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108、對策

　　激動地哭過一場，總算是平伏了心情。據鼬所說，那個止水既然多次轉世，一定擁有不得了的知識量。無論是讓我這個空殼人偶質化成獨立人格的關鍵，或是讓我這個指令在今生死亡時永久停止運作，讓我得到真正死亡的方法，那個止水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承認鼬的安慰很有效，讓我擁有了與鼬生死不離的期待；但另一方面我也很清楚，那個止水並不會輕易幫助我們。正如他所說，長久以來只有自己一個痛苦太難受了，難得有人與自己一樣倒楣，憑什麼對方可以得救而自己依然得痛苦下去？既然自己不能得到救贖，就讓大家都一起痛苦。

　　雖然我們還沒有能讓那個止水願意幫助我們的頭緒，但至少我們已經有了目標和方向。鼬牽著我的手，與我並肩坐在一起。已經收拾好面容的鼬，除了眼睛有點紅，一切都與平常的面癱相一樣，讓我懷疑剛才聽見的哭音到底是不是僅是我的錯覺。我看看天色，月亮已經西下，距離天亮的時間不多了，這時再叫醒鬼鮫跟偽帶土起來值夜顯然沒有意義，所以我就把頭靠在鼬的肩上，瞇起眼睛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

　　不過，我明顯是少瞧了忍者們所具備有的基本靈敏。除了鳴人，其實眾人早被我的哭泣聲吵醒了，只是他們聽不懂我與鼬的對話，繼續按兵不動裝睡而已。這件事從眾人分別與我的對話內容中可以看出來。

　　首先來跟我說話的是鬼鮫。

　　「朱雀，你昨天哭得很慘。」鬼鮫來到我身旁，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拿出乾糧打算跟我邊吃邊聊。聞言，我只挑挑眉作回應。一般人被他人看見自己哭泣的樣子也許會感到很丟臉，但我本人並不這樣覺得。也許正如那個可惡的止水所說，我的情感設定方面太薄弱所以感情方面多少顯得不夠健全，其實我不太理解流淚哭泣的意義，我只知道它是一種身體的減壓機能，而運用身體機能這種基本的事並沒有好丟人的。甚至可以說，我其實可以很坦然地在他人面前流淚。

　　唯一會讓我注意的要項是，我不能讓鼬看見我哭。我說不出我為何這樣堅持這一點，我只是心裡這樣想，就這樣做了。於是昨夜大哭時從一開始就緊抱著鼬不讓他看我的臉，不讓鼬有任何看到我流淚的臉的機會。

　　現在回想，雖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但其實感覺並不賴。讓我有一種『我是真正的人類』的錯覺。

　　「我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你該不會改變主意了吧？」鬼鮫說得很平靜，讓我一時猜不出他想說什麼。「你的表情好像厭煩了一切。」

　　「你指的是什麼？」我把乾糧泡在水裡，再放進口裡細細咀嚼，把口中的食物吞下後才慢條斯理地問鬼鮫。

　　「那個人的事情。」鬼鮫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那個人？啊、是宇智波斑。

　　我轉頭瞇起眼，打趣地望著他，說：「你也太忠心了吧。」

　　「我並不是他的手下。我跟他只不過是有著相同目的的合作關係。」鬼鮫說。

　　「在我看來，你和當了他部下沒分別。」我說出事實，「我知道有一個實力比那個人更強大的人。只要他願意，他也能達到你的目的。」

　　「你是要我改跟其他人合作嗎？」鬼鮫的鯊魚臉扭曲了，露出一副想要砍了我的表情。

　　「冷靜。我無意挑撥你跟那個野心勃勃的人的關係。」我淡定地甩甩手，「我只是在想，見過他以後，我發現我自顧不暇，我想暫時要個休假。」

　　我需要想辦法讓我的使用期限在到期前讓自己質化成獨立人格。雖然鼬刻意沒提及，但我們都心知肚明，我的時間無多了。如果不能成為獨立人格，身為指令的我將會在不久的將來罷工。這幾年我與鼬都是聚少離多，我還沒待夠在他身邊啊，我怎麼能丟下鼬一個人呢。所以為了在日後能與鼬一起白頭偕老，我是豁出去了。

　　「……不會是想跟你老婆粘呼在一起的藉口吧？」鬼鮫丟給我一個懷疑的眼神。

　　「我是很想跟他無時無刻粘在一起，可是不解決問題，我就會死。然後……嗯，世界會滅亡吧，哈哈。」我這個指令報銷後，那個想要所有人跟他一樣痛苦的止水起床後閒著無聊，一定不會只做出滅幾個族就算的小事。知道劇情發展的止水，搶先奪走輪迴眼，用寫輪眼指使他人收集人力柱，讓整個世界的人都自滅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看不出你是左右世界命運的人啊。」鬼鮫吐糟，完全不相信我說的世界未日會來臨。

　　嗯，在真正的火影世界絕對沒有我，所以我也不可能左右世界命運這麼偉大——我淡定地如是想。現在那個大魔王止水，現在想來應該是個穿，不然不可能知道火影、家教啊什麼來著。什麼時候穿來已經不可考，基於止水本人自稱記憶多得混亂沒條理化，只能推測止水活在這空間的實際時間可以以萬年為單位。

　　穿越這種事本來就很倒楣，而讓他的杯具的重點則在於穿到一個世世讓他轉世成同一個人的奇怪空間。這個空間就像蟑螂屋，穿進去了就有入沒出，還不讓人死個徹底得到安息。上一刻死掉了，下一刻又從娘胎裡從新來一遍，這樣的悲劇體驗次數多了，難怪止水會變成大魔王。

　　至於我的實際存在時間又有多久，這種事只能問大魔王。不過據大魔王所言，我至少轉世過幾次，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鼬上一世所認識的止水，應該是我本人沒錯。

　　「可是我這個偉人的小命捏在別人的手裡啊。」思考歸思考，我仍然繼續在與鬼鮫對話。

　　「找蠍幫不上忙嗎？」鬼鮫聽見我不是想違反約定，表情緩和多了。

　　「蠍？他能幫上什麼忙？」我望望天，腦海中出現蠍的正太臉。於是，一不小心，又在開小花了。

　　鬼鮫見狀，抽了抽嘴角。

　　「蠍知道你敢對他萌小花，你會死很慘。」

　　「啊啊。」回神。「所以，我與蠍關什麼事了？」

　　「你們昨夜不是在說人偶、人偶嗎？」鬼鮫問。

　　「啊、蠍擅長的是硬件。我這是軟件出問題，所以他幫不上忙。」也不管鬼鮫聽不聽得懂電腦用語，我轉頭望向第二個走過來想跟我對話的人。

　　是偽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