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21、宋卫袭郑庄公取戴

　　话说宋殇公闻知老桃已失，大惊失色，忙问计于司马孔父嘉。孔父嘉安慰宋殇公道：“主公勿扰。为今之计，只需联合卫蔡之兵，迅速突袭郑的后方，一计可定。”
　　宋殇公迟疑地问道：“不知卫蔡肯出兵否？”
　　“臣闻天子未曾有郑讨伐之许，而是郑侯矫旨肆意妄为。我们可以遣使上表各位诸侯，遣责郑的罪过。然后，重贿卫国，再以卫拉扰蔡，则大事可成。”
　　宋殇公闻言，心里稍稍宽慰一些。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说：“卿计实在是妙，不过办这些事，非卿亲自去不可，否则，恐寡人心里难安啊。”
　　“主公勿忧，臣当自往。”
　　于是，宋殇公发战车二百辆，命孔父嘉为将，轻兵简乘，满载金银白壁彩缎星夜来到卫国。
　　卫宣公收了礼物，加上又是前次同盟国，于是令右宰丑率兵同孔父嘉从小道岀其不意，直逼荥阳。
　　等守城的世子忽和祭足闻知军情，宋卫之兵已将郭外的人畜辎重掳掠一空。并将荥阳城围的水泄不通。
　　祭足和世子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城外被掳，不敢轻举妄动，紧闭城门不敢出战。
　　孔父嘉亲自到城门楼前约战，摆岀一副立马攻城的态势。
　　右宰丑不知情，和孔父嘉商量说，某愿率本部兵马为攻城先锋。孔父嘉偷偷地和他说道：“右将军，实话和你说吧，其实，这是本司马的虚张声势之计，你想啊，咱们此来是轻兵简乘，快速袭击，就是乘其不备。荥阳城城坚人多，哪里一时攻的下？倘若郑侯回兵，我们腹背受敌，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如今我们虚张声势，就是想让世子忽的告急文书出城，之后我们就可以迅速撤离。到时宋之围解了，我们也满载而归了。”
　　右宰丑听了，觉得言之有理。
　　孔父嘉又补充说：“不过，我们可以假道戴国那儿回去，到时就看戴君对我们的态度怎么样了，我们再便宜行事。”
　　“兄之谋实乃两全其美，既可以全身而退，又可以顺道捞点油水。”说完两个人哈哈地大笑起来。
　　是夜，宋卫之兵悄无声息地溜了。
　　天还没亮，大队军马就来到了戴城。
　　戴城国君疑是来攻城的，连忙紧闭城门，只派小股部队来偷袭。
　　气得孔父嘉牙痒痒的，他指着戴城上的戴君大骂：“好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本来不想把你怎么样，你这是自找的！”
　　说着命令士兵攻城。可惜戴城城墙坚固，急切哪里攻的下？孔父嘉只好和右宰丑退后十里各各安营扎寨。然后遣使向蔡国求助。
　　这时正在老桃营内静候佳音的郑庄公，果然接到了前方的战报：颍考叔一路已攻下了郜城；另一路公孙阏已打下防城。
　　郑庄公正准备庆贺犒军，却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世子忽的告急文书到达。
　　郑庄公恐都城有失，立即传令班师。
　　夷仲年和公子翚正打得起劲，哪里舍得住手，就一同到庄公营中询问。
　　“小将正欲乘胜而进，忽然接到君侯班师的命令，请问这是为什么？”
　　“这个……”郑庄公支吾了一下，他不能把事情说破：“哦，是这样，寡人奉命讨宋，今日全仰仗上国两位将军之力，打下二城足可以惩罚宋不朝之罪了。”
　　夷仲年和公子翚见郑庄公撤兵决心已定，也不好说什么。
　　郑庄公又补充说道：“所得两邑，你们两国各取其一吧。”
　　夷仲年却推辞说：“君侯奉王命征讨，我国乃份内之事，小小微劳，不敢受此赏赐。”
　　“公子既不肯接受，我也就不勉强了。这样吧，两邑尽归鲁所有，这也算是对公子翚老桃首功的酬劳吧。”
　　公子翚听了也没有推辞，只是连声称谢。
　　郑庄公于是大犒三军。临别与夷仲年和公子翚歃血为盟：三国祸福与共，有难同当。今后如有军事，皆岀兵相助，如背誓约，神明不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