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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极度自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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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芙得意地炫耀完,包厢里一片寂静。海明明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年爆雷四十多个项目,这明明白白说的不就是她!褚城漫不经心地放下酒杯,往后一靠,侧身看向春晓芙说:“和谁谈事?”
“阳城徐氏集团的副总裁。”春晓芙扬起头说。
褚城还未有反应,褚言急着开口说:“你找徐氏有什么用,他们家实力不行,对你没一点助力。你要是真的想做内衣,到我这里来,只要我们合作,不但首席设计师的位置是你的,整个内衣线的业务我都交给你。”
话音刚落,忽听到一片叮当咣啷,酒杯碰撞的声音。陆雨桐手中的酒杯掉在桌上,砸翻了一大片杯子。她直挺挺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看向褚言:“褚言,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首席设计师的位置是她的?”
所有人的视线转向她时,她的眼眶通红,脸上失魂落魄,一片颓丧。褚言别过脸去不敢看她,只生硬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不适合再在一起工作。我给你换个岗吧。”
“我没同意分手。”陆雨桐红着眼,身体急速颤抖,焦急又慌乱地说:“你是顶级艺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怎么能看上一个破烂民本生,她懂设计吗?她懂什么是Minimalism什么是Rococo?你明明说过,最讨厌她又蠢又笨,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你找这么个人当设计师,拉低自己的档次,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付出吗。”
“陆雨桐,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褚言急得脸都红了,偷偷看了春晓芙一眼,见她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慌乱,急忙辩解:“小芙,我绝对没有说过你笨,也没有看不起你是一个三本生。”
陆雨桐闻言,忽然掉转枪头直指春晓芙:“春晓芙,你除了会勾引男人还会什么!你和你妈一样贱,你勾引我男朋友,你妈一把年纪骚扰别人老公……”
春晓芙冲过去,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陆雨桐跳起来,朝春晓芙扑过去.海明明就在她们身边,被动加入战局,嘴上说着别闹,身体却诚实地挡住春晓芙的双手,任由陆雨桐扑过来去抓春晓芙的头发。
场面一片混乱。
眼看陆雨桐就要扯到春晓芙的头发。褚城起身抓住陆雨桐的手,陆雨桐一时吃痛,失了力气。他按住春晓芙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大哥,”陆雨桐也不挣扎,定定地站在那里,眼里挂上泪水,无助地哀泣:“她和褚言早就搞在一起了,郁伯母离开江城后,褚言一直住在老宅,他们两个孤男寡女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褚城脸色铁青,松开手,转头冷冷看着褚言:“处理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两个到处造谣。”说完,拉起春晓芙的手就走了出去。
“哥,你们去哪?”褚言追上来,却被陆雨桐拦住,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紧贴在他后背,哭泣着说:“不许走,你不许丢下我!”
春晓芙回过头,看到褚言挣扎向前的脚步,在陆雨桐一阵又一阵的哭泣声中,慢慢停了下来。
门缓缓合上,一到外面,春晓芙就重重甩开褚城的手,大声喊:“不要碰我,不许你抓过陆雨桐的手来碰我。”
褚城收起手,冷声说:“你在外面受了气,除了会向我发火还会干什么!”
“是,我知道我没用,除了会向你发火什么都不会。我又蠢又笨,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书,只能考个三本。我家里穷,没钱送我去国外读名校。毕业了我连工作都找不到,还要靠我妈妈到处求人托关系才有一份工作。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在你心里面,我永远比不上陆雨桐和褚言,他们能做的工作我做不了。我一辈子只配被你们踩在脚底下。我受够了,我不干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和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在一起,真的很痛苦。”
褚城拧起眉头:“你说说看,我到底怎么看不起你?”
春晓芙不理他,闷不吭声往前走。他抓住她的手,她用力甩开他。下一秒,她的身子忽然凛空而起,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将她拥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你都说出这种话了,我还不如彻底做个恶人,将你关起来,让你永远都无法逃脱我。”
春晓芙心中一紧,张开嘴狠狠咬上去。
褚城闷哼一声,略松开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瞪视着他,乌黑清透的眼底满是凌厉的倔强和不甘。褚城的眼眸蓦然变暗,抱起她转身就进了电梯。
一进电梯,他将她压在壁上狠狠地吻她。唇舌蛮横,强硬地叩开她的齿关,疯狂地攻城掠地。一股咸咸的味道从他们紧贴的唇间沁了进去,在不停纠缠的舌间漫延开来……
褚城停下动作,捧起她的脸,他看到她眼泪流出来,满脸泪水。
心,一下子变得异常柔软,他揩去她的眼泪说:“很痛吗?”
她别开脸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他扳回她的脸:“你口不择言时,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
电梯门无声地打开,他抱起她进入酒店套房。
进了套房,他抱她到客厅沙发上,蹲下来小心地查看她的脚腕,她伸脚去踢他,他扣住她的脚,说:“受伤这么重,还穿着高跟鞋跑来跑去,你是真的不想要你这只脚了。”
“我脚已经好了。”
褚城冷哼一声,坐到沙发上,将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她脚上的鞋掉了下来,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强硬地握住她受伤的脚,不许她乱动:“你走路时脚拐得不成样子。”
春晓芙气恼地说:“那是因为我脚麻了。你和你的朋友进来宴会厅时,看到我当不认识我,是嫌我太寒酸不想让人知道你认识我吗?你们还让我爸来赶我走,我一个人躲在花园角落里,只能透过窗帘缝看你和海明明眉来眼去,喝酒应酬。我一直蹲在角落里蹲得脚都麻了。”
褚城沉默,过了片刻,他解释:“我今晚没和你爸说过一句话,我也没有和海明明眉来眼去,我和她只有生意上的往来。”
“反正你们就是一伙的,你听到我说我爸要赶我走,你第一反应不是保护我,为我去讨回公道,而是很开心地要郑桥赶紧送我走。你就是觉得我不配来这里,你可以来,褚言可以来,陆雨桐可以来,就我不配来,是我高攀不上你!”
褚城一个头两个大,搂在她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深深地看着她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晚宴,有邀请函谁都可以来,没有谁配谁不配。我是担心你的脚,希望你在家好好休息,才让郑桥送你回家。你不要碰到一点事情就自尊心发作,过度自尊就是自卑。”
春晓芙听到,气得浑身冰冷,猛地推开他,从他身上跳下来,拎起地上的鞋子说:“对,我就是自卑,自卑怎么了,没你们有钱有势,连自卑都不能有了吗!就因为我穷,所以我看到你们要处处对着你们笑,对着你们开心,不能让我的一点负面情绪影响到你们。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就是一个极度自卑的人,看不惯我,以后别来理我!”
她拎着鞋子就往门口跑去。褚城大步向前,伸手将她揽住:“你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话。”
“放开我!我没时间哄你开心,我朋友还在包厢等我回去呢,她们要和我合伙做生意。还有徐远卿,我要去和他谈生意,等我们这笔生意谈成了,我也会变得很有钱!”
“徐远卿?”褚城听到这个名字,手上骤然收紧,眼睛微眯:“徐氏集团最近几年负债累累,自身难保,他拿什么来和你谈生意?你闲着没事和他随便聊聊可以,生意上的事没必要同他浪费时间。”
“哪家公司没有负债,别人的公司你瞎操什么心。” 春晓芙说着,拿出手机一边拨打号码找外援,一边推开他要往外走。褚城垂下眼,俯身按住她的手,手机到了他手上,关了机。
“你干什么,啊……”
剩下的话忽然间消失,只剩下一阵惊呼,他俯身单手扛起她,扛到卧室。春晓芙落到床上,马上翻身,跳起来就想跑。他压下来,再一次将她困在床与他之间。
她踢他,他用腿困她双腿,她伸手揪他的脸,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巨大的体力差距,让她作不出任何反抗,她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哭起来:“你说不过我,就只会对我使用暴力!”
“我不想和你讲理。”他压下来,鼻尖对着鼻尖,咻咻的鼻息萦绕在他们中间,深沉的眼眸凝视着她,像是堕入了无尽深渊:“我只想把你关起来,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你发什么神经!”春晓芙大叫。下一秒,她所有的话都被他封在了口中。他深深地吻住他。他的吻缠绵而悠长,蛮横又细腻,舌尖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唇瓣,慢慢地进去攻掠,不放过每一处最细小、最微妙的方寸。
她的舌瑟缩着想躲开他,推挤他,却在他无所顾忌的掠夺中,被他勾缠在一起。他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脖颈往下,碰到她手臂上的袖子,嘶啦一声,是衣物撕裂的声音。
衣服碎裂的声音,舌尖纠缠的声音,高低错落的二重奏,清晰地响在安静的室内,春晓芙反抗不过,屈辱地流下泪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被他吞进口里,融化在彼此的唾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