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Act.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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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05
说实话，带土有点恼羞成怒。证据是他开始考虑悄无声息做掉绝的可能性。但一想到，外道魔像那儿正无限繁衍着的白绝大军……他又迅速将这股邪念扼杀了。
白绝虽然是个傻逼，却也不太好打发。带土在原地陪他扯淡很久，才勉强糊弄过去。
边抹着冷汗边回到公寓，阳光落在打开的门背后，拉拽开不长不短的影子。看来以后得稍稍提防一下绝了……以前没有这种习惯，得改正。虽然平时小鸣人比较能折腾，估计比他小时候还牛叉，不过突然这么冷冷清清的，也怪不适应。无聊到躺床睡午觉去，带土仰望着天花板，枯燥地想。突然心神一动，注意到天花板上会有些许动静，不过眨眨眼的瞬间，浮灰落了下来，掉进面具上不大的眼孔洞。
带土：“……”
最后眼睛被迫化身吸尘器，带土深深吐一口气。碰上什么都往神威空间里塞，这并不能称为好习惯。要是一直如此，哪天恰逢拥有他左眼的卡卡西可就滑稽了。
光是不受控制地预想那时的情况，就不寒而栗……这一趟午觉睡得一点儿也不爽。带土甚至又做了噩梦，内容大致如上。
万一他脱口而出“你、你是神威空间的守护者？！”这种设定的话就难办了啊！
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好久，终于挨到傍晚，最后带土揉着腰和肩一脸菜色，还硬逞强地直接跳下床，差点造成不能行动的惨况。他默默盘算了一下换张高级柔软床垫的所需经费，相比先前作为幕后BOSS时呼风唤雨，现在则是非常寒酸的捉襟见肘。
唯一赚钱途径还是老老实实替火影打工，带仔。当然后者指的是替四代目。
累不能爱。
他梗着略歪的脖子朝窗外观望了一下天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又动身走了。这次他的目的地，一开始完全不在计划中。毕竟他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直面如此重要的回忆之地。
鼬所在的班级一向放得挺早，导师人性化的结果。平时他都会独自留下来练习，今天似乎不同。
往门口分散开的同班学生都觉惊奇。在这时候居然能看到那个鼬，简直不可思议。
并不想这样，只是心有牵挂。家里一只小家伙倒还好，两只的话，就算是被誉为宇智波族天才的鼬，也无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所以才会抛下一直坚持的课后练习，被撞见形色匆匆的模样。
他原本应该注意不到的，可偏偏就那么一分神。其实也怪对方太招摇。神神秘秘的一身黑袍就算了，还唯恐不乱地带着狸猫面具，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在玩学校空地上的秋千。
宇智波鼬：“……”顿了一下，还是装作没看见地直接绕过。
神秘的面具男荡秋千荡得不亦乐乎。他似乎已经呆了蛮长一段时间，四周零散的围观人士也换过了好几批。光是鼬注意到的这一分钟里，他就换了起码三种玩法，不带重复的。
那个说自己叫阿飞的男人分明一门心思就在乱折腾，鼬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抬头，一眼望来自己这里：“呀！好巧好巧哈哈哈哈，这不是鼬吗！一起来玩儿？”
鼬无奈地闭了闭眼：“不了，赶着回家。”
他毫不停滞地又前跨两步，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家的小孩儿怎么还不领走？”
“唔？”被无情揭穿的阿飞还有脸皮摆出副无辜面孔，摸着后脑哈哈哈继续笑，这时候摆荡着的秋千也渐渐停缓了下来。“啊啦啦，这不是就来找你了嘛？~”
……
鼬并没有变脸色。确认这一点后，阿飞有点遗憾加上挫败的情绪夹杂，夸张地唉声叹气。
鼬无语地扫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直接走人。
“啊！”阿飞忙不迭想从秋千上下来，不料手忙脚乱之下脚后跟勾在粗麻绳上，“呜哇哇哇——？！”这样古怪且聒噪的声音在背后炸开，鼬不免好奇转头，就见阿飞脚倒挂在秋千木板上，上半截身体连同头颅一道敲进了翻起的泥土。维持这样的姿态，几乎可以看到露出的脚趾在抽搐。
“等等我啦！”重新跌了几次，好不容易顺利爬起的阿飞嚷嚷着，往鼬离开的方向踉跄追出去，“我真的不认路啊！求带路啊！——”类似的呼声不绝于耳。
“打扰了——”
鼬推开自家宅院的大门，身后的男人虽然嗓音元气，但行为上十分拘谨，尴尬地不停挠着后脑。明明身为暗部忍者，怎么着都能算是个精英，平日里老掉链子就算了，在拜访一户人家时，居然可以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扭捏羞涩之意，实在匪夷所思。
最后是因为敌不过鼬的眼神，阿飞才终于肯略略松开了扳紧门板不放的手。
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鼬少年的人生才这开始这短短几年，经历上就染了如此精彩鲜艳的一笔。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他最近两天叹气的次数比之前一年还多，“放心，家里没什么人。”
阿飞立刻恢复了本真的奔放。
两个小孩都交给了家中雇佣的仆妇带，算算时间，该是玩累了在安睡着。鼬带着阿飞穿过迂回的底廊，虽然后面没长眼睛，不过想也知道，他必然是像个天真孩童似的，极尽所能上蹿下跳，眼见什么都一副新奇模样。有时候其实可以被他微微感染到，能这样快乐也是件难能可贵之事。
不过很快的，他再也无法上蹿下跳起来了。
鼬捂了把额头，对纸门后的这副情景也颇感头痛。论棘手程度……他注意到仆妇早已疲累得瘫倒在一边，眼皮都没法睁开一下，对小主人的归来一无所觉。
“天！呐！”阿飞将手掩在面具的唇部上，发出惊呼。鼬用余光扫他一眼，他立刻噤声。
“不过……还真的，某种意义上超厉害的啊，这两个人。”
阿飞闻言后点头如捣蒜般。闹腾技能点亮了足有一百级，妥妥的。
情况虽然有些难以形容，但大致上是这样的：
两只小鬼都还没怎么长牙，那么粗肥的小胳膊小腿就替代了尖利的牙，互相……也不能说是扭打，玩闹似的一直缠一块儿，不知在为什么较劲。照理说应该无法移动的，但他们缠着缠着，就从这一片挪腾到了另一片，幸好地板上收拾得挺干净，没有锐物，否则可就麻烦了。
小佐助没长牙的口缝儿里发出嘶嘶声，那厢小鸣人则分毫不让。毫无章法的对抗简单又粗暴，力不相抵，小鸣人刹不住车，直接就从小佐助的小短腿上滚了一遭。
阿飞：“……可精彩了。”
以非常不专业的、堪称滑稽的姿势抱起折腾过头后累恹恹的、脸上六道猫须都撇下来的小鸣人，他这样做在鼬面前可谓是班门弄斧。鼬没有嘲笑他，完全是赖于人家人品出色。
鼬抱着小佐助，送阿飞他们到了宅邸门口。“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阿飞抬头瞅了瞅门帘上的团扇标志：“来你家吗？”
鼬：“……也可以来学校找我。”
阿飞立刻应下：“噢。”
这之后，宇智波鼬很快就会感到后悔，向这个人承诺过这样的事。此为后话，先暂揭不提。
回去的当口天正沉暗下来。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从灼红灼红的漫天焚烧，到黄昏翻页，深蓝色的夜幕如翻涌的突来海潮，飞快诞降。街上悬挂的纸笼里窜起暖融融的火苗，昏黄的光虽然不算耀眼，但照亮了几乎所有纵横交错的路径与街道。也透过面部上方唯一的孔洞，投射进带土的眼中。
偶有因为他的面具而回头注视的行人，宇智波带土全部都恍如未觉。
走到半途，带土突然不露声色地偏离了原本路线，拐向别处。然后他越走越快，脚步迅疾，护额额带在脑后飘飞，偏偏步履落在泥土和石子上时，仍是悄无声息。
转眼就跑到了非常僻静的小道上。
月色稀薄，故而拉出的影子也长而寡淡，呈灰色透明状。
夜色凝固成快，僵硬流动的空气里仿佛存在什么，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带土看似步调已乱，越发急促，实际只是按部就班。忽然他扁扁嘴，感到不怎么爽地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就喊：“这捉迷藏一点儿也不好玩，都数到一百很久了，怎么还不肯露面？你们这算是耍赖皮么？”
余音在周遭静谧的夜色里不断回荡。
话刚落下的两分钟内，气氛始终凝固。动静全无。来到的这地方简直如同一片死坟。然后在某一个时刻，突变陡生，对方似乎已将情形衡量完毕，“唰唰唰”几下便一齐凭空蹿到了带土跟前。
带土摇晃了晃手友好示意：“晚上好~”
欢快上扬的尾音让出现的几名专工暗杀的忍者愣了一愣。他们的行动堪称无声无息，居然在一开始就被识破，以为火影委派的此人是名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禁暗生警惕。所以他突然来表演这么一出，着实有些令人意外。
被紧迫盯着，带土却只是抬手将黑袍一捞，轻巧覆盖住了怀中的小鸣人。尔后抬头，黑暗中看去，他脸孔上那副面具莫名地有股渗人之意。
再开口时，嗓音变作了截然相反的另一种面貌，带土一摊手，口吻淡淡地发出邀请：“时间有限，那么就开始吧？游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Act.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