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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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了1997年的最后一个节日，时间进入1998年的二月初。
乔纳森在结束《女巫布莱尔》的拍摄后，因为制作方要求将《天鹅绒金矿》的档期提前至今年的六月份导致制作时间大幅度缩减，故而乔纳森只能无缝衔接进入新剧组继续工作。
宋玲央则是开始了早上用本体找宋南枝学琵琶，下午就穿上马甲去看伯恩拍摄《豪斯医生》的忙碌生活。
好在唐旭刚送新签约的意大利司机男阿莱西奥被丢进了口音班、形体班以及演技班全天候地进行改造，暂时还不需要占用经纪人太多时间。唐旭就刚好能空出时间代替宋玲央来跟伯恩这边的进度。
《豪斯医生》完全是由宋玲央掌控的项目，手下的CNB电视网直接为这部剧大开绿灯，在宋玲央返回到鹰国时，电视剧已经拍摄完前三集并将在2月3日也就是今天晚上首播。
来不及留在米国一起等收视率，根据化妆师珍妮弗递回来的消息，乔纳森电影里的妆造很是糟糕，希望宋玲央尽快赶回来看看能否协商。
一般来说演员是要服从剧安排的，但珍妮弗也绝不是多事的人，她能开口求助那么一定是出了大问题。稍作打听才得知在拍完定妆照后，导演托德就乐滋滋拿着照片去拜访了大卫·鲍伊。要说这个大卫·鲍伊是谁那就要说回这部电影。
电影的剧情大致应该算一部传记，人物原型就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英国华丽摇滚（Glam rock）领军人物大卫·鲍伊与另一摇滚歌手伊基·波普的一段故事。
首先按照剧本来说，大卫就很讨厌电影情节上对他在七十年代后发表的歌曲的诋毁，而托德上门拿出的将要扮演以他为原型的主角布莱恩的妆造更让他火冒三丈。
现实中美得雌雄莫辨的他竟然会顶着那么傻气俗艳的妆容，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侮辱。结果就是，大卫原本对电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转变为直接放话托德但敢上映这部片子他就会立马提起诉讼让电影禁播。
这显然是件极为糟糕的事情，乔纳森作为饰演布莱恩的演员哪怕电影继续开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大卫诉讼失败电影正常上映。可大卫的粉丝绝对会紧跟偶像步伐，将这部电影的口碑彻底破坏。
宋玲央就没期待这部电影能拿下多高的票房，她需要的是这部电影能让乔纳森的演技得到专业人士甚至大众的认可，可眼前的情况已经让宋玲央的如意算盘处于落空的边缘。迟迟没有得到斯皮尔伯格隐秘提到的新电影邀约，宋玲央更是不能看着这部电影搞砸。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拜访目的，这一次宋玲央是孤身前往导演托德的公寓。鹰国与米国有着五个小时时差，宋玲央到达托德公寓后再过三、四个小时，豪斯医生第一集的收视率也将统计出来。
“谢谢。”双手接过茶杯，宋玲央平心静气地道了谢。在托德提问宋玲央来意之前，她就率先开口要抓住谈话主动权，“听说导演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事，我是来给你排忧解难的。”言语中流露关心的情绪，将不满藏得极好。
托德听出乔纳森经纪人的言下之意，脸色一下子就拉得老长。紧抿嘴唇，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却到底也不好意思晾着人家，毕竟乔纳森因为他的缘故被大卫斥为了俗物。
“多谢关心，但我想这是我和制片人该关心的问题。”托德稍微移开视线，盯着沙发上的花纹面无表情地拒绝。“如果你想做点什么，就帮我多安抚乔纳森的情绪吧，电影会正常开拍的。”等提到这件事，托德又有些克制不住的心虚，前面十分强硬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宋玲央不管他，自顾自地说道：“我姑姑那边的电视网有部新剧要用到大卫的歌曲，加上乔纳森将扮演布莱恩，我就拜托我的未婚夫伊恩和大卫约了明天的午餐。”
“你的未婚夫和大卫有旧？”托德一听到大卫的名字，神情立马转变。原本后背仰躺的姿势也瞬间打直，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弹簧一般从沙发上蹦起来。
宋玲央没有回答托德问题，转而说：“乔纳森好像和你聊过剧本上的一些小问题，但你一直没能给出回复。”
提到剧本，托德就变成了病恹恹的鸟。他之所以在前几天登门拜访大卫，就是想向大卫申请几首电影中打算用的他的歌曲。但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不仅没得到歌曲的授权还被扫地出门为制作人惹上了大麻烦。大卫拒绝的理由除了那句俗物就是对剧本的不满意，他觉得自己被扭曲了。
托德自是清楚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有帮他解决难题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应之后一定会看。
“实际上我已经把新剧本带到了大卫先生那里。”宋玲央的脸上依旧是温柔恬淡的笑容，但自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了托德。
“大卫不会成功的，电影会正常开拍上映！”托德呆愣了半分钟，等反应过来就咬紧牙关狠恶恶地挤出这几个字。说完又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你怎么敢把手伸得那么长。”
从宋玲央的视线看过去，托德额头的血管在高频次跳动，垂在两侧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换成手臂抱住胳膊的姿势。
先斩后奏的确有些过火，但宋玲央其实提前和制片人打过招呼形成了默契。大卫·鲍伊这次是动了真格，律师函都寄到了制片人的家里。虽然这次只是书面警告，但制片人可不想几千万的投资打完水花后竟然还要上法庭，也就同意了宋玲央的冒险之举。
宋玲央从包里拿出新剧本放到桌上，并将剧本往托德那边一推，“因为我必须让一个优秀的导演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代价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改动。”她的表情未变，哪怕见识到托德的愤怒也没有失态。
在继续的对话中，她坚持自己想法的同时也不忘捧托德一把，倒是让托德稍作了冷静。
看了看手表，宋玲央继续说：“距离剧本到大卫先生的手上已经过了六小时，他答应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在一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六点给我回复。”将手指放到剧本上轻点，宋玲央漫不经心地敛眸，“而一个小时足以让你看完新剧本了。”
“凭什么？我可不是你手底下的人。”托德自觉伤了面子，摆出冷嘲热讽的态度，幼稚的将剧本重新推回去。
宋玲央只觉好笑，将之前略有些强势的语气改成哄小孩的方式，“为什么不看一看呢，乔纳森说那些细微的改动都是在你剧本的基础上得到的启发。哦对了，还有你给他提供的那些详细的资料，花时间给他补充的背景知识。”
只要宋玲央想，她总是能说动他人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在她隐晦的甜言蜜语下，托德虽还是余怒未消却拿起了桌上的新剧本。
一个小时后，托德合上最后一页，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此刻他的脸上再找不到一丝愤怒，他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一动不动却能看出来他在默默思考。
“乔纳森不做演员的话会是一个优秀的编剧，能拿到奥斯卡的那种。”托德沉默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乔纳森的称赞，这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心里因父亲得到称赞而涌现出自豪情绪的宋玲央面上仍不动声色，“这是你的剧本。”在征得乔纳森同意后，宋玲央向大卫寄去的剧本仍是以托德的名义，为了一个剧本和导演产生隔阂可不划算。
但托德虽然脾气大又固执，人品却是一流的。他听完后立刻流露出不满的意思，坚定地说：“不，虽然大部分框架仍是我所构造，但是很多点都是乔纳森的杰作。”轻轻抚摸剧本封面，托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上面，“我会把他的名字署在第一位。”
“所以，大卫有回复了吗？”这句话托德问得小心翼翼。
电话铃声刚好响起，宋玲央在托德期待的目光中按下接听键。
这通电话的时长并不长，紧盯宋玲央嘴巴的托德并没有得到有用信息。
“大卫让我们明天去做客。”等结束通话，宋玲央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原话转告给托德。
托德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神情失落，“你本来就是要去的嘛，这算什么答复？”可看到宋玲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又重新琢磨了刚刚那句话。“等等，大卫说的是我们。我和你！”
大卫上次直接声明不允许托德再踏入自己的家中，这次邀请他们一起去做客，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卫认可了新剧本。这次他不但不会再面临官司，说不定还能得到大卫的歌。
手舞足蹈的托德此时如同三岁的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兴奋，而宋玲央这边又刚有一通电话打进，向托德说了一声她便走出客厅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这里是安妮，请说。”
“安妮姐姐！”小孩子稚嫩的嗓音先从电话那头传来，宋玲央意识到这是伯恩打来的。果不其然，等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了几分钟后就换成了伯恩的声音，“我有点紧张，待会就要播出第一集了。”
宋玲央的眉眼染上一点俏皮，“让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就赌首集收看人次。”
沉默片刻，伯恩试探性给了一个CNB（前WB）电视剧的平均收看人次——四百万人次。他还是说高了点，这几天CNB可是举全部力量来给《豪斯医生》宣传，比这个再低就绝对亏损了。
“我赌八百万，而且后续还会走高。”
宋玲央的嗓音软软的，话语里的自信却半点不少。
实际上豪斯医生的第一集首播就达到了一千万人次的收视率，最高还到达过恐怖的三千万人次观看。但那是在入火中天的fox播放，考虑到CNB之前并不好的收视宋玲央还往低处说了。
宋玲央自信满满，“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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