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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谎言之神 ...
我看着镜头里的阿捺比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被它选中,成为魔女,以魔女作为载体实施对这个世界的侵蚀。
还真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呢。
不知身为傲慢的他,是否知晓游戏的存在。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放下遥控,我赤脚走向冰箱。
看着冰箱里面的能量果我有些恍惚。貌似在上个世界里,也有类似的能量果。那个血红的果子,还真是……可惜了呢。
如果无限补血果能在这个世界供给,也许我也不必那么想念身为007时的我。
在这个世界里,为什么也会有能量果呢?
两者是否有关联呢?
呵……怎么可能呢。
我取出绿色的果子,咬了一口。
绿色的汁液弄脏了手心,一如既往的,和补血果一样讨厌啊。
又过了几日,我决定出去走走。
明媚的阳光刺眼而热烈,我抬手遮住了阳光,行走在无绿荫的宽阔大道上。
这里的学生似乎朝气蓬勃,有着明确的前进目标。我似乎与这里,也是格格不入呢。
不过我并不在意。
我于这里,也仅仅只是过客。
绿荫小道下,奈久一朝着神隐大门走去,穿过这条长长的绿荫小道,就能抵达神隐的正门。
尽管奈久一并未招惹是非,却还是被怨咒盯上了。
一个拿着大肠的无头男凑到奈久一面前,他空荡荡的脖子上飘着一张小型符咒,在靠近奈久一时,他趁铃子不注意,想用手里的肠子套住少女的脖子,把少女的头拧下来。
可当无头男将肠子打横甩出的时候,他手里的肠子被切做了两截,没等无头男反应过来,玲子的无情脚就踹了过来。
无头男当场被踹飞。
玲子眼里的怒火十分明显,这年头的怨咒实在太肆意妄为了!
而且,还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新生,实在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无头男手里的肠子断了,他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失去了生机,僵直地躺在石牙子上。
“你没事吧?刚刚是我没看好怨咒。”玲子忽略了无头男的异常,她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少女身上。
少女穿着简单的服饰,一件宽松的鬼纹体恤配着一条宽松的直筒黑裤,额间的刘海向两侧倾斜微弯,身后的马尾高高扎起。
手里拿着一把木质团扇,扇尾垂掉着蓝色流苏,扇面上似乎印着手写字,因少女用来遮光,所以看的并不清楚。
这本是最正常的穿搭,玲子却感受出了一股特别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无头男,只是询问:“怨咒不应该是清除的么?”
面对少女的询问,玲子愣了一会,才回答道:“一般只有完全不能净化的怨咒会被彻底清除,普通的怨咒是可以被净化的。”
“即使杀了人也可以被净化么?”
“这得看怨咒身上的气,一般来说,怨咒被净化之后就变成了咒灵,可以成为武器,也可以变成阿飘,为自己身前犯的错赎罪。”
也就是说,一般穷凶极恶的怨咒都会被制成武器,供咒术师使用。能力越强的怨咒,制成的武器就越强。
得到解释后,我准备离开。
“哎!玲子学姐,等等我!”净道明从香樟树后穿了过来,整个人像是突然闪现。
我顿住脚步,回首看他。
真是凑巧呢。
不过,身为神隐的人,在神隐看到净道明似乎并不奇怪。
“奈……奈久一!”
玲子有些吃惊,“你们认识?”
“不熟,就是见过一面。”净道明没有想到会在神隐里再次见到奈久一,他觉得惊奇,“你是怎么离开那块地区的?你为什么会来神隐?”
“我需要和你报备吗?”
净道明一噎。见少女要走,急忙对玲子学姐说道:“我晚点来找你,关于一年级入学考试的。”
说完,就朝着奈久一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啊。”净道明双手交叉,抱于脑后,“之前没带你见着寺明良,有点过意不去。”
“他去哪里了?”
“嗯……被隐一氏族接手了,想要见到他可能没那么简单。”净道明实话实说,语气颇为无奈。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还好你先离开了,不然受伤的肯定也有你一个。”
我停下脚步,打量了一眼净道明。
宽松的T恤下面露出一截白色绷带,脸上还贴着两个粉色的卡通创可贴。
“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不免有些好奇,按理来说,伽序禾口中的伽耶子大人在那里的话,这些小辈应该没什么事才对。
除非……是没脑子的人硬冲。
“遇到了甘须祢,那个家伙是头目,几乎所有的大型怨咒都是他挑起的。可惜没能杀了他。”净道明与奈久一一同走在绿荫小道上。
凉风吹来,净道明注意到奈久一发丝的飘动。
好像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样,波澜不惊的。她是活死人吗?脸上的表情也是少得可怜,是因为……
净道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有些歉意了。
我不明白作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情绪变化,总是莫名其妙的态度转变。
净道明小心地问:“你家没了,你现在是住在神隐吗?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家就在附近,不住校。”
因为家里被怨咒袭击了,所以才造成奈久一情感障碍。他应该给奈久一更多的关注才行。
净道明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了,也确实这样做了。他跟着奈久一离开了神隐,并带奈久一来到了摊位面前。
看着奈久一挑选砂果的样子,净道明有些茫然。
这种果子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爱吃。不仅味道有些生涩,还有杂质。正常情况下,咒术师是不会吃这种果子的。
只是普通人都说这种果子营养价值高,所以在市场上还是有这种砂果的一席之地。
我打着扇子,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不过街道上人来人往,那股熟悉很快就被冲散了。
真是奇怪啊,我能有什么熟悉的人呢?
许是眼花了。
净道明结完账,便主动提起了砂果,“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地方要去的吗?”
“嗯……去长岛。”
我莞尔一笑,“前些天被魔女攻击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原本想斥责的话堵在了胸腔,净道明被少女这明晃晃的笑容闪到了眼,舌头不自觉就吞下了音,只发出一声闷响。
同外看来,便是肯定的回复。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净道明心底暗骂,嘴上却是挽尊:“那里很危险,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是还有你吗?”我并未在乎净道明的心思,只是朝着地铁的方向走去。
净道明面上一热,又很快冷静下来。
那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给他下套!
净道明追上奈久一,“你很在乎魔女的事情吗?”
我默了一瞬,“如果它来找你了呢?”
净道明不知所以,他看着少女还想问些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
“你能和我单独待一会吗?”术瞳的神色有些怪异,虽然觉得冒昧,但她还是想要接近这个穿着鬼纹T恤的少女。
我莞尔一笑,“可以。”
净道明站在原地看着奈久和别人一同走远,他有些错愕,奈久一是新交了朋友吗?她这种性格的人,是怎么交到朋友的??
术瞳带着奈久一来到了入站口的背面。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阿捺比的气息,你和我一样,都是魔女吗?”术瞳好一会才开口。
“不是。”
“啊……那个,我叫术瞳,是附近的高中生。你就当我刚刚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吧。”术瞳尴尬地笑了笑,眼中的疲倦更加明显了。
我了然,“我是奈久一。”
“嗯,麻烦你了。”术瞳表示歉意,“我没什么事了,就再见了。”
“嗯,再见。”
术瞳轻嗯了一声后就颓丧地离开了。
净道明从一侧走来,“我什么都没听见,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很好奇?”
“嗯……”净道明经过奈久一的身后,“是有那么一点点。你和她很熟?”
“不认识。”
“哦,那不好奇了。”净道明眼睛一弯,来到了奈久一的身侧,“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看见你倒霉啊。”
我收回视线,不再看术瞳的身影,“你很希望我倒霉?呵……浪费口舌。”
突然觉得和净道明待在一处总是在浪费口舌。这种意义上的交流根本没有半点意义。
意识到这点后的我抬腿朝原先的方向走去。
“哎,你怎么突然走了?”净道明快速跟上,“倒不是我希望你倒霉,只是你沾染了霉运,那就是要倒霉的。”
“嗯?你听见了没有?”
净道明见少女不说话,以为少女是没明白他说的话,“就那个时候,你不是撞到了寺明良吗?碰到他的人基本上没一个不倒霉的。”
“不过隐一氏族的人有办法克制他……哎,你不是要坐地铁吗?地铁就在这里啊。”净道明站在地铁入口处,有些不确定地朝地铁看了两眼。
无奈少女根本没有理会,直径走了。
净道明见少女的身影很快被人群盖住,就快速追了上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跟你说话呢!”
我停下看他,“我不想和你说话。”
以我的身份来说,我可以藐视他。可我现在是奈久一,可即便我现在是奈久一,我也依旧是个神明,以这种姿态和净道明说话的我,算什么呢?
何况,我本该意识到的。
神明与下界的任何生灵都无法有因果。
本身就是虚无的关系,何必增加这种交际呢?我和净道明,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该涉足净道明的人生轨迹。
何况他会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也许,是救世主。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救世主么?
这个世界,真的需要被拯救么?
我悠地叹息一声,再次踏上了回程。
我想,我不必去看魔女摧毁的建筑了。就如阿捺比所说,它会来找我。
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还有这不必要的社交。
我允许我的想法改变,即使是放弃探究这个世界的想法。哪怕那个神明曾对我好过,我也允许自己袖手旁观。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去干涉其他呢?
如果我能再有活力一点……
也许,就不一样了。
可我身边的一切都只是过客,我也只能漠视。我仍旧找不到我存在的意义。我就只能等待死亡。
这是可悲的。
可……
我的神明也许早已不存在于这世间。
即使过去那么久,我的心脏仍旧会抽痛。
只要想到我的神明。
如果,哪怕,有那么一丝希望,也许我也不会变成如此。可我依旧是个囚奴啊……我已经花光了所有力气了啊。
只等待被诅咒蚕食干净,彻底消失。
也许……这就是我的最终归宿。
“我说过了,你这样不行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净道明咬着牙,怒气腾腾的样子,他追了上来,并且拦在奈久一的身前。“你这种死气腾腾的样子能不能散散?如果要报仇,那就去啊,你这样消极,算什么?一点用处都没有!”
奈久一看着净道明,并没有说话,那双没有色彩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净道明被奈久一的眼神击败了,“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陪你。”
“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被可怜。
“那你要不要去学习咒术?”
“你很闲吗?”
净道明一噎,转身与奈久一并肩,“也还好。就是看你这样,有点担心。”
我不明白他的担心是从哪里来的,我嗤笑了声便朝着神隐走去。
“奈久一,”净道明站在原地,“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就和我说,我在新生特训营。”
净道明没再跟着奈久一——她并不想他跟着。
他感受到了奈久一情绪上的变化,这种隐晦的变化,简直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可那种感觉,莫名有些揪住净道明的心。
如果是他家人被杀,他会变得和奈久一一样吗?
净道明不知道,但他一定会去报仇的。不顾一切的去报仇。
可奈久一眼里,根本什么也没有。
净道明突然觉得颓败,想他一个咒术天才,竟然完全猜不透奈久一的心思。不过,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净道明也就没觉得什么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折返回家了。
我走进神隐的大门,看见一个男人,他身形修长,脸上戴着半边面具,快步从我身边经过,我只看清了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和完美的下颚线。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呼吸一滞,快步转身,声音几近颤抖:“你是谁?”
这种熟悉的窒息感,令我心脏抽痛。
可这股熟悉里掺杂了陌生,这股陌生令我恶心。
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让我面色苍白,可我不能放这个人走,他身上有神明的气息。
那是我的神明。
我寻找了千万个世界都没能找到半点气息的气息。我绝对不能放过。
男人只是稍作停顿,他侧眸看了奈久一一眼,那眼睛里似乎有些许探究,又有些许深沉。
很快他就收回视线,准备离去。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语气几近恳求:“你到底是谁?”
男人的眼里,那抹深色更浓了。
眼前的少女哪里还有什么高傲?这副样子,谁会信她就是屠戮无数神明的死亡之神?
呵……
谎言之神几近嘲讽似的笑笑,他面向奈久一,眼神戏谑又冷漠,“你配知道吗?”
我踉跄了几步,抓着男人的手松开了。
这股陌生的感觉令我恶心,我想吐,可我得忍。
神隐高校:净道明,鬼不群,
丙:伽耶子
癸:伽序禾三养前辈
夷:百岁斩
魔女精灵:阿捺比
魔女:术瞳
被监控,身负诅咒:寺明良
隐一氏族:司记,明隐
铃栖氏族:佞望,沉洺
矢泽氏族:提娜晴,雪零
疗养院:三参,岑溪
紫胤:通过转生存活,经历过五十年前大战的老不死。
原心:大陆中心地带。
反派:灭咒,甘须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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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谎言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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