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毒玫瑰的罗曼史》虚恒

102、虚无之雨，赤红之瞳

　　他来了……
　　来到离我最近的地方……
　　亚瑟睁开眼看着这个只有他一人的宫殿。
　　为什么自己会是一个人呢？有点寂寞……
　　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无法感受到心跳与温度。
　　这样就好，最后他对自己说。

　　“外面下雨了呢。”塔兹米伸手去接雨水，却被雨水所附带的力量灼伤了皮肤。“好痛！”
　　这是他在失去感觉之后第一次体会到痛的感觉，他回头问屋子里的几个人：“外面的雨好奇怪竟然让失去感觉的我感到痛，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莫姆特没说话，他低着头似乎思考着什么。而坐在他旁边的纲吉则看着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示意在他身边的雷古鲁斯替他解释。
　　“这是虚无之雨——亚瑟的力量扭曲事象的外在表现。那雨是连同灵魂都会消灭的诅咒。如果不是靠雅柏菲卡的小宇宙在支撑，我们都不能幸免。”然而无论什么样的力量都会有极限，雅柏菲卡快要撑不住了吧……雷古鲁斯黯然的看了看坐在那强撑着的美丽青年，如果我再强大一点，他就不会这么吃力了吧……
　　“我已经将黑暗封印在体内，为什么这个世界依然没得救？”塔兹米知道自己只有几天的命，为了不孤单的迎接生命的最后，他恳请他们留下来送自己一程，却没想到……
　　“难道就没办法让这场雨停下来吗？”
　　“那你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雅柏菲卡问。
　　“当然不能。”塔兹米看着雅柏菲卡说道。
　　“这就是回答。除非亚瑟完全消失或者这个世界完全消失，否则雨是无法停下来的。”
　　“雅柏菲卡！你是希望让莫姆特那家伙再杀一次我父亲吗？”莫德雷德指责他，“你这家伙最初就没安好心思！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让雅柏菲卡的守护者雷古鲁斯感到愤怒，他立刻站在雅柏菲卡的前面以保护者的身姿接下莫德雷德愤怒的一击。
　　“既然把话说明，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雅柏菲卡闭上眼睛说道，“没错。我的确是想让莫姆特杀死亚瑟。”
　　“……”作为当事人的莫姆特没说话，他一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
　　“……结果，所有人都要站在我父亲的对立面吗？”莫德雷德看着众人的表情。
　　纲吉表情难过却带着某种决意，他对莫德雷德说：“我知道牺牲一个人拯救所有世界感觉有点奇怪，也很残酷……不过，我也有要守护的人。”
　　里包恩倒是一脸如常的说：“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人，不过与我来说就是该解决的敌人。”
　　“……”莫姆特看了看莫德雷德特别关注的目光不说话，不过他心中早有了想法……
　　“别人的想法都无所谓！莫姆特你这家伙要怎么做？恩？”莫德雷德用剑指着莫姆特。
　　“……”莫姆特坦然的面对莫德雷德，这让莫德雷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会想说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意思吧？”莫德雷德此时已经开始杀气外放了。
　　“……是的。”莫姆特沉默片刻回答。
　　很好！这个白眼狼一直都是这么对父亲的！莫德雷德直接对莫姆特下了杀手，却被小狮子握住了手腕。
　　“适可而止吧！”
　　莫德雷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不顾别人的反对……
　　“雅柏菲卡老师，怎么办？就这么让莫德雷德离开不管吗？”那雨会不会腐蚀他？纲吉担忧的问。
　　“没事的，莫德雷德有光的庇护，不会受到诅咒的影响。”
　　随着那个人的离开，房子内的气氛变得越发沉重……
　　“好啦！大家打起精神吧！呐~！”塔兹米见气氛低迷，他开始讲起冷笑话。
　　结果大家变得更加低迷了……塔兹米为此感到沮丧。
　　就在这时，屋外有个人摔进来。那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不过她身上已经被雨侵蚀肌肤溃烂。
　　“红……红瞳！这不是红瞳吗？”塔兹米扶起长发女孩唤她的名字。
　　“……肚子……”红瞳捂着肚子，无精打采的看着塔兹米，“肚子饿了……”
　　“你的身体没事吧！”被淋成这样一定很痛……塔兹米心痛的看着她。
　　“肚子饿了。”红瞳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找点吃的给你。你先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下！”将女孩扶起，塔兹米看着女孩听话的坐在那于是安心的去了厨房。
　　太好了，还有些食物。
　　造成这一切的亚瑟，果然该死……塔兹米回想红瞳身上的伤就开始恨起了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好了！饭来了！”塔兹米端来一份面包还有咸菜。
　　“啊……哦……”女孩晃晃荡荡站起来冲着食物咬了过去。
　　“那个……红瞳？我是塔兹米。不是肉哦！”虽然不会痛，可是被人咬着脖子怎么的感觉都不对劲。
　　“塔兹米……塔兹米……”红瞳抬头好好看着他，然后热泪盈眶的说，“太好了，你还活着……”
　　“红瞳……”塔兹米拍拍她的肩膀，“啊，我还活着。”如果可以，能让她忘记自己多好？这样就不会让她再度感觉分离的痛苦了吧……
　　“那个……他们是我认识的新朋友，他们都是不错的人。”
　　听到塔兹米的介绍，红瞳乖巧的恩了一声。
　　“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呢？”大家都不说话……难道是饿了？红瞳看着几人问塔兹米。
　　“嘛……有点事情发生，所以才这样。不过安心吧，一定会好起来的！”塔兹米乐观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雅柏菲卡眉头紧皱，他可以感到亚瑟的决意。
　　“塔兹米，如果在这样下去这个世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灭。我们必须踏上旅途了……”雅柏菲卡指挥众人收拾东西。
　　“是吗？如果可以，能不能带上我？我知道自己很弱小，可能起不到任何作用……”就算时间不够用，自己也想帮忙。塔兹米握紧剑看着雅柏菲卡。
　　“……恩。”多一人多一份力量，雅柏菲卡这算同意了。
　　红瞳见塔兹米要和那些陌生人走，她拉住他的衣角：“如果塔兹米去的话……我也去！”自己再也不要一个人了！
　　“红瞳……”塔兹米郑重的看着少女，“你还活着，真好！”
　　“塔兹米？”红瞳被塔兹米打在肚子上顿感天旋地转……“塔……兹……米……”
　　见少女完全失去意识，塔兹米苦笑着说：“我要去的地方是死的场所……红瞳，你要活下去，连同我的份……”
　　少年带着这种觉悟离开了少女，和雅柏菲卡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
　　被放在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他的离开小声说道：“塔兹米这个大笨蛋！”

　　“呼……还好这次的着陆方式比较正常。”纲吉发现离开时空隧道后两脚踩在地面上放下心来。
　　“蠢纲。我觉得你应该注意下我们所在的地方。”一直与他寸步不离的里包恩提醒。
　　“我知道啦！”纲吉抱怨几句开始观察现在的位置。“话说回来……雅柏菲卡老师他们好慢啊……”
　　“蠢纲。你注意一下周围，这里的环境难道不像你平时玩的迷宫游戏的场景吗？”里包恩提示他。
　　啊……真的！纲吉觉得自己也许不小心穿错剧场了……
　　“别溜号！那些家伙出现了！”里包恩拿着列恩变成的小锤子敲打胡思乱想的纲吉，“是不是游戏，待会再说！首先是生存问题！”
　　“吼——！！”
　　“哇！出现了！小怪ABC！！”纲吉吓得迅速朝着怪相反的方向跑去。
　　“都是小怪了，你还跑什么？”里包恩问。
　　“我又不是玩家，还有没带药瓶就和怪拼命岂不是找死的行为？咳咳！总之先逃再说！”
　　过了一段时间后，纲吉实在迈不动步子就坐在地上。
　　“里包恩，这迷宫好大到现在我都跑到出口。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里包恩叹口气对他说：“你有时间担心别人，不如想办法就解决眼前的难题。”
　　纲吉觉得自己没累死就不错了哪有心思在去思考问题……就在这时，他对面的地面出现了一具尸体？
　　“那个……尸体桑……你还活着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哈……”
　　呜哇……他起来了！也就会说是活人……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尸体呢……纲吉安心的拍拍胸脯。
　　“你现在安心还太早了！你知道他是不是敌人？”蠢纲就是蠢纲，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里包恩在小本里记下了纲吉的缺点，他表示一定要教会这个蠢笨的弟子学会做人，做一个圆滑狡诈的人。
　　“那个……我不是坏人啦！”起身的少年笑呵呵的说道。
　　这世界上哪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纲吉见对方握着剑冲自己砍来，他任命的闭上眼睛。
　　……？不疼？纲吉睁开眼睛，却见蓝衣白裤的少年已经把追着他的三只怪消灭了。
　　“已经没事了！”虽然在安慰人，少年的笑容依然那样灿烂。
　　“哦。谢谢！！”
　　见纲吉老实的道谢，少年疑惑的问：“这个地方很危险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那个……我是在找人的。”
　　“那和我一样呢。不过……我是因为迷路才回到这里的，呵呵……”
　　这是值得笑的事情吗？纲吉黑线的看着脱线的男孩。
　　“对了，我叫罗兰。你呢？你的名字是……”少年对纲吉伸出手。
　　“沢田纲吉。”
　　然后两人踏上平坦的寻人之路……
　　那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上哪有这么顺利的事？
　　下一回，死亡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