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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易感期 ...


  •   暮光拿着毛巾压在他的眼下睑上,热得通红的眼睛舒服起来。“让嫂子安静一下也好的。”

      “烫又疼。”暮程秀低下眼睫毛。

      暮光朝他的眼睛吹气,暮程秀舒服的半眯着眼睛突然笑起来。“你的口水溅到我脸上。”

      “嫌弃我?”暮光哼笑了一声,拿着毛巾的手微微使力压了一下。

      “哥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暮程秀没有直视他的眼睛,低下的眼睫毛颤抖着,握着筷子的手捏紧,语气委屈巴巴。

      “会,秀秀要一辈子都笑。”暮光骄傲又认真的说。

      暮程秀眼眸闪烁了一下,抿唇笑起来,捧起碗喝一口汤。

      吃完面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线松懈下来就产生困意,没来由的打了个哈欠。

      “睡觉吧。”暮光敷了第二轮毛巾看着他的眼睛没那么红肿就把毛巾丢进盆里。

      “嗯。”他点点头,伸手揽暮光的手臂上楼。

      睡着之际再回想一天的事情,还是那么的不真实,没想到就这样他就没有了父亲,暮程秀想到这里抓紧暮光的手。

      他从伤心的心情走出来才恍然发觉天气已经冷下来,南方的天气很难下雪,最多只在早上起雾起冰霜,给人一种寒冷冰冻了时间的感觉,早上起来外面的风吹的异常猛烈萧肃。

      六点多钟的早上天还没有亮,天气冷用冷水刷牙就刺骨的寒,他慢慢吞吞的刷牙洗脸,走出来就看见暮光已经坐在他的下铺。

      自从回来暮光早上和晚上都会和他一起回宿舍,已经连续好久了,多久不记得了反正暮光在就让他内心安定,舒坦和迷恋。

      暮光穿着校服站起来,学生的校服冬装是一套蓝色的薄外套,不扛暖也不防风穿了就和没穿一样,只能勉强在秋季的时候穿。

      暮程秀里面是保暖衣加一件厚毛衣外面才穿上一件校服外套,裤子里面都穿了毛裤,整个人像一个臃肿的企鹅完全把纤薄修长的身材遮掩住,只剩下一张脸可看。

      暮程秀的指尖被水冻得通红,他戳了戳暮光的胸膛。“哥哥耍帅呢?穿这么少。”

      暮光抓住他的手,手掌心暖和又燥热正在逐渐的把他的手给捂热。“我穿了毛衣后,挺暖和的。”

      “嗯,手也挺暖和的。”暮程秀点了点头。

      食堂的早餐算是一日三餐里最好吃的,一个学期就500块,100生活费,500块伙食费,更何况因为地区原因学校还免了200块学杂费,这么便宜的伙食费就不能谈什么好吃和味道,能填饱肚子就行。

      排队打好早餐后,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粥在灯光下飘起白雾,暮光站起来离开。

      今天是星期一格外有豆浆,剩下的星期里只有包子和白粥,暮程秀喝一小口豆浆,被烫的张开嘴半眯起眼睛,露出餍足的表情,看见暮光回来一双半眯的眼睛偷偷的转了一下,神情废柴废物的像一只被捋顺了毛满足的雪鸮。

      暮光坐下来,把五毛钱的榨菜倒了一大堆进暮程秀的白粥里,榨菜袋子里的剩汁用手利落熟练的挤进自己的碗里。

      暮程秀用勺子把榨菜撇到了他的碗里。“我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吃包子。”暮光撕开一个红豆包,把有馅的那部分递给他。

      暮肖和暮尚城捧着碗坐在暮光那一排,打着哈欠问。“老大为什么不叫醒我?”

      “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暮光吃包子,没有抬头。

      暮程秀撕了一点□□丢进嘴里,嘴角微微上翘,眼神含笑看着他们。

      “还可以吧,你明天叫我,保管一下子就起来。”暮肖打着包票拍了拍胸口。

      “我叫你。”暮肖城围着碗边吸粥,嗦嗦啦啦的喝一大口。“小猪打屁股咯!”

      暮程秀嘴巴含着豆浆杯子的边缘口,偷偷抬起一双笑弯了的眼睛,暮光把自己的豆浆推到他面前。

      “我才不要嘞!”暮肖哼了一声也捧起碗吃。

      暮爱冬跟着女同学进食堂,远远的就看见他们在固定位置坐着,几个男生说说笑笑,好不快活。咬了一下嘴唇,还是不情不愿的和女生坐在了一起。时不时就抬头往这边看过来。

      “哎?爱冬你吃醋吗?”女同学拿出一瓶小罐的醋。

      “吃什么醋?我哪有吃醋?”暮爱冬矢口否认。

      “什么啊!我说的是这个。”女同学扬了扬手中的醋瓶子,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嗯,给我来一点吧。”暮爱冬松了一口气,把碗推了过去。

      把暮程秀送到班级里,暮光透过窗户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离开,暮程秀抬头看着没有人的窗户外,轻微的出神一会就跟着班级里一起朗诵。

      因为冬天来临,早上多数时候都是在班级里,写完字帖后勉勉强强的他也在听课。

      中午和暮程秀吃完饭说一会话,暮光就回宿舍里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喝多了水,现在膀胱充胀,暮光睡梦之中把手伸下去压一下,舒服,酸麻,难受垄上大脑。半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懒散散的跨两步铁梯下去放水。

      打开门,他就看见朝思暮想的人。

      “老大,好了吗?我快憋不住了!”暮肖扬声说,暮光现在只听到心脏的敲击声,暮肖的声音经过多重过滤还是朦胧的进了暮光的耳朵里。

      “我要上大,你去旁边上。不要进来!”暮光急忙进冲凉房,大力的把门给关上,晃的一声响,吵醒了其余在外面睡着的人,忍不住探头向阳台看过来。

      “没看过人急啊!”暮肖嘟嘟哝哝的拍了一下临床的脑袋。“看什么看?要不要进去闻一下?”

      暮光不假思索的进去,密闭的空间里心跳震耳欲聋,一声声跳上嗓子眼。

      过了不久紫檀木信息素从冲凉房散出来,幽幽淳朴厚重的木质香气让人嗅着就浑身燥热,暮光从自己的信息素中嗅到被压制住不甘心冒头的丁香花香,像一阵风捉摸不透的从鼻尖散开。

      暮光深吸一口气,嘴唇附在他莹白透粉的耳朵上。“秀秀,秀秀,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呢?”

      “秀秀,你真的好香。”暮光轻声呢语,不断的说。

      暮程秀迟疑的转过头,可所有一切便瞬间定格。

      “老大!”暮肖的大嗓门一下子划破所有粉色的情事,瞬间将暮光的旖旎涟漪给戳破。

      暮光一下子被惊醒,手下意识伸向半空无尽的在抓挠什么,睁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他,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里回过神来。

      等到彻底清醒,暮光回味着刚才的梦境,烦躁焦虑的撇一眼暮肖,声音不悦。“怎么了?”

      “阿秀给的番石榴!”暮肖高兴的小眼睛半眯都没有看出暮光心情不好,半抬起来的手臂举着一个硕大的果。

      暮程秀带了三个上来,最大的给暮光,暮光手攀着栏杆,眼睛看向门口。“他人呢?”

      “给了就回去了,对了,他说彩排好了就去看你打篮球。”暮肖说。

      “谁给他的?”暮光伸手接过,放在鼻翼下嗅能闻到温暖的瓜果香气,心中升腾而起的躁动不安被压下去那么一两分,把果放在枕头边就拿起衣服懒洋洋的下铁梯。

      “他们宿舍里的。”暮肖翘着二郎腿掰开番石榴,看着一颗颗晶莹如宝石的水果,手扒拉一把丢进嘴里,石榴的汁水和香气便爆炸似的充盈口腔。

      刚才的梦□□流出了很多水,把内裤给打湿粘在了皮肤上,特别不舒服。他下来洗个澡,走进冲凉房里,仿佛还能闻到那股爱欲。

      大冷天的冷水浇下来,皮肤立刻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暮光隐忍着,冷水流过全身,把沸腾的热血给冰冻降温,看两腿中间疲软下来,忍不住喘一口气才拿毛巾擦拭两腿中间还沾着的粘稠。

      洗完澡出来,身体的信息素却没有收敛起来反而愈加的浓郁,自身的信息素让他躁动不安,整个人都充满了戾气,听着外面其他人的说话声心中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暴虐无比的阴鸷,摸一把还潮湿的寸头不紧不慢的出来。

      从医药袋子里拿出一枚阻隔贴,贴在发烫的腺体,暮光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不瑟的情绪坐在床上拿着个番石榴发呆,心里想着事情,总是漫无缥缈的浮现秀秀的样子,刚才的春梦了无痕迹,像是伸手就能抓到却一下子打破潋滟,使人越想越不甘心,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了。暮光喘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的冲动。

      他想亲秀秀,还想做点别的,现在就想。

      暮光想到这里就攀着铁梯下床,暮肖拿着啃了一大半的番石榴跟着他出去,小跑两步跟上暮光快速的脚步。“老大,去哪儿?”

      暮尚城一只脚穿着鞋子,手上拿着个鞋就单腿跑出来,边跑边把鞋子穿上,愣头愣脑的问。“老大你要去哪儿?”

      “找秀秀,不要跟着我!”暮光越走越快,心烦意乱的转过身面对这两个不怎么聪明的跟班,眼睛像暗夜里的狼一样精光,凶狠的露出獠牙。自身的烦躁好像和他源源不断泄露出来的信息素一样如影随形。

      两人及时刹车在三步之外,暮肖胆怯的样子像一个窝瓜不敢有一语,只拿眼瞅着暮光,委屈的像个小媳妇,脑袋却飞速的旋转。

      “阿秀今天要彩排,早上我听见文艺委员说的。”暮尚城嘴皮子一溜烟非常快,说完也和暮肖一样只会拿眼睛瞅他。

      暮光愣了一下,热血上头的脑袋清醒了下来,昨天秀秀好像就说过,怎么会忘记呢,暮光心情纷繁杂乱,停了脚步就往回走。

      下午的课暮光给翘了,拿着个篮球在篮球场上打篮球,身体上那些积累的能量像是得到了有效的纡缓,身体得到降压头脑就清晰了。

      小跑的在石阶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算贴了阻隔贴身体上的信息素还是蔓延开来,不过也没有几个omega,暮光不怎么在意。喝一口水就又跑进篮球场。

      “班主任在看着我们呢。”暮尚城喘着气挡在暮光面前说。

      “她又想干嘛?”暮肖抬手擦拭一下脸墩子上的汗水,冲着那几栋看起来就濒危的教学楼遥遥望去。

      暮光没有给眼神继续快速的运篮上框,篮球从框上下来向着篮球场外弹去,暮肖小跑的过去捡球,暮光这才抬眼向教学楼看过去,班主任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面朝他们,脸上的眼镜被初冬的太阳光照的反光,她脸上的表情难以看透,抬手托一下金丝眼镜框就在走廊里行走。

      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由远及近,在肃静空旷的学校里异常清晰,一步步响声踩在人心头上,间隔时间同比的声音规律而又整齐。不过是在篮球框上跑几圈,年轻的班主任就已经站在最高的石台阶上以一种藐视的姿态高高的俯视着篮球场上的他们。

      暮肖小跑的走过去,抬起汗渍的脸蛋扬起狗腿子般的笑容。“程女士怎么了?”

      冷风吹起她的粉色大衣,里面的棉制裙子也无风自动鼓起,班主任一张精致的面孔面无表情,声音冷淡提醒。“叫我班主任,把暮光叫过来。”

      暮光走过来站在石阶下抬头,拧开水杯喝了一口。“怎么了?”

      程加一女士没有说话,凝视他一会儿才开口。“平时课不上,家里人也没有给你普及ABO知识吗?”

      暮光看着她,脚上蹭着一双白皮高跟靴,穿着红裙子粉色大衣,身上永远有一股水蜜桃信息素,那么精致时尚的一个女人。拳头捏紧又松开,最后只能烦躁的开口。“没有。”

      不知道什么原因,无论别人再怎么用阻隔贴抑制信息素,他还是能闻得到别人身上散发的各色各样的味道。

      反正都没有秀秀的好闻。

      “你就算打到今天晚上还是不会好受,你易感期到了,记住这个时间点,去药店买抑制剂,你的信息素我在教学楼都能闻到。”班主任淡淡的开口,迟疑了几秒钟又说。“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找我。”

      看着程加一转身离开,暮光愣住了那么一会,他不明白也不知道,还以为信息素是因为阻隔贴不好才泄露,烦躁的情绪是因为梦中被暮肖打断而产生的,看来是他想错了,哪有信息素怎么收都收不了,哪有情绪波及一整个下午。易感期这个词在大脑转一圈,才想起药店药剂师的话。

      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不锈钢手表,已经3点45分了,再过一会可能就放学了。“不打了!”拿起水瓶就朝着宿舍走去。

      暮肖和暮尚城没有跟上,他们去体育室归还篮球了。

      洗完澡后爬上自己的床,暮光打开小盒子,一张白色纸的使用说明书,五只玻璃药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白,里面的蓝色液体因为晃荡而缓慢的流动,一支注射剂在盒子凹陷处放着。

      暮光按照使用说明书把抑制剂打进自己的手臂血管里,针头离开皮肉渗出了一颗小血珠。

      重新躺在床,还在回想着中午的旖旎梦,药效慢慢发挥作用,血液里蓬勃流动的暴躁被压抑下来,心脏在有规律的跳动,心情重新归于宁静。

      仰面躺着,下课铃声在校园里回荡,五分钟左右平静的五楼人声开始嘈杂,脚步声,吵闹声,说话声接踵而来,一时间沉静如死水的整栋楼都活了过来。

      秀秀应该下课了,暮光翻了个身,因为药水的原因,他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儿慵懒,下床后穿着木屐就下楼。

      注意,本文水中描写不可模仿,珍惜水源,从我做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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