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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

  •   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看到湿身的左枯和钟离挨得很近的画面,达达利亚身体比大脑反应速度更快冲出去。他刻意留了力道,没有伤到人,元素力爆发,把浴室炸开,池子里的水飞溅,成了院子里绿植的水分。

      继而响起左枯气急败坏的声音:“达达利亚,你又犯什么毛病!”

      今天的晚餐也不用钟离负责了,他还白嫖了一顿。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憋得很了,左枯的脾气也变得暴躁,居然一顿饭都没哄好,这还是美食闻名的璃月港高级菜。

      左枯无视了达达利亚的夹菜,对钟离说:“钟离先生,让你见笑了,平时达达利亚很温和友善的。”

      “当然,他比璃月人还要热情好客。”

      热情好客的达达利亚似笑非笑,“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这样的道理钟离先生不会不懂吧?”

      “那是自然。”钟离捧起好茶一吹,漫开的雾气氤氲他如诗如画的眉目,左枯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呆了。

      达达利亚得到拳头更紧了,“哦,那我回来的时候,怎么看到你意图对生病的左枯下手呢?”

      “是他病情特殊,不得不紧急处理。”

      左枯咀嚼着烤鸡,慢吞吞想着也确实,钟离靠近的时候他得到躁意平息了一会,但他离开就会变本加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达达利亚额角蹦出青筋:“我想钟离先生应该不是大夫,还能兼职给人看病吧?”

      “璃月的医术,略懂一二罢了,这并不值得夸奖。”

      “我没在夸你!”

      服务员见他们聊得这么开心,就上了几坛好酒,左枯本对酒避之不及,钟离倒了一杯给他,就勉为其难尝一下,有梅花寒香和雪的彻冷,放在冰块里冻过,很是适合消暑。

      左枯情难自禁喝多几杯,支着脑袋打哈欠,不知过了多久,旁人搀扶他,说:“左枯,我们该回去了。”

      “我……吃饱了?”
      “呵呵,吃不吃饱还得你自己感觉得到。”

      左枯大脑迟钝,他撩起衣服看肚子,几乎是干掉了大半桌的食物,腹部都没有隆起多少,嘀咕着:“怎么……没有变大啊?”

      旁边的呼吸放沉了一些,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的肚子上,左枯疑惑看去,看见了一张面罩,那是属于多托雷的,吓得他虎躯一震。

      钟离本在跟达达利亚划拳喝酒,听到左枯的惨叫声,回头见他要磕在桌面上,眼疾手快遮住了他的额头,没让他砸进碗筷里。
      “左枯?”达达利亚过来看他状况。

      “瞳孔涣散,冷汗直冒,应该是做梦魇着了。”钟离施了两指点在穴位上,左枯软趴趴倒在达达利亚怀里。

      “他这是梦到什么了?胆子这么大还会有害怕的东西。”

      “梦里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先带他回去休息一下吧,喝了不少酒,睡醒后给他喂醒酒汤。”
      “成,那我们先回去了。”

      达达利亚也没小气到跟钟离计较什么,他扶着人离开,钟离还在原位上托腮沉思。

      好不容易把睡觉都不安分的左枯扶回房间,达达利亚吃疼:“哎哎,好兄弟别扯我围巾,头发也不行!”

      把左枯放倒在床榻,达达利亚才把揉皱的围巾解救出来,他好气又好笑,“应付你可比夺取什么神之心麻烦多了……”他不能多看几眼左枯,正准备要走,忽然听一道裂帛之声响起,不可置信回头,胸膛袒露的男子物理降温之后歪着头入睡,一滴清泪从泛红的眼尾凝聚成珠,轻盈滚入鬓发之中。

      漂亮而脆弱,一如第一回跟他去执行任务时,偶然撞入青年心怀的一张美人面,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惊艳。

      “真、真拿你没办法,是想要脱了衣服睡觉是吧?”达达利亚的目光擦着左枯泪眼而过到了绯红的唇,他身上还带着点酒气,混杂自身携带的暗香,勾得未经人事的小纯情躁动不安。

      达达利亚想起上回没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事,心想自己照顾他这么久了,索点回报不过分吧?

      左枯本半睡半醒,感觉有什么大型犬拱着他,一震又一震的,他下意识去推,碰到什么炽热的躯体,他睁开一条眼缝去瞅,见是达达利亚,便又闭上眼睡去。

      准备应对左枯怒火的达达利亚愣住,就这么睡回去了?

      “左枯?”达达利亚得寸进尺覆身而上,摘去了左枯发上的簪子,他炽热的鼻息喷薄腮边,烫得左枯止不住收缩,“还记得我是谁吗?”

      “头疼,别叫。”左枯扭过一边的脸又被掰回来。
      “说嘛说嘛。”

      左枯啧了一声,眼睛还是没舍得睁开,不耐烦说:“阿贾克斯,达达利亚,公子,满意了?”
      “嗯!”

      粗粝的舌头吻过薄薄的眼皮,扫去眼角的泪痕,耳边是年轻人低哑的声音:“希望你梦里见到的人是我。”

      ……
      天光亮起,公鸡啼鸣。

      左枯一动身子,绵密的疼痛似抽断了骨头一般,他想去洗手间,腰部被一只臂膀圈紧,他反手一巴掌拍醒了橘发青年。

      达达利亚冷不丁挨了一下,委屈巴巴说:“是你非要缠着我的,怎么醒后这么无情?”
      “手拿开!”

      果真不能够瞎喝酒了,左枯喝得有点断片,脑海闪过几个画面,也捋清楚发生了什么。耳后还有小青年的咬痕,疼得扭动脖子都能牵扯到,咬牙切齿穿上衣服出来,达达利亚也醒了,正在套裤子。

      他看了眼左枯,又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你就穿这个?”

      “有意见?”
      “没……”

      左枯穿的是白术给的衣服,有好几套,从正面看没什么,只光着手臂,而背面则没什么布料,后背的布料轻薄近乎没有,还开了一条让人探寻的缝隙,银色的链子交错固定,甚至连腰窝的刺青都没能够遮掩。

      他本身就足够诱人了,穿的这身怎么好出去?

      达达利亚就叫他安分在家待几天,左枯也懒得出去了,外头太阳大得很,艳阳高照的,他怕不是出去就化了。

      庭院里绿意盎然,风穿堂而过,左枯没穿长裤,就套着条松垮的中裤,刚到一半的大腿,而衣袍开叉,慷慨而大方供人观赏。

      榕树投下的阴影一大片,他躺在椅子上喝冰镇饮料,口味不尽相同,不重复喝上几天都没有问题。

      左枯吃饱喝足,就躺在院子里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几声动静,风送来血腥味道,他反射条件睁开眼,见一名白衣男人立足阳光之下,长剑一振,甩开银白剑身的残血。

      他回过头,猩红色眼眸有一瞬间的冷漠,见到是他,忽而荡漾起笑意的涟漪,又在下一秒,他消失不见。

      左枯还没回神,又嗅到烧焦的味道,屋里起了大火,把周遭的房子连绵烧却,前来支援的愚人众士兵有序打水扑火。左枯在一旁看着,术士问他有没有事。

      “我刚才看到了多托雷。”左枯扶额,“好像不是幻觉。”术士紧张又警惕,说:“请左枯大人留在此处……”

      她话说到一半,脖子出现血线,捂着脖子倒下了。

      左枯抬起头,看到士兵横七竖八倒地,一名戴着枯叶面具的少年用五指拉扯丝线,行凶之后,冲他笑道:“这回可总该没有碍手碍脚的东西了吧。”

      左枯扭头要逃出去,临近院落大门,多托雷出现眼前,他差点刹不住脚一头栽进对方怀抱里,正想往后寻找其他路,烛梦步步紧逼。

      他笑得悲凉也猖狂:“哈,这般慌不择路,你当真是什么都遗忘了。”

      在左枯面对少年的时候,多托雷反手扭过他的双臂,左枯大喊:“多托雷,我们不是朋友吗!”

      “左枯,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满足只跟你做朋友。”温柔切片的眼神失落哀愁,“我对你感情如故,但你不接受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跟其他人混在一起?我不甘心,左枯,我太不甘心了!”

      烛梦催促:“赶紧的吧,被发现的话,左枯还会被他们带回来。”

      左枯要使用神之眼的力量,见他要有所动作,多托雷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左枯没倒下,他回头一瞪:“我草你多托雷——呜呜!”

      烛梦用布捂住他的嘴,没一会左枯身子软下去。
      ……

      “公子大人,大事不好了,左枯大人被抓走了!”

      达达利亚正跟旅行者友好交流呢,突然闯进个受伤的债务处理人,让他维持不住虚假的笑面,高声喊道:“我吃好喝好让你们看着他,还是让这么大的活人没了?!”

      他倒也不心疼宅邸被火烧,反而担心左枯会再次受伤。

      派蒙听到熟悉的名字,“诶,公子,你不是说愚人众压根就不知道左枯的吗?好啊,原来是你小子藏起来了,还不快如实交代!”

      被使唤着去绝云间传话给仙人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即便有好吃的招待,派蒙仍是怒火中烧。她视左枯为朋友,他正受苦受难着,自己却在享福,怎么都让人生气。

      达达利亚把手一摊,说:“你们也听到了,左枯被人抓走了,等我们将他救回来,想问什么他会亲口告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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