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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火烧大将军府 ...

  •   夜,漆黑寂静。
      宁国都城信阳。夜色深浓似帘幕,笼罩着寂静的大地。
      朱雀街。一身着赤色官袍之人,手捧圣旨,带领着一众气势汹汹的军士,急急地赶往大将军府。
      赤袍人在大将军府门前站定,高举圣旨,朗声道:“大将军陈渊,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奉旨查抄,一众家小格杀勿论,上!”。
      赤袍人一声令下,众兵士蜂拥而上。立时,大将军府外,人声嘈杂。火把的火光映红了半条街。
      陈渊得报,一声长叹,韩链老贼来的好快!
      陈渊将睡梦中的陈元泽抱至庭院中,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眼神决绝的看着陈元泽。十岁的陈元泽还有些睡意朦胧,“父亲……”他在父亲的怀里梦呓着。
      陈渊轻轻的摇了摇了怀里的陈元泽,狠狠了心,“泽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陈渊轻提身形,抱着陈元泽轻轻的落在树杈上,“泽儿,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声。”陈渊不等陈元泽说话就纵身跃下树。
      陈渊身形刚刚落定,韩链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陈渊在此,上!”韩链一脸得意的大喊道。
      “韩链,你夜闯大将军府意欲何为!”陈渊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一众人。
      “大将军陈渊,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奉旨查抄,一众家小格杀勿论,上!”。
      韩链没有看陈渊,而是转过身去,高举圣旨对身后的军士喊道。
      一个身着黑衣,手拿长剑的人举剑向陈渊刺来,陈渊身形一闪,与黑衣人错身而过。还未站定身形,斜刺里一支袖里箭直取陈渊的胸口,夜幕下,箭,魅影般迅疾无声,只见陈渊身子一僵,箭,已经深深的埋入陈渊的胸口。
      一股气血上涌,喉间一甜,嘴角早已殷红一片。
      此时的大将军府早已是人间地狱,后院的马棚火光冲天,马儿的嘶鸣声,仆役的哭喊声,刀剑砍在人身上发出的“噗噗”声,混杂纷乱。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
      此时的陈元泽早已清醒,他紧紧的抱定树枝,惊恐的看着一切,父亲的话犹在耳边回响,“泽儿,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声。”为了让身子不在哆嗦,他死死的抱着树,将身子紧贴在树干上,紧紧的闭着嘴巴,泪水在心里汹涌,他不敢哭出来,那怕一点点的声音,树下的人都会听到,看着父亲渐渐体力不支,他急着想跳下去,那怕为父亲挡上一剑也好。
      陈渊自知在劫难逃,又怕树上的陈元泽被奸人发现,并不做全力抵抗,只见黑衣人飞身而起,在半空中飞旋着迎面刺向陈渊,陈渊身体一仰,避过了黑衣人的正面攻击,黑衣人落定身形,剑在手中一转,反手刺进了陈渊的后背,银白色的剑刃破胸而出,鲜血顺着剑尖不断地流淌到地面上。一时间,一朵朵妖艳的血色之花在地面次第绽开,夺目惊心。
      “噗——”陈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猩红的血雾正好喷了走上前来的韩链一脸。陈渊双手握着剑刃,看向韩链的目光几欲喷出火来。
      “陈渊,老夫早就说过,谁是笑到最后的人还不一定呢!”韩链却全然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地看着陈渊。
      “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陈渊没有理会韩链,眼睛看着前方,用尽全力说完这句话,突然眼睛瞪的大大的,直直的站立着不动也不说话,目光迷离涣散。
      韩链看陈渊站立不动,负手上前一步,“我当然会活的好好的,哈哈……”
      黑衣人猛的抽回剑,陈渊砰然倒地。
      韩链看了看倒地的陈渊,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黑衣人执剑进屋,一阵混乱之后,屋子里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将韩链的脸映照的清晰可见。韩链负手立在庭院中,夜风牵起他赤色的袍子,他俊朗的五官,以及那极具辨识性的声音都深深的镌刻在陈元泽心里。

      过了很久,大将军府早已火光冲天,空气中是浓浓的烧焦的味道,和劈劈啪啪的烧灼声。
      陈元泽伏在父亲身上不住的哭泣,“父亲,父亲”他使劲地摇动着父亲,希望父亲能够醒过来。这时,远远的传来人声,声音越来越近,陈元泽怕韩链去而复返,赶紧爬起来,向侧院跑去。
      陈元泽慌慌张张的跑向侧院的院墙,脚下一绊,毫无思想准备的陈元泽直直的扑倒在地,他刚要爬起来,就被地上的人抓住了裤脚,“泽儿,快跑……”
      惊魂未定的陈元泽吓的大哭,“姐姐,姐姐。”陈元彤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抓住他裤脚的手松开了,火光中陈元彤一动不动的躺着,就像陈渊一样。嘈杂的人声已经迫近侧院。陈元泽惶恐地爬向院墙,从墙角下的狗洞钻了出去,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他和姐姐偷跑出去玩的狗洞会救了他的命。
      陈元泽不敢回头,只是低着头,仓皇的往前跑。身后是火光冲天的大将军府和嘈杂的人声,他不敢停留,惶恐的在夜色中奔逃。
      身后的嘈杂声越来越近,陈元泽在慌乱中不知道该躲到哪儿好。这时候咫尺外传来了猪的哼哼声,陈元泽这才注意到这里很臭,有很重的猪屎的味道。追兵已经很近了。陈元泽爬进猪圈,黑暗中踩到了猪屎上,脚下一滑,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陈元泽默默的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泪水在腮边默默的奔流,此刻,他心中的哀凉与惶惑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平生第一次陈元泽感到如此的无助——只是一夕之间,他的世界就土崩瓦解了,日落前他还是那个恣意傲然的孩子,还是那个人人敬而远之的混世魔王。
      猪棚外,追兵已至。
      “挨家挨户的收,一定要把他找出来。”领头的厉声吩咐着众人。
      一时间,砸门声,孩子的哭闹声,男人女人的叫喊声不绝于耳,陈元泽蜷缩在猪棚里一动也不敢动,猪棚外那个领头的正在呵斥着手下在找他。
      一群人闹腾了许久,终于一无所获的离开。过了很久,陈元泽才挣扎着从猪屎堆里爬起来,刚站起来,身子一歪,又坐了下去,此刻的陈元泽早已身心疲惫,极度的惊惧也让他的体力到了极限,惶恐的心情,疲惫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他往棚角挪了挪,抓到了些柔软的稻草,他闭上眼睛挨着猪慢慢的睡着了。
      熊熊的大火中,到处是哭喊着奔跑的人影,刀光剑影下,到处是血色飞溅的殷红,父亲坚定决绝的看着他,“泽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去!”父亲的身影渐渐模糊悠远,陈元泽伸出手紧紧的追赶远去的父亲,天空中落下纷纷扬扬的梨花,“父亲,等等泽儿。”陈元泽猛的睁开眼,原来是一场梦。
      天色微明,已经有人声渐渐响起。陈元泽蓬头垢面的爬出猪棚,他脸黑如炭,衣服上粘满了猪屎,走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掩鼻而过。
      又累又饿的陈元泽低着头走在路上,他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也不知道可以去那里,他漫无目的走在街市上,街市上飘散着饭菜香,他很饿,却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
      ‘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陈元泽混杂在喧嚣的人群中。
      一匹受惊的马在街道上飞速狂奔,行人纷纷慌乱躲避,一时间,街道上乱作一团,惊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声不绝于耳。还没有从突变中醒过神来的陈元泽似乎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他低着头,缓慢的在街道中间挪动,眼看着惊马直冲他飞奔而来,众人都在大声的叫喊,他却丝毫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三米,两米,一米……,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转瞬间,马已经近在眼前。一个身影在空中一闪,迅疾的飞扑向陈元泽,就地一个驴打滚,躲过了飞奔的马蹄。
      陈元泽瘫倒在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看向聚拢来的人群,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他坐在地上仰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大家层层围住,本能的不安在陈元泽的心底蔓延。
      他爬着挤出人群,正好看到一队兵士正在跑向这里。陈元泽立刻低下头趔趄着跑进了近旁的小巷子,惊魂未定的他身子一软,靠着墙壁滑倒向地面。
      “你跑什么啊?”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陈元泽“噌”的一下又从地面弹了起来,“我……我……我喜欢跑不行啊?”等陈元泽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大的孩子时,心,才又落回到肚子里。
      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陈元泽的肩上,“喂,我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有什么吃的没有,快拿出来,饿死了!”
      陈元泽扒拉掉肩上的爪子,将眼前的人仔细的打量一翻,清秀的面庞,和善的眉眼,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衫,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丝顽皮。
      “刚才是你救了我?”陈元泽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脸上写满了疑惑,就是不愿意道谢。
      “你自己看。”一支白皙的手臂伸到陈元泽的眼前,白皙的手臂上清晰的擦痕鲜艳醒目,由不得陈元泽再说半个不字,陈元泽低着头,细弱蚊蝇般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哈哈……不谢,不谢,我叫不乖,你呢?”
      “我。”陈元泽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不乖见陈元泽说话犹豫,“算了,就算你告诉我,我也怕我记不住。”不乖的眼睛在陈元泽身上扫了一遍,“嗯,以后我就叫你丑丑好了,这名字多好记。”说完也不问陈元泽是不是愿意,继续道,“丑丑,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转身跑出了巷子。
      陈元泽颓然的靠在墙边,体力的透支,让他一时动弹不得,他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轻轻的摇晃他,“丑丑,丑丑……”
      还有食物的香味,嗯,食物,陈元泽猛的一下睁开眼,见面前真的有个包子在晃来晃去,他一下子连包子带手都拖在嘴边,张大嘴巴,狠狠的咬了一口,“哎呦。”耶,包子会叫!妖怪,妖怪,一定是妖怪,吓的陈元泽从地上弹起来就开跑。
      身子向后一仰,陈元泽又被生生的拽了回去,“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好心拿包子给你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狠狠的咬我一口,还大喊妖怪,妖怪在哪儿啊。”嘣,不由分说,不乖赏了陈元泽一记响亮的爆栗。
      吃了一记响亮的爆栗,陈元泽也清醒了不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不乖回来了,陈元泽尴尬的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给你。”不乖再次把包子递到陈元泽面前,接过包子,陈元泽低着头不说话,“快点吃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哦。”
      吃完包子,不乖又递过来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原来是衣服,“你去那边换上。”不乖指着不远处的茅草棚子说。
      也不知道不乖从哪里搞来的衣服,穿在陈元泽身上又肥又长,走起路来像只企鹅,“哈哈……”不乖指着陈元泽忍俊不禁。
      陈元泽的脸立刻红的像西红柿。
      不乖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在陈元泽的脸上,身上一通乱抹,衣袖裤脚长的部分嚓嚓都撕了,又看了看陈元泽,裤腿袖口又被不乖三两下撕了个七零八落,“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不乖满意地拍拍手。陈元泽却是一脸的茫然,怎么好好的衣服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这身衣服比刚才那身也没强到哪儿去啊,真是多余换它。
      “刚才你身上的衣服臭死了,现在好了。听说临清城最近好热闹,要不要一起去转转?”不乖问道。
      不乖也不等陈元泽回答,拉起他的手就走。
      陈元泽本来想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啊,我又不认识你。但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咽了回去——此刻,对他来说,不论呆在哪里,都应该比呆在信阳城里安全吧。

      西市延平门。
      城门口重兵把守,守门的兵士正在对出城的人逐个严加盘查。
      兵士手里拿着画像对出城的孩子逐个比对,气氛凝重。
      一个老妇牵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排在出城队伍中,男孩子怯怯的紧紧依偎在老妇人的身边,“你,出来!”一个兵士对着画像看了又看,指着老妇人身边的男孩子大喝到。
      男孩子吓的大哭起来,老妇人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兵士,兵士不理会她的哭喊,回头大喊一声:“带走!”
      不由分说,男孩子就被兵士一把拖走了,老妇人在后面哭喊着紧紧追赶,人群中发出嘈杂议论声。
      兵士拖着男孩子从陈元泽的身边走过,陈元泽不由的把头低的更低,一丝恐惧在心底慢慢的扩大。
      不乖突然揪着他的耳朵,陈元泽吃痛偏着头,跟着不乖往前走,兵士打量着他们俩个,不乖一面很生气的瞪了陈元泽一眼,一面跟兵士赔笑,“军爷,我娘病重,等着我们姐弟拿药回去哪,你好心有好报,心心好,放我们出去吧。”
      兵士看了看陈元泽,陈元泽因为吃痛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兵士上前一步想仔细的查看陈元泽的面相,却被陈元泽身上传来的猪屎臭熏的立刻掩鼻后退,直对不乖摆手,“快滚,快滚!”
      不乖揪着陈元泽的耳朵,陪着笑:“是!是!是!”
      出了城门口,陈元泽终于从不乖的手里救出了自己的耳朵,耳朵火辣辣的,陈元泽气的大叫,“你干吗揪我耳朵,你看都红了。”不乖看了看陈元泽殷红的耳朵,突然大笑起来,“你可真笨,牺牲下你的耳朵,我们不就顺利出城了吗?”
      陈元泽揉着耳朵,看着走在前面的不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多了一副药包,“你什么时候买的?”陈元泽清楚地记得不乖一直是空着手的,她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个药包,他居然都不知道。
      不乖抬了抬手,药包飞到了草丛里,“哦,刚才我看前面有个胖子手里拎着几副药,就顺手借一副啊。”
      一阵马蹄声和杂乱的跑步声在身后响起,一手持长枪的骑兵带领着一队兵士快速的出城,直奔东北方向而来,身后扬起黄色的烟尘。
      陈元泽和不乖立刻趴到在路旁的荒草中。
      等到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后,不乖和陈元泽快速的向西南方向而去。

      “站住,不要跑。”长枪骑兵在向东北方向追出一里多地后,又折返回来向西南追赶。
      刚刚坐下休息的陈元泽和不乖听到长枪骑兵的大喊,翻身起来就跑,“嗖”长枪一横,挡在了陈元泽和不乖的面前。
      “站住!怎么越叫跑的越快,你们跑什么!”眨眼的功夫,马已经挡在了陈元泽和不乖的前方,马匹打着响鼻,在原地不停的转动。
      “我们没跑啊,军爷,你看我们不是在这了吗?”不乖还在不怕死的狡辩,陈元泽定定的站在原地,心,却咚咚的快要跳出来了,他低着头不说话。
      “你,抬起了头来!”长枪骑兵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像,站在陈元泽的面前,“你是哪儿的人要去哪儿”
      陈元泽抬头看着长枪骑兵的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音。长枪骑兵见他嘴巴在动,却没有听到声音有些恼怒,“你哑巴啊,怎么光张嘴不出声。”
      陈元泽索性咿咿呀呀的比划起来,长枪骑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抓着头皮直打转,猛一转头,看向不乖,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拉的不乖一个趔趄,“你们俩个是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不乖大喊痛,眼窝里蓄满了泪水,也不知是因为痛的还是吓的,厥着嘴,带着哭腔,“我……我……我们没有家,我们是乞丐。”
      “乞丐?乞丐不在城里,在这里做什么。”不乖心里暗叫不好,怎么忘了这个,看来这个家伙的小心应付才是。
      陈元泽还在哪儿不停的比划,嘴巴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不乖看了看他,有些不耐烦的冲他大喊:“知道了,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一夜不回去,娘也不会病的这么严重,呜呜……”
      长枪骑兵看了看陈元泽,又看了看不乖,一时有些抓不住头绪,突然手一松,不乖就势一下坐到了地上大哭起来,“吵什么吵,你说,你们俩个哪儿来的?”长枪骑兵指着地上的不乖大声的喝问。
      啪,一颗豆大的雨点打在了不乖仰起的脸上,天空中笼罩着漆黑的乌云,一场大雨就要来临了。
      “我们正要赶着进城的。”
      “进城?那刚才你们俩跑什么?”
      “军爷,你看错了,我们不是在跑,是我弟弟他昨晚误了时辰,没有进城,我娘担心他一个哑巴自己在外,怕被人欺负,这才叫我一早出城来找他回去的,他怕回去被娘罚,所以看到我就跑,我是来找他回去的。”
      长枪骑兵拿出画像对着陈元泽比对了一下,回过头对后面的士兵说:“先带回去再说。”
      不乖右手一扬,手中的石子飞花散叶般迅疾四散,兵士们应声倒地。
      长枪骑兵一声暴叫,“丫头,你干什么?”伸手就来抓她,不乖的身子轻盈的向后飘去,轻扣兰花指,一颗石子重重的打在了长轻骑兵的额头上,砰的一声,长枪骑兵也倒地不起。
      不乖翻身上马,把陈元泽也拉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绝尘而去。身后雨大如豆,转眼之间,雨势骤然变大,天地间一片烟雨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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