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29、伐郑兵败桓王中箭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说周天子的事。
　　自从郑国假命伐宋时，周天子一怒之下就把郑庄公在朝的官职一并摞了。而这个郑庄公也是够愣气的，一连五年不贡不朝。周天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朕今儿个非得教训一下这个老叔爷不可。否则，以后天下人都效之，我这个江山还怎么坐啊。
　　虢公林父连忙谏道：“吾王息怒啊。郑寤生失礼之处天下共知，可以下诏征之，何劳大王亲征呢？”
　　桓王还是气呼呼地说道：“寤生欺朕非止一次，不教训他一下，难消朕心头之恨！”
　　说罢即下旨召蔡、卫、陈三国一起伐郑。
　　不日，三国之兵皆已到达。周王下令，左路由周公黑肩指挥，统陈国之兵；右路由虢公林父挂帅，统辖蔡卫之兵；中路由周王亲自率领。三路军马浩浩荡荡地杀往郑国而来。
　　早有探马报之郑庄公，庄公急召众臣商议对策。
　　上卿蔡足先说道：“周王亲自统兵责我不朝之罪，名正言顺。不如遣使谢罪求免，以罢来兵。”
　　郑庄公脸色一变：“王夺我卿士之职，又加兵于我，三世勤王之功付水东流。此次若不挫其锐气，恐今后郑国宗庙社稷不保！”
　　“主公说的是。”公子元接着道：“此次王师看似气势浩大，实则不然。就拿左路军来说吧，陈与郑本就是友好睦邻，加上去年世子又娶了陈国公主，此次陈发兵也是出于迫不得已而为之。原因是恰逢陈桓公去世，本来传位给太子，然其弟公子佗竟弑太子而自立。国人多有不服，四散而逃。周王征兵，公子佗不敢违，只好临时东拼西凑了些人，让大夫伯爰诸率领，所以，这一路肯定没有什么战斗力。我们就可出其不意，命令一支强军突然对他发起攻击，陈兵必败无疑。陈兵溃，蔡卫之兵击之也溃，我们再集中力量攻击中军，则一战可胜也！”
　　“好计，卿之谋实为子封再世！”郑庄公高兴地说道。
　　“好好好！再加上我的【鱼丽阵】，包管够他们再喝一壶的。”
　　庄公就问：何为鱼丽阵？
　　高渠弥笑笑答道：“这个鱼丽阵嘛，就是用甲车二十五乘为偏（编队），甲士五人为伍（小组），每车后面紧随二十五人（五个小组），根据战车疏散队形，弥缝补漏，有进无退。此阵法既坚又密，难败易胜。”
　　庄公点头称妙。
　　时有疆吏来报，说王师已至繻葛（今河南长葛），三军联营不断。
　　庄公亲自率大军往繻葛方向进发。
　　周桓王闻庄公已岀师抵御，怒不可遏，就想亲自带一支军去突袭一下，被虢公林父给劝住了。
　　第二天，两军在繻葛城外布阵。周桓王早早准备好了一罗筐的话，专等郑候出来好责备他。
　　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郑侯的人影，桓王使人喊话挑战也没有人搭理。看看郑国那边用弓箭手压住了阵脚，桓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至正午阳光西斜的时候，郑庄公见王师已怠，觉得是用兵的时候了。立即令暇叔盈将大旗舞动，刹时，炮声鼓声震天而响，郑庄公抽出佩剑来大喝一声：冲啊！三军各各奋勇向前。
　　单说那曼伯一声令下，所率之兵立即杀向王师左路军。
　　陈国都是新招募的兵，哪见过这个阵势，再加上郑军本就个个神勇，直杀得陈军哭爹喊娘，拼命而逃。
　　那边右拒之军祭足也挥兵杀入蔡卫两国的阵营，因为来势凶猛，蔡卫之兵也抵挡不住，大都夺路而逃。只有虢公林父仗剑立于车前大呼：“违令乱动者斩！”
　　祭足不敢逼近，虢公林父所率之军缓缓而退，不折一兵。
　　再说中路，高渠弥祝聃在前，原繁在后，先锋战车一偏首先冲入敌阵，125辆甲车紧随其后，摆开鱼丽阵，如铜墙铁壁般推进。
　　王师哪见过这阵势？只好节节败退。遍地都是战死的士兵的尸体。
　　又闻左右两营皆已失，兼曼伯蔡足得胜杀回，王师前面陷入了郑军全面出击的态势。
　　周桓王知大势已去，只好传令速退，自己亲自断后，且战且走。
　　祝聃发现一辆战车上站着一位年轻将军指挥作战，车上绣顶复盖，知是桓王，便拈弓搭箭，瞄准了周王“嗖”的一声，正中桓王左肩。
　　幸桓王铠甲坚厚，伤的不重。那祝聃见了哪肯放过，挥舞着长枪快速杀近。
　　正在危急之际，虢公林父赶来护驾，与祝聃厮杀在一起。
　　这时又有原繁曼伯杀到。王师正危，忽听军中郑军紧急鸣金收军。
　　各路将军只好住手，各自收军。
　　桓王领败兵退三十里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