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1、红豆的一天 ...
-
“她钱袋空空,她两袖清风,她爷爷是个没有钱的植树工……”
我叫红豆,是柴万隆柴哥的斩魄刀,爱好广泛,尤其喜欢说话、音乐、跳街舞和跑酷,即使周围人不多,我也能过得充实快乐。
清晨的空气极好,我背着福丸,哼唱着后世流行的Rap,疾驰在城镇各高处。
楼顶上,前方的楼房,距离最少五米,不用瞬步,借冲力,起跳(Don't Try it At Everywhere)!
哇呼!
风呼呼地拂面吹,这个小镇,这个世界,是我的!我的!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跳过人为的楼栾,我脚步不停地摊开双手向前跑,想象着自己冲过终点线,想象着冠军、鲜花和掌声,我红豆,是全天下最快乐的人!
“福丸,好玩吗?”
趁着跃过另一栋楼顶的间隙,我问。
福丸搂着我的脖子不说话。
喂,别这么闷葫芦嘛!
“就是万物屋的那几个啊……”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楼层越来越低,我进入旧城区,跳上一颗参天古树,觉得有点累,就停下来,将福丸提到跟前抱稳,决定休息休息。
清新的空气里,似乎飘来了万物屋三字?
借着树叶的间隙,我看到六个女人凑在一起,为首,最漂亮打扮得最入时,三十岁出头的那个在向比她更年轻的女跟班科普。
“你们看人家过得舒服吧?得了地皮,得了自己的店,得了豪车,一千多间商铺租出去,二十八层以上做出租房,算算一个月能挣多少?生意不用认真管,想工作就工作,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每个月又有人固定往她们卡里打钱先,还不用天天干那种事。人家大老板也很忙的,又有自己的家庭,最多几个月过来一次,一次呆几天,有时住一个晚上就回去……”
我气得七窍生烟,那长舌妇是什么意思?!
聆听的跟班们,有的一脸茫然,有的惊讶得像被震碎了世界观,有的表现出明显的不甘和愤怒,有的眼眸一闪,沉默地移开视线。
“聊什么好玩的?也让我听听。”我抱着福丸从天而降,吓坏了一群女人,个个欲做鸟兽散,我挡住那个长舌妇的路,又用精神力控制其他要离开的女跟班,“别走啊,这位大婶还没说够呢。是吧,大婶?”
被当场抓包,长舌妇有点下不来台,索性沉下脸,“叫谁大婶呢?没礼貌!难到我说错了?几个单身女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又总有陌生人来来往往,不是那种职业是什么?不然哪里来的本钱开店做生意,不就仗着生下孩子?还不知道跟谁姓……”
说着气势十足地投来视线,只一秒又轻蔑地移开,福丸下意识往我怀里靠。
呵!我安抚地拍拍福丸的背,怒极反笑,“这位大婶,礼不礼貌,擦干净你自己的菊花再讨论。说得跟真事似的,难到你亲眼看到了?瞧你这身衣服,少说得好几千吧?”向前走两步拍去她肩上不存在的灰尘,“又不见你有正经工作,三天两头逛街买衣服买护肤品,还只买高于五百的,低于五百看都不看;去年你弟出车祸,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你一个电话就搞定了,怎么那么大本事?说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所以说不要小看老人家们的情报网啊!
女跟班们睁圆了眼,纷纷看向长舌妇。
“你!”她狠狠瞪我,“我以前是做高管的,那是我的积蓄。我弟的手术钱是借的!怎么,不服气?你们呢?年纪轻轻做小三,破坏人家家庭……”
“说话干净点!谁是小三?!”我打断她的话,“所以你欠了人家钱不用还啊?还成天满街晃荡。大婶,你知道,所有的星级酒店都有监控吧?理论上那些监控会保留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但其实所有的数据都留在中央处理器上。正好我有个朋友是黑客,只要输入一个人的样貌特征,就能搜索出一大堆影像资料,需要我请他帮忙吗?告诉你,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找得出证据,有底气,你呢?空口白牙凭什么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长舌妇面色铁青,自以为不动声色地瞥向几个跟班,又想辩驳,我抢着道:“大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装得一本正经,满身的狐骚味以为别人都闻不出来?”
长舌妇脸阴沉得要滴水,倏地拔高音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有本事找来看看,我就在这里等你!怕你不成?!”
她装得是挺吓人,可我也不是吓大的,何况我们刀魂的感觉比普通人类灵敏多了,她的色厉内荏用脚趾头都看得到。冷笑一声,我掏出手机翻号码,“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一爪子呼过来,我立即后退,防止被她尖利的指甲刮中。开玩笑,我可是灵体状态,只有表层器化(大傻缺教的),要是不小心出现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还得去借记忆转换装置,忒麻烦。
见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她有些慌乱,想过来抢我手机,我当然连连避开,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大婶,没事不要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遭天谴的。我不打女人,但你别逼我破戒。”
撂下狠话,又扫一眼那群女跟班,其中沉默移开视线的那个气势汹汹,她转向长舌妇,“你不是经常说最讨厌在背后说人是非,也叫我们不要在背后说是非吗?敢情你最擅长的不是说是非,是上眼药啊?”
除了依旧茫然不明状况的那个,其他跟班的表情精彩纷呈,个个敞开话匣子,闹得长舌妇的脸一阵黑一阵红,可据我观察,柴哥她们这黑锅在这群人心里恐怕是永远也摘不掉了,难怪那么多年都乏好男人问津,来的基本全是动机不纯心眼不咋样的,只有不明状况的马小虎和樱田百合子的男友傻乎乎撞上来,原来如此!
上次小怜姐舌战碰瓷的事,被网友们传上微博,很快冲上头条。赞许的有,喷子也不少。
说为自家店打广告啦,娱乐公司炒作啦,事先排练好的啦(谁愿意当街失禁给你看啊,而且前后门说开就开?!),黑心烂肺又自以为是的蒙古大夫啦,够我玩个几年啦(人家小怜姐看起来还是未成年的样子呢)……以及一些三字经,话极难听,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哪来那么多的负能量,但柴哥她们的心态都很平和,完全当笑话,当然只略微扫几眼就抛到脑后,更多的是万物屋的员工私底下交流时说的;再到眼前的这个长舌大婶……
看着一派正气引人信服,却是个吃人饭不说人话的。
难得的周末,好心情全泡汤了。
我抱着福丸百无聊赖地走在街上,有点提不起劲。
“福丸,你说,怎么会有人辣么无聊,辣么狠毒呢?!”我卡住福丸的两边腋下晃了晃。
福丸隐忍地抓住我的手腕,慎重摇头。
“摇头?是不知道?”我老气横秋地吐出一口浊气,继续抱着他,“大傻缺她们的婚姻大事怎么办啊?明明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女人……”
却被几个狠心的小人给搅了。
罢了罢了,负能量过多,摧毁的是他们自己的心智和福报,何必为那种家伙影响心情?
郁闷间,突然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三个正值适婚年龄的帅哥,都是一米八往上走,留着板寸头,身材和气质不错,尤其身板挺得老直,下盘极稳,是练家子。
三个帅哥,一个斯斯文文戴着无框眼镜,两个看着像兄弟。
最显眼的那个,气质爽朗豁达,应该是大傻缺会喜欢的类型吧?再看他的兄长,相似的容貌,却属于沉默内敛型,所以看起来完全不同。
最初的元阳都没了,偶尔也会自我纾解,不过身上没有混杂别人的气息,可以断定为大龄童子鸡,就是不知道是否单身。
我们刀魂看人,和前死神看人,自有方法,大多比较靠谱。
就像刚才的那个长舌大婶,把自己包装得不错,很能唬人,可惜我们只消一眼就知道不可深交。
而不远处的那仨,随便哪个都能当男竹范本,创造出二三十万字的言情/耽美小说。
“福丸,你觉得前面那三个帅哥怎样?”我凑到福丸耳边,压低声音,“有没有可能和大傻缺她们发展?”
这么多原创角色,不知道读者们会怎么想,但让无论戏份多寡的大家都单着多不好,给彼此机会,接下来顺其自然,看缘分嘛。
那边立即有所感应,敏锐地回视。
福丸循着我的视线望去,正好和他们的视线相碰,害羞地躲进我怀里,但还是认真点头。
我勾起笑,将福丸弄回背上,“扶稳了。”
不用我说,福丸也很自觉地勾住我的脖子固定好自己。与那三个帅哥擦肩而过,我故意撞了眼镜男一下,五个人同时定住。
我挑衅地举起新到手的不属于自己的黑色皮夹,然后撒腿就跑。
他们仨当然是立马追。
店铺、车、行人,脚下的路……
急速向后,四周的景物变得模糊,很快我跑到一个小巷子里,停住脚步,回转身,悠哉悠哉地等待。
小半天他们才气喘吁吁追上来,爽朗豁达的那个擦擦满头的汗,“小子,跑得真快,想过当兵吗?”
“没想过。”我将皮夹扔给眼镜男,“点清楚咯,我对你的东西可没兴趣。”
“不必,我相信你。”眼镜男接住皮夹,看也不看就直接塞进卡其色休闲裤的后口袋里,“找我们什么事?”
呃,一米五五以上的男人都好讨厌,何况他们这些一米八几的!左右看了看,我助跑几下借力跳上他们身后三米多高的围墙,倒吊着迎上他们的视线,同时把福丸搂进怀里。福丸不舒服地挣了挣,一百八十度转正身体,四肢并用抱着我的腰不让自己往下掉。
“我叫红豆,王菲唱的那个《红豆》。他是我弟弟福丸,幸福的福,药丸的丸。抱歉用这种方法请你们过来,你们几个,单身吗?”
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个,他们微微羞囧,但很快调整好状态,竟然是沉默内敛的那个接的话,“我叫沈子誉,沈阳的沈,瓜子的子,信誉的誉;他是我弟弟沈云枫,云朵的云,枫叶的枫;这个是我朋友,赵袁笠,赵子龙的赵,袁世凯的袁,斗笠的笠。”
爽朗豁达的沈云枫俏皮地眨眨左眼,“别看我哥像闷葫芦,其实人相当可靠,当然我和我哥儿们袁笠也是。我们哥仨都单着,怎么,想牵线搭桥?”
情绪没有异样波动,是实话。我又问:“家里的长辈有为你们物色人选吗?性取向呢?”
沈云枫尴尬地咳了咳,“都没有,都很正常。”
瞧他说的,好像喜欢同性就不正常了似的。
“你真的想牵线搭桥?正好我们哥仨都在为婚姻大事发愁,如果是合适的女人好说,大家约个地方一起吃饭,我做东。但如果是男的……”
老这么倒吊着不舒服,我索性落回原地,非常光棍道:“啊,抱歉,只是随便问问。”
上赶着不是买卖,现在也不是柴哥生活过的后世,告白失败无伤大雅,所以,我好像搞砸了?
现在又轮到福丸倒着了,他虫一样爬上我的脖子,抱住我的头。
沈云枫噗嗤一笑,也不纠缠,“身手不错。刚才看你跑得不流汗也不喘气,耐力肯定很强,真的不想当兵吗?”
当兵啊……我想了想,貌似不错哦,不然,大部分时间都得在学校度过,再怎么喜欢说话,也不能打扰别人的学习不是?
事实上鉴于大家都害怕得尽量不让我打开话匣子,我已经痛下决心地反省,收敛很多了。
在部队或许是另一副光景吧,训练之余聚在一起唱唱歌畅想人生什么的……可惜年龄是硬伤啊硬伤,我会告诉你十年前的第一批同窗之中早婚的那几个,他们的孩子已经会打酱油了吗?
虽然可以穿义骸然后随着年龄调整外型,但我不喜欢,感觉不自在。
要不干脆升学算了?混得一张大学文凭后找一份需要多说话的工作,比如节目主持人什么的?
话说回来,如果大傻缺她们和这些兵哥哥耍朋友,岂不得聚少离多?
脖子上的福丸小嫩爪抓抓我的头发,提醒我不要走神。
沈云枫一脸惊奇,“福丸是吗,你的名字不错,力气也很大。”
福丸看着他,拘谨地缩了缩身体,点点头,移开视线。
·
我的家,是七进的四合院,其中六十九层倒座房,拆掉临街的墙,开了窗户,设计得宽敞,明亮,通风,除了我们自己的二十七个专营区外,其他的请加盟,也就是上午那个长舌大婶说的一千多间商铺和二十八层以上的出租房了。
其中二十九层到三十层是万和堂的病房,三十一层到三十五层是美颜堂的VIP养生房。
临近饭点,提前告诉高山她们多准备三个人的饭,我带着新结识的朋友穿过大傻缺的李氏纸业走进正院。
原本,看到一群奇怪物种,貌似还有两个当红明星(?),初次登门的客人有些一头雾水,直到察觉好几个貌似单身的妙龄女性完全不知道我干了什么的样子,他们下意识望向我,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笑得我囧囧有神。
我果然搞砸了吧?情商捉急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