唔唔，你既然爱我，你就让我嘛……”非开始撒娇，不过被某人铁血的击溃“撒娇是没用滴，更何况我只是说喜欢，没说爱啊。”
　　“…………你的意思是你不爱我？！！”
　　“我也没那么说，只是你不给我，叫我怎么爱你？”
　　“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在我看来都是同一件事啊。”
　　非还想辩驳，寒诀寻却将他扑倒在床上，小声说道“夜晚时间有限，我们就不要浪费在这种愚蠢的口舌之争上了，还是赶紧做些有意义的事吧，老婆大人！”
　　“谁要跟你做这种□□的事啊！混蛋！你滚开！”
　　“不滚。”寒诀寻笑笑，干净利落异常迅速的将某人剥光。非抽搐着嘴角，“你是光速来的吗？”
　　“光速？那是什么？没听过啦。”
　　“呜！不行！我明天还要去见那个什么师太……”
　　“不见。”
　　“什么？”
　　“我们回家，谁也不去见。”
　　“为什么？这样走很没礼貌的。”
　　“那老太婆想要让你和谢紫灵成婚，明天就是正式决定婚期的，你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不、不会吧？”
　　“我骗你干什么？如果你想要那个女人，那你就去好了。不过，我是绝对会去搞破坏的，所以你还是死心吧。”
　　“……”非叹息了一声，骂道“死人鱼。”寒诀寻无所谓的笑道“就算我是死人鱼也是某人最爱的那条。”
　　非瞪了瞪他，却没有反驳。寒诀寻手一扬，室内的灯火悄无声息的熄灭，黑暗中，两人头碰头的靠在一起，非紧张的问道“你熄灯做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会害怕啊。”
　　非的神色有些复杂“你真的要做吗？”
　　“我象开玩笑吗？”
　　“这里是别人的地方而且还是佛门净地……”
　　“我是这世上的神，还在乎那些不是太傻了吗？”
　　非还想继续挣扎，寒诀寻低下头，在他耳边吹气，暖暖的热风从耳廓吹进，非忍不住抖了抖。
　　“放心，我不会害你受伤的，因为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了……”
　　非瞪大了眼，看着黑夜里那微微发光的蓝色双瞳，终于叹息般的说道“我讨厌你，寒死人鱼。”
　　“没关系，只要我不讨厌你就好。”
　　（XXXOOOO……我讨厌写H，所以让一切都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过去吧……）
　　睡得迷蒙之际，非被寒诀寻摇醒，他非常不满的吼道“你干什么？！我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寒诀寻捂了捂耳朵，“我也不想啊，可是，天已经快亮了，再不走，就有人来了。”
　　“啊？”非迷茫的朝窗外一看，天色的确已开始泛着鱼肚白。
　　寒诀寻拉着非，两人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朝大门行去，非有些冒冷汗，他左右瞄了瞄道“我说啊，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点啊？”
　　“有吗？”
　　“……算了当我没说吧。”一看见寒某人那张大惑不解的欠扁样，非就完全说不出话来。
　　在跨过大门的刹那，非明显的感到自己被一堵墙给挡了回来，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不是吧，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只是小小的被挡，怎么现在就出不去了？？？”
　　寒诀寻抬手摸了摸那片虚无，一道闪着流光的透明墙体出现在被它分隔的两人眼前，他冷冷一笑，“看来是要你有得进没得出啊。”
　　“不会吧，我又没招惹到他们，用得着这么对我吗？”
　　“呵，谁知道呢。”寒诀寻手中泛起蓝光“你站远些。”
　　“你要破它吗？”
　　“废话，不破我怎么带你出来？”
　　非挠挠头，傻笑两声，乖乖的后退数步。蓝光迅捷的冲向透明墙，却在靠近墙体的瞬间消失不见。寒诀寻的眉皱紧，兀自低语道“血锁？”
　　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弄好没啊？”
　　“我毁不掉这东西。”
　　非吃惊“你不是自诩为神吗？”
　　“什么自诩！我本来就是！再说有谁规定神就得无所不能了吗？！”
　　“神不是因为无所不能才称之为神的吗？”
　　“……”
　　“那现在怎么办？”
　　寒诀寻不语，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看非又看看清净斋隐在晨雾中的楼阁，低头半晌才道“你先呆在这里吧，我得去弄清楚一件事，回头再想办法来接你。”
　　“那我不会被他们怎么样吧……”
　　寒诀寻微笑“你放心，这结界虽是限制了你的自由，但目的只是保护你而已。”
　　“啥？”
　　“虽然我也不明白，来自不同世界的你在这里怎么会有血亲，但我倒也不是完全猜不到那人是谁。”
　　非在听完他的话并好好消化一番后，才僵硬的说道“你知道我来自不同世界啊……”
　　“切，你以为那天我是闲着没事逛到海面去的吗？我是察觉到时空产生波动才去看看情况，你真当我这个神是每天吃饱了没事做，只会插科打诨啊？”
　　“呃，对不起，只是你让我太没有你是个神仙的真实感了。”非不好意思的笑笑，复又问道“你刚说我的亲人在这里？”
　　“应该是。因为这血锁是凭血造就，控制的也只能是自己的血亲，除此之外，对其他人毫无影响。”
　　非哑然“可是我的父母早就死了啊。”
　　寒诀寻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死的？”说实话，这话问的是够没神经的，好歹也该说声抱歉再礼貌的问吧？非倒也没太在意，只是偏头回忆，模糊的说道“是自焚吧……”
　　“你是说他们是自杀的？”
　　“唔……恩，是。”
　　寒诀寻的眉微松了松，低语“不会真的是那个臭老头吧。”
　　“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说清楚点啊！”
　　寒诀寻抬头，“有人来了。记住，不要答应任何人任何事，我一定会回来接你，接你一起回家。”
　　“寒人鱼，说话要算话哦。”
　　“知道啦，笨蛋，我不会再骗你的。”寒诀寻的身体有些透明，当他的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非耳畔时，他整个人已彻底的在风中消散。非走上前，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双手平伸和额头一起抵在透明墙上，叹息道“果然是至亲……吗？”
　　“非，你在这里做什么？”谢紫灵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非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睡不着，就四处走走，却无意中发现自己好象被人困在这清净斋里了呢。”
　　谢紫灵蹙眉，她完全不明白非话中的意思“非，你说什么呢，这里怎会有人故意困住你。”
　　“或许吧，可是事实就在这儿，你看。”他一面说着一面想要朝外走，透明墙上流光一阵阵的闪烁，他很快就给挡了回来，连退好几步才终于站稳脚跟。他的动作无论怎么看也不象是在演戏，谢紫灵的疑惑更深，她走到门外，拉住非的手，想要将他带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横亘在中间，无论她怎么努力，也不能将非拖出来。
　　“怎么可能……我、我去问师傅！”
　　非拉住她，“算了，反正我也不是非出去不可。再说，你师傅一会不就要见我们吗？到时候再去问好了。”
　　“……恩。”谢紫灵回头再看了看那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奇怪的自语道“这结界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午时刚过，谢紫灵就带着非来到他第一天刚到时来过的禅房，门微微阖着，并没关紧。
　　“师傅让你先进去，她说有话要单独问问你。”
　　非心底莫名的有些紧张，他点了点头，往前刚踏了一步，又退怯了。他想起之前寒诀寻对他说过的话，至亲，他的至亲，会是谁？
　　“非，你怎么了？”
　　非强自笑笑“没什么。”他深吸口气，推开那扇门，他轻声说道“师太，小可叨扰了。”禅房不大，陈设也颇为简单，除去几个装满经书的书架和一张旧书桌，便是一扇绘着一个深具仙风道骨的白衣仙子的屏风，屏风一角还隐约可见一张卧榻。
　　“你终于来啦。”里头那曾听过一次的慈祥声音响起，语气中似带着些期待。
　　“呃，是。”
　　“过来。”
　　听到这两个字，非有些呆愣，傻傻的问道“师太要我过哪儿去？”里头的人扑哧一笑，叹道“小随，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笨笨的啊？”
　　小随……非完全说不出话来，这是他原本的名字，那个在孤儿院里被强迫忘记的名字……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
　　“小随，你还猜不到吗？”
　　非握了握拳，心脏一阵狂跳，他缓缓的朝屏风走近，转过那精致的屏障，一个美貌的中年妇人正端坐塌上，慈爱的看着他。
　　“妈妈……”
　　净晓朝他点点头，伸出手去，非一把握住，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和爸爸……”
　　净晓伸手抚了抚他有些乱的头发，道“小随，有很多事，我们都没告诉你，因为你那时候还太小，而且我也不想你知道，对我来说，只要我们一家能平静的生活下去就最好不过，可惜事与愿违，这世上的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非望着她“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现在能知道吗？还有，若妈妈还活着的话，那爸爸……”
　　“我在这里。”一个清脆的童音从非的身后传来，非扭过头，看到的却只是一个十三十四岁的孩子，他的面颊微抽，“你在耍我吗？”
　　孩童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记“浑小子，连你老爸我都认不出来吗？”
　　“好痛……”非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脑袋，嘀咕道“动不动就扁人这点跟老爸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傻孩子，他就是你父亲。”
　　非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矮自己大半截的孩子，“不会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说来就有些长了，总之，你只要相信他就是你父亲就好。”
　　“这怎么让人相信啊，他现在比我还小耶。”
　　“臭小子，是不是很久没有享受到父爱，你很怀念啊？老爸我是完全不介意和你好好联络一下感情的哦。”
　　非冒冷汗，这调调完全是他那个恶鬼老爸说。他规规矩矩的对着面前的孩子叫道“爸爸，好久不见，您真是越长越可爱了。”
　　星辰的脸更臭“小随啊，我看你是真的很想和老爸联络感情是吧？”
　　“爸爸，我错了。”非爽快的道歉，老爸的铁拳就是缩小版也是很痛的，他刚刚已经深刻的领教过了。
　　“哼。”星辰白了他一眼，爬到床上，在净晓身边坐下，非看着他的动作，小声呢喃“啧，居然还和以前一样这么粘老妈啊。”
　　“小随，今天除了跟你相认之外，其实还有一件事。”净晓的笑容虽淡淡的却掩不住其中的喜色。“你也不小了，在这个世界，你这种年纪早就该有一两个的孩子了。”
　　非的心里砰咚了一下，他突然记起自己已经在昨夜把他自个彻底的完全的卖给了某条人鱼，而且那还是只雄的= =不管是哪个世界，父母都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跟同性在一起的吧？更何况还是不同种族……可是，就算如此，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寒诀寻相守，那他就决不会食言，再说他也不想食言。
　　“呃，妈妈。对不起，我……”
　　“你是想说那个寒诀寻的事吗？”
　　非眨了眨眼睛“你们已经知道了吗？”
　　净晓无奈的点头，“虽然不明白你怎么和他扯上的，但我和你父亲绝对不允许你和一个男人纠纠缠缠的。”
　　非沉默，果然是不能接受啊。
　　“小随，我们这样说也是为你好，就算他是女人，你们也不可能。”
　　非愣住，“为什么？”净晓不语，只是苦笑。星辰握握她的手，转头对非道“小随，你知道爸爸是什么人吗？”
　　“爸爸不就是爸爸吗？”
　　“……你爸爸我除了是你爸爸，还是魔教之神！你个小笨蛋！”
　　“砰！”非笔直的栽倒在地，随后艰难爬起，结巴道“老爸，你又在耍我呢吧？”
　　“我没事耍你干什么？你记住，你是我的儿子，而那个臭小子是封印你爸我的人，也就是你的仇人，是死对头！你能和他在一起吗？！”
　　非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再看看母亲，后者轻微的点点头，粉碎非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既然是魔教，那为什么妈妈你会……”
　　净晓的面上一暗，“小随，我和你爸爸的事，我们以后再告诉你。我们现在就希望你能答应我们一件事，不再见寒诀寻和紫灵成婚。”
　　非干脆的摇头“妈妈，你说让我答应一件事，可你这句话里有两件事，你到底要我答应那件？”
　　“小随，你不要在这儿咬文嚼字，你老爸我的耐性是很有限的……”星辰阴沉的笑看已呈现萎靡状态的儿子。非咳嗽一声，小声道“我知道鸟，可是……”他顿了顿，清晰有力的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想和他一起，所以，爸妈，对不起。”
　　星辰跳起来“你这个笨蛋，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
　　“我听到了啊，可是那是老爸你和他的事，而且你现在不还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吗？”
　　“浑小子，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孝，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放弃他。老爸你也是吧，如果把寒诀寻换做妈妈，你告诉我，你会放弃妈妈吗？”
　　星辰和净晓同时一僵，的确，他们在当年若彼此放弃的话，也不会有后来的这许多事，更加不会有非的存在。
　　“好吧，我们不说这些，我们单说寒诀寻这个人。小随，你认识他才多久，对他又有多了解？我和你父亲可以说是这世上跟他相识最长的人，那孩子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你跟他在一起，若有天他知道你的身份，难保他不会对你不利。”
　　“说得没错，那个家伙绝对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且，小随，你自己应该也见识过了吧，他绝对是个花心大萝卜，他和你一起，无非是图个新鲜，这新鲜感一过，他还不是弃你如草芥？”
　　非皱眉“我知道，他也许真的象你们说得这样，是个大混蛋，某天会把我扔得远远的，可现在这一切都没发生。我也许是有些傻，可是我的心里的确只有他，若可以幸福我为什么不让自己幸福？就算它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在梦醒之前，我还是可以快乐的，不是吗？”
　　星辰的脸沉了下来“小随，你这是不听爸妈的话，执意要和他一起了？”
　　非坚定的点点头，随即轻声道“对不起。”
　　星辰冷哼“你不要到时候又哭得淅沥哗啦的！”
　　“不会。”
　　净晓叹息“你这固执的性子跟你爸还真象。”
　　“妈妈……”
　　净晓摸了摸他的头“虽然我很不想答应，可若这是你一心所想，做母亲的又能说什么呢？只要你幸福快乐就是我全部的奢求了。”
　　非歉疚的笑笑“妈，谢谢你。”净晓也慈爱的笑道“去吧，叫紫灵进来，我来跟她说吧。”
　　“恩。”非松了口气，转身朝门外走去。星辰抬眼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精光一闪，手指间微微一动，非整个身体便僵在了原地。净晓有些不解“小随？”但她毕竟也是一门之长，很快就知道是自己丈夫搞的鬼。
　　“辰，你这是做什么？！”
　　“晓，我不能让他和寒诀寻在一起。”
　　“你何必如此？只要小随快乐不就好了，我是他的母亲我不想看到他难过啊。”
　　星辰看着她“晓，对不起，有很多事其实都没有你想的这般简单。”
　　净晓突然明白些什么，她抓住他的手“你想东山再起？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
　　“那些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已经借出去太久了，我现在只是把它们拿回来而已。我发誓我只要一拿回来，我就实现自己的诺言，晓，我只是想让你更幸福……”
　　“你不用拿这种借口！星辰，你从来都是这样，你永远都放不下你的魔神之位！”净晓走到非身边，见他两眼茫然的望着前方，显然是中了摄魂术。她冷声道“放了小随，我带他走，你要干什么就干去，我们母子决不会打扰到你！”
　　星辰也冷下脸“你们不能走，晓，你相信我，小随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会害他？”
　　“星名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你把她当什么？一个工具！我不想我的孩子也被你利用！”
　　“名儿怎能和小随比？他毕竟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最爱的你为我生的孩子！”
　　净晓安静下来，“那你就放弃吧，我们象从前那样平静的在清净斋住着，好不好？”
　　星辰摇头，“晓，一个有雄心的男人，你怎能让他永远窝在这里过清闲的日子？”
　　净晓有些绝望“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星辰靠近她“你放心，我绝不会做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去叫紫灵进来吧，你喜欢这个儿媳妇对不对？我相信小随也会慢慢喜欢上她的。”
　　净晓在心头低语“你已经在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了。”她伸出手摸了摸非洁白的脸颊，虽说自己答应成全他，可心里还是有些疙瘩，若让他就这样和紫灵成了婚，时日长了，他说不定也会忘记那个幻想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