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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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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宁国,信阳,皇宫,养生殿。
屋子里寂静无声。站列在屋子里的宫人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守候在床榻旁的太子陈子燕脸上布满了焦急。
“还没有回来吗?”陈萧艰难地问道。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十八次重复这句同样的问话了。他已经极度虚弱。唇色苍白如雪,面色晦暗蜡黄,眼窝深陷,眼底泛黑,视力也在逐渐丧失。
这一句短短的问话,在寂静如死潭般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父皇,快了,叔王昼夜兼程回京,算时日,今日酉时前定可赶回,请父皇宽心。”陈子燕语音哽咽道。
大将军陈渊两个月前才领命驻守边城安化,想不到,不到两个月,宁乐帝陈萧竟然十万火急,连发三道圣旨急召回京。
陈渊冷静地处理好边务后,随同传旨官一道日夜兼程返京。
虽然传旨官并没有说明急召回京的理由,但,陈渊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陈渊飞奔到养生殿,见到病榻上的陈萧,陈渊吓得膛目结舌。
“皇上……你……你这是……”
陈渊没有想到,才仅仅两个月不到,面前的皇兄已经与从前判若两人。
陈萧已经极度虚弱,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陈渊噤声,然后屏退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只留下了太子陈子燕和大将军陈渊。
“王弟,真的是他……朕好后悔当日没有……没有听你的劝诫……才……才铸成今日……今日之祸……如今,如今树已成荫……要连根拔起……已非易事……”陈萧将太子和陈渊的手拉在一起。艰难地说道:“王弟……燕儿……莫要再妇人之仁,猎……猎狐计……”陈萧突然双目圆瞪,身子一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渊和陈子燕对看了一眼,双方都是久经磨练的人,彼此心中都已经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