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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升格者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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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们的构造体-指挥官战术一样，从那次我和露娜的链接开始，那位升格者得到了能压制帕弥什感染狂暴的数据，以此为基础，现在它可以赋予感染体以智能了。想象一下吧，升格者所到之处的感染体，纠结为一支训练有素的，无穷无尽的大军。我们和感染体的交换比将会急剧下降。”
——灰鸦小队指挥官在科学听证会上的证词
“见鬼了，这根本不像是感染体！”一个点射放倒高处的感染体，我缩回掩体后方，卸下打空的弹匣。
“感染体怎么可能行动这么有规律？”
“我不明白，指挥官，”露西亚一刀将近身的感染体连着枪械一起劈断，“帕弥什感染检测甚至都没有报警。”
虽然因为保险起见我还是带上了过滤装置，可帕弥什检测仪显示的空气中帕弥什浓度，依旧不高，这与我过去的经验相去甚远。
一般来说，帕弥什会借助精密机械不断增殖，这种有自我智能的战斗机器人，可以说是帕弥什的上佳培养基，死亡之后释放出的帕弥什浓度也极高，可现在看来……
露西亚一刀切开倒地的机器人残躯，断茬处并没有冒出帕弥什红雾，直到切开机器人的中枢部位，才有少量帕弥什的痕迹。
“为什么帕弥什没有扩散增殖？”
想不出可行的结论，只能希望事后交给阿西莫夫去研究了。现在的要紧任务，是干掉这些行为诡异的感染体。
这次的战斗，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在对抗感染体——没有潮水般涌来的炮灰，没有难听的嘶吼，没有造型奇怪的机械体，反倒像是在法奥斯的对抗训练，大家拿着彩弹枪，在复杂的地形中分组对抗。
高处有狙击手掩护，分组在不同掩体之间交替推进，若不是发红的眼睛，我真会以为这是空中花园的训练机器人。
不能再纠缠下去了！我掏出两枚手榴弹，反手掷出去，逼退了一个方向的感染体。
“露西亚！”
“好的指挥官！”
不需要更多的交流，露西亚左手一扬，冰冷的白雾向前喷出，将离的近些的感染体悉数冻住，剩下的感染体也被逼的向后退了一退。
一个长点射打翻了高处的狙击手，露西亚抓住我的腰带，开启了喷射装置。
失去了高处的眼线，感染体在复杂环境下搜索追击的效率低了许多，露西亚和我一刻不停，向着电梯井的方向狂奔。
那个地方……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可真没礼貌啊，主人还没出面，客人就要走了吗？”一个有些轻佻的女声从前方传来。
“什么人？”露西亚一个急刹车停住，持刀将我护在身后。
“你们想要找的人。”
从一台叉车后方，转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与此同时，帕弥什检测仪上的数据开始暴涨，变成了危险的红色。这个数据级别是……！
不等我的命令，露西亚直接将输出功率调到最大，裹挟着寒冰的刀刃直逼对方的身体。
升格者右手凝聚起一团猩红的光芒，与露西亚对撞在一起。
对撞结束，双方看起来居然势均力敌。
“指挥官，请批准我突破额定功率上限！”露西亚咬咬牙，打算再发起一次攻击。
“哎呀，真是粗鲁的行为啊，哪有不听主人的话，就动手的客人呢。”
刚才的攻击并没有激怒升格者，依旧是轻佻无比的声音。“你看，我都命令它们停止攻击了。”
如“她”所说，周围的感染体并没有再围上来，只是从各处将我们围在了中间。
“主人？这座基地是人类建造的，要说主人，也轮不到升格者。”我摸了摸腰间，只剩一个半弹匣了，“况且以主人自居，也应该先报上称谓吧。”
“名字？你们人类还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执着呢。”她似乎是笑了一下。
“现在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聊聊。”
看起来短时间内突围应该不太可能了，索性与这位奇怪的升格者聊聊。
“好吧，那我可以提问吗？”我用目光扫过高处的几个狙击手，决定等里和丽芙出现的时候，直接动手干掉它们。
“问吧，不过不要打听淑女的隐私哦。”
无论是说话还是刚才的战斗，她的脸都隐藏在黑暗之中，无法看清。
“这些感染体的行为，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奇怪吗？你们可以通过指挥官链接意识海，来对抗帕弥什的感染，难道你觉得升格者做不到？”她的尾音带着一点得意。
“我知道升格者可以操控感染体，但是让帕弥什不增殖这种事情，很难想象。”
“是啊，不过说起来，这还是拜你所赐呢，这位灰鸦的指挥官。”
“我？难道说是那次……”
“没错，”看着我的表情，她好像心情不错，“那次你和露娜小姐的链接，可真是帮了我不少忙呢，不然，为感染体压制感染和自主编程的工作，可没有那么快完成。”
“只和露娜小姐链接了一次，你就能得到这么多东西？”我试图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情报。
“当然不止，我还需要具有自主逻辑能力的帕弥什样本，比如说那对男女异合生物的碎片。”升格者把玩着她锐利的爪刀，“那样的话，它们就能执行更加复杂的任务了。”
“它们？如果升格者要打败人类的话，办法有的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效率低下的方式？”
其实这才是我想问的东西，科学类的问题，除非阿西莫夫在这里，否则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要问的，是这位升格者奇怪行为背后，隐藏的目的。
“效率低下？是啊，以你们的历史来看，要打败你们，最快的方式就是用超过极限的高端战力，一次性摧垮你们的所有成果，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她没有否认我关于“效率低下”的说法。
“但是，除非我们能永远占据地面，或者打上太空，将空中花园毁掉，”她手中放出极昼机体战斗的全息影像，“你们永远可以缩回自己的堡垒，埋头钻研，开发出能打败我们的机体，然后回到地面，开始新一轮的拉锯战。”
“这样的拉锯永无止境，哪一方占据优势的时间更长，哪一方就能获得更多的资源与土地，现在显然是你们占据优势。”
她指的显然是投入实战的Ω武器。
“所以你想要改变策略？”
“是啊，也许你们能利用智慧，想象力和毅力，开发出强大的，能击败升格者的机体，比如说这位露西亚小姐，”她指了指露西亚，“但是你们永远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
“……资源。”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
“没错，看来你确实很聪明，”升格者象征性的鼓了鼓掌，“你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和产能，也许你们能在一处获胜，但是你们撑不起在每一处获胜所需要的资源，而我……”
升格者摸了摸手边的生产机器，动作轻柔而爱惜，“可以尽情的调动世界上所有的工厂，生产出无尽的军队，来对抗你们，也许你们很强，可以以一敌百，以一敌千，可在潮水面前，你们能做什么呢？”
我没法反驳她的说法，空中花园的情况的确如她所说，即使科技水平极高，可战争潜力依旧被资源和产能，还有运输能力限制着，如果情况真如这位升格者所说……
“听起来确实很吓人，不过你就这样把你的战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吗？”露西亚不信对方会就这样把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大声的问道。
“说出来又能如何？你们有办法反制吗？”升格者看都没看露西亚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这是个根本不怕破解的阳谋——空中花园的资源劣势，只有去地球上争夺才能得到扭转，但眼前这个升格者的策略……
不，不对，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不在世界各地，安安稳稳的囤积力量，蓄势待发，再让我们遭受惨重的损失？
“你问这个？”听了我的疑问，她咯咯的笑了几声，“你就当我……喜欢这种策略游戏好了，毕竟像捏虫子一样把对手捏死，可是感受不到什么快乐的。你们人类的历史上，以军事行伍为乐趣的人，还少吗？”
“既然如此，那找机会把你干掉，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露西亚的手在背后对我比了一个手势，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里和丽芙快要到了，等他们一出现，就一齐发动攻击。
“是吗？你是在等你的那两位同伴吧？”话音未落，电梯井中传来打斗的声音，浮游炮的光束和子弹从中不断穿透而出。
“好了，我也该走了，尽全力让我的游戏变得有趣吧，空中花园的指挥官。”看着不敢贸然攻击的露西亚，升格者轻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我，对吧？”
这句话一出，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下一个瞬间，露西亚的长刀和升格者的利爪碰撞在了一起。
“你这家伙……”露西亚加大身后喷口的输出功率，但对手依然纹丝不动，甚至还有余力将露西亚的太刀往下继续压了几分。
“很聪明，看来你有资格让我做自我介绍了，灰鸦的指挥官。”
她的声音变得冷静无比。
“你可以称呼我，伊尔玛·施佩尔。”
