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与月色拥吻》糕有金枝

45、Chapter 40 虚假的善意

　　冥冥之中，姬子内心感到不安，她望着窗外雪白的星球，思念的萌芽早已化作参天大树，枝丫挂着少女的画像。

　　她行走在精神世界，指尖触碰温柔，一举一动充满了爱恋，自己的少女何时才能回到身边，共眠黑夜。

　　“裂界的活动加剧了——雅利洛-Ⅵ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缓步来到姬子身边，询问道：“我们还不动身吗，姬子？”

　　他不相信姬子能压下对月棠的依恋，而且一般到了裂界动荡，也就是他们出发援助的时间，不过这一次他想错了。

　　姬子收敛内心的思绪，纵使再怎么想去到月棠身边，也难以忘怀那一夜的悲伤，只见她轻柔道：“相信他们吧，这可是月儿和星的第一次「开拓」任务，没有点压力和波折，怎么能成为青春的回忆呢？”

　　回忆，多么美好又残忍的词。

　　泪水打湿衣襟，她向星神祈愿，从未得到回应，最终抛弃虚无缥缈的希望，将生命交给红发女人，留下了许多回忆。

　　“觉得无聊了吗，□□？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这一次的冒险回忆就留给他们四个吧。”

　　虽然我也很想去陪月儿，但温室的花儿即使饱受摧残，也向往外面的光明，我所能做的就是为她保驾护航。

　　“你判断他们是安全的，对吗？”

　　他们的安全，亦是她的安全，那个娇滴滴喊着杨叔的小团子的安全。

　　“嗯，没有出现「星神」或「令使」等级的虚数反应。放心吧。”

　　没有直接道明小团子的情况，或许是那一分从容不迫，感染了□□，无聊与担忧渐渐消散。

　　“属于年轻人的舞台，我们不应该插手…顶多来一点「场外援助」…吧……”

　　一点？亿点。

　　倘若某人出现了意外，星穹列车上的武器可不是吃素的，谁让领航员是姬子呢。

　　□□扶了一下镜框，镜片折射出莫名的光明，等到那种情况发生，始作俑者的生存还是毁灭，可就由不得ta自己决定了。

　　—贝洛伯格—

　　“这就是…杰帕德提到的那片裂界？”

　　污染广场，骁勇善战的银鬃铁卫曾无数次在此地受阅，再往前一段距离，便是满目疮痍的战争前线。

　　巷道里肆意生长的裂界标志，它们形态各异，无一例外黑黄躯干，几缕白丝缠绕顶端，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

　　除此之外，并没有遭受到别的破坏，仅有深处不断游荡的生物和随处可见的冰雕灾影，从进入到这个星球便一路陪伴着他们。

　　‘“边缘通路受到的侵蚀跟这里比起来，完全是大巫见小巫。”

　　回想起行政区的裂界，丹恒能直观的感受到残响回廊的侵蚀程度，难不倒能让贝洛伯格前线压力如此之大。

　　「这里的氛围让人不安……」月棠不住的往三月七怀里钻，试图得到温暖，缓解不好的情绪。

　　三月七揽着她，与她的感受相同：“阿月说的没错，感觉就像…感觉就像我们在被好多双眼睛一直盯着。”

　　“这说明我们已经很接近星核了。”星沉吟半响，向丹恒问道：“怎么定位「星核」的位置？”

　　“希露瓦说过，星核很可能被藏在贝洛伯格北部的雪原中。想抵达那里，恐怕得先找到这座裂界迷宫的出口。”

　　“……”希儿摸了摸手臂，眉头微皱：“这地方…让人起鸡皮疙瘩，不舒服。皮肤下面好像有虫子在爬。”

　　简述——希儿：刺挠。

　　别急，以后有你好受的，不对，你是攻来着，那没事了。

　　“现在我们没有向导，也没有能直接指向星核的探测手段——只能步步为营。”

　　丹恒看着脸色不好的三人道：“正如星所言，裂界的污染越重，就证明我们离根源越近，忍耐一下吧。”

　　「你们快看，前面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月棠发现雪地纹路般的广场中央，有一个熟悉东西，缓慢的向它走去。

　　“多长个心眼，不要随便碰裂界的东西。”

　　丹恒话音刚落，月棠就小步快跑，捡起了雪花水晶球，脸色凝重的说道：「这是布洛妮娅的东西！」

　　希儿见到这一物，笃定的说道：“是在孤儿院找到的。”

　　“对！看来布洛妮娅她们已经来过这里。”

　　那就意味着可可利亚已经先一步去寻找星核，并且步下重重关卡阻挠她们，布洛妮娅很可能会变得和她一样。

　　越是这样想，月棠的脸色就愈发难看。

　　“呜、呜哇！你们快看！”

　　耳边传来三月七的惊呼声，她回头便看到了可可利亚和布洛妮娅的残影，两人往楼梯上走去，看来那就是星核的方向。

　　“那是布洛妮娅！欸、欸！怎么还有可可利亚！？”

　　三月七捂着小嘴，不相信的抹了抹眼睛，眼前依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不，那不是她们。”丹恒冷静分析道：“那里的是…某种残影？是裂界复制出来的某种能量残留……”

　　得到合理回复三月七恢复了正常：“那就是说她们肯定来过这儿了，对吧？”

　　“而且看样子，她们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哈，正好！咱们还正愁找不到向导呢。走吧！”

　　希儿带着众人走向铁门，在经过两道残影时，月棠听到了两人对话的残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环绕。

　　——

　　「布洛妮娅」：你还没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母亲。

　　「可可利亚」：七百年前，这里曾是贝洛伯格的北方边界，也是阿丽萨·兰德带领第一批银鬃铁卫抵御军团的古战场。

　　至于现在…只是一座被废弃的回廊，处处回荡着旧世界的残响。但不要被这支离破碎的表象迷惑，布洛妮娅。

　　等到承诺兑现的那一天…这片废墟将成为新世界的温床。

　　「布洛妮娅」：母亲，你真的相信「星核」作出的承诺吗？它唤来了墙外的风雪，开启了裂界的大门。它毁灭了我们的文明——

　　「可可利亚」：——而我们的先祖犯下的过错，就是没能尽早拥抱毁灭。

　　自天外的入侵者降临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就已经被宣判死刑。但星核…它给我们保留了一丝希望。

　　重获新生需要付出代价。抹除一切属于旧世界的陈腐旧迹，放弃毫无意义的苟延残喘…这就是「星核」开出的价码。

　　祂的承诺兑现后，布洛妮娅…我们就不必再穷尽此生守护一片废土。你和我，我们会亲眼见证新世界从废墟中升起。

　　——

　　“这机关好复杂啊，她们是怎么过去的？”

　　希儿看了眼四把锁的大门，本就不精通这方面，现在是完全看不懂了。

　　“唉，咱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月七叹了口气，盯着机关许久，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说道：“对了！刚才那片空地上，是不是有个像「能源中枢」的大家伙？回去看看吧，说不定跟这扇大门有什么联系呢？”

　　“我不赞成与深层裂界里的物件做过多接触，但是……”

　　丹恒越走越快，很快来到机器旁：“别无他法，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三月七：“……”

　　星：“……”

　　希儿：“……”

　　月棠：「大师看的真通透。」

　　“嘿！我从没见他这样。”

　　三月七噘着嘴，不小心蹭到了月棠的脸蛋，软软的很贴心，惹得月棠一阵白眼。

　　只见丹恒轻轻碰触了一下机器，它闪烁起亮光，不一会又暗淡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大门解锁的声音。

　　还剩下三道锁了，对应着三台同样的机器。

　　「看来还需要启动其它装置，才能彻底打开大门。」月棠淡淡的说道。

　　“嗯。很明显，机关的设计者不希望外人轻易通过。接着寻找能源中枢吧。”

　　丹恒认同的点点头，沿着右侧的道路寻找下一个机器。

　　“看那边！我好像看到下一个装置了。”

　　顺着三月七手指的方向，远处一个模糊的圆形映入眼帘，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没有第二个大胖圆子了。

　　“我也看到了，走吧。”

　　一路上怪物横行，在清理完一批又一批后，众人总算来到了第二个机器面前。

　　“那些怪物，好像在把守能源中枢？”

　　听到三月七的话，丹恒若有所思，缓缓开口道：“似乎如此…奇怪，裂界怪物应该会破坏人造物件才对。”

　　不过多思考，星上前启动中枢，寂静的回廊回荡着铁门解锁的声音，清晰而响亮。

　　“你们听到声音了吗？这道机关肯定也打开啦！”三月七神色雀跃，一路顺利让她眉宇间浮现出笑意：“走吧，去找下一个。”

　　“下一个机关…啊，就在那扇门后面。”希儿环视四周，眼尖的看到了能源中枢。

　　「没有开关，想办法绕路过去吧。」

　　月棠回过身接触栈桥终端，逆时针旋转了一圈，将栈桥正常通行的通道连接到旁边，方便前往下一个地点。

　　不知是不是裂界怪物在支援其它地方的时候，被他们不小心清光了，来到铁门后的中枢处，见不到半点怪物的影子。

　　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毕竟没东西阻拦行动，再好不过。

　　“成功！这道机关也关闭了。”

　　三月七搂着月棠，脑袋放在她的头顶，一脸惬意的样子，这顺顺利利的进展，让她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感。

　　“星，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丹恒没有急着动身，而是轻声询问道。

　　“你问吧。”星感知周围没有任何威胁，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知道你很清醒，但我需要你尝试一下，看看能否复现梦里的「声音」。”

　　星明白他的打算，闭上眼睛冥思，周边的动静越发模糊，大脑逐渐昏沉，直到一道声音出现在脑海。

　　「星核之声」：可可…利亚…威胁…渐进…必须…根除…必须…彻底……

　　丹恒见她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道：“如何？”

　　星尝试复述了方才听到的低语。

　　“以下只是我的推测——你听到的声音，或许是星核以某种方式向可可利亚发出的讯息。”

　　丹恒根据星的复述，很快得出来结论：“而你之所以能听见，是因为你身体里的东西…和这个世界的「星核」产生了共鸣。”

　　月棠下意识想起来体内的「残缺的星核」，郁闷的把脸埋在了三月七脖子，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愠怒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肌肤。

　　三月七感受小团子泄愤的行为，脸颊浮现浅浅樱色，手放在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不断安抚她的情绪。

　　她可满足了，阿月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做呢，说明她们关系更加亲近呢。

　　月棠可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唇齿间是鲜嫩的肉香，意识逐渐回笼，看着发红的齿印，她像小猫一样呜咽一声，不好意思的躲在了她起伏的胸前。

　　希儿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她和「星核」之间，能互相联系？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星的体内也有一颗「星核」，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足为奇。”

　　“「星核」已经警告了可可利亚。”星幽幽开口道。

　　希儿：“那，我们岂不是主动往圈里跳？”

　　「布洛妮娅就是诱饵。」

　　“十有八九没跑儿啦。但就算我们提前猜到了，现在也没办法打道回府啊。”

　　三月七被月棠可爱到了，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按着她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希儿叉着腰，不屑的哼了一声：“哼——都没有退路了，至少我们做好了准备，不会被可可利亚唬住。有埋伏又怎样？！我们才不会输哩！”

　　“我要救下贝洛伯格，打爆可可利亚，再把那什么星核砍得粉碎！”

　　伴随着希儿的宣誓，他们又一次启动了栈桥，启动了最后一个能源中枢，至此铁门四道锁全都解开，大门也自动开启。

　　“咝！这也是残影吗？”三月七打开这条小道的铁门，指着台阶上的身影问道。

　　丹恒点点头：“没错。这里的裂界似乎与可可利亚产生了特殊的联系，它正在反复重现她的形象。”

　　月棠指尖触碰残影，记录下的声音再次回响脑海。

　　——

　　「布洛妮娅」：我不明白…假如真相如你所说，可是过去的几百年里，在位的每一任守护者都在抗拒星核的召唤……难道她们都做错了吗，母亲？

　　「可可利亚」：你还没看清吗，布洛妮娅？这里没有对错，有的只是人类的傲慢，还有短视。

　　我们的祖先——包括阿丽萨·兰德在内——他们为了延续这一方文明燃尽生命，然后归于沉寂，记忆被风雪吹散。

　　他们毕生忙于编撰颂扬人类勇气的赞歌，却抽不出时间凝神仰望星空。于星空中更加宏伟的存在而言，千年的光阴不过一粟，渺小种族的成就毫无注目的价值。

　　我不会重蹈她们的覆辙，走在绝路上顾影自怜。如果坚持注定徒劳，那就选择崭新的开始。

　　「布洛妮娅」：但是，「存护」的克里珀——祂难道不是你所说的「宏伟存在」之一吗？一直在庇护贝洛伯格的…不正是他的力量吗？

　　「可可利亚」：「存护」？「存护」何曾正视过人类一眼？那不过是筑城者自以为是的妄想而已。你会听到真正的宏伟之声，布洛妮娅…然后，你会理解我的选择。

　　——

　　可可利亚，你不配得到「存护」的注视。

　　月棠静静听完了两人的对话，行程也来到了更加空旷的地方，四周摆满了桌子和岗哨，不难看出以前有铁卫驻扎在这里。

　　这里或许藏着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可惜时间不允许他们四处翻腾，而且眼前出现了新的敌人。

　　守护者之影——由星核力量幻造而成的虚影，执行着令裂界不断扩张的意志。智慧生命的欲求在裂界中投影形成的活体能量，犹如一颗沙砾在蚌壳中凝成了珠贝。

　　这股力量四处徘徊，漫无目的，直到感受到其主的意志才会听令行事。

　　月棠退到稍远的地方，静静观看三月七等人的战斗。自己手中的弹药早已用尽，唯一能使用的武器就是那把铁刀，但用来对付释放雷电的怪物来说，确定不是自杀行为吗？

　　“滋啦——！！”

　　权杖旋转一圈，道道闪电席卷了他们的脚下，倘若不是躲闪及时，恐怕人都电麻了。

　　虽然攻击方式是雷电加持，但并不意味着身上就带着雷电，丹恒凭借巡猎命途，手中长枪划过坚实的地面，激起一阵火花，快速接近守护者之影。

　　与此同时，隐于黑暗的希儿也在无声靠近。镰刀寒光闪烁，利刃渴望献血，它需要敌人的躯体打磨，轻易切割万千事物。

　　危险悄然接近。

　　守护者之影似有察觉，旋转着权杖挡在箭雨，猛然将下端砸在地上，一圈闪电向外扩散开。丹恒连忙跃起，凭腰借力，在空中旋转一周，将长枪激射而出，直冲它的面门。

　　长枪如名，挤破层层空气，只一瞬间便击中了它阻挡的权杖，虽然挡下了丹恒的攻击，但背后门户大开，给了希儿足够的机会。

　　幽影现身，刀刃裹挟偏偏幽蝶，积蓄已久的量子早已等候多时，望着眼前斗篷飘飞的敌人，猛的乍现光芒，巨大的能量瞬间附着在武器上，狠狠切割它的身体。

　　“！？”

　　守护者之影背后出现了一道伤口，无数能量疯狂涌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它愣在了原地，疼痛侵袭全身，虚影一时间产生了感知。

　　一道破空声传来，等它反应过来时，一根熠熠生辉的棒球棒猛的砸到了它的脸上，巨大力度使得身体后仰。

　　紧接着，先前挡下的箭雨再次来袭，它已经无力抵挡了，攻击就如狂风暴雨，只要抓住一点喘息的机会，就再也停不下来。

　　冰箭扎进了身体，刀刃又一次割出了伤痕，漆黑的长枪抹黑了眼前的视线，是谁在痛打我的身体…

　　它看不见，世界陷入了黑暗，耳边仅有喘息和挥动武器的声音。

　　“轰——！！”

　　修建百年的墙壁遭到了重创，守护者之影深深陷了进去，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它终究没能完成其主的任务，彻底消散在了这片凄凉地。

　　战斗很快结束，月棠小跑到几人身前，检查他们有没有大碍，哪怕看在眼里，谁又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呢。

　　就在她查看三月七的时候，又又被她拽进了怀里，抬头看了她一眼，额头冒出些许细汗，樱花香味深深包裹着她，引导幽香交织。

　　“这个敌人很不一样呢！要不是知道它是裂界的产物，还以为是在和人类战斗哩。”

　　说话的时候，胸口些许起伏，紧贴的身体传来有力的心跳声，月棠看着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饱满，眼色深了几分。

　　“和胡乱破坏的低级裂界生物不同，它好像有自己的思想，甚至会使用高明的战术。”

　　月棠认同丹恒的话，她直观的感受到守护者之影的思想，仿佛进入了她的身体，除了没有痛感外，没有任何的怪异。

　　尤其是被希儿突然袭击后，自己愣了一下，守护者之影也冷了一下，就像是她们感知联结在了一起，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她轻微晃了下脑袋，把奇奇怪怪的东西甩出去，避免出现离谱到家的错觉。

　　发丝不听话的偷摸三月七的肌肤，惹得她胸前痒痒的，手指一勾月棠的下巴，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子，神情温柔的不像样子。

　　“前面也有布洛妮娅和可可利亚的残影——她们也经过了这里。”星收起了武器，一脸轻松，看来刚才的战斗没能让她使出全部力量。

　　“我有预感，我们离北方的雪原已经很近了。”

　　途经残影，残响余音绕耳。

　　——

　　「可可利亚」：第一任守护者在这里指挥银鬃铁卫作战，用巨大的牺牲换来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但来自异世界的军团不知疲倦。她很快就意识到，血肉之躯根本不可能与如此可怕的敌人抗衡。

　　几近绝望之际…她选择把目光投向「星核」，并许下最初的愿望。之后发生的事…你也清楚了。

　　「布洛妮娅」：所以…「寒潮」其实是应人类的愿望产生的灾难……

　　「可可利亚」：讽刺吗？星核只是实现了人类的诉愿，我们却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对它的存在讳莫如深。

　　甚至还妄图用「它」来印制星核…可悲，可笑。

　　「布洛妮娅」：「它」？

　　「可可利亚」：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技术打造出来的东西——旧时代的「公司」和筑城者妄图用来收容星核的抑制器。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女儿。耐心些…很快你就能得到所有答案。

　　——

　　天底下没有突如其来的善意。

　　不要被迷惑…布洛妮娅。

　　坚持住，我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